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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深圳,我的孤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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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讨厌他说“我的秘书”,好像我是他的私人物品一样。
我喝完一杯,林总拍起手来,同事们也跟着拍手。我感觉晕乎乎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话说出来显得有些娇媚:“林总,可别冤枉我,今天大家心情这么好,我怎么好意思扫大家的兴呢。”
置身如此欢乐的场面,我未免有些激动。为表诚意,我又干了一杯,然后坐在靠椅里,感觉头重脚轻,周身燥热,脑子不听使唤。甘力的眼光不时投向我,似乎在说:“还行吗?没事吧?”我不想接收他的关怀,佯装没看见。小安可是一杯接一杯,站起来都有点摇晃了,还在敬酒。有人劝她少喝点,她说没事,这点酒算什么。
吃完饭,一行人来到罗湖大酒店看节目。劲歌艳舞,烟雾燎绕,台上台下,热闹非凡。林总吩咐身边的人给台上的小姐献花,小姐穿得越暴露,得到的鲜花越多,同事们的掌声拍得山响。我身陷其中,却陶醉在一切之外。
节目完了,又转战包房,开始卡拉OK。这里的音响效果真不赖。林总唱了一首《爱拼才会赢》,个个手都快拍麻,林总更是纵情地在中间舞起来,扭得屁股几乎要错位。我唱了一首最拿手的叶倩文的《女人的眼泪》,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林总也蒙了,以为电视里放的原音,看看我,然后夸张地竖起耳朵,伸出大拇指对我大加赞赏。
“大家说波波唱得怎么样?”
“太棒了。”
“应不应该嘉奖?”
“应该。”
“那好,一首歌两百块。”林总说着从钱夹里抽出两张递给我。
我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招,也不知是哪门子路数。不拿又觉得不礼貌,拿又觉得自己都成啥人了。我犹豫着对林总摇摇头。
“我说嘉奖就嘉奖!”林总更来一句。
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盛情难却。
“欢迎波波再来一首,好不好?”
“好!”大家齐声附和着。
我又唱了一首陈慧娴的《永远爱你的人》,林总又嘉奖两百块。我再唱下去,有人肯定有意见了,我不想因为这些小事搞得同事间相互嫉恨。看到林总性情不减,甘力灵机一动,将刚才台上表演的小姐请进来。林总立即拍手欢迎,点了一首《何日君再来》,与小姐对唱,完了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小姐依依不舍地走了。
直到凌晨3点,大部队才撤退。回去的路上,个个鸦雀无声,眼皮打架。想到几小时之后还得准点赶往公司,真是痛苦!
19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开业筹备工作基本就绪,公司定在8月18日上午,在阳光酒店举行开业庆典。这天,市里来了一批领导,个个佩戴鲜花。代表们发言,喝了香槟,参观完公司样品,赞不绝口,然后一人拎一袋昂贵的礼品,作鸟兽散。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在关外建厂。我每天陪同林总往返于一桌又一桌饭局,奉承一批又一批官员,常常回来,已是夜深。
一次,司机病了,我们只好打的回宿舍。林总似乎喝多了,我将他扶到前座,自己坐在后座,然后吩咐司机开车。车刚要启动,林总让司机稍等,他下车之后,钻进后座,坐在我旁边。我看他有些异常,没搭理他,叫司机开车。林总一上来,靠在座背上仰头就睡。车朝前飞奔,林总慢慢斜过身,装着不经意靠在我肩上。我轻轻推了推他,他似乎真的睡着了。行至半路,林总的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腿上,来回搓我的手背。我拼命将手抽回来,叫司机停车。车靠马路边停下来,林总仍然装睡,我付给司机50元,叫他开到福莲花园,自己独自下了车。
一个人走在凌晨的马路上,一阵凉爽的夜风吹来,感觉格外清新舒畅。我多么希望小建就在身旁,或者,甘力也行。经过电话亭,想打个电话,插入磁卡,又不知打给谁,还是挂了,继续踽踽前行。几个月来,我每天不知疲倦为人卖命,还未来得及稍事休息,某种东西就违背了我。这种违背的感觉停在心里,难以名状。其实,在与林总的接触中,几次我都感觉不对劲,他对我表示出讨巧的关心和故弄的虚张声势,我不能确定那是出于假意还是真情,也许那不过老板们的贯有作风。生活中我没经历过如此复杂的事情,他既是你的上司,某种意义上说又是你的敌人,我该如何应对?这些事情不知可以向谁提起?谁能替我出出主意?在工作中,我恪守员工的职责,保持女人的矜持,才得以不卑不亢,心安理得。可是今天的举动,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无论如何,我不能出卖自己,让肮脏的男人得逞。
科技大厦前的水池周围零星坐着几个人,我找个空地坐下来。不知道这些人是否和我一样,有着烦心事?没有工作的时候,我每天盼着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记得那天在麦当劳,望着几个愤愤不平聊工作的姑娘,我当时竟好生羡慕。现在有了一份还算满意的工作和薪水,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滋生出新的危机。我不知如何才能找到两全的办法。夜风轻拂,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搓了搓裸露的双臂,起身到路边拦车。回到宿舍,同事们都已睡了,林总的房间也熄了灯。我匆匆冲完凉,倒头就睡。
这是我入职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给公司打电话,让前台转告林总,我今天不舒服,请假一天。然后告诉小保姆,我上医院去了。
第二章 久违的舒爽 第十一节 我和小建分开了
20
一个人来到仙湖植物园,进去烧了柱香,乘小巴绕园游了一圈,尽情呼吸着绿色森林的气息,感到久违的舒爽。出来的时候,在公用电话亭呼甘力,他正好和一包工头谈完,我们约好在中建大厦门口见面。
还在公车上,我就看见甘力背着个大包,在树荫下等候。下车后我悄悄走到他身后,来一句:“甘力同志,上班时间,不许约会。”
甘力一转身:“怎么了?今天没去公司?”
