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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6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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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卫东这时在厨房里喊朱晓去端莱,朱晓雀跃着跑走了,李清清咬着筷子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朱晓话里的意思,韩伟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可她没觉得有什么受不了,两个人一起生活总有一个人要妥协,要不怎么能过上几十年呢?
  几分钟后,李清清终于明白了朱晓话里的含义。因为她听见厨房里传来了争吵声,然后是盘子摔在地上的破裂声。直到韩伟回家,劝住了王卫东和朱晓两人,李清清还没弄明白他们两人究竟是为什么从斗嘴发展到拳脚相加。李清清第一次见识了一个女人是如何殴打一个男人,也第一次见识了一个男人是如何殴打一个女人,而这两个人同床共寝已经三个月,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朱晓的一只眼眶已经青肿,王卫东的脸上也已经是一道道血印,两个人都哭着还在彼此拉扯着不放手,面对此无能为力的李清清蹲在地上不住地哭。韩伟打开房门后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然后他凭着自己的膀大腰圆和声嘶力竭把王卫东拉进了房间,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对正在给朱晓上药的李清清说:“今天你们两个睡,我去教训教训那小于!”
  这时朱晓忽然站起身,哽咽着对韩伟说:“不用了。”然后她回身从桌子上拿起棉球和药水,—句话不说走了出去,回到了属于她和王卫东的房间。
  
  整夜李清清和韩伟都没睡好觉,刚开始他们都非常担心,隔壁房间里两个人的哭声此起彼伏,在李清清已经习惯了这哭声昏昏欲睡的时候,又突然传来朱晓的一声尖叫,李清清刚要起身,就被韩伟按住。
  “没关系的,你接着往下听。”韩伟低声对李清清说。
  后半夜,李清清和韩伟一直在你上我下地交换位置,隔壁时隐时现的呻吟声引诱着他们的欲望升腾,李清清认为,这是她和韩伟最销魂也最疲惫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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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王卫东独自去看望父母,韩伟照常加班,朱晓到李清清的房间解释了头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并没有直接说她和王卫东从争吵到和好的过程,她举了个例子,是她和周睿之间最后一次争吵。
  “那也是我和周睿离婚的原因,”朱晓说话的语速很快,李清清不得不屏息倾听,“那天晚上我跟他说我要跟他离婚,他一句话都不说,我一看就来了气,如果他不想离婚,他倒是同问我为什么要提出和他离婚啊?可他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于是我就开始骂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可他就是狼心狗肺,一点儿都不领情,总之我一直在骂他,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我扇了他一巴掌……他就走了。你想想,如果他和我吵架,我倒不害怕了,可我就怕他不说话,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他根本不在意我,根本就不想理我,根本就不爱我!他从没爱过我!真的!”朱晓说到这儿就哭了起来,“他没爱过我,他小在乎我,他从来就没爱过我……”
  李清清把朱晓抱在怀里,她没什么可说的,也许真像朱晓所说,周睿从没爱过朱晓。下午,李清清带客户去看房的时候,在电梯里遇见了周睿,周睿用大农裹着白冰。门冰的脸色很不好,见到李清清仍然温柔地笑,但李清清发觉白冰的长相比朱晓差远了,
  “怎么了,病了吗?”李清清对白冰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没什么,有点儿不舒服。”白冰说,“有空来家坐坐。”
  李清清笑道;“你们俩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啊?”
