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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女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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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薄嘴唇的妇女问题女作家。她唯一感兴趣的东西似乎是她的鞋子。
“您刚刚写了一本妇女政策的书……”米勒…施米克看着他手中的纸条,因为他担心这位女作家也不想说出她的书名。
“《你会找到比亲生父亲更好的东西》。”女作家心甘情愿地说出了她的书名。
修女又赞同地点了点头,在这个谈话圈子里,她显然感到很惬意。
“书名听起来有点像泛泛的调研报告。”米勒…施米克说,显得有点茫然。
19
“孩子们刷牙时,我决不会在我厨房的小桌上写畅销书的。”长着一双对眼的女作家说。
“也许您根本就没有孩子。”修女善意地插话说。
“真正的女作家是绝不会要孩子的。”薄嘴唇的女作家用坚定的口吻说。
我激动地大笑起来。
这位女士可真有趣,她这种态度也真少见!
“胡说八道!”埃诺抱怨说,同时失望地把遥控器扔向电视机。
频道自动调节器竟自己调起了频道。
我抚摸着埃诺蓬乱的头发。
“好了,别生气了!我们给你买一台新电视!最新款式的!”
“呸!去他妈的电视吧!这家伙根本就不晓得你的名字!他是个粗俗的小人,毫无教养!就是这么个东西在你的电影里演主角?”
“是在威尔·格罗斯的电影里,”我颇有些自知之明地说,“再说是桑雅·索娜演主角。我不是跟你说过,她人很可爱的吗?”
埃诺没有理会我的话。他绷着脸,有些生气地说:“这家伙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弗兰卡·西丝!这名字并不是很难记的嘛!”
我把他的脑袋拉向我的身边。
“埃诺,这没什么!只要你知道我的名字就行了!”
“这我知道!”埃诺说,“弗兰卡·西丝,确实不难记!”
“是弗兰西丝卡。”我说。
埃诺用疑惑的目光盯着我。
“对了,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叫弗兰西丝卡。”
我开心地吻了一下埃诺的脸。
“有些时候,人需要真正的朋友。你就是一个真正的朋友,真是太感谢你了。”
威尔·格罗斯和我并排站在科隆大教堂里,贴得很近,手几乎碰到了一起。桑雅·索娜和乌多·库迪那正在我们前面彩排结婚的场面。
“怎么样?你当时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吗?”
“没有,从没想到。”
“怎么样,你喜欢吗?”
“是的,很棒。”
我真希望拥抱威尔·格罗斯一下。如果说那时我们没在教堂举行婚礼的话,他今天可为我排演了一场梦幻般的婚礼,一场我渴望已久的婚礼。噢,我的上帝,他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多少充实的内容!先是赠给我两个天使般的孩子,现在又是这个在科隆大教堂举行的婚礼,这是一个多么浪漫的结婚仪式啊!
我们自己没有直接参加这个结婚仪式,今天也没有人在真正结婚!我们是在让人结婚!这绝对是戏中的高潮!和真的一样,无与伦比!
“坐下吧!”威尔·格罗斯开恩地对我说。
“往哪儿坐?……你是说……坐到你的椅子上?”
“今天破例,坐吧。”威尔·格罗斯说。
我必恭必敬地把半个屁股挪到他的折叠椅上,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这个作家竟然坐在导演的椅子上!而且是他本人亲自请我坐的!要我亲自观看结婚场面!而且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到了!真是不可思议!
“你看一下图像监视器吧!”
啊,真是绝妙无比!
桑雅·索娜穿着洁白的结婚礼服,挽着乌多·库迪那,在管风琴的乐声中缓缓穿过教堂大门,走进大厅。挑选出的二百名群众演员站在主通道两边,他们中甚至还有政治家、市长、前恐怖分子、行政公署主席以及其他人物。由于威尔·格罗斯和社会民主党有着密切关系,所以能够租用科隆大教堂,并且能邀请到许多部长级人物。他们个个衣着奢华,头戴礼帽,手拿鲜花,各种首饰光彩夺目。从教堂的上方传来一位女高音领唱《万福马利亚》的歌声。
在下面,有几个人抽出了手绢。助理导演拼命挥动着手臂,高举着一块写有“马上哭”和“要动真情”的牌子。
桑雅·索娜向她的搭档乌多·库迪那投去一个天使般的微笑,然后用一个优美的动作挽起他的手臂向圣坛走去,黑色的鬈发从漂亮的白纱头巾中飘落下来。她不愧是一名优秀的演员,竟然能够将她个人的感情深藏不露!我被她绝妙的演技深深感动了。
“你想不想也上一下镜头?”就在我强制自己不掉下眼泪的时候,威尔·格罗斯突然开口问我。话语中流露出宽宏大度的口气。
“怎么?……你是说……我?我也可以在你的电影里演一个角色?”
“你可以在参加婚礼的宾客中扮演一个角色。”威尔·格罗斯说着,打量了我一眼,好像他今天第一次看到我似的。“你长得并不难看,可以试试!”
