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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仙破天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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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详良久,慢慢说道:“这六甲天书中的第四甲,即是天门阵一百单八阵阵图。由于是用龙章虎篆写成,你们才不认识。据图中记载:天门阵阵心为阴阳八卦阵。一阵又分八阵,共有八八六十四阵,凶险万分。八卦阵外围又有四七二十八宿阵,阵分八门,每门之外又有两座守口阵,称之为:黄蜂阵、罗汉阵、天罡阵、地煞阵、昆仑阵、北斗阵、风吼阵、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赤焰阵、落魂阵、红水阵、白沙砗、天绝阵、地烈阵,俗称守口十六阵。这十六阵各有机关,阵阵险恶……”
“我明白了。”穆元帅点了点头。“依二位罗汉所述,阵心六十四阵,外围二十八阵,再加守口十六阵,一共一百单八阵。不知要破此阵,从何处下手?”
“先破守口十六阵,再破外围二十八阵,最后攻打八卦阵。”
“请教罗汉爷,怎样破法?”
“弥陀佛,”二罗汉将手一摆,“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按如来佛祖之嘱,天门阵应败在穆元帅之手。待散帐人静,我二人再向穆元帅详细交待。”
“多谢二位罗汉。”穆桂英深知天机奥妙,此时不便再问。
一连三天.二罗汉单独向穆桂英传授破阵大法。穆桂英乃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心灵何等聪明?那真是一点就透,一学就会。喜得二罗汉眉开眼笑。连连称道;“不怪佛祖说穆元帅能破此阵,原来她是一位奇才!”
闲话带过。第四日清晨,穆桂英虎帐谈兵,提调众将。只见她顶盔贯甲、罩袍束带。身后四杆护背旗,脑后两根雉鸡翎,更显得英貌多姿,神威百倍。手持帅军旗,高声喝道;“大破天门阵,指日可待。我在此言明,从今日起,本帅点兵派将,无论官居何职,奉禄千钟,任何人不得抗令不遵,违令者格杀勿论!言出法随,到时休怪本帅手下无情!诸将听了:孟良、焦赞听令!”
“是!”孟良、焦赞出班跪倒。
“命你二人前去攻打黄蜂阵!”
“得令!”
孟良领命下来,心中打鼓:就这么让我去破阵?我两手空空,又不拨给我一兵一卒,我破得了阵吗?我要是有这本事,当初我何必到木柯寨去请你穆桂英?得,时才有言在先,抗令不遵者格杀勿论,这阵是不能破也得破呀,可是怎个破法……?孟良正在心中犯难,耳边又听穆桂英说道:
“焦、孟二将,这有符豢一道,此乃天机,非到阵中不可擅自开符观看,二将接符。”
焦赞应一声:“遵命!”上前接过符篆收起。
穆桂英又发一令:“宗颻听令:本帅命你速往五台山请杨五郎前来共破罗汉阵,不得迟疑!”
“得令!”杨宗颻领令而去。
穆桂英连发数令;“杨六郎听令:你带五千人马攻打天罡阵;王怀女刘云霞听令:你带五千人马攻打地煞阵;杨宗保听令:着你领人马三千攻打昆仑阵;杨四郎听令:着你带人马三千攻打北斗阵;杨八郎听令;命你率三千人马攻打风吼阵;黄凤仙听令:令你率三千人马攻打寒冰阵;任保童听令:令你统人马三千攻打金光阵;黄凡听令:命你统三千人马攻打化血阵;杨宗英、江北萍听令:命你二人率三千人马攻打落魂阵;穆铜、穆铁听令:令你二人各率人马三千,攻打红沙阵、红水阵;佟瑞听令:命你率人马三千攻打天绝阵;宋启听令:命你率人马三千攻打地烈阵,散阵之一赤焰阵已被太乙真人神雨所破,故散阵尚有一十五阵,诸将领命攻打,须在日落之前将阵拿下,不得有误!”
诸将虽心中惴惴,却不敢违令不遵,只得各自领命。穆桂英又给领兵破阵之将每人一道符篆,均叮嘱进阵方可开符,不可于阵外泄露天机。
略下别人不说,先表领下头道令的孟、焦二将。
孟良、焦赞奉命出城,二人并辔驰缰,撤马去向黄蜂阵。一路之上,孟良心中生疑:别人都给了三、五千人马去破阵,单单我们俩不给一兵半卒,仅凭这一道纸符就能破得了黄蜂阵?纸符能有多大的神通?嗯,我得先看看纸符内写的是啥。孟良勒住马头:
“贤弟慢行一步。”
焦赞一提缰绳,战马停蹄:“大哥,破阵紧急,为啥在这儿停步?”
