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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女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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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人看了看表。
“对不起,我们今天的参观就到这里了。”她装出一副万分遗憾的样子。“姆菲,你把房子的平面图寄给温克尔先生吧。”
“不知道还有没有,”姆菲从后面走过来说,“目前所有的平面图都在别人手里。”
“没有平面图我也要买房子!”我绝望地喊道,“我根本不想把整座房子都拆掉!只想稍做修葺!”
埃诺·温克尔拉起我的胳膊。
“我母亲同两个孩子在那边玩,”他对弗莱辛凯姆珀…姆菲夫妇解释道,“我们想去看看她能否对付得了那两个孩子。”
我很不情愿地让他扯着我的胳膊走到外面。
“你要干什么?”我冲他嚷道,“我要买房子,我脑子很清楚该干些什么!”
“我看未必!”埃诺生气地说。
“是我要买这座房子,而不是你!”我激动地发起了脾气,“难道我的钱不够吗?”
埃诺突然停住脚步,抓住我的上臂。
“你是我所见到的最天真的尤物。”他说,话语中突然有了一种与生气毫不相干的东西。
说完,他就把湿润的嘴唇贴近我的嘴唇狂吻起来。
我被他的这番话以及他对我刚才那番话的奇怪反应深深地感动了。我刚才的话从做买卖的角度来看显然属于下策。
我一边品尝着被吻的滋味,一边想,毫无疑问男人总是这样。他们喜欢女人身上的那股笨劲和傻劲,喜欢她们那种天真无知的样子,这样,男人们就显出他们的伟大来了。
“我想,我们最好到那边去。”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臂擦掉埃诺留在我脸上的吻痕。“谁知道你母亲能不能应付那两个孩子。”
阿尔玛·玛蒂尔应付那两个淘气鬼绰绰有余,比我强多了。我要是没有玩具,不给他们看《芝麻街》,不给他们吃水果酸奶,不给他们听帕派的磁带,就哄不住他们。
两个孩子兴致勃勃,他们没有因为刚刚吐出了吃下去的四块巧克力和一块麦糁葡萄干布丁而躺在阿尔玛·玛蒂尔家里的马桶边上撒野和嚎哭。正相反,他们脸蛋红润,两眼放光,冲我喜气洋洋地笑着。他们俩的裤子都没有塞得鼓鼓囊囊的,脸上没有抹上夹心巧克力的痕迹,毛衣也没有穿反。虽然没有玩具,可埃诺的母亲别出心裁,教他们叠了许许多多的小纸船,让他们在浴缸的水里玩。她给我的大孩子做了一把很逼真的弓箭,教我的小儿子用钝剪刀剪纸片。她带着两个孩子到有野鸭嬉戏的水塘边玩耍。虽然纸船都沉到了水塘里,可他们两个却同一群城市的野鸭子说够了话,聊足了天。他们遵照“所有鸭子皆兄弟”的信条,把整个粗谷物面包分给了水塘的鸭子,把市森林水塘边所有的小石子和枝条都扔到了水里。做完这一切以后,他们轻松愉快地返回了温克尔的家。
啊,这儿的位置可太好了!
有野鸭的水塘离我们这么近!
埃诺的母亲在这几个小时里是如何做到即使自己又使孩子情绪高昂的,这对我还是个谜。我得克制一下自己,不在这个时候去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婆婆。只是一考虑到事先得同埃诺结婚这一条件我才放弃了这一念头。
对阿尔玛·玛蒂尔来说,同孩子们在一起显然也给她带来了无限的乐趣。
“我们以后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当我们站到街上准备告别的时候,她说。埃诺在发动汽车。
“我担心以后见面越来越难了。”我说,为的是得到她的同情。“埃诺不想买这座房子!”
“埃诺!”温克尔夫人一边喊着,一边敲了敲汽车玻璃。“你为什么不愿意为弗兰西丝卡买下这座房子?”她随即转过身,想同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妇理论一下买房子的事。
埃诺喊了一句不同意的话,用警告的眼神瞥了瞥开着的房门。弗莱辛凯姆珀…姆菲和他的老婆正站在房门处准备动身离开。
“这座房子非常适合弗兰西丝卡和孩子!”阿尔玛·玛蒂尔喊道,“你没有看到幼儿园就在附近吗?”
埃诺生气地下了车。“妈妈!你和弗兰西丝卡完全一样!你们这些女人哪,不是玩牌的老手,一点儿也沉不住气!”
“你要为妈咪买房子!”弗兰茨喊道。埃诺抓起他,把他扔到汽车后座上。
“我们玩牌干吗?”阿尔玛·玛蒂尔气冲冲地说,“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正是这样!”我说着,同情地站到了她的身边。这时,蹲在小黑房里的脑细胞姑娘突然迷惘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挣脱了囚禁状态。
维利开始号啕大哭起来。“我要买房子!”他抽咽着说。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妇向我们这边投来一种幸灾乐祸的目光,两人兴高采烈地锁上了房门。
“是呀,是呀,要是按照孩子的愿望……”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人假装遗憾地说。她拉着丈夫穿过了花园大门。
我把哭叫的维利领到了也在哭叫的哥哥旁,冲着他们嘘道:“我们会买这座房子的,我可以向你们打保票!”说完,我又向温克尔母子俩甜蜜地笑了笑说:“谢谢!我们在这儿度过了美好的一天。再见,温克尔夫人!希望我们很快再见面!”我一反腼腆的性格,使劲地拥抱了温克尔夫人。
“您就叫我阿尔玛·玛蒂尔好了,”她说,“埃诺也这样叫我!”