“太好了!”我高兴地喊道,“还有弗兰茨和维利,他们也要上镜头!这对他们俩真是太棒了!以后就可以给他们的小伙伴吹一吹,他们在妈妈拍的电影里上镜头了!”
“是爸爸拍的电影。”威尔·格罗斯纠正说。
“对,对,当然是你的电影,对不起。”
“他们可以托婚纱拖裙。”威尔说,“叫他们穿水兵服!”
我觉得这主意特棒,很吸引人。
这就对了,就应该这样友好和睦地收场才对。
“你接孩子来要用多长时间?”
“最多一个小时!”
“好吧,这也算是为了你吧,再说对你又很重要。”
威尔·格罗斯推了一下我坐的椅子,拿起麦克风喊道:“所有群众演员午休!一小时后到场!”然后又冲着摄影师乌维·海兹曼友好地说,“新闻界的那帮记者都到了吗?”
“都等在外面。”
“威尔,你真好,”我高兴地说,“我决不会忘记你的好意。”
“好了,”威尔说,“现在快动身。还要给孩子们洗脸,梳头,穿黑制服。另外你……”他又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你自己要穿一件玫瑰色薄纱短裙,你演傧相嘛!”
“遵命!”我兴奋地喊着,绕过站在四周不知所措的群众演员,飞也似地跑出了教堂,奔向就近的电话亭。
外面,一大群记者正焦急地等待着,个个虎视眈眈。乌维·海兹曼,这位友好的摄影师,向他们喊道:“请诸位进来吧!”
这群乌合之众挤进了教堂,个个目光贪婪。真不错,成群的有名人物都在这儿!而且场面又这样愉快!婚礼嘛,总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成堆的鲜花,闪亮的蜡烛,还有衣着华丽的人群……这儿缺的就是我那两个人见人爱、面颊红扑扑的男孩子了。他们一定会向四周的人群散发鲜花,高兴得红光满面,就像抹上了妮维雅牌儿童霜那样。
而我呢,则作为幸福的女傧相站在后面!
这是整个场面中最令人刺激的地方了!在电影院放映时,所有的观众一定会激动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快看呀!那位就是作者!我看见了!
我激动地给帕拉打了个电话。
“帕拉!快给孩子穿上好衣服,同他们一起坐出租车来!我们要在威尔·格罗斯的电影里演出!”
“马上就好!”帕拉说。
“要快点!”我叫道,“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了!”
“我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帕拉说。
然后我又充满喜悦地给埃诺打电话。
“允许我们一起演出了!孩子们要给新娘托拖裙!”
“盖了!”埃诺说,“我马上到!我不在场时不要乱说话!”
“埃诺,”我喊道,“穿上你那件黑礼服!你一定也可以一起上镜头的!”
这是明摆着的,我这位女傧相得挽着一位男傧相的胳膊!而这位男傧相非埃诺莫属。
真是太美好了!我真希望向全世界发出邀请,要大家都来参加这次为我补办的婚礼。
我跳进一辆出租车。
“到本市最好的傧相服装商店。”
“是去梯里的摩登新娘服装店还是去拜伯尔…比特的新娘服装店呢?或者去佳期服装店?”
“去佳期服装店!”我当机立断,这名字正合吾意。
如果说我在现实生活中没有经历过隆重的婚礼的话,那么今天命运就要赠给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了!这我花多少钱也舍得,心甘情愿。
“我们到了。这就是佳期服装店。”
“谢谢,就是这家店!您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在店里换完装就马上出来!”
“您是不是已经深思熟虑了,小姐?您给我的印象似乎是过于激动,没加考虑就到这儿来的。”
“别担心!我和本市最好的打离婚官司的律师是好朋友。”
说着,我一脚踏进商店,看到玻璃柜台里傧相服装应有尽有。我马上去推玻璃柜台的拉门,真糟糕,门推不开。我使劲地摇门,无奈铁锁把门,打不开。越想快就越捣乱!我急忙转过身,想叫一位开锁专家来开门。急了我也会抓起石头把柜台的玻璃敲碎的!
“您好,您有何贵干?”
一位长着一双鹰眼的瘦骨嶙峋的老处女横在我的面前。看来,在玻璃柜里自己翻找合适的婚礼服装显然是不受欢迎的。
“拿一件最棒、最漂亮、最贵的裙服!长及地面!玫瑰色的!带褶!再来一顶兜帽!一双合脚的浅色皮鞋!一个小挎包!还有一束花!要快!”
“是给您自己买的?”老处女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
“当然是给我自己的!我还会给谁买?”
瘦骨嶙峋的女售货员还是不停地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这位快三十五岁的女傧相。
“您是不是年龄大了点?”
“您说什么?”
“我是说,你当傧相老了点。”
我差点要回敬她说,希望这种评论不是出自她这位老处女之口。但时间紧迫,我不想同她讨论什么年龄适合当德国的女傧相这个问题了。
“是拍电影用的。”我说,“我们半小时之后开拍,在科隆大教堂!”
这位女士的脸稍稍松弛了一些。
“噢,是这么回事,拍电影用的,这就另当别论了。电影叫什么名字?”
