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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的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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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相信书里的神话会成真。书里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件神奇的宝物,一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银戒指,无论哪个女人得到了它,都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她会得到爱和幸福。从此以后,我开始收集银戒指,
            我总是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得到那只戒指。
            我已经买了很多很多的银戒指,可是我的小半辈子都过去了,我还没有得到爱和幸福,我已经不太相信神话了,可我还是会买下去,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我终于回家了。
            在我的电脑里,什么都没有,我一个字也没有写,我浪费了整整一个月。
            平安写信问我,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总可以给你打电话了吧。
            我说至少还得两年以后,我们应该一年前就在网络里认识,然后再有一年谈理想,然后再可以谈点别的什么,然后再可以开私人窗口,然后再可以通电话。
            平安说,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你认识甜蜜蜜的那个晚上我们就认识了,因为我就是秋天,我的另一个身份,就是秋天,那个每天都经过《IT经理世界》去上班的秋天。我说,那是一个公认的好孩子,话不多,而且很天真,一点都不像你。
            平安说,是啊,当我是秋天的时候我就是一个好孩子,我很投入那个角色,可是当我是平安的时候,我就是一个资格很老的超级用户,我可以随便踢人,我同样也会很投入平安的角色。
            我说,平安你应该和网络里认识的IT同行谈恋爱。
            平安说,我可再也不敢了,我曾经和一个网络上认识的女孩子谈恋爱,我真心爱她。可是后来她发错了一封信,她把她写给另一个人的信发到我的信箱里来了,她居然是一个双性恋。
            我说双性恋怎么了?双性恋就失去爱人的权利了?
            平安说,我觉得恶心。
            我说,哼。您老还是一边闲着吧。
            小艾的电话冲断了我的网,小艾说,你回来啦?
            我有点紧张,我说是啊,回来还不到一个小时,小念出事了?
            小艾说,没有,小念很好,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搭档出事了。
            我说,有一个女听众等在广电中心的大广场上,用水果刀刺杀了他?
            小艾笑,说,不是不是,正好相反,告诉了你,你可不要高兴得睡不着啊。就在前天,他干了一件建国以来从没有人干过的事情,他做直播节目,做了一半,然后放卡带,然后他骑着摩托车出去,他找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他对她行了不轨,然后,他飞快地逃窜,可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那个女人,她一直跟着他,直跟到你们电台,然后,事发了。
            小艾说,我说完了,你高兴吗?
            我说,我为什么高兴?
            小艾说,他不跟你换节目啊,害你长期精神紧张,甚至从此以后一看到百合花就精神紧张。
            我说,哦,我想起来了,好吧,我高兴,高兴得觉也睡不着了。不过,我说,不过我早就知道了,他喜欢老一点的女人,这不奇怪。
            小艾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和他是搭档嘛,我怎么会不知道?
            其实是因为我和他有过一段短暂的恋爱,非常短暂,一个星期。那时候我念高中二年级,他念高中三年级,我们都太小了,所以我根本就不承认他是我的初恋,我们心平气和地分手,说好做朋友。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我们在很多年以后居然就在不知情的电台领导安排下,做了搭档,如果我们当年翻了脸,谁也别想做好那档节目。
            无论如何,高梁才是我的初恋,如果一定要连小时候的恋爱都算进来的话,那么也不会是他,而是幼儿园里那个坐在我旁边的弱智小男孩,他才是我的初恋,那时候我四岁。
            我心里有点火,可是火早已经消了,我写过一篇文章骂他,其实我也不是骂他,而是骂他现在的情人,因为那个女人舔着嘴唇,骄傲地告诉我以前的同事钟丽儿,我比他要大八岁,可是我征服了他,我比她要大九岁,可是同样地,我也战胜了她。
            我在电话里安慰钟丽儿,我说,别生气别生气,??是,她为什么要舔自己的嘴唇呢?钟丽儿说,咦?这也不懂?就是表示自己性感的意思嘛。我说,哦,我明白了,可是我又能够怎么样呢?老女人们,她们总是有着那么丰富的性经验。我说完话才后悔,我知道我把钟丽儿也骂了进去,我总是说错话,我不可以再说话了。
            其实我真生气了,如果她不是这么喜欢到处告诉人,她战胜了我,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作家,于是她比我更有魅力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生气,我一直想要告诉她,您这是什么话?我们两个中学生分手的时候,您还在另一间学校教同年级语文呢。
            但是后来我越来越温柔,我的脾气也越来越好,我不大容易生气了,怎么样我也不生气。我变成了一个很善良的女人。
            所以后来小艾问我为什么,你的搭档会那么没品味,去喜欢一个比自己大八岁的老女人呢?她没有面孔,没有身段,没有钱,总之是一无是处啦,一定是那个老女人勾引了他……我还让小艾闭嘴,然后我为她申辩,我说,绝不是女人的错,我相信他们有爱情,因为有爱情而居住到一起,是好事情。
            既然我能够认同双性恋,那么我当然也能够认同有一定年龄差距的爱情。
            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难再为他申辩,他为什么会跑出去袭击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我只能说他现在生了病,可能是一种轻微的精神创伤,所以他非常需要被爱,像母爱那种,安全地,温暖地,一心一意地,从头到脚无微不至的爱。而最大的可能却是,小艾,你听到的传闻是假的,我的搭档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他与我合作的时候非常正常。小艾吃惊地问我,为什么这么护着他,你又不做电台了?
