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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渣生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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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基本上在暑假把小花给忘了,她也没了音讯,李雪成为我精神世界里的一面旗帜,我跟着她的方向摇摆或者前行。如果不出意外,我和小花就会这样不了了之。她在六安上她的学,过她如花般的生活,嫁她的人,生她的子……我在合肥找我的李雪,互不侵犯互不干涉互不影响,悠哉悠哉!
  事情的突变是从初二新学期前的报名费开始。校财务室赫然列着教育厅的新红头文件:凡是外籍学生每学期需额外缴纳四百多元的借读费。
  我的如意算盘被那帮吃饱没事撑的家伙所拨乱,借读费成为我和李雪之间的鸿沟,距离开始拉大。我父母明确表态,那么多的借读费等于要人命,不如回老家上学,那里的学校如同是自己家开的,校长是我舅舅,教导主任是我表哥,科目老师有我的表嫂、表姐夫等,阵容强大堪称豪华。于他们肯定是个不错的主意,既创造了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又免去一笔借读费,甚至连基本的学杂费也可以通过我舅舅的关系一免到底。于我呢?意味着什么,不说都会有人明白,意味着与李雪分割两地,与自己不喜欢的小媳妇朝夕相处,这就是命啊!
  我哥的户口先我之前已经迁到合肥,不存在借读一说。而我的户口还在六安,没办法,必须承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爸说,先去念一年,等找人把户口迁过来就回合肥继续读。我说,我没意见,这就是命。
  在离开合肥之前,我与李雪见了最后一面,这一面见得有些戏剧性。
  我大哥和他女朋友的发展一切顺利,关系日渐加深,也上了我们家几次门,虽不是那超凡脱俗之人,也并非粗劣莽撞的女子。鉴于她日后的确成为我们章家的媳妇,我就喊她大嫂吧。大嫂是个直肠人,说起话来象打机关枪,一个劲儿“吧嗒吧嗒”扫射完毕就哑了,剩下的就交给听者自己回味。大嫂知道我要离开合肥,非要请我吃一顿饭,美其名曰“饯行”。我说,不用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大嫂不容拒绝的说,那不行,小弟要走,做姐的不能不有所表示,这顿饭你要不去,你大哥非吃了我不可!我心想,那不正好嘛,我大哥要不吃你就完蛋了,这顿饭敢情是大嫂主动要求我大哥去吃她呢!盛情难却,我就答应了。
  我大嫂又说:“小弟,这顿饭保准你吃的有价值,我要介绍一个神秘人物给你认识,也是你们学校的。”我没劲地说:“男的女的?男的就免谈。”大嫂眉毛一挑:“大嫂介绍给你认识的当然是女的啦,我犯病介绍男的给你啊!”我咧开嘴一乐:“又是美女,又是一个学校的,我认识不?”大嫂笑得眉毛弯成月牙儿:“我一提到你名字,她就喜笑颜开,当然认识你啦!”我眉毛一蹙:“我们学校竟然还有美女暗恋我,太意外了,咋不早点告诉我呢?”大嫂嘴巴挤满了笑:“你也认识她,这次你要走,我也顺便让她跟你道个别,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好来往。”大嫂说完自个儿就“嘿嘿哈哈”的乐了起来。我心里纳闷,啥事犯得着这样没有风度的开心,有损形象。
  我舒展了眉毛,冷淡的说:“好吧,见见再说,真要和她来往得先排队,而且在五个之后,我需要完成来往的任务比较紧,暂时忙不过来。”大嫂摇摇头,不相信的瘪着嘴说:“三弟这么吃香,真看不出来。”
  我压根儿没想到是李雪,我所理解大嫂口中的美女不过是五官端正而已,凭我的审美水平,一般只把别人口中声称的美女打六折来看待,当我看到李雪时,我认为应该打十点六折才对。谁敢在我面前说李雪不是美女,我跟他跳墙。
  不知是不是我要离开的缘故,这次见到李雪觉得她比任何一次都漂亮许多,纯净、清丽的气质令我意乱情迷,眼睛充血。可能也是分别的缘故,李雪这次表现得相当柔情,无论眼神、说话都充满了依依不舍。
  李雪大胆的握着我的手,无限伤感的说:“无计,你真要走吗?我会不习惯的,会想念你的。”我腼腆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干嘛说那么直接,留点回忆不好吗?你知道,我也不想走,我也会不习惯,会想你的。”李雪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我倾诉,而我此时只想问她一句,这句话我想了很久,现在终于鼓起勇气问:“你怎么认识我大嫂的?”大嫂这时端了酒杯过来,脸上因为酒精的发作,成了红通通的西红柿。她猛地一拍我肩膀,说:“小弟,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初你大哥写情书给我,弄得我满头雾水,以为这下要抓瞎了,幸亏有李雪妹妹大力相助,才能与你大哥一竟风流哇……”我“啊”了一声,嘴巴半天合不起来,那封情书竟出自李雪之手,搞了半天是我和李雪在斗志斗情呢!
