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13隋书-第1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辛彦之 
  辛彦之,陇西狄道人也。祖世叙,魏凉州刺史。父灵辅,周滑州刺史。彦之九岁而孤,不交非类,博涉经史,与天水牛弘同志好学。后入关,遂家京兆。周太祖见而器之,引为中外府礼曹,赐以衣马珠玉。时国家草创,百度伊始,朝贵多出武人,修定仪注,唯彦之而已。寻拜中书侍郎。及周闵帝受禅,彦之与少宗伯卢辩专掌仪制。明、武时,历职典祀,太祝、乐部、御正四曹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奉使迎突厥皇后还,赉马二百匹,赐爵龙门县公,邑千户。寻进爵五原郡公,加邑千户。宣帝即位,拜少宗伯。高祖受禅,除太常少卿,改封任城郡公,进位上开府。寻转国子祭酒。岁余,拜礼部尚书,与秘书监牛弘撰《新礼》。吴兴沈重名为硕学,高祖尝令彦之与重论议,重不能抗,于是避席而谢曰:“辛君所谓金城汤池,无可攻之势。”高祖大悦。后拜随州刺史。于时州牧多贡珍玩,唯彦之所贡,并供祭之物。高祖善之,顾谓朝臣曰:“人安得无学!彦之所贡,稽古之力也。”迁潞州刺史,前后俱有惠政。彦之又崇信佛道,于城内立浮图二所,并十五层。开皇十一年,州人张元暴死,数日乃苏,云游天上,见新构一堂,制极崇丽。元问其故,人云潞州刺史辛彦之有功德,造此堂以待之。彦之闻而不悦。其年卒官。谥曰宣。彦之撰《坟典》一部,《六官》一部,《祝文》一部,《新要》一部,《新礼》一部,《五经异义》一部,并行于世。有子仲龛,官至猗氏令。 
  何妥萧该包凯 
  何妥,字栖凤,西城人也。父细胡,通商入蜀,遂家郫县,事梁武陵王妃,主知金帛,因致巨富,号为西州大贾。妥少机警,八岁游国子学,助教顾良戏之曰:“汝既姓何,是荷叶之荷,为是河水之河?”应声答曰:“先生姓顾,是眷顾之顾,是新故之故?”众咸异之。十七,以技巧事湘东王,后知其聪明,召为诵书左右。时兰陵萧亦有俊才,住青杨巷,妥住白杨头,时人为之语曰:“世有两俊,白杨何妥,青杨萧。”其见美如此。江陵陷,周武帝尤重之,授太学博士。宣帝初欲立五后,以问儒者辛彦之,对曰:“后与天子匹体齐尊,不宜有五。”妥驳曰:“帝喾四妃,舜又二妃,亦何常数?”由是封襄城县伯。高祖受禅,除国子博士,加通直散骑常侍,进爵为公。妥性劲急,有口才,好是非人物。时纳言苏威尝言于上曰:“臣先人每诫臣云,唯读《孝经》一卷,足可立身治国,何用多为!”上亦然之。妥进曰:“苏威所学,非止《孝经》。厥父若信有此言,威不从训,是其不孝。若无此言,面欺陛下,是其不诚。不诚不孝,何以事君!且夫子有云:‘不读《诗》无以言,不读《礼》无以立。’岂容苏绰教子独反圣人之训乎?”威时兼领五职,上甚亲重之,妥因奏威不可信任。又以掌天文律度,皆不称职,妥又上八事以谏: 
  其一事曰:臣闻知人则哲,惟帝难之。孔子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由此言之,政之治乱,必慎所举,故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察今之举人,良异于此,无论谄直,莫择贤愚。心欲崇高,则起家喉舌之任;意须抑屈,必白首郎署之官。人之不服,实由于此。臣闻爵人于朝,与士共之,刑人于市,与众弃之。伏见留心狱讼,爱人如子,每应决狱,无不询访群公,刑之不滥,君之明也。刑既如此,爵亦宜然。若有懋功简在帝心者,便可擢用。自斯以降,若选重官,必须参以众议,勿信一人之举;则上不偏私,下无怨望。 
