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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3-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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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项安世诗】
《读文与可集,效其体,送新邛州范宗丞》:荪字季少邛州官多书,大字宜眵昏。中有与可集,瑶琨贮金盆。王郎以赠我,读之泪纷纷。每到和苏作,姓诡字亦谖。多称苏子平,或号胡使君。家侯为之谱,其事盖有云。是时党祸起,无敢交苏门。子孙抱遗藁,涂改仍窜焚。至今集中字,舛驳难具论。最怜黄楼赋,一字今不存。衷哉谁作俑,见此伤人魂。君今当清时,往驾刺史辕。万一布宣暇,再三修此文。
玉堂集
【吴郡志】
元绛,字厚之,居带城桥,天圣五年进士。屡典大藩。以文章政誉名一时。神宗欲选翰苑之才,王荆公曰:“有真翰林学士,恐不能用尔。”遂自外召入翰林。未几,参知政事。详在国史。后以太子少保致仕,还吴中,与程公辟诸公为九老会。乡人号其居曰裒绣坊。卒,年七十余。有《玉堂集》三十卷。
【文献通考】
陈氏曰:参政钱塘元绛厚之撰。绛之祖德昭,相吴越,本姓危氏。唐末危全讽,其伯父也。父白仔倡,兵败,目临川奔杭州。易娃元,至今建昌抚州郡武多危姓。绛能文辞,晚岁以王介甫荐入翰林,甚称职。遂柄用。晁氏曰:绛厅中进士第,为翰林学士参知政事,立朝无特操,晚入翰林,谄事王安石及其子弟,时论鄙之。工文辞,为流辈所推许。卒时年七十六。
【许应龙东涧集】
《玉堂集序》:文章经国之大业,政化之黼黻。其所系盖甚重也。然辞尚体要,不惟好异。奏议宜雅,书论宜理。诗绮靡,而颂炳蔚,铭温润,而箴顿挫。其体固自不侔。乃若制诰,则又所以导达德意,使万民和悦,而正王面,言必洪雅,辞必温丽。坦然明白,不匿厥旨。然后足以鼓天下之动,苟辞尚艰深,意或隐晦,则何以使癃老之夫,扶杖而愿观;武夫悍卒,感泣而思奋哉?翰苑之职,昔人谓非文章不可为。然居其选者,最艰其人。必纯厚明切如元稹,体要典丽如裴度,辞旨丰美,得中和之气如景先,庶可追典诰之风,而当丝纶之任。少师陈公,其有得于此乎!学广闻多,才高识远,研精覃思,于宏博之科,一发中的。繇是而膺玉堂之选。作为词章,动合典则。纯乎若圭壁之无瑕,铿然如宫商之中节。播告之辞,则深切著明,曲尽事情;除拜之制,则温润典雅,默寓规戒。表疏宣答之类,则其事实,其意婉,丰不余而约不失。今观先皇帝践祚之初,发号施令,罔有不藏,耸动一时之观听,而丕应志者,岂非斯文之力欤?然文章特公之余事耳。盖有德者必有言,公外宽而内明!气和而心正,修身践行,则中而不倚;好贤乐善,则休焉有容。以一念之真诚,结九重之简眷。可谓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矣!岂非盛德之至者乎?故形诸著述,粹然一出于正。兹又有以见公之全美,殆不止于词章而已!吁!德盛者,其后必大。端明元枢以奥学雄文,得隽词科,联辉接萼,而代言鳌禁,复世其官,使两朝之号令文章,前后辉映,固足为北门之伟观。基命宥密,协赞庙谟。行将偃武修文,以化成天下,功业日新,少师益有光焉!某窃窥杰作,如获拱璧,不敢秘藏。刊于凤城,俾广其传。以为天下之模楷。
【张方平玉堂集】
