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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渣生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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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主人在逼着客人吃西瓜。我接过西瓜时,小花又拣了一大块跑到厨房送给我妈,经过一番拉扯后终于让我妈做了臣服,最后小花才拿起一小块啃了起来。
  小花拍马屁的工夫可谓一流,我妈根本经不住她糖衣炮弹,几招下来我妈已经晕头转向,“小花小花”的不离嘴,俨然成了亲母女俩,而我倒象个外人插不上嘴,我有种预感,小花就要取代我显赫的地位了。
  
  [9]
  自从小花来到我家,我几乎就成了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而小花甘愿做服侍公子哥的“丫鬟”,她常常把饭盛好,把好菜藏在碗底下,端到我跟前;吃完饭,碗筷就没让我碰过,小花会在第一时间解决;换下的衣服也无须我妈动手,小花全包。我不得不承认小花是个相当勤快的女孩,这大概与在老家养成的习惯分不开。
  我对小花谈不上好感,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可我妈很喜欢她,这点让我很痛苦,我不想做个不孝之子,但我更不想做一个不爱自己老婆的丈夫,我小小年纪整天就为这些问题所困扰,原本就老相的我愈发感觉,心已倦了,毛也掉了……
  夏天太热,我们一般都是将凉席铺在地下睡,每间房子里都躺着好几个人,兄弟仨并排躺在一块,父亲单独躺在一间房子里摊成“大”字型,我母亲和小花相挨在一处,到深更半夜都睡着的时候,这样的景象看上去会吓人一跳。
  小花入眠很迟,她常常跟我妈一起促膝相谈,其间会替我摇着扇子,驱赶对我进行“性骚扰”的蚊子,俨然是我的媳妇,我妈看在眼里,乐在心底。我在想,小花要是我的姐姐或是妹妹就好了,我可以尽情享受她的照顾和疼爱,但要我付出一生来陪伴一个只能给你带来亲情感的女子,我有些不甘心,甚至暗自埋怨父母对我婚姻大事的草率。
  小花年龄虽小,但的确很懂事,父母去上班,哥哥去上学,家里就剩我和她两个人。
  我一天的生活很有规律:早上睡到九点钟起床,吃烧饼喝稀饭;十点钟摸到猪头家看动画片;十二点回来吃中饭;吃完中饭睡到下午三点起床给李雪写情诗;五点以后找几个哥们聊聊天,吹吹牛,玩些儿童智障的游戏,混到五、六点钟回家等父母下班,告诉他们看了一天的书,想去看会儿电视,我父母会乐滋滋的说,快去快去。
  而小花一天的生活程序是:六点钟起床,烧稀饭买烧饼;吃完早饭开始剥毛豆,为我做最爱吃的毛豆炒鸡蛋;吃完中饭刷碗、烧开水、扫地等;下午把一家换洗衣服全部洗好、晾晒;五、六点钟把晚饭做好,等我父母回来告诉他们,三哥看了一天的书,让他看看电视去吧!
  那种日子何止一个“爽”字了得,可是好景不长,小花住了十天左右,就准备回家上学,我的暑期生活也宣告结束。
  小花回去是我送她上车的,分别的那一刻,我多少有些失落,就象一个亲人要离开我一样,这一别不知又要几个春秋。
  当然,对小花的依赖感完全是因为我已经养成的慵懒生活,没有她的日子,我要刷多少次碗,剥多少个毛豆,少看多少精彩的动画片啊!我高唱着哥哥找花泪满面的调子与小花作了道别,看着她瘦削的身影,我不禁思绪万千,我那值得尊敬的小花啊,为了我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不爱吃不爱穿还由着我,到哪里找象你这么好的人?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问我:你爱她吗?不加思考的,只听到我大脑深处立刻崩出一个词:NO!
