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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渣生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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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来……“妈……”小花扑到杨阿姨怀中,无尽委屈地喊了一个字。
  我忽地窜到小花身旁,非常同情的喊了俩个字:“小花……”小花掉转头与我相拥,我抬起头呢喃了一句:“捡回来的?”然后握住小花的手,动情地说,“小花,我早就看出你与杨叔叔长得不一样。”小花奇怪的望着我,问:“哪里不一样了?”我说:“你的牙齿忒白,忒整齐,一点都不龅。”小花是从草堆里捡来的这个结果令我不太满意,甚至大失所望。我期望里,她应该是某大富之家重男轻女将她遗弃,然后我帮着小花费尽坎坷终于找到她的亲生父母,抑或不用寻找,杨阿姨直接告诉我们,哪个显赫之家是小花的生源地,这样的结果至少让我违心考虑一下是否娶小花为妻,真要追究起来,小花对我的好绝对是娶她的理由。
  可是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知道这个理,就算我不该做那样一个大福大贵的梦,老天也不能惩罚我,给我这么一个结果——小花竟然是从草堆里捡来的!想象一下,有钱人家会把自己的丫头丢到草堆里?显然不可能,这种丢弃方式有损自身形象,正确的方法是让小花披金戴银,身着华丽绸缎,从容睡卧在红漆檀木的儿童车里,身旁再站俩长相姣好的仆人,羞滴滴地等待兔子上桩。
  小花私下里暗示我,想知道是谁丢弃了她,我觉得做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毫无意义。没这个必要,我说,你是从草堆里捡回来的,当你辛苦寻找到自己亲身父母后才知道他们是捡破烂的,他们丢你的时候看到草堆旁有几个塑料瓶子便伸手拾了起来,然后顺手将你丢在草堆里,那时你就会后悔还不如不找呢!没啥想头,还让你多出俩需要照顾的老人,得不偿失啊!
  小花听我这么一说,脸色暗了下来,很失落地说:“不管怎样,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要找的是我的亲生爸妈,这跟他们是什么家世没有关系。”我说:“得了,别费那工夫,他们把你丢了,你还要他们干嘛?是杨叔叔收养了你十几年,现在杨叔叔刚走你就要去找你亲生父母,大逆不道啊,小花!”我这话说得没错吧,据我分析,小花生在大福大贵家的可能性极小,所以决不能让她去寻找什么破烂父母,自己都养不活了还考虑别人呢!
  “你也认为我不该这样做?那就算了,不找了。”“也不是不给你找,但起码得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决定是否有寻找的价值,这件事情你多问问杨阿姨,如果事出有因,那这件事情就值得去做。”什么叫事出有因?比如当时他们非常穷苦,不情愿的丢了小花,现在飞黄腾达了过来认亲以弥补内心的罪责就叫事出有因,但我没有去跟小花这样解释,那样显得我很没道德操守。
  事情办得差不多了,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转眼已经是新年的初三,我心如火燎的想回去,这样下去我会步杨叔叔后尘,离寒假还有好几个礼拜呢,与其在这里无所事事不如回家过完寒假再过来上学。我把这想法告诉了舅舅,他说,既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想回去就回去吧,毕竟合肥才是你的家。
  舅舅这最后一句话很有内涵,知道六安不是我的家这个基本常识。
  我说,还要回来上学,趁寒假在家里玩玩,否则开学又要想家。然后我又问,要带小花一起回去吗?我妈临走还叮嘱把小花带回去呢!舅舅说,那就带小花到你家过几天。我干脆的说好,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不好,杨叔叔刚走,还是把小花留在杨阿姨身边说说话吧,我看杨阿姨这几天情绪有些低落。舅舅点点头说,嗯,这次你想得满周到的嘛!