《序》某在仁宗朝,庆历初知制诰。时夏戎驿骚,兵难连岁不解。奉使谋帅,多出西垣。迁除更践,鲜得安其职者。某白于朝,请得专典辞命,执政者亦欲见留,故丝纶之地,演润独多。历二年,召入翰林充学士,寻改御史中丞。未几,复以禁职充三司使。久之,免邦计得请,遂还禁林。后改端明侍读龙图阁学士。十易藩镇。英宗治平中,复召充学士承旨。辞不得命。又还内禁。居玉堂东阁,翰林盛事著玉堂东阁谓之承旨阁自惟孤陋盖入承明之庐暇日阅两禁经顿因俾两院史录前后所当内外制告命今书诏及禁中诸辞语类共为二十卷。虽思致荒浅不足为文章风体,然国家典册号令。至于史牍所载,亦有美教化,厚风俗,示劝戒者,非徒为之空文而已也。玉堂者,太宗皇帝神笔飞白大书“玉堂之署”四字,揭于中楹,备于翰林。旧志,故以命篇云。
【刘莘老序】
宣徽南院使,太子少师致仕张公,谓河间刘某曰:方平,知庆历制诏也,是时王师问罪夏戎,选使命帅,多辍西掖。尝以病白于朝,家留专典辞命。故当直演润,视辈行为多。逾年入翰林为学士,旋改御史中丞,复以内职充三司使。久之,辞使还职。治平中,又自外官召充学士承旨。熙宁某年乃罢。暇日追惟荣遇,凡历内外制通若干年,因录其文为二十卷。昔者太宗皇帝飞白“玉堂之署”赐院,揭于堂上。方平实居堂之承旨阁,于是假以名集。而子宜为叙其说。某退而读公之文,稽载籍之传,而叹曰:乎甚哉,辞之不可以已也!夫万事异理,非言弗命;四方异情,非辞弗通。《诗》不云乎?辞之辑矣,民之洽矣。《传》亦有之:子产有辞,诸侯赖之。是以君天下者,必使其臣赞为辞而后出之。周御史掌赞书,汉尚书作诏文。此其官之见于古者,历代因之,其任逾重。夫以堂宁之一言,行乎四方万理之外,不高深简严,不足以重王体;又欲其诚之宣,不优柔曲折,不足以究民德;又欲其言之约,三代而上,经圣人所是,不可尚已。三代而下,作者污陆,随世屡变,其间承平之时,训辞深厚,号令温雅,有古风列,而倾侧之际,书诏所下,武夫悍卒,挥涕感动,终于享好治之誉,建持危之功。则润色之效,岂小补哉!自庆历至于熙宁,维仁祖恭俭宽大,英祖克笃前烈,主上长驾远驭,略不世出。三朝政绩,巍巍焕焕,非寻常耳目所能听观。而于斯时,典册诰命,多出公手。上之仁心德意,国之威福所指,明布谕下,昭如日星。学士大夫,都邑野人,莫不晓然知治道之所以然。虽政绩固自卓越,而述作之妙,良有助哉!至于供奉歌诵,祠祝赞戒,勒之金石,播之乐府,多者千百,少数十言,体制纷然,各得其度,众人不给,我独嬴余。又何其高也!而公犹曰:是乌足录者。顾以国家典章政令,数十年间,错见是书,因不敢废。呜呼!是故公之心也。公行事阀阅,章章在人,当备国史,此弗论著。独记公之言,推广其意而为之序。元丰六年十月二十九日,尚书右司郎中刘某序。
蒲左丞集
【文献通考】
《蒲左丞集》十卷。
晁氏曰:皇朝蒲宗孟,字传正,阆州新井人。皇五年进士。曾公亮荐除馆职。神宗谓宰相曰:宗孟有史才。乃同修国史。入为翰林学士,除尚书左丞。卒,年六十六。为人酷暴奢侈,苏子瞻尝规之云。一曰慈,二曰俭,世以为中其膏盲之疾。
赵懿简集
【文献通考】
《赵懿简集》三十卷。
晁氏曰:皇朝赵瞻,字大观,周至人。少善为古文。庆历五年登进士第。治中为侍御史。论濮邸事,及贬。元中,终于同知枢密院。谥懿简。学《春秋》,著书十卷。其他文不皆奇也。
鲜于谏议集
【文献通考】
《鲜于谏议集》三卷