“我病了。”
“什么病?上医院看了没有?”
“自己给自己看了,诊断结果是身心双重疲劳,急需休息。”
“我看你今天变了个样,倒不像有病,比平时精神多了。”
我们进肯德基要了两杯可乐,坐在冷气里歇息。望着街上夹着公文包、手提资料袋、在40℃的烈日下目无表情的人们,想想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再也不用为money操心,为生活奔命。
“到底怎么啦?”甘力又开始问。
“其实也没什么。每天像机器一样,累来累去,没意思,想给自己放放假。”
“谁都一样。”
“小安就干得挺起劲的。”
“看到她跟老板说话那嗲声嗲气的样,旁边的人都受不了。”
“哎,说真的,我看她对你挺热情的。”我转而笑望甘力。
“别提了。跟你说吧,有一次和她一起出去办完事,她主动说去我家吃饭。我在厨房煮面条的时候,她突然抱住我,弄得我不知所措。”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安的攻势如此之猛烈,听了既惊讶又好笑,却假装不以为然地说:“人家就是喜欢你嘛,有什么错?”
“真让人害怕。”
“我看你对她也不错嘛。”在我看来,甘力对谁都有耐性,大概是所谓绅士风度吧。
“哎,别说了,咱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走吧。”
下午的南国影院没多少人,甘力买了张后排情侣座票,电影早已开演了。既不知片名,也不知具体情节,遇到惊险或恐怖的地方,甘力总是紧紧拽着我的手。一场完了,甘力说还有一场,我也懒得起身,悄无声息地顺从着。接下来是一场激情戏,里面很多裸露镜头,情到深处,甘力的嘴凑到我脸上,实在受不了了,我也迎上去,这时甘力右手搂着我,左手伸进我的衣服,在我的肌肤上轻轻地滑行。真想找个地方,在黑暗中好好解决一下。出来几个月,没工作时愁工作,有了工作又开始忙工作,每天都排得满满当当,一有时间就只想好好睡一觉,几乎忘了这档子事。现在经甘力一引诱,弄得我春心荡漾,难以把持。
从影院出来,几近天黑,我们有些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沿着嘉宾路走到西武,在向西村一家潮州餐厅里坐下来,点了几个菜。吃饭的时候,我们又开始聊公司的事,仿佛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晚上回宿舍吗?”
真讨厌他问我如此高难的问题,他应该说跟我走吧,或者什么也不要问直接带我去某个地方。既然人家这样问了,我只好回答:“回吧,明天还得上班。”
分手的时候,甘力轻轻地亲了我的脸,我略带遗憾地上了车。
21
一上车,小建的样子悄然浮现。
那时候我们都和父母住在一起,行动起来极为不便,常常如地下工作者,神出鬼没。有一次,实在憋不住了,我和小建分别在单位请了假,然后一起前往郊区。在他同学的住处,我们天天厮守在一起,每天除了吃饭和散步以外,几乎全在床上度过,仿佛要把以往的和今后的爱一次做完,累了就睡,醒了又开始新一轮的玩命。几天之后回到家里,一进门,妈妈就对我劈头大骂。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候,妈妈对我彻底地失望了,可我并不认为自己不可救药。我不断地告诉自己,离开县城!越快越好!
现在回想这些,仿佛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与自己毫无干系。
小建说,第一次见到我,觉得我与别人不一样,就发誓要追到我。后来,相处久了,感情深了,就越发分不开。当时追他的几个姑娘相互嫉妒得要命,可在我眼里,她们玩的不过是孩子间的游戏。一开始我就想着不过玩玩,预感我们好不了多久,并且将这些想法向小建和盘托出。可小建说就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回想起来,除了外表,我说不出小建还有什么值得我欣赏,真搞不懂自己当时为什么那般不管不顾。为虚荣?为刺激?为叛逆?或者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证明自己?