  我心里诡笑,能不周到吗?带回去又是一个累赘,象根刺一样钉在李雪眼里。
  
  [27]
  小花对我依依不舍,我对小花欲走还留。她说我走了她会更寂寞,我说我走了我会更加想念你,但是我们不能丢下杨阿姨一个人在六安,过完寒假我就会回来。
  小花泪眼婆娑的说,三哥,到了合肥不要天天去找李雪。我说,哪有时间找她啊,家里我都呆不够呢,怎么会天天找李雪呢,至少也得三俩天。
  我是初四到的家,第一件事是向母亲汇报小花家的情况,第二件事是倾听母亲的唠叨和悲伤的回忆,回忆龅牙苏苏生前的许多事情,第三件事是接受母亲的询问,为什么没带小花回来过几天?我说,杨阿姨一个人太可怜,舅舅说让小花留下来。
  母亲没说什么,让我洗洗脸吃点东西,又告诉我明天大嫂的父母过来吃饭,商谈大哥大嫂的婚事,让我早点睡觉,明天早起帮忙。
  我问,李雪来吗?她不来我没劲起来。
  母亲问,李雪是哪个?
  我说,是您将来的儿媳妇。
  母亲犟着头,发火道:你敢不要小花,我就把你给撵出去!
  我悻悻到房间去接水洗脸,口中念念有词:非要我娶小花,不用您撵我主动出去。
  晚上,我跟大嫂通了气,让她明天把李雪也带过来吃顿饭,老同学了,好几天不见,过来叙叙校园时光,回忆一起走过的日子。大嫂没二话答应了下来。
  半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胡乱的幻想着。李雪啊,看到你朝着我笑,我就满足了,你是我心中的天使,让我如此着魔,令我意乱情迷,明天我要让你坠落到我怀里来。
  早上我还在自个儿房间里沉睡,堂屋已经热闹非凡,我妈叫了我好几次,我把头埋在被子里装作没听见,因为我早已窃听到外边有大嫂她们粗犷的声音,却没有李雪的天籁之声,浑身的神经触动不起来,起床是一件毫无人道的事情。我脑子里只有李雪,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那婀娜的身材,想着想着,竟然又睡着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听有人喊“无计,无计”,我不情愿的睁开半只眼,竖起耳朵仔细听,竟然是李雪的声音。
  我说,你进来吧,房门没锁。
  李雪在外边说,你起来吧,中午了,要吃饭了。
  李雪都来了,我能不起来吗?一个鲤鱼打挺,“嗖”的弹起身子,可是突然觉得起床是个糟糕的主意,即使现在李雪就在我眼前我也惧怕起床,因为在一刹那间,我感觉到胯间有冰凉的东西,象糨糊一样粘住了我的腿。
  那种东西说高雅点就是高蛋白,可它总是留存在内库上,挺让人烦恼。男人可以控制很多东西,可以控制整座城市,整个国家,但无法控制高蛋白的流逝,而且是在不经意间就弄脏了裤子和床单。那种现象俗称“遗精”,是一种生理现象。
  所谓熟能生巧,可我都遗了几十次楞是控制不了它,尤其是脑子里尽是李雪的音容笑貌时,这种现象便屡禁不止,犹如黄河泛滥,长江决堤。
  我本来是对李雪说,门没锁,你进来吧,发现长江决堤后,却以兔子撒腿的速度冲上前将门锁从里面反锁,又提高嗓门解释道:“门锁上了,你不要进来!”李雪在外边呼应着:“谁想进去啊,我才不想进你的房间,赶快起来吃饭吧!”锁上门,我便着手解决高蛋白流失的问题,至于解决的过程无须再多费笔墨,那是个人隐私,男人秘密,恕不交待。
  我匆匆整理一下去开了门,突然眼前一亮,差点晕倒。
  李雪,女,十四周岁,身高约一六五厘米,体重约九百两,面容粉嫩,长发飘飘,举手温雅,声音细腻,只见今天的她皙白的脖子系花围巾一条,窈窕的身材着深蓝大衣一件,纤瘦的腿蹬淡黄长筒靴两只……
  闯荡江湖若干年,我也算是见过美女的主,但还没见过这么美的美女,她简直就是天使坠落到人间,仙女下凡到地球,圣女屈尊到教堂,用四个字形容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高山仰止。
  “你呆了?看得这么专注!”我张着嘴巴,脸膛羞红的说:“对不起,李雪,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往下看。”李雪条件反射的把目光投到我身下,我羞愤的捂住了脸,刚才换下的内裤不知是“糨糊”粘性太强还是被我裤带夹住,它充满挑逗的垂在我的大腿上,非常之性感……
  我特地挨李雪的身边坐下,桌子上菜肴丰盛,桌子下李雪秀色可餐;桌子上的是食之无味,桌子下的是色香味俱全,就差动嘴动筷子,要不是我爸、妈、哥、嫂及他人在场,我肯定先用筷子夹李雪的耳朵尝尝,然后动手抓她的XX啃啃,再捏起她的XX呷一口,最后扑上去咬她个红绿青蓝紫。
  饭桌上的主角不是李雪,也不是我,今天的主题是商讨大哥大嫂结婚的事情,双方的亲家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讨论聘金、嫁妆等实质性问题。
  我左耳朵听右耳朵出,眼睛用余光瞟着李雪,知道的会说我好色,不知道的以为我眼珠子长得有问题呢!