“《独身幸福》!”我喜气洋洋地说。怎么样?现在该明白了吧,你这个老婆子!拍的是我的作品!哈哈!
这个女人一定会拍着我的肩膀,把她所有的同事都叫来,让他们为我这位成就卓著的女作家做参谋,看看买哪件傧相服合适!他们一定要我这位女作家签名留念,而且是签在急忙拿来的啤酒垫上的呢!
然而,瘦女人似乎毫不为之所动。
“独身幸福?那您还要傧相服做什么?”
“您听着,”我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正好还有半小时的化妆时间,出租车就候在外面,我作为一名群众演员参加拍摄一场隆重华丽的结婚场面,我能否请您现在就打开您那该死的玻璃柜呢?”
“我得先叫我们店主来。”女售货员说。
“快去!”我说,神经质地把两腿叉在一起。又要浪费时间!我听到女售货员在后边的房间里正报告着什么。
店主先生很赏光地走了过来。
“您想要什么?”
“我想买最常用的东西!我想,就这么件事不会搞得您的店员不知所措吧?我要一件傧相服!”
“多大号?”
“四十号!您能否给我看看是否有太太牌的,而且是八月份刚出的。”
“是您自己穿?”
“是的,混蛋!”
“我们二楼有很多合身的女套装,可供您这个年龄层次的人穿……”
“我不想要女套装!您说适合我这个年龄层次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正处于一生中的黄金年龄段!女套装我多得很!我不是在演新娘的妈妈!我是女傧相!我想要一件女傧相服!”
我气得差点儿就要哭出来,就要晕倒在这位严厉的佳期服装店店主怀里,但我强迫自己保持镇静。
“这是信用卡,”我一边说着,一边用颤抖的手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我的信用卡,“我以我良好的信誉付账!”
店主审视地看了一眼信用卡。
“卖给她吧,希尔德,”他说,“这位女士一定明白自己在干啥。请打开柜子!”
半小时后,出租车嘎的一声在科隆教堂门前刹住,我准时赶到了。这时记者们刚刚散去。他们都做了采访,拍了新闻照片。这时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威尔·格罗斯很可能有意把我支开,不让我参加记者招待会。但我很快又打消了这一见不得人的想法。不会的,威尔·格罗斯还不是那种卑鄙小人,他虽有些圆滑,但不卑鄙。我下车时小心翼翼,可别把我漂亮的傧相服弄出皱褶!下车后,我用一只手护着兜帽,以免被风吹掉,用扭捏的姿势急忙跑进了教堂。教堂里二百位名人扮演的群众演员又重新聚集到一起。穿着黑色西服的埃诺同帕拉和孩子们站在巴罗克式的忏悔室旁,他们看起来个个光彩照人。帕拉穿一件虽是古典式但并不过时的深蓝色女套装。两个孩子穿着水兵服。能干的埃诺还说动了他所能够找到的熟人和亲戚来参加,如喜爱时髦的女秘书毕阿特,她今天穿了一套宴会礼服;阿尔玛·玛蒂尔自然穿她那件能遮盖体形的无腰身大衣;维勒夫妇穿永不过时的灰色服装;甚至超级市场那位常把“要粗肝肠还是细肝肠”这句话挂在嘴边的女士也穿便装到场了;埃里莎·施密茨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显得有些难为情。他们个个都够打扮入时的了!都想上镜头!都想表示对我的敬意!要是特劳琴姑妈也来参加就好了!她不能经历这一场面,真是太遗憾了!
但是,她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方飘荡,对此我深信不疑。
“你可来了!”埃诺已激动万分。“你看起来真是与众不同。”
“是时髦的长睡衣!”小维利赞扬地说。
“很棒,是吗?”我自吹自擂地对他们说。
这身新款打扮可花了我将近五千马克呢!哎,算了,无所谓。
这身衣服可要使我在镜头里出尽风头了。
一生只有这一次。
这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日子。
“走吧,我们得到前面去。”我充满自信地说。
在这儿,我毕竟是唯一一个同拍电影打过交道的人。如果总是犹豫不决地站在后面,就决不会进入镜头。真正的拍电影老手都知道这一道理。
小维利抓紧了我的手。也难怪,有这么多的群众演员,还有聚光灯、麦克风,忙得团团转的化妆师、助理导演、电缆工、灯光师、为维持秩序总在喊“安静”的人!
再加上科隆教堂强烈的音响效果!这个快三岁的男孩紧紧攥着他手里那又脏又破的绒毛兔。弗兰茨抓住我的另一只手,面对这一喧嚣热闹的场面,他显得要冷静一些,觉得这一切很有趣。
走在我们后面的是帕拉和身穿黑色时髦短西服的埃诺。他们真是理想的证婚人!
这时,我们看到新娘和新郎了。
我的天啊!他们真是美极了!甚至有着一头蓬乱头发的乌多·库迪那戴上一顶大礼帽也显得整齐得体。
桑雅·索娜是我所见到的最迷人的新娘!
啊,她看到我了!她使劲地向我招手,挣脱了新郎向我们跑来,身上的婚纱在奔跑中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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