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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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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走进楼边的一家小饭馆里去,马勇正在小馆里坐着等他。张琪走进来恶狠狠地瞪着马勇说:“马勇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马勇小心地赔着笑说:“知道,现在你想抽我。”
张琪大喊一声:“对!”但张琪没有过来抽马勇,张琪恨恨地一屁股坐在餐桌旁,说:“马勇你给我介绍的破对象!你把我害惨了!今晚你丫买单!”
马勇像犯了罪似的说:“我买单,我买单!张琪你随便点菜!”
张琪瞄一眼桌上的菜单又恶狠狠地说:“随便点菜才能花你多少钱!这里最贵的菜是腰果鸡丁,才十八块五!”
马勇谄媚地说:“那你点两份腰果鸡丁。”
张琪真就点了两份腰果鸡丁,其中的一份他让饭馆里打工的小服务员端去吃,还给小服务员要了一瓶啤酒。马勇笑着骂张琪道:“张琪我把你剁了!你就那么恨我呀?”张琪也为自己的恶作剧笑了,笑着说:“马勇你要再说我还点一份腰果鸡丁,打包拿回去喂我们邻居家的狗,你不是说我们男人是养狗的吗?”马勇说:“你快打住!”然后俩人便吃着那盘腰果鸡丁开始喝酒,喝小二,二锅头,也掺着喝啤酒,借酒浇愁。张琪才喝了两杯就喝得眼泪汪汪,拉着马勇的手,说:“马勇我跟你说,今天我是真痛苦了,我是真爱上俞晓红了,我看着俞晓红走进饭店里去的时候我心里那个难受啊!马勇,你说,俞晓红跟那男的现在是不是正办事呢?”
马勇心里也酸溜溜的,但他开导张琪说:“不可能,饭店里那么多吃饭的怎么办事?”
张琪说:“那他们不会在包厢里吗?”
马勇说:“包厢里也不可能,服务员还进来上菜哩。”
张琪死较真地说:“那亲个嘴总有可能吧?只要有一分钟的空隙,就能亲嘴!”
马勇沉默了。马勇无法再找出理由来让张琪相信不会有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确实,俩人要想亲吻的话,随时随地都能做。马勇沉默了几分钟的时间,抬头看着张琪,说:“张琪,你听我说,你要这样想:就算是亲嘴了,那也没什么。”马勇说得十分冷静。
张琪则激动得要死,说:“她都跟别人亲嘴了还没什么?”
马勇进一步明确地说:“对。她就是跟别人亲嘴了,咱还要对她好,甚至更好!”
张琪真想抽马勇了。张琪说:“马勇,俞晓红现在要还是你老婆,你还会这么跟没事似的吗?你老婆都跟别人亲嘴了你还会对你老婆好吗?”张琪瞪着马勇,让他回答这个问题。
马勇说:“会。过去我不会,但现在我会。”
张琪斜视着马勇,然后冷笑地从兜里掏出钱来要自己结账,说:“行了,这顿饭还是我来结账吧,我不会再沾你的小恩小惠把自个儿栽到更深的沟里去了。马勇,你就跟我说台词吧,你就忽悠我吧,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以为到现在我还看不透你是千方百计要把俞晓红塞给我好去了你自己的一块心病吗?你把哥们儿这儿当废品收购站了!得,咱现在就打住!”然后张琪坚决地站起来要走,把桌上没吃完的腰果鸡丁和半瓶啤酒都打了包,他认为是他付了钱所以他就要全部带走,用他常说的一句话道:他这是不给鬼子留下一粒粮食!张琪是个过日子精细的人。再然后张琪又从随身背的采访包里拿出一个数码相机来,放在马勇面前,说:“马勇,你不是一直让我给你踅摸一个数码相机吗?我这个相机给你了。这些日子,不管怎么说,你为了我的事儿,自个儿贴钱贴精力,再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愿意找人家俞晓红的。这相机你拿着,你要不拿,我真跟你丫急!”这相机值四千多块钱,是张琪新买的,张琪也是坚决地要送给马勇。张琪过日子精细却也心地良善知恩图报,并且绝不算计朋友沾人家的便宜,所谓处处小气却也处处大度,极为节俭也极为豁达,这都是马勇看重张琪要把俞晓红托付给他的地方。
马勇没有拿张琪的相机。马勇没有拿相机却拿起了张琪的手并且攥紧了。马勇为了张琪的节俭和豁达也要攥紧他不放。马勇攥紧张琪道:“别,哥们儿,咱再聊聊,再深聊聊!”
