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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渣生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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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怎么又觉得内心失落得很呢?
  
  [28]
  现在生活是这样子的:李雪继续上她的学,小花在六安与杨阿姨相依为命,我在合肥过着人渣一般的生活,因为我辍学了,只好整日以泪洗面,生活过得相当糜烂,吃过就睡,起来就拉,拉完再睡,醒了再吃,暂时我还不用为生活烦心,我爸妈答应先白养我三天,三天后再不去找工作就让我喝西北风,我责怪他们太不厚道,我没有学上也不是我的错,我在家无聊的吃喝拉撒睡还不是因为受大哥的害?我不就才白吃两天吗,这么快就放出狠话来,真让我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子不养,父之过,中国几千年来的传统美德丝毫没有让我感到温暖。
  听说一个人七天不吃饭只要喝点水也不会被饿死,经过我的身体力行证明这个道理是存在的。前三天,我爸妈让我白吃白喝,后三天开始让我喝西北风,又三天我只能以水充饥,一个礼拜过去,我除了两腮凹瘪,眼睛无神,肤色蜡黄,毛发过长以外,也没什么不适。但是第八天以后,我就很主动的要求去找工作,倒不是因为喝西北风味口太单调,而是我爸下了最后通谍,再不找工作就——滚!
  瞧这话说的,一听就是狠角儿,不过我爸对得起这个称谓。我爸个性相当另类,他对我们哥几个管教方式颇为极端,曾经因为我在厨房偷吃一块千张,只不过跟他说话语焉不详,咱爸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踹我的臀部,照平时我也不怵这点武力,但那天他穿的是大兵鞋,踢得我捂着嘴喊痛,接着他又踢了几脚,直到我喊不出痛,直喊:娘唉,快来救我!我爸也许认为严父出孝子,其实他这样却使我有了逆反心理,那时我常常做着一个打算,在我四十岁的时候,我爸已进入古稀之年,他只能颤颤微微地拄着拐杖训我,我只需动动小指头戳他一下,就把我忍了几十年的屈辱报复得彻彻底底。
  但现在,我爸还正值壮年,我拗不过他,于是,我想办法去挨巷子找工作,哪有招工牌子往哪钻。招聘的工种听起来舒服的我干不了,剩下的尽是些搬运工、环卫工之类的,这些他们又请不起我,合适的工作好好难找。
  忆苦思甜。大冬天的,外面寒风凛冽,大雪纷飞,我踩着厚厚的积雪在大街上奔波,这让我想起上小学时是多么快活和享受,这失学儿童一定是世上最痛苦的一类,我现在是其中一员,我命苦,想想再找不着工作就要喝大冬天的西北风,便更加勤耕不辍地东跑西转,我就不信,煌煌世界,没我章无计的挣钱之所。
  张平、猪头几个家伙快活得不得了,上上学,泡泡妞,日子过得令人嫉妒。猪头离我家最近,以前我无聊时还去他家串门子,看个把小时儿童不宜的片子,现在我不能跟他们比,我落到了文盲的层次,他们将来都是天之骄子,人渣和人精永远都不会有共同语言。可猪头这家伙却主动找我,要我帮他一个忙。
  猪头是有钱人,有什么忙需要我帮?
  猪头先是表达了他对我长久以来的仰慕之情,说我是他的偶像,特别是在上学的时候,那种领袖风采差点迷倒了他。我找了一偏僻角落呕吐了一会,说,有啥事尽管说,帮得上的我帮,帮不上的不要怪我。猪头晃动着那颗肥油油的猪头说:帮我打个架!
  干架?我心里“咯噔”一声,我好久没做这种勾当了,猪头竟然叫我干架!他接着说,有一小流氓特烦,我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说,那不是干架,那是打人,我一守法公民,让我去打人不是支我下水嘛!
  猪头紧了一步,神秘兮兮又义愤填膺的说,哥们,实话对您说了吧,那小子抢我女朋友,这口气不出还是男人吗?
