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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禁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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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努力地想对我笑一下,可怎么也做不到。
她像个孩子一样伸出双手来握住我的手,声音颤抖着问我:“安顿,你能不
能告诉我,我是对的吗?我知道我是对的,可我还是想让你也我。”
抚摸她的双手,我的心里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慨塞得满满的:她其实还是一
个孩子。当她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我义无反顾地做了这件事之后 还是有很多的
疑惑、很多的不安和很多的失落。她并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坚定和顽强。目睹
了父母不愉快的婚姻身经历了亲生父母的分手, 即使那是世界上最和平、最坦
然的告别,对于一个刚刚准备走入社会的孩子来说,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冲击。但
是,周晓燕能做到的事情,有多少人能理智地去做?有多少号称有过丰富阅历的
人能如此冷静地面对爱情的失落和婚姻的破损?
“任何一个能让人活得更幸福的选择都是对的,对你、对你父母、对所有的
人来说,都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怀疑你自己呢?爸爸、妈妈分手之后你的感觉更
好吗?他们的感觉更好吗?如果是这样,你肯定是对的。”递给她纸巾,她不好
意思地接过来,低下头擦脸。
我招呼服务员过来,问她:“你还想喝什么吗?你说过,你一说话就容易口
渴。”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妈妈特别喜欢喝咖啡,好像你也喜欢,,我也要一
杯咖啡吧。”
我替她要了一杯cappuccino:“据说,这是一种让人心情特别好的咖啡给人
自信。我希望你能这样。能告诉我,你爸爸、妈妈分手之后怎么样吗?”
她乖巧地点点头。
他们分开以后,都比原来状态好。爸爸的工作很紧张。过去,他总是争眉头
;现在,虽然很累,但他的心情比原来好,也比原来有情调了。特别有意思的是,
妈妈回上海之后,她反而开始沿用妈妈的生活方式了,那酒杯也都分清楚了,拖
鞋也不会穿错了,也懂得收拾房间了。不过爸爸一直没有女朋友 。我提醒过他,
我们之间现在可以谈这个问题。我对爸爸和妈妈都这么说,要是他们遇到了让自
己有感觉的人,可以尝试在一起。而且,我鼓励他们试婚。真的,我真的,我真
这么想。两个人不在一起过日子是不会知道合适不合适的,只有真正在一起生活
过了,才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要抠的那个人。爸爸说:“你不觉得丢脸?”我说
我真不觉得。日子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不觉得。日子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心
里明白。他们都经过了一次不愉快的婚姻,我真不希望他们再犯同样的错误,本
来他们的好时光就不多了。
而且,你想不到,我妈妈已经先走一步了。也是我的功劳。我不是每个假期
都到上海吗?有一个伯伯很喜欢妈妈,在妈妈上中学的时候,就暗恋过妈妈,现
在,他的爱人去世了,妈妈上中学的时候,就暗恋过妈妈。现在他的爱人去世了,
妈妈又回到了上海,他们俩正好遇见了。开始,妈妈还犹豫,觉得自己这么大岁
数,不适合再谈恋爱。我去上海过寒假,现了这个秘密,就做妈妈工作。我说什
么叫年纪大了不适合谈恋爱?人家老外70岁了还讲爱情呢!爱情是伴随着一个人
一生的、最美好的感情,压抑爱情就是谋杀自己。我跟妈妈说,我不在乎她跟那
个伯伯发展,只要他们地好,结婚或不结婚都不影响他们在一起。但是,要是感
觉不好,可造成不要合。我说:“现在没有我了和爸爸都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为
别人活着。”
今年暑假我去看妈妈,那个伯伯已经和她住在一起了,妈妈好像年轻了很多,
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特别高兴。不过我还是偷偷跟妈妈说了,要是有一点儿感觉
不好,都不能将就。这一辈子已经跟爸爸将就了一大半,以后,再也不能那样了。
周晓燕重新开心起来,眉开眼笑的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
“你自己谈恋爱了吗?”
她快速地摇头:“没有。有男同学对我感兴趣,但是我没想好,所以,就没
正式开始。我觉得现在的状态就跟出海打鱼似的,全面撒网、重点捕捞。我可不
希望爸爸、妈妈的故事在我身上重演。我是不可能为了谁去凑合的。我觉得不好,
就是不好。我肯定不会为了我自己之外的原因去坚守阵地,那太残酷了。”
“还有什么人知道你对你父母做的这件事吗?你们怎么说?”
周晓燕咬住嘴唇,微微一笑。
有啊。有我们学校,都传为佳话了。所以才有人说,我是我们家的“罪人”
;还说,这孩子连她父母都能拆散,没有什么不敢拆的了。不过这些都是玩笑,
我的同学都挺佩服我,说要是他们处在我的位置也会这么做的。我们可不管别人
说什么,自己觉得对就去做。人生有很多道理是我们还没懂得的。但谁不愿意去
学着懂道理啊?谷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个家。可是,当我亲自把家庭拆
掉时,最深的感触却是:建筑一座庙远远比建设一个家要简单得多。走进庙里的
人往往只有祈求和膜拜,而走进家庭的人要的却是实在的幸福与和谐。以后的我,
要的也是这个。
那天,离开周晓燕回北京,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我处在她的位置上 所做
的一切,我敢做吗?
