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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古文观止-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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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谋┚盖厥蓟省#32]戍卒叫:指陈胜、吴广在谪戍渔阳途中,于大泽乡振臂一呼,率众起义。[33]函谷举:指刘邦攻破函谷关。举,攻破,拔取。[34]楚人一炬:公元前二0六年,项羽入咸阳,杀秦将王子婴,“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史记·项羽本纪》)。楚人,指项羽。项羽是楚将项燕的后代,故称楚人。[35]递三世:传至第三代。[36]族灭:即灭族。古有灭三族、九族、十族的酷刑。此指秦朝彻底覆灭。
书褒城驿壁
[唐]孙樵
【作者小传】孙樵,字可之,又字隐之(见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关东(函谷关以东)人,具体郡县已不可知,生卒年亦不详。唐宣宗大中九年(855)进士,授中书舍人。黄巢起义军入长安,随僖宗奔岐、陇,迁职方郎中。孙樵是唐代后期著名的散文家,“幼而工文”。对古代典籍“常自探讨”(《孙可之集·自序》),并自称“尝得为文真诀于来无择,来无择得之于皇甫持正,皇甫持正得之于韩吏部退之”(《与王霖秀才书》)。其文语多讽刺,以奇崛见称。有《孙可之集》。
【题解】这是一篇讽刺性杂文。作者借褒城驿的由雄大宏丽而变为荒芜残破的现实,抒发了对当时吏治败坏的感慨。文章揭露了地方官吏怠惰贪婪,不理政务,视州县为驿站,因而造成百姓困顿,这在晚唐有一定现实意义。作者认为产生这一社会弊病的缘由,在于朝廷任用非人和官制不善,这亦可谓有识之见。文章首尾两段叙事,行文简洁;中间两段记言,其意重在说明州县同于驿站。议论中肯,语言辛辣,寓意深刻,是本文的主要特色。褒城,唐属兴元府,即今陕西勉县。驿,古代递送公文或来往官员投宿、换马的处所。
褒城驿号天下第一。及得寓目,视其沼,则浅混而污;视其舟,则离败而胶;庭除甚芜,堂庑甚残[1],乌睹其所谓宏丽者?
讯于驿吏,则曰:“忠穆公曾牧梁州[2],以褒城控二节度治所[3],龙节虎旗,驰驿奔轺[4],以去以来,毂交蹄劘[5],由是崇侈其驿,以示雄大。盖当时视他驿为壮。且一岁宾至者不下数百辈,苟夕得其庇,饥得其饱,皆暮至朝去,宁有顾惜心耶?至如棹舟,则必折篙破舷碎鹢而后止[7];渔钓,则必枯泉汩泥尽鱼而后止。至有饲马于轩,宿隼于堂[8],凡所以污败室庐,糜毁器用,官小者,其下虽气猛,可制;官大者,其下益暴横,难禁。由是日益破碎,不与曩类。某曹八九辈,虽以供馈之隙,一二力治之,其能补数十百人残暴乎[9]?”
语未既,有老甿笑于旁,且曰:“举今州县皆驿也。吾闻开元中,天下富蕃,号为理平,踵千里者不裹粮,长子孙者不知兵。今者天下无金革之声,而户口日益破,疆埸无侵削之虞[10],而垦田日益寡,生民日益困,财力日益竭,其故何哉?凡与天子共治天下者,刺史县令而已,以其耳目接于民,而政令速于行也。今朝廷命官,既已轻任刺史县令,而又促数于更易。且刺史县令,远者三岁一更,近者一二岁再更,故州县之政,苟有不利于民,可以出意革去其甚者,在刺史则曰:‘明日我即去,何用如此!’在县令亦曰:‘明日我即去,何用如此!’当愁醉,当饥饱鲜,囊帛椟金,笑与秩终。”呜呼!州县真驿耶?矧更代之隙[11],黠吏因缘恣为奸欺,以卖州县者乎!如此而欲望生民不困,财力不竭,户口不破,垦田不寡,难哉!
予既揖退老甿,条其言,书于褒城驿屋壁。
——选自《四部丛刊》本《孙樵集》
褒城驿号称全国第一,到我亲眼所见,看其池水,浅浊而肮脏;看其船只,破碎而搁沉;庭院台阶十分荒芜,堂房廊屋都很残破,哪里看得到它所谓的宏大壮丽呢?