现在,终于如我料想的那样和小建分开了,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止不住地想他。每每挂掉他的电话,我总是久久不能平静。读他的来信,我总是忍不住痛心。
22
哥的实习期满,要回内地了。走的前一天,他将一些用过的小物品留给我。和汪涛一起送哥至火车站,我心里好一阵难过,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祝福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哥拍拍我的背说:“凡事多留心!”然后又指着汪涛说:“我不在,有什么事直接找他。”望着车窗内哥哥渐渐模糊的脸,我一转身,泪水夺眶而出。
我唯一的亲人就这样走了。哥带我走出县城,来到这座美妙的城市,自己却悄然离开,留下我在这里落地开花。
第二章 久违的舒爽 第十二节 工作的烦恼
23
周末,同事们纷纷下班走了,我将手头的资料理了理,正准备离开,电话响了。林总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晚上没什么安排吧?”我一进门林总就问。
“您有事吗?”我尽量客套,与他拉开距离。
“是这样,晚上约了一个重要客户,你陪我去吧。”他盯着手上的文件,并不抬头看我。
我有些无奈,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礼节性地问:“订位了吗?”
“就在迪富宾馆吧。”
到了迪富宾馆才知道,什么重要客户,林总一台湾朋友,简直跟流氓差不多。刚坐下就进来一小姐,两人打情骂俏吃完饭,又开始唱情歌跳贴面舞,后来那小姐干脆赖在他身上不撒手。林总想拉我跳,我说头痛,他也没勉强,唱歌的时候却不时地将手放在我肩上,我既没有顺从地贴过去,也没有表示出强烈的不满。熬到10点,我提出回家,林总吩咐买单,重要客户拉着小姐有说有笑地开房去了。
林总问我:“一起去看节目怎么样?”
知道他没安好心,我说:“今天有些不舒服,改天吧。”
林总有些不高兴,我才懒得理会。心想,要是你他妈年轻一点,我还有可能将就将就。你他妈都40多了,我就算再贱,也不至于见男人就上吧。
服务员将菜单拿出去算账之后,包间里只剩下我和林总两个人。我还没反应过来,林总将手搭在我肩上,迅速将嘴凑过来,我一把推开他,他死不松手,用力将头往我身上乱蹭,我使出浑身解数,抬手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幸亏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姓林的慌忙之中整了整衣服,开始四处搜钱包。我起身夺门而出,只听见门“砰”地发出一声巨响。
一出门,第一个想法就是必须尽快离开公司。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事情已到了这一步,害怕也没有用。想明白了,应该害怕的人是他,要真是撕破了脸,他就不担心我把事情闹大?让全公司人都知道?或者去劳动局告他?我无非是离开公司,重新找份工作。
24
宿舍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看样子都有约会。我刚放下包,电话响了,一定是找小安的,全宿舍数她电话最多。
“你好,找哪位?”
“挺忙的嘛。”是甘力,“打了几次都没人听。”
“我刚回来,他们都不在。”
“一个人不害怕?”
“你又不过来陪我。”我开起玩笑来。
“想是想,过来太招眼了,宿舍里整天那么多人。”
“要是别人接电话,你还找我吗?”
“别人接电话,我就挂了,然后再打,直到你接为止。”
“有这么神秘吗?”
“跟你商量个事。”
“赶快说。”
“今天我姐他们出差了,叫我替她看房子,在景田北这边,你过来吧。”
我正愁孤孤单单的,晚上没处打发,更担心林总这时跑回来,甘力的电话真可谓及时雨。可我嘴里却故意说:“哎呀,我刚上来。”
“我也是下班后才知道的,一直给宿舍打电话,找不到你。”
“那你在什么地方等我?”
25
将几样简单的化妆品往包里一塞,我飞快地下楼了,拦了辆车,直奔景田北。
车还没停住,我就将备好的零钱递给司机。待车停下来,甘力拉开车门,拿着钱递给司机。我说都付过了,然后下了车。
甘力牵着我,一把将我拉入怀中,嘴贴上来。他的味道和着我的味道融着口香糖的味道,多么香甜。足有两分钟之久,甜蜜得几近令人窒息。松开之后,甘力揽着我,沿着花园小径上楼。
这是一套崭新的三居室。甘力领着我,径直打开一间房门,一张洁白的双人床在柔和的台灯下,温暖可亲,空调早已打开,等待我的将是一个浪漫之夜。
甘力从客厅里拿来一罐可乐,递给我。说:“看电视吧?”
我只想今晚慢慢慢慢过,好好享受每一分每一秒,哪里还想看什么电视。便直接说:“你看吧,我先洗个澡,累死了。”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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