  过了几天有小花在的糜烂日子后,我不得不面对暑期的结束,升入初中的压迫感逼得我开始思索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像个事事儿成年人。
  因为是跟随家属来到省城,户口还没有迁到这边来,所以上学就比本地的学生多出一份借读费来。上初中使我第一次有了“外地人”这个概念,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区分竟然在教育业如此鲜明,我幼稚的想,学习知识还分三六九等,外地人就该多交点钱吗?外地人就该被剥夺读书的权利?外地人就不该和省城人平等吗?
  说归说,怨归怨,钱还是得交,否则只能回家种白薯了。这年头,不上学就等于将后路堵死了一大半,父母在这方面也还是咬咬牙让我先上着。
  我大哥那时已经上班,二哥正在上初中,也交了一定的借读费,再加上我,光是这两笔钱就要全家多干两个月的活。
  在报名的前一天,我去学校看分班情况。我与李雪的统考成绩一模一样,都属高分,无论如何都应该绑在一起,甚至连座位都应该在一块,象个连体婴儿谁都跑不掉。
  教务室门口围满了人,都是看分班名单的,初一年级共四个班,四张大白纸上赫然写着各个班级的学生名单,在初一(4)班那张苍白的纸上,我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而重点班初一(1)班也醒目的标着李雪、张平、彭军、猪头等名字。美好的想象破灭了,我站在教务室门口久久凝望墙壁上的白纸黑字,心里骂道:妈的,这外地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遭受如此不公平待遇,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烙下了不可忘却的惨痛记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悲天伤地的情绪从头漫到脚。进入重点班是对我七年小学生活的一个肯定,也是在父母面前享受特殊待遇的筹码,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要被父母的吐沫活活淹死?某某家儿子考上什么学校会象紧箍咒一样从他们嘴里蹦出来让我头痛,头痛,头痛。连猪头那颗猪脑袋都能上重点班,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慧;连张平那样的流氓也能上重点班,简直拿我这个渣中精品不作数;连李雪都上重点班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便连问了李雪、张平等人。这下我才知道,原来是他们的父母早就托人找好了关系,在我和小花过着“糜乱”的二人世界时,他们已经胜券在握、暗自偷笑了,我大呼:这女色太坑人了!
  我心有不甘,也央求着父母找找人,走走后门,进到重点班也是为他们光宗耀祖,也是给自己创造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将来好给他们挣个脸。我父亲闻听此事,也替我骂不平:这狗日的重点班!
  我和父亲买了两条龙泉烟,逮了一只老母鸡,趁着夜色阑珊跟着我父亲的同事拜访了重点班班主任吴老师,本以为吴大老师会佯做推却之意,给我们带来一点难度,哪晓得他把东西往地下一放,豪爽的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和老刘(我爸同事)是多年老同学,章无计同学的调班小事我一定搞成!
  烟他收了,老母鸡估计也被他煨汤喝掉了,可是开学后我等来的是他的一句“不好办,等有机会再想想办法”,我气愤的把话转述给我父母,我爸更气,对着我直发脾气,“你个死孩子怎么不让他把老母鸡的骨头给吐出来?”我没那本事让吴大老师把鸡骨头吐出来,那样会伤及到他的喉管,做人不能太不人道。我转而一想:是不是我们的送的礼太少,他老人家怨气淤积出此下策?可那时两条烟就值四十块钱,一只老母鸡也值十几块钱,还在生蛋着呢,倘若他没吃掉蛋蛋的母亲,一天让她生两个蛋,生到现在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这礼应该不算轻啊!要么,他就是虽为班主任,实际上在学校连个鸟都算不上,讲话没分量,调个人当然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怕家人太麻烦,也怕再花冤枉钱,便不再坚持父亲找人让我上重点班,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把重点班那帮小子比下去,让他们知道我这个普通班的学生也不是个凡角。我狠狠地啐了一口:重点班算个鸟!然后就开始了我与众不同的中学生活。
  
  [10]
  我在说故事,阳光美好,面前这个女子很有耐心的听讲,象一个学生,崇拜老师的眼神如此专注。可是,仅仅是眼神而已,她的手并不老实,我说,我知道你叫蒋小红,别指望从我身上占到便宜。说着说着,蒋小红又把玉指伸过来,毫不惧怕地戳我的脑袋说,无计,你真傻了?我会占你啥便宜?继续说你的人渣故事,要不然我真的认为你傻了。我摇摇头说,我渴了,要喝奶!蒋小红“哎”了一声,起身往对面走去,不一会拎了一个塑料袋回来,象一个保姆般耐心的对我说,无计乖,我买了酸奶、甜奶、牛奶、羊奶,你想喝哪种尽管挑。
  我瞪了她一眼,说,去你的,别真以为我傻了,拿这些来糊弄我。
  蒋小红纳闷了,问,你不是要喝奶吗?买回来又不喝,存心逗我玩呐?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慌张地揪着自己的衣摆,细声地说,真讨厌,你明知故问,人家要喝人奶!