多好的女人啊!我别无他求,只希望成为她的邻居和朋友。只要不成为她的儿媳就行,也许这事有办法避开呢。
我们使劲地挥手告别。埃诺启动了汽车。
“要是你以为我只是因为马桶盖不亮或几根水管破裂而放弃买房,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当我们离开了好客的门德尔松…巴托尔迪大街时,我说道,口气有些咄咄逼人。
“房子的状况很糟糕。”埃诺毫不让步地挑剔道。
“你晓不晓得房子可以修缮?”我生气地向他吼道。
“那你马上把房子拉倒,重建一座新的好了。”埃诺不无嘲讽地说。
“这种事最适合你干!”
“你根本不清楚这些房地产贩子想要多少钱!”
“是不清楚!”我高声嚷道,“你没有告诉我!真叫人难以相信,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女人还是没有自己行事的权利!”
我眼前立即浮现出一幅图画:埃诺在姆菲…厚赫姆特、威尔·格罗斯和哈特温·盖格的帮助下为我们女人买了大量的房子,然后又重新贩卖,而我则同埃诺的母亲、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人以及十几位别的女人和孩子挤在一起,蹲在汽车后座上,只能从头巾下面胆怯地瞧着他们的所作所为。这种事别想发生在我身上,亲爱的!根本别想!只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同你在“鲸鱼皮”上滚了几圈,吻了浴室的镜子,你就以为你今天有权把我当做未成年的孩子来对待,那你就错了!哎,你们男人总是搞错!
埃诺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们当然要买那座房子,”他对我亲切地笑了笑,“可是我们要从房主那儿直接买!”
“什么?他用了‘我们’这个词。他是在作为我的律师说话呢,还是作为我未来幸福生活的管理人说话呢?”
“请问房主是谁?”
“反正不是厚赫姆特这个狗杂种。他发觉你对房子那么激动,至少会把房价再提高百分之七!”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座位上。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哎,为什么我总是不能控制我的情绪呢?为什么我说话总是那么直截了当呢?为什么我做事就没有一点儿头脑呢?我不断地扪心自问。我太诚实了,容易情绪激动,而且来得那么快,我生活中的所有挫折都是因为这两个毛病造成的。稳重的人,就拿埃诺来说吧,总是做事理智,三思而后行。这样取得的成绩很明显:他有一间生意兴隆的律师事务所,自己从没结婚,却为别人打了九百件离婚官司!埃诺是决不会上当的,决不会的!
“哦,是这么个情况。”我低声地说,“你有什么打算?”
“你不是想撤回委托吗?”埃诺得意洋洋地说。
他现在可有上钩的鱼了,可他还要让鱼儿垂死挣扎一番,欣赏它大口喘气和嘴上冒泡的情景。这个残酷的人!
“没问题了,”我说,“你可以继续当我的委托人。我们怎样才能找到房主本人呢?”
“这个人住在圣巴特里安,”埃诺镇静地说,“我母亲曾经见过一次。”
我从侧面凝视着他。“他去了修道院?”
我之所以这样推测的原因是,我想这种人显然有一种追求黑暗和与世隔绝的渴望。
“不是修道院,傻姑娘,是去了养老院。”
这么说埃诺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位老人在哪里了。可他丝毫没有透露。
“你怎么现在才说?”
“早说不就向房地产贩子泄密了吗?”
“不会的。”我无力地说。
这个埃诺,真是个老狐狸!
“可是这样一来,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人就要生气了。”我胆怯地反驳说。我担心,她的斯巴斯蒂安以后就不再同我的弗兰茨一起玩了,说不定还会在幼儿园里向弗兰茨身上扔积木呢。
“这种掮客不值得同情。”埃诺说,“明天我就去养老院。”他显得非常积极,惯有的那种冷漠态度一扫而光。
“我可以一起去吗?”我赶紧问道。那种突如其来的冲动又出现了。对我来说,这种冲动几乎总是预示着难以阻挡的灾难的降临。我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一幅色彩斑斓的图画:我依偎着那位瘦骨嶙峋的老爷爷的胸膛,卖弄着我无穷的魅力,对他娓娓而谈,希望他把房子廉价卖给我。最后,他一定会满含热泪,向我挥手告别,然后在晚饭时向他的“狱”中弟兄们吹牛,一位多么迷人的靓女要在他隔了间的房子里跑来跑去,嬉戏打闹。
“不能一起去。”埃诺严肃地说,“这纯粹是商业谈判,我要同他秘密达成协议。”
我从侧面瞅了他一眼。他是不是那种诡计多端的律师呢?是不是想独吞那百分之七的卖房加价呢?然后就同他那位桑拿浴朋友哈特温·盖格坐在漩涡按摩池里,高兴地互相拍着大腿,让水花四溅,对我这位笨女人的傻劲笑得前仰后合?
