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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黑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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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也去邓红房间看碟。我一进去,她们就跳起来,拼命把我往外推。要我去梅兰的房间看电视。我一男难敌三女,只好坐在梅兰的床上看乏味的电视。一会儿梅兰过来陪我。那两个女人也没看电视了,坐在那儿聊天。开始是两人聊,后来变成了四人。梅兰躺在床上想听出来的是什么人,就是听不出来。她就爬起来去看个究竟。一会儿她回来说:哇,来了两个老女人。我说:有多老?她说:六三年的,你说老不老?我说:不老,跟我差不多。梅兰说:讨厌。这两个老女人是梅兰的老乡,早几年也曾出来找过生活,如今年老色衰,没有市场了。有一天,她们突发奇想,要跟梅兰去坐台。梅兰推脱了半天,实在推脱不了,就带她们去了。接连去了三天,没有一个男人睬她们。她们终于相信自己是真的老了。我后来终于看见了她们,觉得她们不仅老,还惨不忍睹。这个年龄的女人,如果保养得好,还是极富丰韵的,深得同龄或更年青的男人的喜爱。可她们似乎把青春过早地透支了,一张脸失去了光彩,像枯藤老枝,不仅难看,还经不起攀折。
两个老女人后来在街口开了家贵阳菜馆,专做欢场小姐的生意。我陪梅兰姐妹和邓红去吃过,吃出了满肚子意见。等下次去吃时,还是满肚子意见。这两个老女人如此不可教诲,看来这餐馆也开不长。梅兰每次从街口走过,总是觉得十分遗憾。她一直想开个餐馆,让她哥和嫂来打理。她对我说:老公,我们怎么没想到租下来呢?我问她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她就不出声了。她哥和嫂的单位效益不好,两人都下岗了。她出来打工两年,挣的钱全拿回去给家里买了房子。这些都是梅丽对我讲的,提起家里的事,梅兰就肚子疼。想开餐馆的事她提过两次,但我真的想帮她开餐馆时,她就不干了。
中秋节那天,杨萍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吃饭。我一看表才四点钟。就说:中饭吃过了,晚饭还没吃。她就说:一起吃饭吧?我记得我们有大半年没联系了。她怎么会好心请我吃饭呢?后来我才想起来,今天是中秋节,她这是不安好心。她知道我要陪情人吃饭,存心搞破坏。我偏不答应她,我说:你干吗不早讲,我已经约好人了。杨萍说:谁呀?是蓝宝石的妈咪吗?我说:是又怎样?她说恶心,就把电话挂了。我不知道她干吗要恶心。跟梅兰吃饭我一点也不恶心。跟她吃饭倒经常恶心,因为她故意不让我好过。
杨萍跟我同居后,身子开始横着长,体型一天比一天难看。她的脸蛋本来就丑,脾气又坏,这下真是人见人怕。她只好去减肥,除了做运动,斋戒,还吃减肥药,喝减肥茶。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后来才知道是我把她肚子搞大了。这下可不得了,恨不得把我杀了。追得我满大街跑,后来我答应娶她做老婆,她才停止了大屠杀。她想反正要结次婚,找我做老公也不错。就跟我去扯了结婚证。我们在新世界摆了几十围酒,花车搞得全市交通堵塞了大半天。我们的结婚典礼给杨萍制成了影碟,她逢人就派,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我在影碟里就像个木偶,给人推来推去。甚是凄惨。杨萍就像个泥娃娃,惨不忍睹,我看了恶心得一个月没胃口。
接着就要不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又大打出手。我是坚决反对杀生的,何况那是我的精血。杨萍一开始非要把孩子打下来,理由是吃了太多减肥药。孩子可能早畸形了。我说:他妈的,结婚前你不打,结了婚却要打,这是什么道理?她说:没有道理,身体是她的,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拿她毫无办法,就对她说:行,我也不要你的身体了,咱们先去街道办把离婚手续办了。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一听我说要离婚,她就屈服了。我以为这紧箍咒很灵,后来老拿离婚要挟她,她却不买帐。怀孕和生产把她的生意全耽误了,那两年正是做生意的高峰期。这种机遇从此一去不复返了。不仅如此,等她坐完了月子,回到单位,她的岗位也给人占了。所以她恨不得把我和惠子剁成肉酱。惠子生下来后,除了长得可爱,还格外聪明。可杨萍整天看着她就直瞪眼睛,恨不得把她再吃回肚子里去。惠子长到一岁,除了喂奶,杨萍没正经抱过她,看得我老妈寒心,老妈一跺脚,就把惠子带回乡下,每年给我们寄来几张相片。从此杨萍就没见过她,我一年回去一次。惠子见了我就直往外婆身上躲。我老妈说:看看你们这些做娘和老子的,把孩子当成什么了?