  我退后一步说,你做不做男人与我何干?打人的事我坚决不干,别看我现在是流窜青年,但我也有原则性,我改头换面不做人渣啦!
  猪头一急,眼眶盈出一些液体,苦大仇深的诉起苦来:无计,你可得帮我这个忙,那小子明知道张小妮在跟我谈朋友还对她发动攻势,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更可气的是,还当着我的面跟她搂搂抱抱,他*的,这口气我忍了好久,可我在学校下不了手,无计,你不在上学,人家也不认识你,知道也没什么大事,这个忙你可得帮啊,我的好哥们!
  不行,不行。我坚决地摇头,“这种事不好办,万一失手把他打个一等残废,我这辈子就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下手狠,上次一脚就把隔壁刘小山家的老母鸡踹成植物鸡,还赔了十块钱呢!”你尽管去搞,出了事我兜着,只要别把那小子搞出个三长两短,需要赔偿什么的都由我负责,你看咋样?
  这猪头的智商虽然越来越低了,可在这件事上,他倒精明得很,知道利用我去为他出气,自个儿仗着有钱就躲在后头看好戏,我平生最痛恨这样的小人了。我很干脆的表明态度:还是不行,犯了法不还是我去当替死鬼吗?
  猪头眼睛咕溜溜直转,又作出深受旧社会压榨的痛苦表情说,无计,我给你……说着,他就两腿发软,身子前倾,我下意识的扶住他,说,你不要搞这一套嘛,我不吃这个!
  猪头说,我给你保证,出了事我全权负责,你只要去吓一吓他就可以了,他是胆小的瘦猴子,不是你的对手,我要是方便,不出五拳就能送他回老家,何况您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哎,不是我不愿意帮,我的确有苦衷啊,自己没学上,还要找工作,万一有什么事,不是雪上加霜吗?
  猪头拍了拍胸脯说道,无计,只要你替我出这口气,我请你下家门口王老五土菜馆撮一顿,另外再给你一百块买烟抽,事成后,让我爸给你介绍工作,怎么样?
  我踢了猪头一狠脚,骂道:妈的,你怎么不早说啊?
  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和原则,可猪头给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一百块够我花上一个月的呢,还给我介绍工作,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逼良为娼,也很理解那类人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猪头说我可以去找个哥们帮忙,我说一个人够了。我心里盘算过,找个人帮忙对我自身安全有很大保障,但要管他抽烟、吃饭,最后我也落不到几个小钱,而且也是对我体格的一种侮辱,不就是打一个人嘛,我都做好思想准备了,实在不行,为了一百块我就给那小子打几拳,最后再央求他让我在他脸上补几记轻拳化化妆。
  猪头带我认了几回人,学校我熟悉得很,哪条小道,几个后门我都了如指掌。我和猪头在后门小道上偷偷看了那小子几眼,瘦瘦高高的,一看就是流氓相。和那个叫张小妮的女孩一起走出校门,大概是从小路抄近回家,那小子竟然拉住张小妮的小手,几次还欲把嘴巴凑上去。
  我看得津津有味,可那小子有贼心没贼胆,嘴巴就是凑不到跟前去,我心里那个急啊,只好默默地给他鼓励:你倒是啃呐,对准女孩的嘴巴咬上去不就得了。
  除了在电视上见过男女啃嘴之外,我还没福气在身边周遭亲眼见过呢,今儿看这个情形还有欣赏到的可能,但猪头急了,嘴巴不干不净的骂着,一会儿要操那小子的全家,一会儿又操那小子的祖宗十八代。我说,你累不累啊,操来操去的,静下来好好看看,别在那打机关枪!
  猪头说,无计,他抢了我的马子,你还看得兴高采烈?