  谈到最后,桌子上竟然充满了火药味,在某个方面互不相让,大嫂的父母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坚持认定大哥没户口绝不结婚!我收回李雪身上的目光,义愤填膺地想:靠,户口是啥鸟东西?
  户口是个好东西,没有户口我得回老家上学,没有户口大嫂家就不给结婚,没有户口不算省城人,没有户口干啥都低人一等,就连上厕所都有屁大的孩子冲你嚷:农村人吧,找尿桶子尿去!然后我就撅着屁股朝那家伙身上尿,还说:看你长得就象个尿桶!
  当时,我们全家在法律上可以称为省城人的就我爸和我二哥俩人,我们几个都被叫作外来户,是农村人进城。
  大嫂的父母已经明确表态,如果大哥有了城市户口,三个月之内就可以结婚,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户口是结婚的头等大事,我想,它大概意味着城里人偏执的虚荣心,是城里人排外的集中表现。
  换作是我,绝对不会为结婚而低头去弄什么城市户口,要结就结,不结拉倒。可是,对于我大哥和我父母,他们的想法又是另一种认识,好象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今日不结,明日就没机会似的。要知道,把一个外乡人定义为本地人,户口是标志性的硬件,又是相当不好办的事情。
  我妈低头不语,我大哥满脸企求的望着我爸,我爸咬了咬牙,崩出几个字:好,我去想办法给你弄个城市户口。其实也很简单,有钱啥都好办。不过,话说回来,有毛就不是秃子,还不是没钱嘛!
  当时有个政策,可以花八千块买个省城户口。现在想来,咱政府实在体恤民情,先是弄个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的等级之分,而后又让农村人花钱镀上一层金摇身一变为城里人,大大拉动了国民消费,满足了乡下人的虚荣心,但八千块又实在心太黑,这个数目等于让我们全家不吃不喝挣上好几年。
  我爸说,八千就八千吧,农村那李大狗买个媳妇还花了三千块呢,这八千块不但有了媳妇还有了户口,总比他要值些。
  于是,我们家开始积极筹措这笔钱,好象还向亲戚借了一大笔,他们象割自己肉般凑了点儿,让我们写了借条,还煞有介事地问,不是听说你们家是万元户吗,还要借钱?我爸说,别听那些人瞎扯,孩子上学、吃饭,花销不得了,挣的还不够花的呢!
  我爸这点做得不好,承认万元户就好象要他命似的,没必要那么敏感嘛!实事求是的讲,有一次我在煤球下面就发现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沓钱,即使没一万也有好几千吧,而且我认为藏钱的绝不止这一个地方,每次我爸我妈关饷的时候,面对到手的工资总是愁眉苦脸,他们肯定是在思考,家里还有哪个地方可以藏钱呢?