“可不要做骗我的事,明白吗?”我对他说,并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这种目光在电视里常常见到:一帮皮肤黝黑的年轻人,穿着油乎乎的皮背心,戴着满是油腻的宽边帽,用枪点着对手的太阳穴,让完全吓傻了的对手站在翻倒的马车和破损的酒桶之问。他们总是以这种目光盯着对方。
埃诺匆匆看了一眼后视镜。“孩子们睡着了。”
这么说如果没有目击者在场,那就更有作案的嫌疑了。
“孩子们是睡着了。”我说,“你是不是想说,要是孩子们醒着的话,我们就可以谈谈他们的事了?”
“一切都取决于怎么教育孩子。”埃诺说。
“胡说。”我说,“你可能对商业谈判和离婚的事有经验,但教育孩子你可不行。”
“也许是吧,”埃诺说,“到目前为止我对这种事还没有兴趣。”
我从旁边瞅了他一眼。他到目前还没有兴趣?
“我们必须尽快着手办理你离婚的事。”埃诺说。目前他对我离婚的事有什么样的兴趣呢?是商业兴趣?私人兴趣?抑或两者兼而有之?
“喂,埃诺。”我说。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什么事,赫尔小姐?”埃诺得意洋洋地笑着说。果然如此,他把我看成一个迫切需要男人保护、妩媚动人而又束手无策的小丫头了。
在我一团糨糊的大脑中还剩下一块地方响起了警钟。为数不多的几个还能自由活动的脑细胞姑娘一下子聚集在脑垂体广场上,挥动着标语口号抗议游行。这些口号是:
“不要再依赖别人!”
“自由的妇女要起来自卫!”
“反对坐在后座上!不要盖头巾!”
“我想给我的律师提个问题。”我说,尽量使自己保持理智。
“什么问题?”埃诺说,一边亲热地抬起一只手放到我的肩膀上。他的这一举动使我很难把注意力集中起来。
“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已经通知了我的丈夫:尽管我递交了离婚申请,可还是想买一座房子。”
“这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埃诺绷着脸说。
“我也这么认为。”
“他不是打电话向你强调,希望他的孩子在一个良好的环境里长大成人吗?这就行了!你是不折不扣按他的意思办的!至于你同时决定离婚这件事与买房无关!”
“对,”我说,“是没有关系。”
“请下车吧。”埃诺说着,把车停在我们租的房前。
我们一人背着一个还在熟睡的孩子来到楼上,把他们放到分别铺好的床上。
“孩子真叫人喜爱。”埃诺说,他还有些气喘吁吁。
“我也有同感,”我说,“特别是当他们睡着的时候。”我希望他现在可别为了庆祝这一天产生同我上床睡觉的想法。反正我是没有这方面的要求。
“我母亲一直希望有几个孙子。”埃诺把胳膊勾在我的身上,把我紧紧地揽到他的怀里。
“我知道。”我说,同时勉强地笑了笑。“这可以从她身上感觉到。”
“可我至今总是懒得结婚。”
“我觉得你这样还蛮不错呢。”我说着,挣脱了他的拥抱。“要是我也能这样就好了。”
“要是两人合得来,也不一定非要马上结婚不可。”埃诺说,又把我拉到他的怀里。
这时,站在大脑内部自由广场上的脑细胞姑娘们愤怒起来,激动地挥舞起标语牌:
“反对用同你睡觉的方式让别人表示感谢!”
“自由的妇女要起来自卫!”
“每个妇女都有感到疲倦的权利!”
“埃诺,我现在要单独呆一会儿。”我说,一边果断地把他的魔爪从我身上拿开。
“这样也好,”埃诺说,“以后再到你这儿来。我们今天在一起的时间反正也够长的了。”
在楼梯间他又一次转过身来。“好好坐下来写你的经历吧,我急需材料!”
“好的,”我说,“就会写的。”
“你也可以用我的口述机,”埃诺说,“我怎么没有早想到这一点呢?”
“不用了,谢谢,”我说,“我更喜欢用手写。”
“难以理解,我可是懒得动手写。”
“我懒得用这些先进机器。”我说,把头疲倦地靠在门上。
“太容易操作了!”埃诺用脚重新推开了门,“要是你愿意,我把说明书借给你。”我感觉到了他性格中真正令他激动的东西!
“不,谢谢,我想自己写,其他什么都不用。”
我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着,我听到了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的,这正是我要说的。
我想自己写,其他什么都不用!
“你至少要用一台电脑吧?”埃诺喊道,又为自己重新找到了进我房间走廊的借口。“我给你装一台!明天一早就装!”
“好吧,”我说,“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买房子。”
“这我反正要为你买的!”埃诺说,“你是不是想说,否则我就会错过有这么好的女邻居的机会?”
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来了一个发自心底的响吻。
就在这天夜里我写了整整六个小时,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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