  其二事曰:孔子云:“是察阿党,则罪无掩蔽。”又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所谓比者,即阿党也。谓心之所爱,既已光华荣显,犹加提挈;心之所恶,既已沈滞屈辱,薄言必怒。提挈既成,必相掩蔽,则欺上之心生矣;屈辱既加,则有怨恨,谤讟之言出矣。伏愿广加逖访,勿使朋党路开,威恩自任。有国之患,莫大于此。 
  其三事曰:臣闻舜举十六族,所谓八元、八恺也。计其贤明,理优今日,犹复择才授任,不相侵滥,故得四门雍穆,庶绩咸熙。今官员极多,用人甚少,有一人身上乃兼数职,为是国无人也?为是人不善也?今万乘大国,髦彦不少,纵有明哲,无由自达。东方朔言曰:“尊之则为将,卑之则为虏。”斯言信矣。今当官之人,不度德量力,既无吕望、傅说之能,自负傅岩、滋水之气,不虑忧深责重,唯畏总领不多,安斯宠任,轻彼权轴,好致颠蹶,实此之由。《易》曰:“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言不胜其任也。臣闻穷力举重,不能为用。伏愿更任贤良,分才参掌,使各行有余力,则庶事康哉。 
  其四事曰:臣闻《礼》云:“析言破律,乱名改作,执左道以乱政者杀。”孔子曰:“仍旧贯,何必改作。”伏见比年以来,改作者多矣。至如范威漏刻,十载不成;赵翊尺称,七年方决。公孙济迂诞医方,费逾巨万;徐道庆回互子午,糜耗饮食。常明破律,多历岁时;王渥乱名,曾无纪极。张山居未知星位,前已蹂藉太常;曹魏祖不识北辰,今复辚轹太史。莫不用其短见,便自夸毗,邀射名誉,厚相诬罔。请今日已后,有如此者,若其言不验,必加重罚,庶令有所畏忌,不敢轻奏狂简。 
  其余文多不载。时苏威权兼数司,先尝隐武功,故妥言自负傅岩、滋水之气,以此激上。书奏,威大衔之。十二年,威定考文学,又与妥更相诃诋。威勃然曰:“无何妥,不虑无博士!”妥应声曰:“无苏威,亦何忧无执事!”由是与威有隙。其后上令妥考定钟律,妥又上表曰: 
  臣闻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然则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礼乐。又云乐至则无怨,礼至则不争,揖让而治天下者,礼乐之谓也。臣闻乐有二,一曰奸声,二曰正声。夫奸声感人而逆气应之,逆气成象而淫乐兴焉。正声感人而顺气应之,顺气成象而和乐兴焉。故乐行而伦清,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孔子曰:“放郑声,远佞人。”故郑、卫、宋、赵之声出,内则发疾,外则伤人。是以宫乱则荒,其君骄;商乱则陂,其官坏;角乱则忧,其人怨;徵乱则哀,其事勤;羽乱则危,其财匮。五者皆乱,则国亡无日矣。魏文侯问子夏曰:“吾端冕而听古乐则欲寐,听郑、卫之音而不知倦,何也?”子夏对曰:“夫古乐者,始奏以文,复乱以武,修身及家,平均天下。郑、卫之音者,奸声以乱,溺而不止,飖杂子女,不知父子。今君所问者乐也,所爱者音也。夫乐与音,相近而不同,为人君者,谨审其好恶。”案圣人之作乐也,非止苟悦耳目而已矣。欲使在宗庙之内,君臣同听之则莫不和敬;在乡里之内,长幼同听之则莫不和顺;在闺门之内,父子同听之则莫不和亲。此先王立乐之方也。故知声而不知音者,禽兽是也,知音而不知乐者,众庶是也。故黄钟大吕,弦歌干戚,僮子皆能儛之。能知乐者,其唯君子!不知声者,不可与言音,不知音者,不可与言乐,知乐则几于道矣。纣为无道,太师抱乐器以奔周。晋君德薄,师旷固惜清徵。 