晁氏曰:皇朝鲜于,字子骏,阆中人。景中登进士乙科。神宗初上书,上爱其文,以为不减王陶。元中,仕至谏议大夫。治经术有法,论著多出新意。晚年为诗与楚词尤精。世以为有屈宋风。族妖之武,编次有序。东坡苏氏曰:鲜于子骏《九诵》,友屈宋于千载上。尧祠、舜祠二章,气格高古,东汉以来鲜及。少游秦氏曰:公晚年为诗与楚词尤精。苏翰林读公《八咏》,自谓欲作而不可得。读《九诵》,以为有屈宋之风。石林叶氏曰:晁无咎尝云:顷以诸生子见鲜于谏议。子骏教之为文曰:文章但取简易和缓,不必奇险。如《诗》言“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此岂不甚平。后人因之,乃曰:“援北斗兮酌酒浆”。一变虽奇,以北斗为酌,无已夸乎!其甚遂有言上天揭取北斗柄,辞至于此,则已弊矣。极以其言为然。子骏在前辈,诗文亦高古。初世未有为骚者,自子骏与文与可发之。后遂有相继得其味者也。
吕正献公集
【文献通考】
《吕正献公集》二十卷。陈氏曰:丞相东莱吕公著晦叔撰。
【宋汪玉山集】
《吕正献公集序》:应辰顷知成都,始得申国正献吕公集,盖散逸之余,裒辑补缀,非当时全书矣。然见所未见,亦不为少。其杂以他人所作什三四。既而以授公之曾孙金部员外郎企中,金部又属其兄子大麟大虬,考订刊为二十卷。方全盛时,士大夫家集之藏,未必轻出。中更党禁,愈益匿。故一旦纷扰,遂不复见。而此虽残阙不全,未易得也。金部恻然念之,欲以所得锲板,庶几广其传焉。应辰方待罪太史,论次熙宁元丰以来公卿大夫事实,虽前修盛德,盖有不待言论风旨而可知者。然而传信垂后,不可以无证。诏求遗书,将以补史氏之阙。久之,无送官者,每为之阁笔而叹也。使故家子孙,皆能如金部用心,则其为斯文之赖,岂不厚哉!乾道五年六月既望,玉山汪某书。
杨元素集
【文献通考】
《杨元素集》四十卷。
晁氏曰:杨绘,字元素,汉州绵竹人。幼警敏,读书一过辄诵,至老不忘。皇初擢进士第二人,累擢翰林学士。沈存中为三司使,暴其所荐王永年事,因贬官。终于天章阁待制知杭州。居无为山,号无为子。为文立就。
刘状元东归集
【文献通考】
《刘状元集》十卷。
陈氏曰:大理评事铅山刘辉之道撰。辉嘉四年进士第一人。《尧舜性仁赋》至今人所传诵。始在场屋有声,文体奇涩。欧阳公恶之,下第。及是在殿庐,得其赋大喜。既唱名,乃辉也。公为之愕然,盖与前所试文,如出二人手。可谓速化矣。仕止于郡幕,年三十六以卒。世传辉既见出于欧阳公,怨愤造谤,为猥亵之词。今观杨杰志辉墓,称其祖母死,虽有诸叔,援古谊以嫡孙解官承重。又当买田数百亩以聚其族而饷给之。盖笃厚之士也。肯以一试之淹,而为此怜薄之事哉?
【徐木某野集】
《跋刘状元集后》:公读书之清风峡,岩窦幽寂,非人间世,真与胸次丘壑相料理。曩次对赵公不遏子临江太守善部,心目开明,于峡之阴,筑宫以祠公。星移物换之后,乃孙定海少仙汝养将辟旧址增饰之,慨公之文,散落讹驳,订正重刻,请识其后。愚惟念往尝陟峡吊公,于公之文,惟知王邑士马达州温宿松序跋而已,盖未知玉山汪先生已为公吐气久矣。一日会汪君,朝仪伯羽念其曾大父国器,从玉山游者也,手抄斯集。先主亲笔所跋。一旦启秘得之,喜而忘其。嗟乎!文特士之细耳。善论士者,取其大而略其细。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况少庄之相去,渠可以一时论。公之所志,亦非温饱,方其试艺三舍,角售寸长,诚不免乎才气之累。迨夫名与时显,学随年进,驰竞之情,遣公非西昆时矣。今观性仁一赋,既有见动静之指,又以叹二典光华,尽万物而不足报。其他著述,卓乎自有见趣。至若念祖箴起俗既平水庙等作,又皆阐正义以正人心。粤少孤,事祖母,生则择地以便养,死则解官以终丧。信史笔之自我作。古异时,授徒有塾,赈歉有廪,济旱有陂。至今里曰义荣之里。使人犹为之激昂。愚尝叹夫汉之大儒,著书立言,伟矣!甘心为美新语。公浩然刚大,发于石井。联句有曰:润如周孔教,清比夷齐节。我欲断诌佞,汲此洗剑血。壮哉!是诗有为而发。玉山服其高义至行,称其未至失身匪人,良以此欤?昔苏文忠公精劲大节,词咏善谑,或者病之,是欲以小害大,得乎?世人谓士工于文,雕肝琢肾,鲜以寿终。故王杨卢骆,俱不得其死。吁!此非文之罪也,徒文无实,生死何加损焉?公好学,亦颜之徒,颜可死,而有不死者存。愚于是益信玉山之许予,非以文论。学者当知刘之集为此邦重;汪之跋,为此集重;伯羽出此跋者也;少仟传此集者也,斯文于是不朽矣!《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振兹峡之清风,企玉山之君子。愿相与勉之。