  白冰温柔地看了跟周睿,对李清清说:“没喜糖吃。”
  周睿对李清清洗:“有喜糖吃、”
  李清清带着客户先下了电梯,她回头看了眼电梯里的周睿和白冰,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不祥预感,周睿的眼睛里似乎有泪,而白冰的笑那么虚弱。
  朱晓的话打断了李清清的回忆,朱晓继续说着,“那天晚上我一个人睡的,周睿睡在地上,搭的地铺。我接连两次爬下床趴在他的身上,可他就是不理我,还说我总是没事找茬和他吵架,于是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去卜斑,一出门就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李清清看到朱晓的眼神很奇特,不禁问道。
  “那天早晨,我一出门就被一辆三轮车撞了一下,一下子就摔在地上了,本来是那个骑三轮的女的撞的我,可她还怪我自己不小心,你说我能不来气吗?我就和她吵了起来,她动手先推了我一下,我就踹了她一脚。”
  李清清叹了口气,“朱晓,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我看除了王卫东没人受得了。”
  “其实我也很后悔,要不是我踹了那女人一脚,周睿绝不会那么坚决地和我离婚,我也不会那么理亏,不得不答应和他离婚。”
  “为什么?”李清清问。
  朱晓哭了起来,很人声,“我真的没看出来,真的,你要相信我……那个女人流产了,她怀孕了,我没看出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因为周睿他不跟我吵架,他要是和我吵架,我也犯不上把气撒到一个不相于的人身上,你说足不足?况且她还怀孕了……”
  李清清的头脑中一片空白,渐渐地,她恢复厂意识,她绝对不会和朱晓说起周睿和白冰的事。不是因为承诺,而是因为朱晓的世界和大多数人的世界都不一样,也许王卫东的世界和朱晓的相似,但周睿和白冰,还有她自己还有韩伟,还有其他很多人,都在另一个世界生存。对于李清清自己来说,她更喜欢大多数人生活的世界,可朱晓是她的好朋友,,由于现实的原因,她们还要在一段时期内生活在一起,所以她还要不时地触及朱晓生活的世界。再有就是朱晓看来很喜欢和她聊天,韩伟经常要加班,王卫东刚参加工作,经常在父母和朱晓之间周旋,所以在周末,总是李清清和朱晓两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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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一个周末。两个女人在家,王卫东不在朱晓便觉得孤单,便到李清清的房中找她聊天,这次聊的是要不要孩子的问题,朱晓怀孕了,可王卫东还不想结婚。李清清建议朱晓还是把孩子打掉,原因是朱晓经常喝酒,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健康。李清清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朱晓好,可她看出朱晓听后很伤心,但马上朱晓就开怀大笑了,她对李清清说:“好了,反正也不要了,我们就去喝酒吧。”
  他们住的地方很偏僻,附近只有一个小饭馆,从住的地方走到小饭馆需要经过一条很长但很黑的胡同。一路上朱晓始终不说话,李清清也不敢说,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从她们身边经过,胳膊故意蹭了下朱晓的胸部,朱晓骂了一句,并试图抡起胳膊给那个站住挑衅的男人一巴掌,被李清清强行拽走了。
  小饭馆里那顿酒朱晓出尽了风头,她喝了整整一瓶二锅头,李清清开始还注意周围人惊讶的眼光,并接了韩伟一个电话,嘱咐她早点儿回家,她答应了。但紧接着朱晓连敬了她两杯,第一杯朱晓说:“为了爱情!”第二杯朱晓说:“为了幸福。”临近尾声的时候朱晓又敬了李清清第三杯,说:“我很羡慕你,你知道吗?我其实心里很虚,对什么事都不抱希望……”
  李清清和朱晓一同回的家,因为喝多了,李清清回去后和朱晓说了几句话就睡了,她记不清自己和朱晓说了什么,只恍偬记得朱晓哭
                             了,每次喝酒后朱晓都会哭,李清清也没介意,后来朱晓离开了李清清的房间,李清清自然以为朱晓也回去睡了,喝了那么多酒,没有哪个女人能撑得住,但她的确低估了朱晓,半夜,她被王卫东喊醒,开始她以为是韩伟,刚伸出胳膊想拥抱一下,就被王卫东打了一下。
  “朱晓呢?”王卫东急赤白脸地问道。
  “她……她不是睡了吗?”
