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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碌岁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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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年龄太小了,何况他的父母不同意他取他那个女同学,他的父亲认赔给秋艳艳家钱。
他的父亲林正方暴跳如雷,他的父亲指着他的脸骂他。
他败坏了门风,也害了他自己。
从此他害怕与女生交往,害怕那些眼睛水淋淋的女孩子。
但他却并没有被开除,他只是被调换到另一个班级了。
是他的年轻的女代数老师求校长留下了他,并且把他调到她自己的班里。
他的代数老师叫王小芸,曾因为在路上躲他而连人跌倒在雪地里的。
他很感激他的王老师,但他不知道怎么表示谢意。
这次他真把秋艳艳给忘了,其实他还真不想娶她,他始终认为是秋艳艳一开始就强迫了自己。
自从他调到王小芸的班里,他的数学成绩突飞猛进,一刹时他似乎又成了一个好学生了。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王老师竟也偷偷地喜欢上了他。
其实,他的王老师是有男友的,只不过王老师的男友不是什么知识分子,而是一个工人,很凶悍的工人,据说经常欺负他的王老师,而王老师柔弱,又不肯与男友分手,也只有忍受了。
他曾经见过王老师哭泣,苍白的圆脸上一脸的泪水,短头发乱蓬蓬地,连小小的嘴巴都歪曲了。
他想过去劝劝他,但他没有,他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可哭过的王老师却在一个晚自习后把他叫到了办公室,王老师含着笑给他倒水,说她把他当作朋友等一些很有点莫名其妙的话,说这些话是王老师露出了不安。
后来,当他回想起那些事时,他认为王老师是个很愚蠢的女人,最起码那个晚自习之后的时间她是愚蠢的。
自从王老师那个晚自习把他叫到办公室之后,以后的时间林箕天就在躲避王老师,其实那个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王老师也只不过对他说了些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话罢了,但林箕天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
林箕天对王老师有可怜也有恐惧,他真害怕再发生什么伤害彼此的事了。
但林箕天还是没有躲过,王老师还是几次三番把他叫到办公室去,但必须声明的是王老师并没有过份地对他做些什么?最多只不过是抱着他亲他两下。
而他就烦恼起来,时时有了退学的念头,他想只有远远躲避王老师了,只有退学才能把他拖离烦恼与忧愁。
于是他回头把实情告诉了他的父亲、说自己必须退学了。
他的父亲又一次破口大骂,但这次骂的不是他,而是骂王老师、说王老师是荡妇,说城里女人没有好东西,父亲就准备找到学校去,让校长惩罚王老师。
但他挡住了父亲,他认为自己再无法精心学习了,他必须退学,而那时家里的日子也过的有些紧,在无可奈何之下父亲也就答应了他。
在回校收拾书与被褥的时候,他没有见到王老师,他也不想见她,他认为她很有点卑鄙。
但回到家里后,在清理书籍时,却无意间见到一本书里夹了一页信笺,那上面胡乱地写着些文字: 我是一株粗劣的小草 我没有根了 我必须死去,我要死去 你走了,我是一棵粗劣的草 其实,我很爱你,很无奈 我没有办法……王小芸 林箕天有些嘲弄地笑了,他林箕天天生的会写诗,他认为他的王老师诗写的浅薄,粗陋,形如顽石,他认为他的王老师已不配做老师了。
写到这里,我们知道林箕天有着很辛酸的故事,有两个女人改写了他的命运,使他走上了一条叛逆的路。
16
村庄,夜。
白玉宛着一袭白色长裙,白玉宛很落魄的样子,白玉宛笑了。
她爱,她要去见林箕天。
她高考落榜了,她感觉村里的人都看不起她了,都开始嘲笑她了。她要去见林箕天,她初中的好同学,她的箕天,她的哥哥。在这里我们必须说清楚白玉宛与林箕天的关系,他们两人之间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同学关系,但也不能说是恋爱关系,他们两人的关系在恋爱与非恋爱同学与非同学之间,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是单凭时间就能互相忘记的那种,绝对是单靠时间而无法忘记的那种,即使他们遥隔千里一辈子都不相见了,他们也会想起对方来,他们就是这种关系,纯洁而神圣。他们之间绝对没有拥抱亲吻那一套,但还必须说清楚的是这是以前,是他们作为初中同学的那一段时间。
而现在不再是以前了。
现在白玉宛去找林箕天,她的心“怦怦”直跳,但她微笑着,她的微笑俨若一朵迷人的百合花。
白玉宛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看上去也很柔弱,但她又绝对很坚强,她有点倔强。