  对一个弱者,可以动用武力吗?当然不能,如此没有人性之事竟然出自温文儒雅、细声慢语、柔弱可爱的护士之手,我震惊了,愤恨了。就是她——蒋小红,我不过说了句想喝人奶,她就用小手指给了我一记“一阳指”,用食指勾了我一个“黑虎掏心”,又用大拇指点了我太阳穴,紧接着一巴掌扫过来,扇了个“降龙十八掌”,我一屁股蹲在地上,委屈道,我不过想喝人奶,你干嘛对我下毒手,想害死我啊,要是小花一定会满足我的!
  小花?的确是她,刚才的故事还提到她,记忆中是抹不去她的,就觉得她好,特好,好的不得了,对我的要求从来没有拒绝过,也不会动不动就戳我。可是奇怪的是,她人呢?怎么不在我身边呢,都说我是个病人,需要照顾,我只想小花在身边照顾。
  我带着哭腔对蒋小红说,我不要你在这里,我要小花。
  你要小花?蒋小红的眼睛里好像有醋意,我慌的不得了,一个女人一旦有了醋心,会有杀念的,我好怕怕,就说,不要不要了,我不要小花了,我要……我要狗尾巴草,也不要小花了。
  蒋小红骂了句“傻蛋”,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她说后面那个字的时候,嘴巴特特特性感。我心里想着想着,竟然旁若无人的笑了起来,行人看起来我倒真像个傻子,笑了又哭又接着莫名的笑。
  我问: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傻?
  蒋小红说,不傻,一点都不傻,因为你现在是一个白痴,连小花都不认得了。
  我的脑子里极力搜索着有关小花的词汇,显示结果大概有一万多条,看来这人在我生活当中影响甚深,想到她,我突然听到警车的笛声,“呜…呜…呜…”,像难产的孕妇,接着便出现了“瞄…瞄…瞄…”的声音,像叫春的野猫,没错,开始来的是警车,后来来的是救护车,我当时昏了过去,意识模糊,有那么丁点的印象是,长相贼丑的一个护士,抬着我的头往担架上放,我倒着眼睛掠过她的胸前,不错,挺壮观的,手感一定不错,忽然间我潜意识好像有了清醒,便迫不及待向上张望她的脸庞,妈呀!顿时,我又昏了过去。
  我脑子里很乱,有些东西很不规则的排在一起,许多人名我也记得,但就是无法将他们归类,列出个头绪。唯一感到安慰的是,我记得蒋小红天天表述给我,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故事里他们都说章无计是人渣,做了许多人渣不如的事情,我也弄不懂为什么我是一个人渣,特别是我上初中那会儿,发生了更多的人渣事情,我记得清楚,机械的记着,没有生命力,就象干瘪的女木乃伊没有肉感。
  
  [11]
  我以全年级第七的高分进入初一(4)班这个普通班级就读。理所当然,也成了全班最高分,被班主任委以“学习委员”重任。本来是有机会做班长的,但是副班长先期选举产生,是个女的,样子长得忒难看,我怕做了班长将来与这个副手接触密切会造成我心理郁闷产生心里疾病,所以便放弃了班长竞选。
  第一节课上的生动而有趣,已经白发苍苍的班主任张老师用45分钟时间让我们作自我介绍,他让我想起了我那可爱的小刘老师。他们俩是如此格格不入:一个白发茫茫,一个秀发飘逸;一个嗓音粗犷,一个声线甜美;一个身材臃肿,一个身段婀娜;一个皮肤粗糙,一个肤如凝脂;一个发声如洪钟,一个讲话似莺啼;一个讲地道的合肥话,一个讲标准的普通话。