  上古之时,未有音乐,鼓腹击壤,乐在其间。《易》曰:“先王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至于黄帝作《咸池》,颛顼作《六茎》,帝喾作《五英》,尧作《大章》,舜作《大韶》,禹作《大夏》,汤作《大濩》,武王作《大武》,从夏以来,年代久远,唯有名字,其声不可得闻。自殷至周,备于《诗》《颂》。故自圣贤已下,多习乐者,至如伏羲减瑟,文王足琴,仲尼击磬,子路鼓瑟,汉高击筑,元帝吹箫。汉高祖之初,叔孙通因秦乐人制宗庙之乐。迎神于庙门,奏《嘉至》之乐,犹古降神之乐也。皇帝入庙门,奏《永至》之乐,以为行步之节,犹古《采荠》、《肆夏》也。乾豆上荐,奏《登歌》之乐,犹古清庙之歌也。《登歌》再终,奏《休成》之乐,美神飨也。皇帝就东厢坐定,奏《永安》之乐,美礼成也。其《休成》、《永至》二曲,叔孙通所制也。汉高祖庙奏《武德》、《文始》、《五行》之儛,当春秋时,陈公子完奔齐,陈是舜后,故齐有《韶》乐,孔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是也。秦始皇灭齐,得齐《韶》乐。汉高祖灭秦,《韶》传于汉,高祖改名《文始》,以示不相袭也。《五行儛》者,本周《大武》乐也,始皇改曰《五行》。及于孝文,复作四时之亻舞,以示天下安和,四时顺也。孝景采《武德儛》以为《昭德》,孝宣又采《昭德》以为《盛德》,虽变其名,大抵皆因秦旧事。至于魏、晋,皆用古乐。魏之三祖,并制乐辞。自永嘉播越,五都倾荡,乐声南度,是以大备江东。宋、齐已来,至于梁代,所行乐事,犹皆传古,三雍四始,实称大盛。及侯景篡逆,乐师分散,其四儛、三调,悉度伪齐。齐氏虽知传受,得曲而不用之于宗庙朝廷也。臣少好音律,留意管弦,年虽耆老,颇皆记忆。及东土克定,乐人悉返,访其逗遛,果云是梁人所教。今三调、四儛并皆有手,虽不能精熟,亦颇具雅声。若令教习传授,庶得流传古乐。然后取其会归,撮其指要,因循损益,更制嘉名。歌盛德于当今,传雅正于来叶,岂不美与!谨具录三调、四舞曲名,又制歌辞如别。其有声曲流宕,不可以陈于殿庭者,亦悉附之于后。 
  书奏,别敕太常取妥节度。于是作清、平、瑟三调声,又作八佾、《鞞》、《铎》、《巾》、《拂》四舞。先是,太常所传宗庙雅乐,数十年唯作大吕,废黄钟。妥又以深乖古意,乃奏请用黄钟。诏下公卿议,从之。俄而妥子蔚为秘书郎,有罪当刑,上哀之,减死论。是后恩礼渐薄。六年,出为龙州刺史。时有负笈游学者,妥皆为讲说教授之。为《刺史箴》,勒于州门外。在职三年,以疾请还,诏许之。复知学事。时上方使苏夔在太常,参议钟律。夔有所建议,朝士多从之,妥独不同,每言夔之短。高祖下其议,朝臣多排妥。妥复上封事,指陈得失,大抵论时政损益,并指斥当世朋党。于是苏威及吏部尚书卢恺、侍郎薛道衡等皆坐得罪。除伊州刺史,不行,寻为国子祭酒。卒官。谥曰肃。撰《周易讲疏》十三卷,《孝经义疏》三卷,《庄子义疏》四卷,及与沈重等撰《三十六科鬼神感应等大义》九卷,《封禅书》一卷,《乐要》一卷,文集十卷,并行于世。 
  兰陵萧该者,梁鄱阳王恢之孙也。少封攸侯。梁荆州陷,与何妥同至长安。性笃学,《诗》、《书》、《春秋》、《礼记》并通大义,尤精《汉书》,甚为贵游所礼。开皇初,赐爵山阴县公,拜国子博士。奉诏书与妥正定经史,然各执所见,递相是非,久而不能就,上谴而罢之。该后撰《汉书》及《文选》音义,咸为当时所贵。 
  东海包恺,字和乐。其兄愉,明《五经》,恺悉传其业。又从王仲通受《史记》、《汉书》,尤称精究。大业中,为国子助教。于时《汉书》学者,以萧、包二人为宗匠。聚徒教授,著录者数千人,卒,门人为起坟立碣焉。 
  ○房晖远 