自己觉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生活就是一家品种特别丰富的冰淇淋店,选择生活就像选择你爱吃的冰淇淋
一样,别人的口味不一定适合你,你的口味也不一定适合大家。你吃什么别人管
不着,别人吃什么也跟没关系。只要各人吃各人的,谁也别想去捂上别人的嘴,
谁也别强迫别人吃自己那种,谁说什么也没用,肯定不做。
我从来不想我是英雄还是狗熊。我就是一个吃了自己最爱吃的湛淋的人。
刘艳的小店距离我的家只有不到200 米。下班早又天气好的日子,我会走路
回家。经过她的小店,进去逛逛,什么也不买,就为了看看她和她的漂亮女儿。
刘艳是“传奇”人物,至少在这个小区,没有谁不知道她才22岁就有了一个
快两岁的女儿。而且,她没结婚,也没人见过孩子的父亲。她的孩子是“私生子”。
刘艳永远把自己打份得时髦、前卫,抱着她的孩子美滋滋地走来走去,从不避讳
任何人,跟谁都打招呼,别人不爱搭理她,她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在真正和刘艳交谈之前,我听到过无数关于她和她的孩子的传言,每个故事
都是不同的版本,但每个版本之中都包含两个相同的人物——一个为了钱不择手
段的女人和一个用钱买女人的坏男人,。每个版本的故事都足以让小区里那些为
人父母的人拿来给自己的孩子讲述“生动的一课”。我曾经亲耳听见一位母亲令
着菜篮子边走边对跟在身边、看上去约女儿说:“你看见了吧?现在,弄着个野
孩子,开个小商店,成天还不知道寒碜,还臭美。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以后谁
要她?所以说,女孩子,一步也不能走错,错了一步,一辈子就完了。你明白吗?”
女孩子老老实实地回答妈妈:“明白了。”
听见这些话,我就在想,有那么多的母亲在这样教育她们的女儿:一个女人
的一辈子,说来说去就是“谁要她”,就是需要有一个男人、至少要有一个男人
来“要她”,否则,这个女人的人生就是不成功的。难道这就是女人一生的根本
吗?难道一个女人经历一切的艰难困苦、守身如玉、牺牲、奉献、劳作和忍耐,
最终,有一个男人——不管什么样,只要是男人——“要”了她,她的人生就完
美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完美人生的女人是越为越多了啊。
那个时刻,我非常想跟刘艳聊天儿。我很想知道这个被频频拿来当作“反面
教材”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决定让自己像今天这样活着的,她是选择了未婚单身
母亲的身份、承担了独自抚养孩子的责任。刘艳很痛快。她说:“好啊,说说就
说说,我反正也无所谓。我这样子,是身子头顶上的虱子——什么都明摆着。我
不想假装正经人,也假装不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你让我往啊儿藏、再说了,
什么叫正经人?那是别人说的,我觉得我就是正经人,不过我这种正经人他们没
见过就是了。”
我们的采访就在刘艳的小店里进行——她要照顾生意。她的女儿和年轻的小
保姆也在店里,孩子玩儿着一个比她整个人要大很多的塑料充气唐老鸭,像拍大
皮球一样“啪啪”地拍着,一边拍一边看着我们笑,一双黑高的眼眸里还没有一
丝对世事的了解。她还不会说什么话,只会模糊不清地叫“妈妈”。刘艳把她抱
起来,温柔地说:“比比,叫妈妈。”孩子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响亮地叫了一
声:“妈——妈!”刘艳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好乖比比!”把孩子交给保姆,
刘艳拉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她还太小,,刚会叫人。我的朋友又多,她从小
见人见惯了,看见女的就叫妈妈,看见男的,不管是什么人,都叫爸爸。”
孩子被保姆领着继续拍打她的大个子唐老鸭嘴里咕咕哝哝着一些没人能听懂
的“话”。刘艳的眼光追随着孩子,招呼保姆:“别让她靠货子太近,倒了,砸
着她,。”然后,她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起身从试衣间里拿出一个装咖啡用的大玻
璃瓶子:“我给你沏一杯茶吧?没杯子,这个将就了,行吗?”我说怎么都好。
她笑了:“茶是不错的,一个朋友专门从安身给我带回来的。她老公是安微人,
前几天,她去安徽见公婆去了。”
一大瓶子茶水冒着热气放在收博士学位台上艳拉过来一只老式的樟木箱子。
盘着腿坐在上面:“你看我多软,练瑜伽功就是有这个好处。我生完了孩子,一
直练瑜伽,你也可以试试,身材会越练好。夜班看见我都说,可不像一个两岁孩
子的妈。咱们怎么说?听你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孩子跑过来,像是不能稳住自己,一下子趴在我腿上。