有一天,我和梅兰在外面吃饭,付完款后,梅兰突然从我手里把钱包抢了过去。她从夹层里掏出一张相片,仔细凝视。那是惠子三岁时的全身照,小家伙长得肉乎乎的,坐在我小时候坐过的摇摇椅里,裂开了嘴大笑。梅兰说:是你女儿吧?我说:是。梅兰说:难怪要把我的相片拿出来,就为了放她吧?我一听就生气了,把相片抢了回来。我说:你吃醋也吃得过头了。梅兰说:说着玩的,认什么真?别说你女儿,就是你老婆,我也不当回事,我算什么?有资格吃你的醋吗?
第二天,我买了个榴槤去给梅兰陪罪。我满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谁知梅兰一见到榴槤就喜上眉梢,从厨房里拿了把杀猪刀,干手净脚把榴槤劏了。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她吃榴槤吃出了水平。对那个满身瘌痢横身是刺的东西,我是毫无办法,劏过几次,榴槤没劏开,手指手背却划开了几道血口子。梅兰吃了几粒榴槤,把我拉进她的闺房。她爬在我胸口,轻声问:你女儿在哪里?我说:在乡下,老娘给带着。梅兰轻轻咬了下我的嘴唇,说:你老婆呢?怎么不管她?我说:她就会管自己。梅兰说:分居了?我说:认识你以前还住在一起,也是形式上的,我们早离了。梅兰说:我还以为是我这个第三者插足呢,这下可以松口气了。她从我身上跳起来,在床上手舞足蹈。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她的快乐是否值得庆贺。梅兰跳了一会儿,又爬到我身上,继续咬我的嘴唇。我说:知道我离了婚,你真的很开心吗?梅兰说:说实话,当然开心。我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你有没有结婚,其实还是在乎的,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可能抱太多的奢望,我只是希望,当我需要你留在身边时,你不用找借口回到老婆那里去。
梅兰说:把女儿接回来吧,该上幼儿园了,别让她在乡下玩成了野孩子。我没答应。接回来谁带?我老妈子才不会跟着来呢。我一个大老爷们,如何侍候这小丫头片子。梅兰说:你别担心没人带,最多我帮你带。我说: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又不是你女儿。梅兰说:我才不会操心她呢,我操心你。我想你开心。
中秋合家团圆。我没有家,只有一个情人。当然要跟情人团圆。我还有个前妻,她假惺惺约我吃饭,不知安的什么坏心肠。我们在一起呆了好几年,她还没正经陪我和惠子吃过年饭呢,更别说中秋了。大过年的,别人把生意全停了,她还有生意吗?我真是想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她一逢上过节就出去旅游,先把国内游遍了,接着把世界游遍了。
我带着三个女人去吃饭,除了梅兰姐妹,还有邓红。这丫头的老公的老婆(这个关系把我绕糊涂了)从台湾过来了。他老公得陪大婆过节。那些天邓红只好掉在梅兰姐妹后面,她们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好在这丫头一向比较想得开,从来不因大小得失而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据梅兰讲,她一家人都有这个优点,她老娘曾经来南村小住,就住在邓红宿舍,对闺女甘心做小居然拍手称快。台湾佬天天来看望“岳母”大人,买些好东西孝敬老人家。这种天伦之乐一度让梅兰心生羡慕。