  大嫂接着说,“……李雪可是我最小的一个表妹,也是最漂亮的一个,你可不能对她薄情哟……”我大哥也走了过来,听到我大嫂的话,连忙制止道:“你在胡扯什么?酒喝多了吧!小弟他在老家有了媳妇,你别乱点鸳鸯,再说,他和李雪都还是孩子,扯那么远干什么……”大嫂哈哈哈哈地朝着大哥乐,“还小啊,都上初中了,你追我的时候不也很小嘛,你们章家尽出情圣呢!”大哥见大嫂开始酒后吐“真言”,忙拉她到一旁,安抚她少说话,多吃菜。我瞧了瞧李雪,她正好奇又暧昧的盯着我。
  “我要回六安读一年书,这一年都见不到你了。还有啥要对我说的?”李雪留恋的说:“那你好好读,一年后再见,我会等你回来的。”我紧紧握住李雪的手,说:“我走了,只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李雪爽快说道:“好,你说。”“嫁给我!”我突口而出,“将来我一定要娶你!”咦,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象在哪听过,又好象曾经说过,仿佛是遥远的儿时记忆,又好象是昨日的承诺声声在耳。
  “嗯。”李雪点点头。
  我看着李雪的神情,好似也在哪见过,仿佛在虚幻的梦中,又好象在发黄的电影胶片中。
  真是一场宿命,从六安到合肥,又从合肥回到六安,将来再从六安回到合肥,这反反复复,更换交替的生活使我产生了混乱的思维,每场剧情,每句台词,每个角色都有所关联,有所重叠,生活也就是这样子,有时混沌不清,有时脉络清晰,有时虚虚实实,有时真真假假。
  在合肥过了好几年的人渣生活,回到六安,一切又得从头混起,是继续过着无聊至极的生活,还是开始一段多彩的经历,都是个未知数,而我仅仅知道一点,离开合肥意味着暂时与李雪分别,也意味着又要与小花开始一段不寻常的亲密接触,唉,此劫难逃啊!
  
  [15]
  我章无计又回来了!