张琪挣脱地要走,喊道:“不聊!马勇,有你这么耍赖硬要把老婆塞给别人的吗?”
马勇坚持不懈地赔着笑脸说:“哥们儿你听我说完一件事儿再走行吗?”
张琪冷笑地:“什么事儿?又是祝英台给梁山伯戴绿帽子的问题?我不听你瞎扯!”
马勇依旧坚持不懈地说:“这回是说正经的,向中央军委保证绝对严肃认真!”
张琪再次冷笑地说:“要么就是梁山伯给祝英台戴绿帽子,你能跟我说什么正经的?得了马勇你放手!我告诉你我可感冒了啊,你要不放手我就传染给你!”张琪挣脱不开马勇,便凑过去张大嘴朝马勇脸上使劲哈气,一串尿素的味道喷到马勇脸上。
马勇急了,躲避着,面红耳赤地喊起来:“是俞晓红曾经给我戴绿帽子的问题!”
张琪闻言一愣,不朝马勇哈气了,惊诧地望着马勇,然后坏坏地笑了,人类猛然窥见别人这样的隐私一般都会饶有兴趣地坏坏地发笑,满足了人类特有的窥阴癖好,还有点玩味,还有点向往,还有点放大的幻想。张琪就是这样望着马勇暧昧地笑着。张琪笑着说:“那你说说。”然后张琪又强调地说:“你别给我编啊!”张琪要听真实的,这才过瘾。
马勇先骂张琪道:“张琪你王八蛋,这都是你逼我说的!”然后马勇警告张琪道:“你别幸灾乐祸也别想入非非啊!”然后马勇开始叙说:“俞晓红曾经有一个男人——”
张琪打断马勇的话道:“谁?说名字。”
马勇不满地说:“你知道是一个男的就行了,你问那么细干什么!”
张琪坚持地说:“你得说是谁。要不就是你编的!”
马勇只好痛苦地说:“是……王俊民。”
张琪有一点震动。张琪相信这是真的了。王俊民是俞晓红她们晚报的老总,刚步入中年,英挺且很儒雅,手底下文笔很好,他不屑于写小说、电影、电视剧这些他认为是粗浅的文字。他写散文,散文被公认为最考究最精美也最难工的,王俊民出版的四本散文集被圈内公认最有才气也最尖刻的著名画家兼散文名家×××认为是“还能看”,×××要说谁的文章“还能看”那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王俊民对于俞晓红这样三十出头追求唯美的知识女性来说具有禽流感一样的感染力,无可救药,何况还有同一个单位上下级这种关系。张琪于是相信这是确有其事了。张琪小心翼翼地问:“那俞晓红是不是让王俊民给……给办了?”