  ……我叫章无计,文章的章,无法包天的无,计算的计,我十四岁了,有人说我看起来象二十四岁。我是从六安过来的,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我的爸爸叫……
  “好了,好了,父母就不要介绍,简单介绍下自己就可以了。对了,你为什么叫章无计呢?这个名字有点怪。”张老师打断我说话,问了一句。
  我挠了挠后脑勺说,“我原本叫章小伟,来合肥后就改章无计了,记起来方便,写起来简单,我爸说,将来容易出名……”张老师微笑颔首,说,“有志气,还想出名,那就应该好好学习,只有学习好文化知识,为社会作出贡献,大家才会记住你……
  班主任一番即兴演讲立刻博得满堂彩,在此起彼伏的热烈掌声中,张老师颇有大将风度的挥挥手,示意我们安静,他接着介绍说,”下面一节课是同学们在小学里所没有接触过的,就是‘阴格利士’——英语。“我们下面的同学听他突然从嘴巴里崩出不知所云的东西来,一下子笑了场,他接着说,”小陈老师刚从大学英语系毕业,大家好好学,将来英语是大有用途的!“我们因为班主任突然说出什么”阴格利士“而捧腹不已,当看到英语老师走进来时,我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陈老师长得那叫美啊!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的天,美女出现让小的们口水直淌,眼睛绿光直闪。
  上英语课从此成了男士们趋之若骛的爱好之一,以我为甚,一上”阴格利士“,我就全神贯注倾听陈老师的教诲,可是我也因为陈老师被别人猛捶了一顿。
  有时候女人长得美也会惹出许多麻烦,陈老师就因此成为一些不良同学戏谑的对象。他们常常在老师要求朗读英语时故意发出猴子般嘶叫,又常常在她背过身板书时作各种挑逗动作,甚至拿粉笔头砸陈老师的屁股,我无法想象这些坏仔如此大胆,连受人尊敬的老师都敢耍弄!陈老师拿着教鞭在肇事者课桌上敲几下,他们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带着嘲弄的表情朝老师媚笑。
  那次我看见陈老师气极背身过去流下了泪水,我仗着自己在小学时混出的背景,大无畏的站出来冲他们说:你们连老师都欺负简直就是一群人渣!
  捣乱中的小头子站起来指着我骂:小子,想找死啊,没吃过亏吧?课堂上立刻出现剑拔弩张的气氛。
  眼看一场斗殴在所难免,陈老师赶紧制止我们说:都别吵了,这是在上课!又对着那帮坏仔斥道,”你们再这样捣乱,我就把你们的班主任、校长叫来!“那帮人在课堂上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狠狠瞪着我,恶语相向:你小子给我等着,我让你走不出校门口,让你再多事!
  哈哈,他们敢恐吓我?不知道我也是被吓大的?我鄙夷的轻笑道:尽管放驴过来,看谁先服谁!
  我看他们虽然个头是不矮,实际上是个逼峡们,我才不怕他们呢,好歹我章无计在合肥夏刚小学也不是吃素的。可是,我错了,他们更不是吃素长大的。
  放学后我一个人穿过操场走到校后门时,他们四、五个人堵住了我,对我嚷道:你不是嘴硬吗?看看你今天到底有多硬!话音未落,几个人一同上来将我团团围住,数只拳头朝我的头部、胸部、腹部、下盘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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