  “你跟她喝了多少少?你干吗让她喝那么多酒?你不知道她怀孕了?亏你还是她好朋友!”王卫东劈头盖脸的斥责让李清清一时间接受不了,她哭了起来。
  王卫东在床沿上木然坐了几分钟,突然对李清清说:“你给周睿打个电话,看朱晓和他联系过没有?”
  “我……我不知道他电话……”
  “我拨你问就是了。”王卫东说完就拿起电话拨了起来,然后把电话硬贴在李清清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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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我联系过,一个小时以前,我正在洗澡,就没接电话,等我照着电话上的号码再打过去,已经没人接了,连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周睿在叙述一个事实。
  “这么说她给你打过电话?可她后来去哪儿了呢?”李清清问。
  “这你就不该问我了,”周睿说,“你应该问她男朋友。”
  李清清哭着挂断电话,对王卫东说:“你应该知道她去哪儿了,你为什么要让我给周睿打电话广
  王卫东说:“我就知道朱晓肯定给他打过电话,她一心情不好就给他打电话。就像她以前,一心情不好就给我打电话一样。”
  李清清抽泣着,拉着王卫东的胳膊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卫东的眼神空洞,喃喃着,“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忽然反拽住李清清的胳膊,大吼着,“你说说看,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凭什么对这不满意,对那也不满意?这世界上还有她信任的人没有?还有没有?”
  李清清仍然哭着,她不想哭,但她止不住,她说:“我,我不是朱晓,我不是她。”
  王卫东放开李清清,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缸砸在墙上,然后他声音平静地对李清清说:“走吧,我们去找找看。”
  李清清出门的时候,无意中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指针指向凌晨一点半。
  天很冷,李清清步履踉跄,跟在王卫东身后,她脸上的泪水在将要结成冰的时候又被新的泪水融化,王卫东在寂静的夜里喊着朱晓的名字:“朱晓!朱晓!”
  没有人回答,偶尔会听见一两声犬吠。李清清环顾着四周无尽的黑暗,她想,朱晓会不会在他们经过的某个地方睡着了,他们看不见她,她也听不见他们的呼喊,就这么一直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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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漫长的夜晚过后,李清清再没见到朱晓,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一切寻找朱晓的努力,包括警方的介入,都以失败告终。
  王卫东在朱晓离开三天后搬走,事先并没有跟李清清和韩伟打招呼。一星期后,李清清和韩伟租了一间更便宜的房子,也搬走了。同时,韩伟托朋友为李清清找了份比售楼更挣钱的工作。辞职那天,李清清抽空去按了按周睿和白冰住处的门铃,没有人来开门。
  一年后,李清清和韩伟结了婚,来祝贺的除了亲戚,都是些韩伟认为一起做事会有利可图的所谓朋友。新婚之夜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稀奇,韩伟很快睡着了。李清清一个人望着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清冷的月光,忽然间就想起朱晓,并有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结论,于是她推醒韩伟,对他说:“也许对于我们这些认识朱晓的人来说,她是失踪了,但对于其他更多的人来说,朱晓肯定以另外一种身份开始了新的生活,每个人都认为她聪明美丽、举止优雅得体并且善解人意。”
  韩伟打了个哈欠,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问李清清:“朱晓?她会吗?会吗?”