  房晖远,字崇儒,恆山真定人也。世传儒学。晖远幼有志行,治《三礼》、《春秋三传》、《诗》、《书》、《周易》,兼善图纬,恆以教授为务。远方负笈而从者,动以千计。齐南阳王绰为定州刺史,闻其名,召为博士。周武帝平齐,搜访儒俊,晖远首应辟命,授小学下士。及高祖受禅,迁太常博士。太常卿牛弘每称为五经库。吏部尚书韦世康荐之,为太学博士。寻与沛公郑译修正乐章。丁母忧,解任。后数岁,授殄寇将军,复为太常博士。未几,擢为国子博士。会上令国子生通一经者,并悉荐举,将擢用之。既策问讫,博士不能时定臧否。祭酒元善怪问之,晖远曰:“江南、河北,义例不同,博士不能遍涉。学生皆持其所短,称己所长,博士各各自疑,所以久而不决也。”祭酒因令晖远考定之,晖远览笔便下,初无疑滞。或有不服者,晖远问其所传义疏,辄为始末诵之,然后出其所短,自是无敢饰非者。所试四五百人,数日便决,诸儒莫不推其通博,皆自以为不能测也。寻奉诏预修令式。高祖尝谓群臣曰:“自古天子有女乐乎?”杨素以下莫知所出,遂言无女乐。晖远进曰:“臣闻‘窈窕淑女,钟鼓乐之’,此即王者房中之乐,著于《雅颂》,不得言无。”高祖大悦。仁寿中卒官,时年七十二,朝廷嗟惜焉,赗赙甚厚,赠员外散骑常侍。 
  ○马光 
  马光,字荣伯,武安人也。少好学,从师数十年,昼夜不息,图书谶纬,莫不毕览,尤明《三礼》,为儒者所宗。开皇初,高祖征山东义学之士,光与张仲让、孔笼、窦士荣、张黑奴、刘祖仁等俱至,并授太学博士,时人号为六儒。然皆鄙野无仪范,朝廷不之贵也。士荣寻病死。仲让未几告归乡里,著书十卷,自云此书若奏,我必为宰相。又数言玄象事。州县列上其状,竟坐诛。孔笼、张黑奴、刘祖仁未几亦被谴去。唯光独存。尝因释奠,高祖亲幸国子学,王公以下毕集。光升座讲礼,启发章门。已而诸儒生以次论难者十余人,皆当时硕学,光剖析疑滞,虽辞非俊辨,而理义弘赡,论者莫测其浅深,咸共推服,上嘉而劳焉。山东《三礼》学者,自熊安生后,唯宗光一人。初,教授瀛、博间,门徒千数,至是多负笈从入长安。后数年,丁母忧归乡里,遂有终焉之志。以疾卒于家,时年七十三。 
  ○刘焯 
  刘焯,字士元,信都昌亭人也。父洽,郡功曹。焯犀额龟背,望高视远,聪敏沈深,弱不好弄。少与河间刘炫结盟为友,同受《诗》于同郡刘轨思,受《左传》于广平郭懋常,问《礼》于阜城熊安生,皆不卒业而去。武强交津桥刘智海家素多坟籍,焯与炫就之读书,向经十载,虽衣食不继,晏如也。遂以儒学知名,为州博士。刺史赵煚引为从事,举秀才,射策甲科。与著作郎王劭同修国史,兼参议律历,仍直门下省,以待顾问。俄除员外将军。后与诸儒于秘书省考定群言。因假还乡里,县令韦之业引为功曹。寻复入京,与左仆射杨素、吏部尚书牛弘、国子祭酒苏威、国子祭酒元善、博士萧该、何妥、太学博士房晖远、崔宗德、晋王文学崔赜等于国子共论古今滞义前贤所不通者。每升座,论难锋起,皆不能屈,杨素等莫不服其精博。六年,运洛阳《石经》至京师,文字磨灭,莫能知者,奉敕与刘炫等考定。后因国子释奠,与炫二人论义,深挫诸儒,咸怀妒恨,遂为飞章所谤,除名为民。于是优游乡里,专以教授著述为务,孜孜不倦。贾、马、王、郑所传章句,多所是非。《九章算术》、《周髀》、《七曜历书》十余部,推步日月之经,量度山海之术,莫不核其根本,穷其秘奥。著《稽极》十卷,《历书》十卷,《五经述议》,并行于世。刘炫聪明博学,名亚于焯,故时人称二刘焉。天下名儒后进,质疑受业,不远千里而至者,不可胜数。论者以为数百年已来,博学通儒,无能出其右者。然怀抱不旷,又啬于财,不行束修者,未尝有所教诲,时人以此少之。废太子勇闻而召之,未及进谒,诏令事蜀王,非其好也,久之不至。王闻而大怒,遣人枷送于蜀,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