  我说,那有啥办法,看不出来么?那女的不喜欢你了。
  猪头“哇”地一声喊道:无计,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为什么呢?张小妮不喜欢我谁不知道啊,可我就是看那小子不爽,把张小妮不喜欢我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所以才让你对他下毒手,你倒好,帮我的忙,却又狠心的讽刺我,打击我,我……
  放心,猪头。我说,我一定帮你出这口鸟气,那小子我也看不顺眼,妈的,看了半天也不见行动,浪费我表情,明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动嘴时就动嘴。
  老哥,小弟我全靠你了。猪头逮着我的手,热泪盈眶,他激动地说,你就是我的希望,我的党,我的未来,张小妮爱不爱我全凭无计你帮忙了……
  我“嗯”了一声,说,好吧,我尽力打得那小子生活不能自理,让你伢毫无后顾之忧的泡张小妮。
  猪头得意的露出两颗大黄牙,回家途中请我吃了两个烤山芋,三个烧饼,吃得我肚皮滚圆圆的。
  他说,吃饱好办事。
  我说,是的,你等着瞧,就明天,合肥十一中将发生一桩血案。
  第二天,我从家的垃圾袋里翻出一把刀,约五寸长,二寸宽,绣迹斑驳。我原本想拿桌上那把崭新的水果刀,亮光闪闪的,可是在我面前出现了雪淋淋的幻觉,想必那小子承受不了它的温柔,万一出人命就不太厚道了,于是,出于人道主义我就选了这把破刀。
  刀,不在于新旧,在于一颗置人死地的心。傅红雪的刀也不过如此,却能斩杀无数恶人,我手中这把至少比他的体积要大些,所以够了,足够对付那小子。我用木头拼成刀鞘,提在手上,走出家门,回头望了望我居住的房子,眼睛里流露出不舍的依恋,这次离去,英雄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复还。
  
  [29]
  我身形稳健,眼神坚毅的迈着方正步子,提着砍刀凛凛前行。刚走到水井前,李叔迎面端着痰盂走过来,我赶紧把刀藏到裤子口袋里,眼睛低下去,说,李叔好。李叔手里的刷把还在痰盂里操着,嘴巴咧得大大的问,三子,你去哪?这么冷的天。
  我说,我去散步,最近心情糟糕,工作没找着,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
  李叔说,工作要慢慢找,不要出去干坏事。
  我说,这么多年李叔还不知道我嘛,我是老实人,不会干坏事——好事也干不了。
  李叔屁股一转,我又抬起头,无比悲壮的继续走。
  我掐准好时间,刚到学校后门就听见了放学铃声,我立刻猫着身子躲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出入的人流。
  我寻找那个还挺陌生的身影,一些有多动症状的学生一路奔跑着“滚”了出来,也不知那小子是不是其中一员,我眼前不过一闪,他们就没了踪迹,我只好在心里祈求那些身影没有我要找的人。
  人都快绝迹的时候,也就在我快要松懈的时候,一个低头走路的少年象鬼魂一样飘了出来,他那体形和身材我有所印象,只是他太害羞,也许是因为怕我打他那俊秀的脸,他就是不抬头,我上前踹了他一脚,并喊了一声“牛二”,声音很大,之所以这么喊,是有很多原因的:一是可以给自己壮胆;二是他听到我的叫声必然回头,我便可以看见他的真面貌;三是胡口说出一个名字,倘若他不是那小子,我就无比遗憾的向他表达我的歉意,就说把他当成我要找的“牛二”。
  不过要说明的是,我这一脚踹得不是很重,一来怕失脚踹他个“四等残废”,二来怕踹错了他不饶我。
  所以,我下脚很轻,他也不过向前趔趄了几下,脑袋差点撞到前面的槐树上,脚底仅仅粘了些令人生厌的雪后融化的稀泥。
  他果然抬了头,一瞬间我和他四目相对,天地仿似凝滞住般,他的眼神充满愤怒,也就一秒多钟的时间,他便“呵呵”笑了起来,我也“哈哈”笑了起来,彼此不约而同的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以为我不会哭,可我眼睛还是没忍住,我哪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他。我的好哥们儿张平。
  自从辍学后,我一直没和我所熟悉的那些朋友联系,我有说出口就脸红的自卑,特别是小学同学初中同学,他们要是知道我没学上,牙笑掉还让我给治呢!