  我双手叉着腰,呆呆的矗立在这片叫“六安”的土地上。天气蛮热的,我用手背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又发现衬衫里的小背心也湿了透,这九月的日头啊,咋还这么个毒?我哥把我送上车后,我衣服好象就没干过,喉咙原本还算滋润,可后来一路上听到其他人喝水的“咕咚咕咚”声响,我这嗓子就象冒了烟,跟武侠小说里不幸中了鹤顶红的巨毒一样,奇痒无比,痛苦不堪。
  车厢里相当鼯燥,人挨着人,限载二十人的车厢被那个要钱不要命的老板活活塞了三十多人,我们这些有意见的也不敢提,毕竟我们只要命不敢要舒坦。
  本来天气就热,加上皮肤粘着皮肤,大腿贴着大腿,就跟锅贴饺一样,也有黄锃锃的油光,显然那是汗渍。
  刚开始我还是满喜欢这钟感觉的——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我猜测她跟我年龄相仿,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仔细揣摩了她的身材,觉得十五、六岁发育成那样有些丧心病狂,那么成熟的身材若只十五、六岁,会让人以为吃了添加剂什么的,比如那时就很流行“四月肥”这东西。——继续讲。这个姑娘坐在我旁边,车厢摇摇晃晃就把她给摇睡着了,她那不大不小散发着头发香味的头脑壳就很有节奏的歪在我肩膀上,身子也倾向我。她睡的真香,嘴角还挂着口水,我尽力保持固定姿势,不惊醒她,我也能感觉到她身上肉乎乎的,挨着我挺舒服,所以,我说还是满喜欢这种感觉的。
  我心里想,这样到站后,我或许能和这个姑娘搭上讪,跟她聊聊家住哪里,父母安在,肄业与否什么的,然后留个地址,有时间好好一聚,反正都是六安的,不就这么大点地方嘛。
  可是,好事怎么会这么容易轮上我呢!大概到了中途,在我迷迷糊糊时,坐在中间的一个老妇女把我旁边的姑娘捣醒,说:“小姑娘,我头晕,要吐,换个位置可好?”不好。我白了老妇女一眼,心里暗暗替小姑娘回答她。
  “好吧,我过去坐。”小姑娘答应的挺爽快,眼睛都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
  你就不为我考虑考虑?我心里埋怨小姑娘想着别人也不照顾我感受。
  那老妇女甫一坐定,便把头伸了出去淅沥哗啦的尽情呕吐起来,那些秽物呈流线型抛洒,在风力的影响下,甚为壮观。吐好以后,老妇女就抹了把嘴巴,坐直身体,打起瞌睡,就象刚才那小姑娘一样,也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难受极了,恶心死了,简直就是折腾人,真想对她说:“咱俩也换换,让我吐一回得了……”好不容易挨到终点站,下了车,稳稳地站在六安这片土地上,刚刚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我章无计又回来了”,就被一群私人跑车的拉到一辆面包车上,我说,“我要去七里桥,到不到?”那伙人立刻回答,“就是到七里桥的,这车的终点站都是到七里桥的。”我放心的坐下来,咦,真别说,是我的就是我的,跑都跑不掉——我在低矮的车厢里看到了刚才一起坐车的发育成熟的小姑娘。
  “真巧,又碰上你了。”我向她搭讪。
  “是啊,有缘分呢,你也到七里桥?”小姑娘说。
  “对,你也是吧,咱俩同路呢。你叫什么名字?”“蒋小红。”“蒋小红?这名字好听,是我认识的女孩子当中最好听的一个名字!”我近乎无耻的夸赞,连自己都感觉要吐了。
  蒋小红舒心的笑,我发觉她的笑包含了很多复杂的内容,至于具体是什么东西我还真说不出来。我不过对她在先前的客车上的感觉刻骨铭心,就那么一、两个小时时间让我不但觉得她名字好听,人也可爱、漂亮。
  我和蒋小红一起下车,朝同一个方向走。七里桥我不是很熟,既然都住在一起,顶多也就在方圆几百米晃荡,应该不会被拐卖掉,退一步说,象我这样文武不全的,外相不俊的谁又能看上呢,浪费粮食的买卖谁做谁是傻子。
  我问,你家几口人啊?小红答,很多口。我就纳闷,这人有那么多口吗,连个确切的数字也说不出来?我进一步问,你家人很多吗?蒋小红答,不少,大家庭,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妹妹……我掰着指头一算,这随口一说再加上她自己就有七口人。真不少!我感慨道。蒋小红忙说,不多不多,如果加上表哥表妹有好几百呢!
  我一下子楞住,哑口无言,哪来这么多人,嘴一抹就是好几百呐!我继续问,我看你也从合肥坐车,那里有你的亲戚?还是……我想补上男朋友或者婆家字眼,以她这个年龄,这发育的水平来看,有婆家在我想象里是正常不过的事。可人家毕竟是女孩子,羞涩本能还是有的,于是我止住后面的话头,自我感觉还是体贴入微的。
  我在合肥念书,有远方亲戚也在合肥,但不熟,也没什么来往。蒋小红幽幽的说,好象那远方亲戚跟她没一点关系。
  我又纳闷了,我怎么老是纳闷、忧郁呢?我发觉自己的忧郁情绪与生俱来,它充满了深刻的社会责任感,从0岁开始我的忧郁就被胎化。
  现在正是上学的时候,她怎么反而往家赶呢?