对爱的怀疑与证明
■  晓 枫
  城堡内外,都有游神散仙,或孤魂野鬼。无论是婚姻还是一场童话爱情,能否如同所罗门的宝瓶,将自由而带有魔鬼性格的魂灵全部牧纳?在处处追求现代性的今天,我们的情感方式是否也变得快捷、动荡而习于否定?周永梅的两篇小说,呈现了都市女性在爱情中进退两难的困境。
  “我”在那场《片刻的谈情说爱》中,表面上是单身贵族的洒脱,收控自如,然而插科打诨和嬉笑怒骂的背后,是令自己无能为力的柔情。自我保护有很多策略,其中一种,是把美好得令我们深爱不舍的东西亲手摧毁。作者看似漫不经心的文字里,却细腻地扫触到了人性角落。
  相较于“我”的冷静理智,《长夜》中米晓的种种作为,更显出神经质的夸张。她似子从未学会对现哭妥协,更没有在屡屡失败的感情经历中提取教训,她一味任性,言行里有种戏剧化倾向。也许朱晓不能忍受平静,她没有耐性去等待漫长时间之后才能从平静里缓慢释放的美好——她的爱需要经常的考验、立即的证明。朱晓酗酒、易怒.不自觉地自毁幸福,这个似乎恣肆妄为的女人,其实是个期许温暖的孩子……她需要频繁到过分的考验,才能平息灵魂深…处的孤单、不安全感和绝望。
  有些挫折仿佛井未在生活中出现,却更真实地体现于我们的内心。脆弱,焦虑,越来越多的怀疑……现代人几手需要普遍面对心理疾患。但愿我们能在未知和未来中,找到良方和勇气。


永难凋谢的罂粟花
■  李存葆
  一
  
  一九九九年初冬,身居京都的我,忽接家乡五莲一文友寄来的邮件,内有一书为《金瓶梅作者丁惟手考》,书中夹有一函云:由中国金瓶梅学会与五莲县政府联袂举办的第四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日前在五莲召开,会上部分学者、专家经过大量举证,认定《金瓶梅》为《续金瓶梅}的作者丁耀亢之父丁惟宁所著。丁惟宁乃明嘉靖乙丑科进士,曾官至监察御史,后蒙冤罢职归乡赋闲。考证者认为,《金》书是丁惟宁在五莲九仙山下丁氏家族于明代石筑的别墅里写就的……
  读罢此信,我惊奇得口舌打结,头顶不啻响了个炸雷。
  二○○二年盛夏,我应山东临清市主要负责同志之邀,前去采风。刚至下榻处我印发现:放诸案头钓竟是一本《临清与金瓶梅》。前五莲赠书我阅后信疑难决,今临清书又以大半篇幅,考证出《金瓶梅)作者为谢榛。谢榛以诗名噪一时,是明代“后七子”的中坚人物。对《金》书作者的“谢棒说”,我早有耳闻,但读罢考证谢榛的多篇文章,亦难心悦诚服……
  我知道,关于《金》书的作者,历来都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自清康熙年间有人提出“王世贞—说”,二百余年无人驳倒;直至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鲁迅、郑振铎、吴含等否定了“王世贞说”后,五十年代中期则有人提出“艺人集体创作说”;改革开放以来,关于《金》书作者的推测,又相继冒出“李开先说,”“贾三近说”、“屠隆说”、“王稚登说”等等,绽《金》书作者竟达到五十余泣!
  这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文学现象。它既说明《金》书有着令人无法抵御的艺术魅力,又表明在“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当今,一股新的《金》书研究热,正在我国悄然兴起。
  真正的文学作品,是作家用心灵的雨露乃至血汁浇灌出的花朵。这花朵并不遵循台然界荣枯绽谢的规律。普希金曾充满自信地宣称:“我的灵魂在百音交响的竖琴中,将比我的遗骸活得更长久,能逃避腐朽与灭亡。”这位俄罗斯旷世文豪告知我们,时间对文学艺术的筛选是极为严酷无情的。时间会陵一些没有色彩,没有光影,鄙陋、傲慢乃至用虚假的充沛精力写出的平庸之作,朝开暮谢,零落成尘;时间也常将一些“设文之体有常,变文之数无方(刘勰)”,“真文不媚时,甘受人弹戈(孔尚任)”的艺术奇葩,永不枯萎凋敞,散发着永恒的色彩与声响。
  被清人张竹坡称作“天下第一奇书”的《金瓶梅》,就是一部无论历史如何变迁,时尚如何嬗变,都能给社会借镜,给世人以警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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