这是一个有月的夜晚,道路与树木上都洒满白白的月光,月光苍白如人的心灵一样。
她的心灵并非苍白,不过她有些失意有些烦恼。
她落榜了,但她还是能接受,她的学习成绩并不好,她上的学校也不好。
可她的样子还是有点落魄,她抵着头,长长的秀发披在肩上,风一吹便会飘起来。
她不断踢着路上的小石头,轻声唱着: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
亦真亦幻难取舍
她走到林箕天家的门前,她叫着林箕天的名子。
在乡下这是一种很有些出格的行为,是被视为不守规矩的,但白玉宛不怕,白玉宛大声叫着林箕天的名字。
在乡下年轻的姑娘都还是封建的,都害怕被左邻右舍笑话,而无法嫁出去。
但白玉宛却很不在乎的样子,白玉宛很不在乎。
林箕天走出来,看到了很美的白玉宛,林箕天笑了,他问:“你找我么?”白玉宛笑:“你废话什么,不找你找谁!”两人便走到一起去,相对了片刻,林箕天又问:“你考的怎么样?”白玉宛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我们到别处走走吧,”白玉宛说,“然后我告诉你。”林箕天也就没再说什么,随她向镇外的小河边走,那夜的月若明眸,风若春水,他跟着她,她也跟着他,他们慢慢地走在河堤上,那河里的水就像一首轻轻美妙的歌,“箕天,我落榜了,”她说,“我让大家失望了。”林箕天望着她,林箕天说:“这不算什么,这不能说明什么。”白玉宛望着他,白玉宛笑:“不,这说明了,它说明我失败了。”白玉宛声音轻,就像有一些花儿碎落。林箕天轻轻拍他的肩膀,林箕天说:“你还复读吗?”白玉宛摇了摇头,白玉宛回答:“不,不复读了,我不是念学的料子。”林箕天望了她一眼,“那你以后呢,以后做什么?”林箕天问。白玉宛在一棵柳树下站住脚,她望着林箕天,她笑了,她问:“你现在做什么呢?”“我在家干活呀,业余搞文学创作,”林箕天说,“可你能跟我学么?”白玉宛就有了银铃般的笑,“我就要跟你学,”白玉宛说,“说不定我们会结社呢。”林箕天脸上露岀了一丝惊讶,“你想好了?”他问。她移动脚步向前走去,她说:“是的,我也爱好文学,我也想写点东西,重要的是我应当用文字来为他做点什么。现在我毕业了,没有考上大学,但总不能让自己学到的东西浪费掉。”林箕天听着她的话,他就有些激动,但他还是叹了一口气,他说:“想不到你又来学我了。”白玉宛望着他,白玉宛忽然就否认,“不,”白玉宛说,“我不是学你,我只走我自己的路罢了,你认为你自己很可悲,而我却不认为自己可悲,我只是失意而已,我想我的人生也会辉煌的。”林箕天笑了。“玉宛,你很有大丈夫气概,”林箕天然说。白玉宛也笑了,白玉宛说:“我只是在澄清你是你我是我呢。”林箕天就停足注视着白玉宛,“玉宛,你很美,”他说。白玉宛没有说话,但脸上就有了羞涩,她在月下静静的向前走去,就像一朵艳美的荷花,林箕天望着她,他忽然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他的心激动了,他想对她说些什么,他又没有,他只是说:“玉宛,我们以后就更是好朋友了。”白玉宛笑,白玉宛说:“你又说废话。”
是的,他们是好朋友,很好的好朋友,但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这种正常交往已渐渐的不再正常,他们在村人的眼里不再正常。
他们是邻村,相隔了三四里,白玉宛经常来找他,他也经常去找白玉宛。
他们是同学,是朋友,但人们都在暗地里笑他们,议论他们。
白玉宛有些恼怒,有些愤恨,但她依然很坚强,依然做着自己要做的事。
白玉宛的邻里有一个叫小敏的女孩,小敏念完初中就在家呆着,小敏十七岁,非常憧憬外面的世界,年初她跟一个叫王小非的本村男孩外出打工了。
白玉宛在写一篇小说,写一个打工女孩的故事。
而村里的人没有人了解她,反而有人在嘲笑她,说她是疯子,说没有考上学一切都完了,只有疯子还想别的,他们喜欢她安生地在田里干活,等候着别人来娶她,。也有人说她是个坏女孩儿,是风流种,是贱坯子,他们希望她安静地等待媒人来给她提婚,不要与她的男同学来来往往,而她的父母也开始管教她,约束她。
白玉宛很不理会这些,她与林箕天依然如故。她也会到村小学去,那里有一位叫铁文的男老师,三十多岁,教语文,也是爱好文学的,并且在刊物上发表过作品,他们很谈的来,他们策划着搞一个文学社。
于是村里的所有人都关注着他们,并且担心着什么。
她感到了压抑,痛苦的时候她会与林箕天一起到河边去,她会给林箕天告诉她的苦楚,她也会哭,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她有不堪重负的时候,而林箕天会安慰她,并给她勇气。
而就在那一年纪春富走入了省城,那一年纪春福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
也同是那一年林箕天与白玉宛来往甚密。
也就在那一年林箕天的邻居,也是纪春福的邻居——十九岁的少女林忆忆投河自杀。
林忆忆没有读过书,没有读过书的林忆忆孝敬父母,爱护自己的弟弟妹妹,她也信奉神灵与佛祖。
那一年她的父亲染上重病,她东奔西跑四处求医,但都无济于事,眼看着一天天将要死去,她神思恍惚,泪流不止,而有一天就有人告诉她去求求神灵吧,她便找到了本地的一个法师,那法师在她家舞动了一番,收了她家的钱,临走时告诉她,说她的父亲冲撞了水神,她必须到河边去乞求饶恕,否则她父亲将会死去。她便在一个夜晚到了河边,而在那个夜晚她就死在了河里。