向管理驿站的官吏询问,他们则说:“忠穆公严震曾担任梁州州牧,因为褒城控制着通往两个节度使治所的要道,各式各样的旌节旗帜来来往往,传递公文的人员骑着马,出差的官吏乘着车,或来或去,车马往来络绎不绝,所以扩大驿馆建筑,以显其雄伟宏大。褒城驿在当时看上去是比其他驿站都壮观。而且一年中到褒城驿站来歇宿的宾客不少于几百人,他们只要夜间得到住宿,饿了能得到饱食,全都是暮来朝去,哪有顾念爱惜之心呢?至于撑船,一定要到篙折、舷破、头碎然后停止;钓鱼,一定要到水干、泥混、鱼尽才肯罢休。甚至还有人在靠窗的长廊或小屋里喂马,把驿馆的中堂作为猎鹰的栖息之所,这些都是房屋污损、器物毁坏的原因。遇上职位低的官吏,其随从虽然气性猛烈,还可以制服;遇上职位高的官吏,其随从则更加凶暴蛮横,难于阻止。因此褒城驿日见破损,与以前大不相同。我们八九人,虽然也曾在供给来往者膳食的余暇,用一小部分时间尽力修缮,但又怎能补救几十几百人的破坏呢?”
管理驿站的官吏的话还没有讲完,有个老农在旁笑了,并说:“现在所有的州县都象驿站一样。我听说唐玄宗开元年间,天下财物丰富,人口众多,号称太平,行走千里的人不用携带粮食,有了子孙的人还不知道兵器为何物。现在天下无战争,但有户籍的居民却一天天减少;边境没有被侵占遭蚕食的忧患,但开垦的荒地日益减少。百姓生活日益穷苦,国家财力日益困难,这是什么原因呢?凡和皇帝一起治理天下的,是那些刺史县令,他们直接了解人民的生活,因而便于贯彻政令。现在政府委派官吏,既已轻率任命刺史县令,而且又在短时内一再更换。况且刺史县令的任期,时间长的三年更换一次,时间短的一两年内更换两次,因此州县的政务,如有不利于百姓之处,应该可以出主意改掉那些严重的情况,但在任的刺史则说:‘明人我即离职,何必如此。’在任的县令也说:‘明日我即卸任,何必如此。’他们在愁闷的时候就喝浓烈的美酒,在饥饿的时候就吃精美的肉食,只等囊中放满了绸缎,柜中装足了金银,任期结束就志得意满地离去。”唉!州县难道果真是驿站吗?况且当新旧官员交替之时,狡猾的胥吏乘机放肆地做奸恶欺诈的事,以欺骗州县呢!象这样下去,而想希望百姓生活不穷苦,国家财力不困难,有户籍的居民不减少,开垦的土地不缺乏,难啊!──
我送走老农之后,把他的话整理了一下,写在褒城驿的屋壁上。
(宋心昌)
【注释】
[1]庭除:庭院和台阶。堂庑:中堂及堂下四周房屋。[2]忠穆公:指严震。严震在唐德宗时任山南西道节度使,死后谥忠穆。梁州:唐山南西道属古梁州。[3]二节度治所:一指山南西道节度使治所南郑县与(今陕西省汉中市):一指凤翔节度使治所天兴县(今陕西省凤翔县)。[4]轺(yáo摇):古代使者所乘轻便马车。[5]毂交蹄劘(mó摹):车毂交错,马蹄摩擦,极言车马之多。劘,磨擦。[6]视:比。[7]鷁(yì益):水鸟,古代多以画饰船头。此即指船头。[8]隼(zhǔn准):鹰一类的猛禽,此指驯养的猎鹰。[9]其:岂。[10]疆埸(yì益):边境。[11]矧(shěn审):况且。
英雄之言
[唐]罗隐
