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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的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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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凶恶地操我,可是高潮一如既往地来了。我想如果这种快乐一年只有一次,我真的死了算了。我闭上了眼睛。
我说我饿了,我需要吃点什么,然后我坐起来穿衣服,在我伸手够文胸扣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的手,他在我的耳边说,我爱你。我疲倦地摇头,离开床。
我又想起了念儿,我和念儿住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每天都是自己扣文胸扣绊。我说过,只要有一个男人愿意为自己扣一回扣绊,那么就应该嫁给他。
可是我犯了一个大错误。
天已经大亮了,我们又做了一整晚错误的爱。
可是我们像情侣那样挽着手逛街,我们买了一只Modem,我们还在天河城门口买了一只小猫。那只小猫很瘦,幸福说卖猫的人不给它吃饭,所以它瘦,我就要幸福马上买它下来,我给它起名字叫做小念,我要求幸福每天都喂它。然后我就在一家湘菜馆的台阶上滚下来了,我躺在那儿,半天都动不了。
幸福急死了,他要送我去医院。我说我不去。
他不敢再碰我,他一直问我疼不疼?
我们没有再做爱,我开始给幸福的电脑装上网软件,装完,我上网,收邮件,我看到了鹭丝的信。鹭丝说,你走的那一天晚上,陈小春在有福城堡唱歌,如果你和杜郁不走就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我喜欢你的礼物,我的脑袋一直处在兴奋的状态中,西西,我无法形容我的心情,我笨,但我以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自豪。真的。
幸福说你不打电话给雅雅吗?我说算了。
幸福说你什么人都不见吗?我说我见一见Tina吧,Tina是我小时候的笔友,我们一直都在通信,通了有九年了,我们从没有见过面,我们也不打电话,写电邮,我们一直在写信,用手写,九年了。
Tina在电话里说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九年的笔友了,我们要见第一面。我们约在Tina写字楼下面的麦当劳,我有很多Tina的照片,从15岁到24岁,每年她都给我寄一张。
可是我仍然认不出她来。我坐了很久,然后走到外面去问一个也等待了很久的女孩子,她真的很像照片上的Tina,我问她是不是Tina?她警惕地看着我说她不是。
我开始变得很焦虑,我打电话问幸福几点了?幸福说我们的约会你也没这么紧张。在我打电话的时候,Tina站在了我的旁边,她和照片上一点儿也不相像。
我们坐下来,互相看了很久。
九年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我们的第一封信,Tina告诉我她喜欢看郑渊洁的童话,
我告诉Tina我也喜欢童话,我喜欢《西游记》。
最近的一封信,Tina说,一个没有恋爱可以打发时间的女人,就是这么狠。
我回信说,那个狠字用得好。
现在我们终于见面了,我们都已经由女孩变成了女人。我问Tina,你的那个Kenny,你们怎么样了?Tina苦笑,说,我们彻底地分手了。Tina又问我和幸福怎么样了?我说那个坏男人,他又要我,又要她。
Tina说其实他们也痛苦,比我们还痛苦,活在两个女人的中间,左右为难,还不够痛苦吗?
我说Tina你太善良了,很多男人都不这么想,他们活在犯罪感和紧张中才有快感。
Tina说你还是这么刻薄,从小到大,可是你就是狠不了心,我都已经和Kenny分手了,你还和那个坏男人纠缠在一起。
然后我和Tina去超市买菜,两个小女人,装模做样地胡乱拿了几样菜。Tina笑我想学一个家庭主妇煮饭。我说我不会煮,幸福会煮,这几天我都没有吃过他煮的菜,所以买些菜考验他。
Tina笑,说,你这么爱他,干脆就做他一辈子的情人好啦。
我说我不做情人,我宁愿做一个煮饭婆,有名有份的。
Tina就收敛了笑,说,你啊,很难找到人嫁的。
Tina说完,看手表,她说她必须要赶回公司上班,我们又互相看了很久,我说再下个月我会再来广州,我会住久一点。Tina说好啊,来吧,我带你去吃上海菜。
我把菜放进厨房,然后上网,收电邮。平安疯了似地找我,塞了几十封信在我的邮箱里,我不理他。我去聊天室看了看,我看到了杜郁和鹭丝,她们夜以继日地混在那儿,我进去,告诉她们应该戒网,她们说她们也很想,可是实在也戒不了,而且越上越凶,惟一可以救她们的只有神了。她们又问我在哪儿?我不再理她们,退出了。
幸福在厨房里忙,忙半天,摆出一桌子菜来,琳琅满目的,问我他是不是一个好男人?我说你这样的男人也算是好男人,那么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好男人了。
然后我们做爱,幸福还问我疼不疼?我说我又不是处女了,怎么会疼?可是我的心疼痛极了。
然后我们一起出去,到体育馆散步,很空旷的广场,有很多中年人在跳舞,露天的广场,他们就舞蹈起来了。
我穿着很长的裙,没有盘起长发,有很多人看我。
我说幸福你多么幸福,我这么美,这么多人看我。幸福笑笑,低下头吻了我一下。
我说我们真像一对年轻夫妻,吃了晚饭出来散步。幸福笑笑,又吻我。
我说,幸福你为什么还不和你老婆离婚?