  可我爸又为什么极力否认咱家不是万元户呢?现在,我才有了答案,咱中国人即使有一千万,也还是对别人叫穷,这完全是物质文明骤然提高的体现,钱,已经不是衡量中国人贫穷或者富裕的唯一条件,精神世界富足大于物质世界的满足,中国人穷得只剩下了钱。叫穷还有一个现实的好处,可以向别人去借,把自己家的钱拿到银行去生蛋,那个时候,银行利息可不低呢!
  八千块的票子垛在一起,那景观相当壮阔,我无计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我帮父母点钱,硬是数了好几个小时,口水都沾了一大把,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累,眼珠子盯着钱直冒绿光,这要是都给我一个人花,让我少活三五年也愿意。
  钱让我的中枢神经相当兴奋,可我妈盯着钱,眼睛却没有跟我一样鲜亮的光,她反而叹了一口长气,对我喃喃说道:三啊,为了你大哥,你这学怕是上不成了!
  犹如晴天一声霹雳,黑夜一道闪电,我妈说我上不成学时,我一下子瘫倒在地,钞票象纸屑般洒了一地,嘴角有类似白沫状液体汩汩而出,口中也已语无伦次,一会儿喊娘,一会儿喊钱,一会儿笑个不停,一会儿又闭口不言。
  我娘吓坏了,拍打着我嘴巴,喊:“儿呀,你怎么了,娘吓着你了么?”我揩了把嘴角漫出的白色液体,拍拍衣服说,“没事。这个消息太意外,我上学都上烦死了,正好让我歇歇,我太激动了,不小心发了次癫。”我妈愧疚的向我解释:“三啊,不是不给你上,你大哥要买户口,还要结婚,家里实在没钱让你继续上学,还指望你出去打工,给家里减轻负担,做父母的没本事,只好委屈你了。”“哇哈哈……”我仰天大笑,突然又停止笑声,一本正经的对我妈说,“妈,您不要内疚,儿子我不适合上学,只适合混事,我相信凭着我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混出个模样来,不是非要上学才能出人头地,您要相信我,这次正好是个机会,我要去外地打工挣钱,给大哥买户口结婚,给二哥找女朋友,给您二老买大彩电、洗衣机、大冰箱,我要全家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妈摸了摸我的额头,眼睛含着泪水,停了一会,问:“三,你病了吗?”我说:“我好得很,我说的都是心里话,绝不是梦话。”我妈说:“你的额头……”我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不好意思地说:“呜,发烧了……”我妈哀怜的看着我,说:“孩子,你很懂事,真的不怪爸妈吗?”我严肃的回答:“不怪,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妈说:“那好,明天就去找工作。”我又一次昏倒,真的昏倒,三分钟内没有醒过来。
  我知道父母的难处,所以我不怪他们,反而说些安慰他们的话,可我真的有点不甘心,我这么年轻就不上学了,能做啥?象小花那样去鞋厂做学徒工?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我肯定做不来,我好吃懒做习惯了,辛苦的活儿于我是种折磨,与其被那些人折磨还不如自残来得痛快。
  不上学了,李雪也离我远了,没有借口找她套近乎,将来与她一起生活,打造二人世界的梦想也随之破灭,她肯定会成为我心底的一个痛。小花与我的距离拉近了,我跟她平起平坐,都是不要小命只管挣钱的一类人,也没啥底气不要她,找一个不爱的人也比一辈子打光棍被人耻笑要好得多。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想原先,为我上学、成长,爸妈操够了心,现在该是我报答的时候了,我要以崭新的姿态投入到社会当中去,凭着自己的本事给人渣的外表镀上一层金,从低级人渣步入极品人渣,我,章无计,人生新的一页就要翻开,社会是啥样的,我倒要瞧瞧!不过,电视上有人说,社会就是抽烟、喝酒、谈恋爱和喜欢的人那个,哈哈,这敢情好!
  可我怎么又觉得内心失落得很呢?
  
  [28]
  现在生活是这样子的:李雪继续上她的学,小花在六安与杨阿姨相依为命,我在合肥过着人渣一般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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