【作者小传】罗隐(833—909),字昭谏,新城县(今浙江富阳县)人。他一生经历了晚唐文宗至哀宗七个朝代,目睹并身历唐王朝从衰败到灭亡的过程。据《旧五代史·罗隐传》载,他早有才名,“诗名于天下,尤长于咏史,然多所讥讽,以故事部分中第”。这“讥讽”,显然就是出于他对现实的不满。事实上,不仅是诗,他的文章也饱含讥讽。由于十次参加进士考试,都遭到失败,使他更是愤世嫉俗,在诗文中形成一种嘲讽的笔调和批判的风格。为了应付考试,他“随贡部以凄惶,将帖十上;看时人之颜色,岂止一朝”(《谢湖南于常侍启》)。为了谋生,他更不得不奔走四方,投靠地方郡守,谋求一个幕僚佐吏之职,所谓“命薄地卑,一十二年,看人变化,请事笔砚,以资甘旨”(《湖南应用集序》)。因为这是他的自我写照,便只有沉痛之言,没有嘲讽意味了。最后,他五十五岁的时候,回到故乡浙江。节度使钱镠委任他作掌书记、节度判官等职。朱温篡夺唐朝政权,建立梁朝,罗隐劝说钱镠举兵讨伐,说:“纵不成功,猶可退保杭越,自为东帝,奈何交臂事贼?”(见《吴越备史》)罗隐把朱温称为“贼”,固然表明他忠于唐朝的正统思想,但也表明他对残民以逞的军阀的憎恨。相比之下,同是割据称雄的钱镠,对待他所统治地区的人民尚是宽仁的,所以罗隐把征讨逆贼朱温的希望寄托于他。但钱镠不能听从。
罗隐的著作有:《江东甲乙集》、《淮海寓言》(已佚)及《讒书》等。雍文华校辑的《罗隐集》,是中华书局出版的《中国古典文学基本丛书》之一,收集罗隐现存作品(也有个别伪作),较为完备。
【题解】这篇《英雄之言》是《讒书》中的一篇。《讒书》是罗隐自编的杂文集,共五卷六十篇文章(缺二篇),编次于唐懿宗咸通八年(867),这年罗隐三十四岁。据他的自序,书名《讒书》,乃是“自讒(自我毁谤)的意思。又说他著书的原因和目的,在于“无其位则著私书而疏善恶,斯所以警当世而诫将来也”。可见他名为“自讒”,实际则是“警世”。全书思想敏锐,笔锋凌厉。
《英雄之言》所批评的是借“救民涂炭”口号而窃取政权的帝王们的本性。在他看来,抢财物的是强盗,取国家的也是强盗。他举汉高祖刘邦与楚霸王项羽为例,他们夺取天下的本心,不过是羡慕觊觎秦始皇的“靡曼骄崇”,一个是想住进他的宫殿,一个是想坐上他的宝座,如此而已。这种对于封建帝王起事创业的揭发,无疑是大胆而辛辣的,在当时更是针对性很强的。晚唐藩镇割据,群雄蜂起,个个都想取唐朝天下而代之,这些人有许多本来就是“群盗”出身。因此,如果说罗隐这篇文章,揭发的就是当时这批窃国大盗,也是可以的。全篇短短二百来字,以简捷警策取胜,代表晚唐犀利激拗的文风。
物之所以有韬晦者[1],防乎盗也。故人亦然。夫盗亦人也,冠屡焉[2],衣服焉。其所以异者,退逊之心[3]、正廉之节[4],不常其性耳[5]。2视玉帛而取之者[6],则曰牵于寒饿[7];视家国而取之者,则曰救彼涂炭[8]。牵于寒饿者,无得而言矣。救彼涂炭者,则宜以百姓心为心。而西刘则曰:“居宜如是”[9],楚籍则曰“可取而代”[10]。意彼未必无退逊之心、正廉之节,盖以视其靡曼骄崇[11],然后生其谋耳。为英雄者犹若是,
况常人乎?是以峻宇逸游[12],不为人所窥[13]者,鲜也。
——选自中华书局标点本《罗隐集》
物品的所以有隐藏不露的,是为了防备盗贼。人也是一样。盗贼也是人,同样要戴帽穿靴,同样要穿着衣服。他们与常人有所不同的,是安分忍让的心与正直不贪的品格,这种美好的本性不能长久保持不变罢了。看见财宝就要窃取的,说我这是出于寒冷饥饿;看见国家就要窃取的,说我这是拯救百姓的困苦。出于寒冷饥饿原因的人,不用去多说;了拯救百姓困苦的人,应该以百姓的心为心。但是汉高祖刘邦却说:“我的住室应该象秦皇这样。”楚霸王项羽也说:“秦皇可以取而代之。”想来他们并不是没有安分忍让的心与正直不贪的品格,可能是因为看到了秦皇的奢华尊贵,然后产生了取而居之与取而代之的想法。象他们这样的英雄尚且如此,何况普通的人呢?所以说高大的宫室与放纵的游乐,不为人们所羡慕觊觎,那是太少了。