我赶紧扶她。她抑起小脸,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妈妈妈妈妈妈”一连叫了好几
声。我们都被孩子逗笑了。刘艳歪着身子,从乡着凤凰的宽腿丝绸棉裤口袋里掏
出一张50元的钞标递给保姆:“小奇,带比比去肯德基吃土豆呢,玩儿一会儿再
回来。给她戴上帽子。”保姆接过钱,抱起孩子离开了。刘艳一直目送她们出了
店门。
“咱们聊咱们斤 。你也是老朋友了。说起来真不够意思,出了那么多书不
说送给我一本,我都是自己买来看的。
所以,风差不多知道你采访的套路。我也随便说,你随便听。反正今天还没
过完节呢,不会有什么客人。说着话, 挺直了身子,这个姿势让她的腰显得更
加纤细、胸部 也更加高耸——她真的很年轻,这么她的身材不输给那此刚铡开
始成熟的小姑娘。
我这人其实很爱交朋友,只是不敢高攀。而且,越是那咱觉得自己怎么着了、
动不动自我感觉特良好的人,我还越不为然。人啊,你知道吗?越自然就越容易
让人喜欢,甭管是干什么的 ,越装孙子就越让人讨厌。
我是开店的,每天什么人都能见到,。有些女人特假正经,看见我有个孩子,
尤其又是住这附近、知道我点儿什么的人,连眼神儿里都是轻蔑。买我的衣服,
跟施舍给我似的。那种时候,我也不说什么。我做的是买卖,东西好,你买、我
卖,看看不喜欢就走人风也不损失什么。其他的话,我一概不说。你好是你带着
;我不好,是我自己背着,。这叫什么?人各有志,是吧?我以常也闹不明白,
人都是各活各的,别人碍着你什么事儿了?非要往别人的日子里掺和掺和。这是
不是中国特色、还是全世界的人都这样儿?我男朋友跟我说:“刘艳,你忍着点
儿吧,谁让你生在中国北京了呢?你要是在纽约,就没这事儿了——你愿意死不
死,人家才没工夫理你呢。”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还是观念问题,对吧?咱们
中国人跟老外的观念不一样,没人家先进,咱们还停留在动不动就找街道这种
“基层群众组织”的阶段呢。、扯远了。我瞎说,你就瞎听吧。我这人也没有什
么思想,。没什么逻辑,人生大道理也对我不适用。这么多年走到今天,我一直
跟着感觉,违心的事情不做,心里愿意做的事情谁说什么反对的话也挡不住我。
我妈说我有点儿“浑”,“浑劲儿上来什么也不论”。可能还真是有点儿。
我在女孩子里面属于豁得出去的。我的好多朋友都是因这个跟我好。他们觉
得我这人仗义,有侠气。我自己夸自己就没劲了,可是我觉得他们也许真的说对
了,这跟我的经历有关系。
我从小几乎是自己长大的。这么说你不一定能理解,给你举例子吧。
我爸、我妈关系不好,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我也不知道。在我的印
象里,从我一懂事、有记忆开始,他们就没好过。他们跟那些成天吵架,恨不能
一见面谁就吃的夫妻不一样,他们俩是谁也不理谁,互相臊着跟没看见对方似的,
一点儿不吹牛,我爹妈的故事能拍成电影,而且是无声片,他们俩的眼神和表情
就能给人无限遐想。我家的任何东西都是一式两份,比如说酱油。厨房是他们俩
公用的。各自的厨具、调料都放在那儿,可是谁也不愿意让对方白用。怎么办呢?
他们就在自己买的东西上贴橡皮膏。橡皮膏早写着自己的名字。酱油瓶子上就这
么贴名字。,其它各种东西也一样。我是他们俩的孩子,而且是惟一的孩子,所
以,我可以不用看人名,拿起谁的东西就用谁的。平时吃饭也是,他们俩各自做
饭之前,都会向我“汇报”一下吃什么,我觉得谁的饭好就跟谁吃。我家3 间房
子,包括客厅也好一人一间。我从6 岁开始当“厅长”,一直到跟那个男人同居。
我的床和走路的公共区域之间隔着一条花布帘子。那么多年,帘子换了好几条。
我爹妈不是没有文化的人,爸爸是外科医生,妈妈是科护士。据说,他们俩
也有过很动人的爱情,不过后来变成了“曾经”。但是他们俩谁也不提出离婚。
他们都在外面有人,但是好像谁也没想跟外面的人有什么结果所以。两个人折腾
够了还都回这个家。
不是说一个孩子认识爱情道德就是从自己的父母开始吗?我认识的爱情就是
这样的:两个一言不发的人,看见对方,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写着瞧不起,生活上
不互相照顾,经济上更不合作。两个人都很有教养,关上一扇门是一对陌生人,
打开门,居然还能满脸堆笑地让别人以为是一对和睦夫妻。我这辈子关于爱情的
第一堂课就是从我父母身上了解爱情的不可靠和男人、女人骨子里的虚伪。
你想想,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自由恋爱,没有人把他们的眼睛蒙上,
也没有人用手枪顶在他们腰眼儿上逼着他们结婚,他们竟然会混成这样。人是多
么可怕的动物,感情这种东西是多么不牢靠。而且,更过分的是,他们俩居然还
能齐心协力地维持一个婚姻给别人看。一说起我的父母,人家还觉得两个人不错,
都沉默寡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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