马勇说:“俩人后来办没办我不确定,但开始应该是还没有,俞晓红也不是一个轻易就掉进感情漩涡里去的人。但开始俩人互相被吸引是肯定的!王俊民向俞晓红示好,而俞晓红也被王俊民吸引,那些日子俞晓红开始不正常,开始由成人向儿童转变,不是说女人一恋爱智商就低龄化吗?那些日子俞晓红就跟六岁似的,开始觉得天真蓝,水真清,花儿真红,开始唱‘两只蝴蝶’,就是‘亲爱的你慢慢飞’现在特流行的那歌,那些日子俞晓红一边拉屎都一边唱这歌。真的我不骗你张琪,俞晓红真是一边在卫生间里解大手一边就情不自禁哼哼这歌儿,真是神经了!而且那些日子俞晓红一接到王俊民的电话就魂不守舍,就五迷三道的,就要出去。开始我忍了两天,后来我忍不住了,有一天晚上她接到电话又要出去,我就上去拦住她问她干什么去?俞晓红说王总要她去研究一下工作。我说他*的你们研究联合国的工作啊,就是联合国的同志们这个钟点儿也下班了!俞晓红说你爱信不信她非要出去。我就动手打了她。我打她够狠的。我一边打她一边说我非把你这只蝴蝶打扁了打成标本我看你给我再慢慢飞!俞晓红真够倔的,我打了她,她更要出去,而且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我问她夜不归宿一晚上干什么了?她直接就跟我说她跟王俊民睡觉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俩人一夜荡气回肠!我说俞晓红你给我说台词啊,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你们怎么睡觉?俞晓红冷笑地说睡觉需要使用脸吗?睡觉使用的是其他部位!然后她跟我提出离婚。就这样,张琪,我把老婆打到别人的床上去了,本来是我的所有,国有资产就这么流失了。”
马勇是微笑着说的。马勇竭力微笑着想说明他很轻松散淡并不十分在乎。但张琪还是感觉到了马勇的痛苦。张琪感觉到马勇微笑着攥着他的手臂像打摆子似的在瑟瑟颤抖。于是张琪本来想窥听别人隐私想玩味于其中的想法就有所改变,开始为好朋友的痛苦而有一些心情酸涩。张琪想安慰一下马勇,努力想把沉重搞得轻松起来,嬉笑地说:“哥们儿,别痛苦,别痛苦,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我来咱们报社以前的单位是商标局,局长的老婆就跟别人有染,局长很生气,还跟司机一起去捉过老婆的奸。马勇,你想,连局长的媳妇儿都让人办了,你连科长都不是,你就想开一点,啊,想开一点!”
马勇没有理会张琪宽慰他的玩笑,而且马勇也不再掩饰痛苦,马勇就把他的痛苦袒露彰显出来,马勇痛苦地说:“我是有过教训的,所以我跟你说啊张琪,对女人要珍惜啊,尤其对优秀的女人更要珍惜!女人有外遇一般是经过比较的,女人是把咱们比较下去了才跟别人跑的,不像咱男人,男人有时候小肚子那块儿来劲了都能上外头去找人。都是谈情说爱,女人是用上半身投入的,而男人有时候是用下半身,所以咱们必须要做得优秀咱的女人才不会跑!做男人,有一种角色,女人永远也不会离开你,那就是父亲对于女儿!因为父亲对女儿的爱就两个字:包容!只有父亲能爱到能包容女儿的一切。对于女人,现在社会感情竞争再激烈,再有那么多的男人在外头晃,对女人再有那么多的诱惑和勾引,但女人永远都不会离开父亲这个男人!所以我跟你说张琪,咱们爱女人要像父亲爱女儿一样!对俞晓红,我是没戏了,你跟她是新的开始,你得好好把握啊哥们儿!”
张琪有一点触动。张琪说:“马勇你今天说话挺深刻啊!我发现你今天有点像个科长了。”
马勇又恢复了他不无真言的调侃:“据说,卢梭是干过一百零四件坏事和错事才写出《忏悔录》那部旷世之作的,我坏事没干到那种波澜壮阔的程度,我感悟还没那么深,我这也就一篇检查稿吧,也就一治鸡眼的广告。我犯的是最低级的错误,其水平在脚层面以下,供你做个参考药方吧。”张琪说:“去!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说的话有点道理,我琢磨琢磨吧。但俞晓红老这么红杏出墙我还是受不了!”马勇着急地劝解张琪道:“要包容,要包容!哥们儿,你得这么想:那杏子有时候让人摘一个两个去,那树不是还在你们家院子里长着嘛!就像老百姓说的:萝卜拔了那坑还在嘛,那地还在嘛——”突然马勇像被噎住了似的不说话了,张琪也惊诧地睁大了眼,两个男人都惊诧地望着饭馆门口。
2007…4…16 5:56:26 涢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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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望着他们,表情幽幽的,是那种经历了许多情感起伏之后的安静,有点累,有点感伤,有点心潮澎湃但已经澎湃之后而深远了,她手里还拿着那把雨伞。
张琪惊诧地问:“晓红,你这么快就跟那……那位先生吃完饭了?”