(钱伯城)
【注释】
物:物品,指贵重的物品。韬晦:隐藏不露。韬:藏匿。晦,晦迹,躲藏起来。[2]冠屦(jù句):戴帽穿鞋。屦:鞋子、靴子,一作履。冠屦原是名词,这里作动词用。下文的“衣服焉”,也是同样的用法。[3]退逊之心:谦退忍让的心指安分守己,不作非分之想。[4]正廉之节:正直不贪的品格。指做人的高尚人品。[5]不常其性:这种美好的本性不能永久保持。这是文言文常有的倒装句法,原意应是“其性不常”。不常,不能长久不变的意思。“常”是形容词作动词用。[6]玉:宝玉。帛:绸制品。玉帛在春秋时代作为诸侯会盟时的礼物,后代作为财宝的总称。[7]牵于:出于、受制于。这句可译作“受……所牵引”。晚唐作家写文章爱用生硬语或生僻语,这是一例。[8]涂炭:困苦。涂:泥土。炭:火烧成的黑炭。生灵涂炭就是人民的困苦象陷泥坠火一样。[9]西刘:指汉高祖刘邦,他建都长安,称为西汉。居宜如是:据《史记》和《汉书》所载,刘邦做泗水亭长的时候,去京城咸阳出差,见到秦始皇出游,叹息道:“大丈夫当如此也!”后来起兵,率先攻进咸阳,“欲止宫休舍”,打算住进秦皇宫殿,被樊哙、张良谏止。罗隐这里说刘邦讲过“居宜如是”的话,大概就是指的后一件事。[10]楚籍:西楚霸王项羽。项羽名籍,羽是他的字。“可取而代”:项羽年轻时,随叔父项梁在吴中(今苏州),一同观看秦始皇的出游,说道:“彼可取而代也!”见《史记·项羽本纪》。[11]盖:可能是、大概是。在文言文中,“盖”字一般用来承接上文,提起下文。靡曼骄崇:奢华尊贵。靡曼原意是奢侈华丽,骄崇有姿意尊贵享受的意思。[12]峻宇逸游:高大的宫室与放纵的游乐。指帝王的居住与游乐。[13]窥:窥视。这里指羡慕、觊觎。
待漏院记
〔宋〕王禹偁
天道不言而品物亨、岁功成者何谓也?四时之吏,五行之佐,宣其气矣。圣人不言而百姓亲、万邦宁者何谓也?三公论道,六卿分职,张其教矣。是知君逸于上,臣劳于下,法乎天也。古之善相天下者,自咎、夔至房、魏可数也,是不独有其德,亦皆务于勤尔,况夙兴夜寐以事一人,卿大夫犹然,况宰相乎!
朝廷自国初因旧制,设宰臣待漏院于丹凤门之右,示勤政也。至若北阙向曙,东方未明;相君启行,煌煌火城,相君至止,哕哕銮声。金门未辟,玉漏偁滴。彻盖下车,于焉以息。待漏之际,相君其有思乎?
其或兆民未安,思所泰之;四夷未附,思所来之。兵革未息,何以弭之;田畴多芜,何以辟之。贤人在野,我将进之;佞臣立朝,我将斥之。六气不和,灾眚荐至,愿避位以禳之;五刑未措,欺诈日生,请修德以厘之。忧心忡忡,待旦而入,九门既启,四聪甚迩。相君言焉,时君纳焉。皇风于是乎清夷,苍生以之而富庶。若然,总百官、食万钱,非幸也,宜也。
其或私仇未复,思所逐之;旧恩未报,思所荣之。子女玉帛,何以致之;车马器玩,何以取之。奸人附势,我将陟之;直土抗言,我将黜之。三时告灾,上有忧也,构巧词以悦之;群吏弄法,君闻怨言,进谄容以媚之。私心慆慆,假寐而坐,九门既开,重瞳屡回。相君言焉,时君惑焉,政柄于是乎隳哉,帝位以之而危矣。若然,则下死狱、投远方,非不幸也,亦宜也。
是知一国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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