梅兰说:我们家没有邓红家开放。梅兰的老娘是个刻板的人,对女儿管教甚严。要是知道她在外面跟人做小,非抽筋拆骨不可。当年梅兰谈了个朋友,谈了大半年,两人就睡到一起了,当然是偷偷的。这事后来让她妈知道了,梅兰享受了几天的禁闭,外加一顿暴打。她男朋友后来带了一家人来解救她,在贵阳大酒店摆了八围台,算是订婚。她妈这口怨气才算吐了出来。从此梅兰万事瞒着老娘,来南村做妈咪就不敢透半点风,她对家里说在一家公司做文员。她现在当然不怕老娘发威了,可她老娘身体不好,一生气就发病,病起来没得医,只能自己慢慢调理。梅兰是个孝女,她不想老娘生气。
梅兰有个哥哥在珠海搞工程,有一天突然来南村看她。那时梅兰在时代上班,她怕露了馅就请了三天假陪她哥。当时正是旺季,客人像锅里的饺子,把每个房间都塞满了。公司不批假,梅兰只好辞了职,为此损失了三千块钱的押金。她哥来的时候我要请她哥吃饭,梅兰一开始不答应,后来她说很想见我(三天不见就想得她这样,真让我不敢相信),就答应了。我们在琼林阁吃饭,吃的是地老鼠和五爪金龙。她哥看到那些东西就怕,一口也没吃。就吃了个陈村粉和一个青菜。这餐饭花了三千八,结帐时她哥心疼得直晃脑袋。梅兰介绍说我是她的男朋友,她还补充说我们是老乡呢,好像老乡就可以多一份安全感。她哥后来对梅兰说:你这个男朋友大手大脚,好摆谱,你跟着他会吃苦。梅兰把这句话复述给我听时,笑得肚子疼,我却没有笑。梅兰的哥从小吃苦,在工地上尽管是技术工,每天也是日晒雨淋,他挣钱不容易,所以珍惜。梅兰的钱来得轻易,她尽管不是乱花钱的人,但离她哥的要求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几天后梅兰收到了家信,家里知道她有个男朋友。在她哥的嘴里,这个男朋友自然不太好。可梅兰也老大不小了(按家里的标准),也该结婚生子了。差一点就差一点吧,人都要走这么一场,结了婚把财权拿过来,不让他乱花钱就行了。信里还提到梅兰的前度男友,说他隔两天就去家里一趟,帮家里干活,指望梅兰回去破镜重圆呢。梅兰后来才告诉我,那阵子她的前度男友像发了疯,天天打电话来骚扰她,在电话里他除了认错,就哀求她回去结婚。梅兰说真是烦死了。她只好让她哥带个信回去,好让那狗屁男人死了心。我听到这里就跳了起来,我说:好呀,我一直怀疑你不是真的想见我,果然是拿我来解燃眉之急。梅兰赶紧爬在我胸口,先咬了咬我的嘴唇,接着说:我对你怎么样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也是真的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哇。
我对梅兰说:你男朋友对你不错呀,怎么分了手?梅兰说:他是跑长途的,在外面有了女人。我说:你怎么知道他有女人,给你人脏俱获?梅兰说:用得着吗?我感觉得出来。我说:你的感觉真厉害,有没有感觉出我在外面有女人?梅兰说:有,正躺在你怀里呢。梅兰的感觉还真灵,她男朋友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是在跑长途时认识的,他还帮她开了个店。这事本来是没有证据的,感觉不可以拿来做证据。可是那男人还算诚实,梅兰一审他就招了,还说要跟那女人断。这就是说他还是很在乎梅兰。可梅兰已经不在乎他了。她回到家里,把他的东西全扔到大街上。从此与他断绝往来。
六