俞晓红说:“我根本没跟他吃饭,我饿着就赶回来了。”
张琪更惊诧了:“那你——?”
俞晓红先看了马勇一眼,而后扬扬那把伞对张琪道:“就因为你来给我送了这把伞。你虽然没跟我说一句话但你让我觉得你跟我说了许许多多。我想我如果一边拿着这把伞一边还跟别人去吃饭去干什么,我一点都不顾你的感受,我还只顾自己想怎么就怎么,我还像话吗?我还是个好人吗?我如果这样我自己都觉得我太自私了,觉得我不是个好女人!”
马勇有一点激动。马勇有一点激动地对张琪说:“看看张琪,这就是包容的结果啊!快,赶紧的啊,快点菜招呼俞晓红吃饭,人家还饿着哪!对了,俞晓红不喝啤酒,她喜欢喝干红,还特能喝,就跟往菜地浇水似的,这小馆子里没有,我看对面那家小超市有卖王朝干红的,怎么着哥们儿,是我去买还是你去买?”
张琪喜不自禁一迭声地说:“我去买!我去买!我们家的菜地当然是我去浇水!”
张琪又像只小狗似的飞窜出去买酒了。
俞晓红走到马勇面前望着他,表情又幽幽的,又是那种经历了情感起伏之后深远的注视。
马勇像个领导似的说:“俞晓红你今天表现不错,应该表扬,回头我给你发五毛钱奖金。”
俞晓红没有理会马勇的调侃,过去马勇觉得俞晓红某件事情做得不错,想夸夸她,但又不愿意赞美她,觉得酸,便都是用这种半真半假调侃的话来表达谢意的。俞晓红太了解马勇了,老百姓说你一撅腚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而用俞晓红比较文明的话说:马勇只要一进卫生间,一看他那表情,她就知道他这回是站着方便还是蹲下方便的。俞晓红将那把雨伞直接擎到马勇面前,说:“马勇,这伞是你买的让张琪给我送去的吧?过去咱们家前前后后有好几把这样的伞,那都是你买的,你特爱买这种把手是牛角质地的伞。”
马勇予以否认:“哪能呀!我哪有那么高尚。我有那么高尚我不早成十大杰出青年了嘛!这是人家张琪买的。之所以这把手也是牛角的,那是赶巧了。”
俞晓红没有戳穿马勇,她又说:“我刚才好像听你说,男人爱女人要像父亲爱女儿一样?”
马勇再次予以否认:“不可能!你听岔了。那也是人家张琪说的,张琪在开导我哩!我哪有那觉悟啊,我要有那觉悟我早进妇联当干部了。”
俞晓红没有再次戳穿马勇,她的表情更幽深了些,透着伤感。俞晓红幽伤地说:“马勇你还记得吗,你打我的那次,那天晚上也是在下雨,如果你那次不是打我而是赶过去给我送一把伞,我不会去见王俊民的,我会跟你回家的。”
马勇心里一酸麻,他想再说点轻松散淡的话把这种酸麻遮掩分散出去,但他努力了几次说不出来,马勇的调侃被堵塞了。
俞晓红愈加幽伤地说:“马勇,其实那天晚上我跟王俊民什么也没做,我在王俊民的办公室里坐了一夜哭了一夜也想了一夜。后来我跟王俊民也没有什么。第一他有家,第二我让他看见我的脸成那样了,你知道我是个一切都要唯美的人,尤其在男人面前我更加注意,我不愿意他以后一见我就想起我那个惨样儿,就像那句歌词唱的:看见一张破碎的脸。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向你证明什么,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无所谓了。”
马勇的调侃被俞晓红彻底毁灭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包括正儿八经的话。马勇觉得胃酸。马勇常常就会非生理原因地胃酸起来。比如他精心采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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