幸福的笑凝在脸上,很低声地说,她一直在外面呀,又不回来。
我说,即使她在国内你也不会和她离。
幸福说,离了又怎么样?你又不会嫁给我?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嫁给你?我嫁给你啊,我嫁给你。
幸福不说话了,他说,我和她有契约,合法的契约。
我说,可是我们有身体的契约。
幸福说,如果来一次地震就好了,把一切都毁掉,那就好了。
我说,你不必祈求你的神来一次地震,你会残杀掉很多与我们无关的人,你只需要在我明天上了飞机以后,祈求我的飞机掉下来,那么一切就可以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要比地震要漂亮得多。
幸福抱住了我,他疯狂地吻我,他说你这个小疯子你这个小疯子,你说??什么话?我感觉到我们的脸上有泪水,我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在我过安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看到幸福很苍老地趴在栏杆上,他的脸绝望极了。我没有再看第二眼,我抑制住了自己的眼泪。
我们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离别,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
上一次的离别,是在上海的夜中,我们在地铁站拍了卡通快照,像两个孩子。然后他挽着我的手,他说,我带你去找冰淇淋。我假装很快乐,我快乐极了,我们坐着,说无关紧要的话。他说,不要走。可是我说,我必须走了。
我们走过广场,听得见王菲的声音,你快乐,于是我快乐。
我们在车站,我要走了,他转过头,不让我看他的脸,我把戴了一天的白兰花给他。我说,花还没谢呢,留着吧。
那朵花至今还在幸福的钱夹里,干枯了的花瓣,和我的照片放在一起。我说幸福你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你也不怕被人看到?幸福说,我爱你,我什么都不怕。所以我相信,他是真的爱我。我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我要走了。
我走了,不回头,我提着行李箱,走进车站,我不回头,可是,我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我相信,我回到常州,他回到广州,就会回到现实,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就不会了。
我坐在火车上了,我拿着我们的合照看,我泣不成声。
手提响,他的电话,他说,你不要走。很久,我都不说话。最后我说,不,我要走,我要回家。我还说了些别的什么,我说,以后忙起来,充实起来,就不痛苦了。我说。……
我听到幸福喊我的名字,可是我假装没有听见,我继续走,走过那道门,它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声。
小姐,请你站上来。安检员对我说。
十三、这是一个结婚的季节
半坡村在青岛路上,我至今还记得它,我在那里见到了我小时候的偶像。他走过来,我就发抖,我抖了很久,最终也没有平静下来。他的小说和他的脸不太一样。
后来,我坐在那里,忽然发现一切都没有意义,我决心要打一个电话,用他们的台式电话机,我拨了很多次,没有通,一个短发女人,眼睛很亮,她站在吧台后面,帮我拨那个号码,拨了很长时间,电话通了,就这样。
后来来了很多很多人,这个人,那个人,现在我连他们的面孔都不记得了,我有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只过了一两年,我就什么都忘了。我们坐在一起,口是心非地闲聊,进来了一群韩国学生,吱吱喳喳地说话,没有人听得懂他们说什么,他们坐了会儿,又出去了。
后来,有一对夫妻坐在我的对面,他们凝重地注视比萨,他们操作刀叉,手指像花朵一样美丽。我注视他们,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结婚,今年?明年?