  既然在合肥念书,怎么又回来了?我问。
  蒋小红略有心事的说,“一个亲戚病了,挺严重的,我报好了名就赶回来看看他。”我立刻露出万分仰慕的表情,非常感慨的说道:“小红,你真善良。”蒋小红苦笑一声,说:“哪里,亲戚嘛,应该的,要是你也会这么做的。”
  我小舅舅姓耿,方圆几里,说起耿大校长无人不晓,无人不知。蒋小红与我在七里桥最后一个站牌分手,她说她搭熟人的拖拉机回去,而我随便问某人“七里桥中学”或“耿校长”立刻有人给我指出一条道来,事实上,跟蒋小红分手后,我只徒步行走十分钟就找到了我舅舅的学校。
  突然想起来怎么没更进一步了解一下蒋小红,相遇是缘,怎么就没有留下她的详细地址,日后好再续前缘呢?真是遗憾,但遗憾很快就被我忘记,因为此时,我终于见到了我那英明伟大、知识渊博、仙风道骨的耿舅舅。
  耿舅舅——我妈最小的哥哥也。
  大老远我就看到我舅在张望着,东看看西看看,上瞧瞧下瞧瞧,虽然能看得出他等得有些急噪,可是他的风度依然保持。他很清瘦,个子不是很高,鼻子以下嘴巴以上留了一小撮胡子,很有教育家风范。他的眼睛不大,眼眶凹陷,眼神却很锐利,因为我走到离他不到两米时他就发现了我,并惊叫:“小外甥,你来了啊,我等得头发都要掉了。”我扔下行李,胳膊揸开,想给我舅一个拥抱,可我舅径直走到我跟前,提起行李说:“累了吧,行李都提不动了?走,跟我到宿舍去……”我收起胳膊,揶揄地说:“累死我了,走了大老远路,终于看到舅舅了,——舅舅你越来越年轻了啊!”我舅开心的笑道:“都五十多岁了,还年轻呢,只是看起来象三十多岁的样子罢了!”我差点晕倒,没想到我舅舅还如此自信,又说:“三十岁哪有啊,简直就是个小伙子嘛!”我舅舅说:“你小子除了不讲就瞎讲,尽说好听的,不过听起来还是蛮让舅舅快活的。”
  六安七里桥中学——七个大字歪歪扭扭的镶在校门口一边,看得出,字体并不好看,有些障我的眼,我舅说那是省教育厅一位要员亲笔题写,我说,怪不得!我舅问,什么怪不得?我说,怪不得写得遒劲有力,收放自如呢!
  学校不是很大,分小学部和中学部。一溜排几十间平房作为教室,在当时那一块儿条件还算不错。学校有为数不多的几间宿舍,其中宽敞的,明亮的,位置好的被我舅囊括,我也觉得跟校长舅舅后头占了不少光。
  我舅说这里并不是常住之地,这是学校在分配宿舍时自己争取的福利,也作为特殊情况的一个安眠之所,毕竟骑自行车回家需要四十分钟时间,遇上下雨下雪更是不方便。我表哥表嫂实在太多,与他们的接触又不少,为了方便称呼他们,我会在表哥表嫂后都带上他们的姓氏。表哥耿是我小舅家的,表哥胡是我二姨娘家的,表哥杨是我大姨娘家的。
  我妈的妯娌关系比较复杂。我深入浅出的说明一下:我姥爷是地主,我妈的妈是我姥爷的小老婆,我大舅舅和二舅舅是我姥爷大老婆跟前的,我小舅舅和大姨娘二姨娘以及我妈都是我姥爷小老婆跟前的。我大姨娘6岁就嫁给一姓杨的作童养媳,我二姨娘正常年龄嫁给一姓胡的,我舅舅很年轻就要了一姓刘的,他们是由师生关系转变为夫妻关系的。所以我有表哥胡,表哥杨,表哥耿等,有点乱,慢慢您就习惯了。
  表哥耿和表嫂也象我舅一样分到了宿舍,他们都是小学代课老师,房子和工作这两项重要的人生任务都被我舅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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