我在望海楼订了个临江的房间。去到的时候七点钟,酒楼里人山人海。那感觉就好像吃饭不要钱似的。楼面经理说,我们要是再不来,房间非给人占去不可。我说:谁敢占?跟他拼命。经理说:没人敢占,我是说人多。有的客人不讲理,看着房间空着,就跟我们急。我说:跟你们急没关系,千万别跟我急。我们四人围着一面桌子,隔桌望江,看水天一色的美景。望江楼因为临江每年中秋都十分抢手,提前一个月房间就给人订光了。这间房是我硬从一个朋友手里挖过来的,他订了三间。月亮升到半空时,我去朋友的房间看了一下,哇,人还真多,像下饺子似的。这就让我很不好意思。我对朋友说:今天的费用我出了。朋友说:那怎么行?我们人多,你们人少,你们的房间入我的数。这还像话吗?我回来跟三位大美人一说,他们也不好意思,梅兰说:其实不用来这里,随便找个地方聚聚就行了。我说:你早说呀,就在你宿舍,省钱又省力。梅兰说:宿舍不行,得自己做吃的,大过节的,你好意思让我下厨房?说来说去还是要我带她出来,既然出来了,肯定尽量挑好地方呀。
望江楼不光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处,还有一个好处是点菜不用写单,按碟子结帐。有些人不自觉,吃完了就把碟子往江里扔。酒楼生意好,一忙起来,服务员顾了东头顾不了西头。到结帐时明知道客人扔碟子,却苦无证据,只好吃哑巴亏。三位美人初次到望江楼,不知道这段古,听我一讲,就把碟子收起来,准备投江。我说:别做伤天害理的事。她们不听,打开窗子,先扔一个听响。感觉不错,大家就比赛谁扔得远。扔了十几个,只听满江噼噼啪啪的声音,大家吓了一跳,凑近窗口一看,我的天哪!满天飞舞花花绿绿的碟子,水面荡起无数的浪花。月亮在浪花里摇出无数个影子。三个美人知道这个祸惹大了,赶紧回到桌前坐下,老老实实地吃东西。后来楼顶响起了大喇叭的声音,是经理在祝大家节日快乐,并说今天他做东,请各位老主顾的客,请不要往水里扔碟子。后来声音惭惭稀落下来,也不知是听了经理的话,还是把碟子扔光了。这件事让三个女人笑得肚子疼,她们说这里的老板一定赚了不少黑心钱,在江边建酒楼,污染环境,活该遭此一劫。此外她们还得出结论:往水里扔碟子不是顾客的错,是老板的错,他定出这样的制度,简直就是诱导大家往水里扔碟子。这跟女人在街上被人强奸,不能怪强奸犯,要怪女人穿得太露或者单身在街上走一个道理,都是强盗逻辑。可怜酒楼的老板,原以为可以趁节日大赚一笔,没想到亏到肉痛,第二天还得找人打捞碟子,因为环保局接到了投诉,下了通谍:不打捞干净就停牌。好在碟子打捞上来还可以用,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天晚上我们闹到深夜三点。吃了一盒月饼、一袋花生、三包旺旺饼,还有满桌的小食。本来说不喝酒的,因为天天在歌厅喝,可不喝酒就搞不了气氛。就叫了一瓶长城红,大家像喝水似的,一下子喝光了。跟着又叫了三支。也不知是吃的东西太干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转眼又把三支酒喝光了,接下来叫了多少支大家心里没数。三个女人开始拼酒。酒楼里没色盅,就拿桌上的小吃做骰子,拿碗做色盅。喝到后来,大家都醉眼迷离。我说,这哪叫赏月呀,简直是拿胃寻开心。可我还没法阻止她们。一拿起酒来,她们就发了疯,三匹马也拉不回来。邓红给人包起来后,摇骰子的水平大大下降,根本不是梅家姐妹的对手。梅家姐妹也不想着让让她,输了还非让她大杯喝。我说:这样非把她灌醉不可。梅兰说:今天就是要醉,一醉方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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