后来,我和我的北京情人吵架,我们的脸都很难看,我要离开,他要留下,我们正在吵架,我不想见到任何人,可是每一个人都坐在那里,他们都忧愁地看我,希望我不再邪恶。他的朋友的妻子对我说了很多很多话,让我对爱情执著,可是我已经不太清醒了,我什么都听见了,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们都站着,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我们很疲倦。
直到我们都走出去叫车,有一个人从暗处走过来,说,你还好吗?我什么都没有说,我把头别过去,我知道我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从这里到那里·半坡村》
深夜十一点十五分,平安打电话给我,说,我现在在长安楼,我想见你。
我说,平安你太没有礼貌了,你应该先打电话预约,别搞突然袭击,而且,也没有下次了,我不会见你,你回去吧,没有晚班飞机了,只有一趟快客,也还赶得及回北京上班,
平安说,你怎么这么熟去北京的航班和车次?你经常去北京?
我说,是啊,我最爱的男人就在北京。
平安说,可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你们结束了。
我咬自己的嘴唇,说,这就是我的事情了,总之,我不会见你。
平安说,你真会干得出来吗?我千里迢迢地来,只为见你一面,你不见我?也太狠心了吧,我给你写了106封情书啊,你都无动于衷?
我说我很忙,所以从来都不看情书。
平安说,那么,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网友,他特意飞来看看你,你也不见?
我迟疑了一下,说,如果你只是我普通的网友,我就来见你。
然后我换鞋,因为长安楼是我的城市最优秀的茶酒楼,不可以穿拖鞋进去。换好鞋我打电话给小艾,我说我今晚来接小念,我要带小念去西安。
小艾说,这不可能,我已经躺在床上了,要不是看见来电显示上是你的电话,我才不接呢,这样,我明天中午给你送去好了吧?
我说我明天中午就到南京了,我又不会进房间去检查你的床,五分钟以后,你把门开个小缝,让小念自己钻出来就行。
小艾轻轻地笑,说,我的床上有什么?只有你的小念。
我也笑了一笑,我说,小念不喜欢女人,小念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喜欢女人了。
小艾穿着睡衣,扶住门,很小心地掩住了她身后的一切,问我,你披头散发的,要去哪儿?
我说我去长安楼,一个网友跑过来了,要见我。
小艾就说,他要么很帅,要么很有钱。
我说你怎么知道?
小艾说,不帅并且没有钱的男人一定不敢跑来见你,也许帅和富有是他惟一的优点,他实在没有别的什么可以打动你,就用脸和钱来打动你。
我笑了一笑,我说,你后面的那个男人是用脸还是钱打动你的呢?
小艾脸色大变,回头,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尖叫,再也不管你的狗了!砸上了门。我和小念来到长安楼,这里果真是我们城市最繁华的饭店,已经过凌晨了,每一张座位上都坐满了人,每一个人都很饥饿,他们不喝粥,他们像吃正餐那样叫了八盘四碟,隆重地吃他们的宵夜。
小姐们果真看都不看我抱着的小念,只注意了一眼我的鞋,就领我入座了。
我看到了一捧硕大的玫瑰,颜色很张扬,把整张桌子都盖住了,于是我走过那张桌子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捧花,我在心里想,下次去看念儿一定不买吃的了,就买这么一捧玫瑰花,我得让念儿知道,年轻女朋友的那一捧花,就是幸福。
然后我听到平安叫我的名字,我就看到了玫瑰后面的脸,他果真是帅极了。
平安说,你和照片上不一样。
我说那是当然,网络上流传的是我18岁的样子,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当然和现在大不一样了。
平安说,当然现在更美。
我笑笑,眼睛望着别处,我说平安你合适做公关。
平安不生气,平安说,送你花,我知道这很俗套,可是我们都没有办法,礼貌嘛。
我看了一眼花,我想真可惜,明天我就走了,这捧花会放在我的房子里腐烂,再也没有人看它一眼,它悄无声息地腐烂了,就像我一样。
平安又说,这是北京的玫瑰,你没看出来?
我说怎么可能?你怎么过安检?
平安笑笑,说,我随身行李只有这一束玫瑰,怎么不让我过?
我也笑,笑完,严肃地问他,你随身带了钱包没有?
平安也敛了笑,严肃地回答我,带了,如果现金不够,还有信用卡。
我叹了一口气,想想还是小艾聪明,什么都被她料到了。
然后平安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说我要一碗粥,给我的狗来一根火腿肠和一个橙。
平安吃惊地望着小念,说,你的狗吃水果?小念也吃惊地望着他,小念看到陌生人就会吃惊,眼睛更大。
我说,橙是玩的,火腿肠才是吃的。
我们不要再斗智斗勇了。平安说,我觉得你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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