            我说我们合作的时候我煮过一次方便面给他吃,他吃了很多方便面,我问他什么味道?他说真是难吃啊,可是他都吃下去了。只要有这么一次想起来就温情的片断,我就会为他申辩。
            小艾说算了算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挂了电话,我就觉得我很不幸,我幼儿园的男孩子死了,我第一个爱的男人也死了,而我的搭档,曾经与我相爱过一个星期的搭档,他居然袭击别人,我真是不幸。
            我就想出去给自己买一杯酒喝。在我住的地方,不远,新开张了两间酒吧,一间是德国人的啤酒吧,他的啤酒很清淡,合适女士饮用,后来一个加拿大男人又在他的啤酒吧旁边开了一家酒吧,他的酒很奇怪,只要喝一杯,就可以醉得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我要了一杯pina 
          colada,然后在酒精开始泛滥前跑回自己的房间。
            我坐在地板中央,开始回忆自己的恋爱,我对自己说,真不幸,真不幸,我怎么这么不幸?
            当电话铃响的时候,我听到了我的搭档的声音,我说,怎么这么巧啊?刚刚还提到你呢,你就来电话了。
            他说,你没事吧。
            我说,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我也不知道我说了多少个没事。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然后我睡着了。
            我在阳光中醒来,可是我头疼得厉害,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庆幸自己没有醉在酒吧里,那么现在我一定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我决定再不也去做那两间酒吧的生意了,
            他们一定在酒里放什么药。
            电话。我听到了平安的声音,他说,你昨晚喝醉了,头还疼不疼?
            我说你怎么知道?
            平安说昨天我们通过电话了呀?
            我说,什么?你说什么?我和你通电话?
            平安说,是啊,你突然掉线了,我很担心你,我太担心了,就不顾一切打电话给你,我还以为你会骂我一顿呢,可是你的声音很温柔,你对我说,怎么这么巧啊?刚刚还提到你呢,你就来电话了。我说,你没事吧。你说你没事。可是我知道你已经喝醉了。我问你头疼不疼?你说很疼,很疼,不知道他们在酒里放了什么药。
            我真是担心极了,我想连夜飞过来看你,可是我又没有你的地址,我找甜蜜蜜,可是她说她也不知道。
            我说你等一下,别挂,然后我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我洗了脸,重新拿起电话。我说,现在你把我所有昨天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平安说,你说的话太多了,你说了两个小时呢,我怎么都记得住?
            我说你慢慢回忆,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
            平安说好吧,你说,我要戒网。
            你说,广州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你说,我有罪。
            你说,我会被烧死。
            你说,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你说,我死了算了。
            我说够了,闭嘴吧。然后我又说,对不起,我还说了什么?