她死了,她的唇紧闭,眸子紧闭,而满村里太多的人去了叹息就是沉默。
而林箕天说:“这是枷锁,是愚昧的枷锁套在了忆忆的头上。”
“要砸碎,要打碎它,”白玉宛说,白玉宛走在乡间的路上,她牵着林箕天的手,他们走在乡间的路上。
17
纪春福是在公共汽车上认识这位叫木青的女孩的,他们同坐在靠门边的坐位上,女孩儿很清秀,穿一袭紫色长裙,脑后梳一条长长的马尾,笑的嘴边露出浅浅的酒窝儿。
“你到哪里?”女孩的声音很脆。
“到工大,”他在看书且头也不抬地回答着女孩儿。
“那我们是校友了,我也到工大去。”
“是吗?”他这才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女孩儿,“你在大几?”他问。
“大一,读电气工程,”女孩儿眼睛注视着前方。
“我也是大一,也是电气工程的,我在四班,”他有点兴奋。
女孩儿就转过头来望着他,女孩儿说:“你家是农村的吧。”
他显得尴尬,女孩儿却笑了,女孩儿说:“我在三班,我们可不是一班喽。”
一刹时他的脸红红的,再不想与那女孩儿说话,便低头重新看书。
“我们工大这两年建设的漂亮极了,你来之前可不是这样子。”那女孩却继续说。
他不搭理她的话,只是看书。
“你生气了?”那女孩用胳膊碰了他一下。
“没有,”他说,“我没有理由与你生气,我只是要看书。”
女孩儿笑了,嘴边的酒窝很美,却也不再说些什么。于是他们彼此就默默的坐在那里。
直到汽车到了站点,女孩儿说:“到了,到了。”说着抢着要走下车去,却不小心在车门口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他伸手把她扶住了,女孩儿冲他感谢地点点头,却没有说声谢谢,他们一同往校园里走,女孩儿的背包有点儿重,他想替他背着,而女孩谢绝了,快到宿舍的时候,他看到一男一女冲他招手,且走了过来,“木木,木木,”那女生呼唤着女孩问:“带了些么好吃的?”女孩儿笑,有些神秘地把背包给双手捂住了,那女生要过来抢,却一眼看到了站在旁边的他,便伸了伸舌头,摆出退缩的样子,他笑了一下,向女孩说了声再见,转身走了。
后来,他也经常与那女孩见面,不过也只是仅仅打个招呼,然后便各走各的。
到了大一的下半学期,他发现女孩的身旁来来回回伴着一个男生,木青谈起恋爱了,他想,他忽然有了些失落感。
但他也仅仅只是有点失落感罢了,后来的日子他仍然过得很潇洒。
周末,他会到学校里的图书馆去读书,也偶尔到城郊玩耍,有时候他干脆回到乡下去。
这时候,他就在思索一个问题,他毕业以后是不是仍然回到乡下去,因为他亲眼目睹着农村的变化,他亲眼看到了农村人正在寻找一条崭新的路。
他很同情林箕天,也很赞赏林箕天。
他明白林箕天与白玉宛在做些什么,有时候他很想帮他们一把,但他有有些无能为力。
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学生而已。
而在这城里,在这喧嚣的都市里他又在做些什么呢?明天他又去做些什么呢?
有时他就一个人在校园花砖墁地的清幽小径上来回走着,他在想着……而那一个课后黄昏他又一次走过那小径,突然就发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在美丽的花树下显得很孤独的样子,他很突然地发现了木青,木青不喜到这里来的,他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
他想转身回去,但木青就叫住了他,“纪,”木青这样称呼他,“你在做什么?”
他笑了一笑,他说:“我没做什么呀。”说着他走了过去。
木青望着他,“纪,你是不是在躲我?”木青问。
“没有啊,”他说,“我是忽然想起了我忘把课本带回宿舍了,便想回去。”
木青有点儿不高兴,背转身说:“你们男生都会说谎。”
他便不再说些什么。“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过了一会儿他问。
木青瞅了他一眼,好看的马尾在脑后甩了甩,然后微笑着说:“我与他分手了。”
“什么?”他一脸的惊讶,他忽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有注意过木青了。
而木青盈盈的笑,木青说:“那是一个很浅薄的男孩,自以为家里有了钱便什么都会拥有。”
但他还是以略带惋惜的口吻轻叹了一口气,他说,“你们怎能就这样轻易分手呢?”
木青望着他,“怎么?你不高兴么?”木青说,“我感觉你一直在等待今天呢。”
他大笑了,他说:“木木,你这样说也许对,但如果没有今天我又等什么呢?”
“但我又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木青又说,“他毕竟为我付出过。”
他皱了一下,眉头说:“那就不应该与他分手,分手了又怎能说什么对不起呢?”
木青脸一红,木青说:“怎不能分手,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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