古灵集
【文献通考】
《古灵集》二十五卷。
陈氏曰:枢密直学士长乐陈襄述古撰。襄在经筵,荐司马光而下三十三人,皆显于时。绍兴初,诏旨布之天下,集序李忠定纲作。
【宋李忠定公集】
《古灵集序》:唐史论文章,谓天之付与,于君子小人无常分,惟能者得之。信哉斯言也!虽然,天之付与,固无常分;而君子小人之文,则有辨矣。君子之文务本,渊源根柢于道德仁义,粹然一出于正。其高者,裨补造化,黼黻大猷,如星辰丽天,而光彩下烛;山川出云,而风雨时至。英茎韶护之谐神人,菽粟布帛之能济人之饥寒。此所谓有德者,必有言也。小人之文务末,雕虫篆刻,章绘句,以祈悦人之耳目。其甚者朋奸饰伪,中害善良,如以丹青而被粪土,以锦绣而覆陷井。羊质而虎皮,凤鸣而鸷翰,此所谓有言者不必有德也。君子既自以功业行实光明于时,而其余事,发为文章,后世读者,想望而不可及。此岂特其文之高哉,人足仰也!小人乃专以利口巧言,鼓簧当世。既不足以取信于人,而恃才傲物,以致祸败者多矣。由是言之,文以德为主,德以文为辅。德文兼备,与夫无德而有文者,此君子小人之辨也。窃观古灵陈公所著文章,殆所谓有德之言,而君子之文欤!初,公未仕,刻意于学。得卿士陈烈周希孟郑穆,相与为友,以古道鸣于海隅。人初惊笑,其后相卒信而从之。四先生名动天下。既登第,累官剧邑,推其所学以治民,利必兴,害必除,听讼决狱,庭无留事。所至修学校,率邑之子弟,身为横经讲说,士风翕然,民俗不变。已而守列郡,典大藩,益推此而广之,治绩尤著。虽古循吏不能过也。嘉中,富郑公入相,首以文学政事荐公,寝被知遇。历事三朝,为名臣。判即曹,则执法而不挠;使虏庭,则守节而不屈。任谏省,则以忠谠补主阙;处台端,则以公正官邪;位侍从,则竭论思之忠;侍经筵,则尽劝讲之益。上为人主之所钦响,下为士大夫之所宗师。其功业行实,光明如此。而所为文章,温厚深纯,根干义理。精金美玉,不假雕琢,自可贵重;大羹元酒,不假滋味,自有典则。质干立,而枝叶不繁;音韵古,而节奏必简。非有德君子,孰能与此。故尝评之:其诗篇平淡,如韦应物,其文辞高古,如韩退之;其论事明白激切,如陆贽;其性理之学,庶几子思孟轲,非近世区区缀缉章句务为应用之文者所能仿佛也。嗣子绍夫裒集公文章,得古律诗赋杂文凡若干篇,冠以绍兴手诏、经筵荐士章疏,而行状志铭,附于其后。合为二十有六卷。集成来谒,求为之序。某告之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如古灵先生,三者兼备。又得诏书裒称推贤扬善之美,如此,可谓盛矣!若其平生行事,则有行状志铭可考,诵其诗,读其书者,可以想见其人,又何以序为?绍夫曰:先公虽进不极任,而蒙累朝之眷特深。谏行言听,不为无补于时。今即世逾五十年,遭遇圣主,因览荐士疏藁,所以旌宠三者甚厚。辄敢刊行遗文,用图不朽。愿丐一言,以发明之。某义不得辞,勉副其意。因论君子小人之文所以不同者。昔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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