            平安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了。
            我说,好吧,别再打电话来了,以后在网络里看到了我,也不要和我说话。永远。
            平安说不要,请等一下,你还在电话里说,我们做爱吧。
        
        
十二、身体的契约
        
  我吃了最大的一份冰淇淋,我想即使我以前厌世,那么现在我就应该为这一份冰淇淋而不再厌世。
            我非常专心地吃冰淇淋,其他我什么都不管,他们载歌载舞,他们眉来眼去,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坐在一群年轻女人的中间,我们每人一杯冰淇淋,给我们买单的,我不知道他是谁,我觉得我们都像他的宠幸,他很公平,给我们每人一份冰淇淋,一模一样。可是我总怀疑他,觉得他偏心另一个孩子,我一直都嫉恨那另一个孩子,她总是我的对手,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握着她的手不放,我认为她是一个好女人,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我仍然认为她是一个好女人。
            张爱玲在乱世里出去找冰淇淋吃,她步行了十里路,终于吃到了一盘昂贵的冰屑子,实在是吃不出什么好来的,却也很满足。
            女人都是简单的,只一杯好冰淇淋,就可以让她对生活不绝望。
                               ——《从这里到那里·Park97》
        
  我在厦门,十月。我看到的所有的树都悬挂在墙壁上,像拙劣的盆景艺术。
            念儿说过,在台风季节,一停电停水,她就抱着她的书和衣服跑到街上,可是街上都是水,浸到小腿肚的水,她只找到了一辆三轮车。在很多危难的时刻,惟一出现的只有三轮车。她坐在三轮车上,都要哭出来了。
            念儿打电话给他,她说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他马上就飞到海口去了,他把她送进酒店,然后说,你怎么这么傻?难道你不知道可以住到酒店里去吗?
            我知道。念儿说,可是我在最惊慌无措的时候只知道打电话,找你。
            那个像父亲一样的男人,他真的很像一个父亲,他悲凉地看着她,他说,你回来吧,别在海口住了。
            念儿说我回来住在哪儿呢?我又没有家。
            念儿在海口有房子,不过也就是房子,她没有家,即使她以后结了婚,那也不是她的家,而是她丈夫的家。念儿说过,这种动荡的生活,即使我每天一睁开眼都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我也不会惊慌。
            我看到了被台风侵袭过的厦门,这个高高低低的城市,它很小,我走来走去就会走到厦大,我往右边走,我往左边走,最终我总会走到厦大。
            平安告诉过我,他在厦大念过德语,你什么时候去厦门旅行,会看到我住过的芙蓉楼。
            现在我果真站在厦大里面了,我问很多人,芙蓉楼在哪里?他们说,这里的每一幢楼都是芙蓉楼。
            我打电话给福州的杜郁,她听到了我的声音以后就尖叫起来了,她说你来福州玩吧,我招待你。
            我说我不去福州,福州没有鼓浪屿。
            杜郁就说她会在两个小时以后赶到。
            我说你不用上节目吗?她说放卡带。我就笑了一笑。
            杜郁是我在网络上最要好的女朋友,在我还没有认识甜蜜蜜之前,我只和杜郁一个女人说话。
            杜郁在电视台做新闻类节目主持人,最早以前她在澳门,后来她回福州了,她爸妈要她回福州,她是他们惟一的孩子。
            她真是一个好孩子,和我一样。我们真的很相像,我们都很听话,愿意留在父母的身边,可是我们的心都很动荡,我们总想飞起来,我们像风筝一样飞得很高很远了,线的另一头却牵在父母的手里,我们飞得越高,父母手里的线就会勒得越紧,后来勒进他们的皮肉里,渗出血来,使我们的心疼痛。
            所以我们都决定不飞了,所以杜郁放弃了澳门的工作,而我最终也没有留在北京。杜郁和我还不太一样,她有很多很多朋友,她可以和网络上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成为朋友。我不能,我会和每个人都吵一架,然后决定要不要与他交往下去。
            杜郁总是在我与别人争吵的时候拉架,她问我为什么总要进攻别人?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在现实中越温柔,在网络中就越粗暴。
            就如同女人勾引男人,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爱,进攻只是一种姿态。
            我和杜郁约在巴黎春天见面,我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白衣杜郁。杜郁在电话里描述自己是一个穿白衣的娇小女人,笑起来会有酒窝。
            我又等了很久,仍然没有见到杜郁,我开始打电话找她,可是电话打不通,于是我准备离开。我走过巴黎春天的另一扇门时,看到了一个穿白衣的女人,她不笑,于是我停下来,站在她的对面,等待她笑,她还是不笑。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打电话,然后我就听到了自己的电话响。
            然后杜郁就扑了上来,她挽住了我的手,说,小妖精茹茹,我是杜郁呀。
            我们都等了很久,各自站在巴黎春天的两扇门口,我们都打过一次电话,可是对方的电话打不通。现在我们终于互相找到了。
            杜郁说她下了节目就不化妆了。杜郁说她的皮肤已经很坏很坏了,每天每天上妆毁掉了她的脸。
            我说我的皮肤也很坏,我扑了散粉,可是我的皮肤仍然很坏。
            怎么会?杜郁关心地看我的脸。
            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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