  所以见到张平,我颇感意外,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别误会,刚打过一个喷嚏。
  你小子怎么不再上学了,有好多天没见你了,听说你现在在混事?张平搂着我,吐沫星子溅得我脸庞跟刀子割似的。
  张平,你可还是那么贼聪明的啊,这个都被你猜到了。现在家里待着,学是上不了了,兴趣没了,钱也凑不到,哪象你们生活在蜜罐里还往蜜罐里撒尿,不知足。我赔着笑说。
  那你可搞错了,我对这学贼他妈没兴趣,我爷爷快从台湾回来,只要给我点人民币做生意,我绝对不上这没劲的学。对了,你怎么到学校来了?
  我哪能告诉张平我到学校来是为了猪头那一百块钱,被他知道,他肯定“扑通”一声跪倒在我棉裤底下,哭喊:老弟,你太惨了吧!在他面前,我还得保持一种姿态,让他觉得我还不至于那么卑俗和凄惨。
  我说,我是在家闷得慌,过来看看有没有花姑娘地干活!对了,你在学校肯定是呼风唤雨吧,有没有漂亮丫头介绍给我认识啊,我付你五个大饼的介绍费!
  五个大饼?你去死吧,我倒给你五个大饼得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大饼呢,你看我现在这身材越来越象大饼,都是你害的!
  我一打量,张平明显长了不少膘,肩膀宽宽阔阔的,不知是不是跟我经常请他吃大饼有关。
  我准备说,请你吃瓜子,那样身材又变回去了,语言还没组织好,就见身边飘过一丝淡香,好舒坦啊!是从一个小美女身上散发过来。
  可惜的是,她的腰被一个少年搂着,那少年嘴巴还荡着淫笑,我看不下去,上前就是一脚,这个力道肯定超过踹张平的那脚,把那少年连带那小美女都踹到了一边去,就差耍几个跟头了。紧接着,我摸出了准备好的凶器,我要置那个少年于死地,太不象话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毒害我和张平这两颗幼小的心灵,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然,这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为了那一百块,因为我已经看清楚女的是猪头的梦中情人,男的是猪头的梦中仇人,既然小子白白送到我跟前来,我不好意思推却,就拿他开刀好了。但我也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怕死的人,我好怕那小子跟我玩命的反抗,于是,我大叫:张平,还不过来帮忙!
  我手中的刀这时不听它主人的话,不要命的朝那小子胳膊上疯狂的作图,张平听到我的呼喊,二话没说跑过来就踹上几脚,当我回头准备称赞他几句脚法精湛时,张平竟然不见了踪影,这小子比鬼都精。
  不知是谁通风报信,突然飘过来好几个白须老头儿,其中有我面熟的,我看情况不太对劲,踹了那小子一脚又失身撞到那女的怀中,揩了一把油,溜之大吉。
  还不错,这场战役以我大胜为结束,张平不知所踪,我又可以省去一笔酒钱,虽然手腕因为行凶过猛造成轻微骨折,但一百块钱在我眼前向我招手,再加上猪头爸给我介绍工作,看来这个架打的值,当下我就感叹,年轻真好,现在的我正值当打之年呵。
  我把凶器丢在离现场一百米的地方,离地面有十米深的河中,任谁也不会找到它,即使有人找到我,只要我打死也不承认,谁奈我何?
  今天收获不少,但我还得装作没找到工作时愁眉苦脸的样子回家,打架这事要被我爸知道了非下我一条腿不可,我爸的家庭教育向来以严厉著称,不打得我跪地求饶、口中喊爹他不罢手。
  我爸平时下班挺迟的,今天却回来的挺早,他们单位偶尔也象精神病人似的,有时加班到夜里,有时没上几个钟头的班就提前回家,前面交待过我爸手艺不错,只要他在家,饭菜绝对够得上小康标准。我爸做过单位的厨师,以前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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