孟良眼珠一转,兜圈绕弯:“贤弟,元帅给的那遭符豢放在何处?”
“在我怀里揣着。”
“千万可别丢失,神符一丢,破阵不成,咱哥俩可吃罪不起呀!”
“老焦明白,大哥你放心就是。”
“你还是看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哥哥今日怎么娘子气。”焦赞说着从怀中取出符篆:“你瞧,神符在此,你还有何放心不下?”
孟良伸手过来:“我来瞧瞧。”
焦赞忙把手缩回:“看不得!天机不可泄露!”
孟良说:“贤弟差矣。我不是要开符观看,我只想拿过来看看好放心。”
焦赞说:“这有啥好看的,符篆在我这不会出差。”说罢把符篆往怀中揣,孟良伸手过来抢。焦赞一看:哦,你真是想要开符观看那,不成j撤马就往下跑。孟良纵马便追:
“好兄弟,你让我看看。”
孟、焦二将这一番争闹,可闹出了乱子,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且说孟良、焦赞一跑一遣、一前一后,未用多时,二人来到了黄蜂阵前,但见:
金旌黄旗迎风卷,
红幡赤旆阵门悬。
刀枪剑戟全无用,
天机符篆克此玄。
二将在阵外遥望阵中,唯见阵中法台上番将一员,金盔铜甲,坐下黄骠马,手执赤铜锤。除此将之外,阵中不见兵陈将列、卒排士行。孟良见状仰首大笑:
“哈哈,兄弟,看起来元帅待你我不薄。时才我还怪元帅不给咱哥俩拨兵派将,却原来这黄蜂阵中只有一员番将,今日你我兄弟以二对一,以双敌单,这黄蜂阵破之何难!”
焦赞道:“就不知道这黄蜂阵打起来是个啥样。”
“且不管它,进阵再说。”
话音未尽,二人拍马闯进了阵门。行至法台不远,孟良遥指番将:
“大胆番将,摆的什么鸟阵,孟爷爷今目特来取你的黄蜂阵,晓事的快来爷爷马下受降,如若不然,就叫你媳妇今日守寡!”
焦赞帮腔道:“说得好!番将,以后叫你儿子找个后爹!”
“哇呀呀!”番将暴叫一声,策马扬锤,冲下法台:“宋将休得张狂,今日进到我黄蜂阵中,纵便你有五行妙术,也难逃厄运!看锤 ”声随马至,马至锤行,锤行风响,“鸣”!双锤泰山压顶,直砸孟良迎门头顶。孟良挺掌中月牙板斧撩云望月,口中叫一声“开!”“当啷啷”金光进射,声穿耳鼓,双斧破双锤,二马一错镫,头招过去,两人圈马回头,此时焦赞怎肯怠慢,一抡手中丈八蛇矛,大吼一声:“老焦来也!”执枪纵马杀将过去。一时间,三人打做一团:
板斧飞斜肩带背,休论人头马尾,
铜锤闪劈头盖脑,哪管斧利矛尖,
蛇矛镩当胸挂肋,不顾避锐躲锋,
黄蜂阵三人三马,只见天昏地暗。
一场好战,战过三十四合,番将一人不敌二将,虚晃一招,拖锤便走,焦、孟撒马就追,番将纵马跃上法台拿起一面黄色小旗往空中点指,听得。呼嗡——”声响,孟良、焦赞只见法台之下,骤然卷起一阵黄风,铺天盖地,迎面成来。二将不辨何物,情知不好,圈马回头,纵辔而逃。孟良大喊:
“老弟,快拿符篆!”
焦赞探手往怀中去掏,呀!坏了:“哥呀,符篆没了!”
“你不是收放好了吗?”
“是呀,都怪你刚才路上要看符篆,准是丢到路上。”
“不说你没收放好,反来怨我?”
“不是你途中要看,符篆怎会丢失?”
“你好无道理!”
“你好无道理!”
这哥俩在阵中戗了火儿,那群“黄蜂”已卷到了眼前,焦赞听得耳边“嗡嗡”声响,正想抬头细瞧,只觉得额头处针扎一般,痛得他“哎哟!”叫唤一声,伸手往额上一抓:一只嘴尖腰细,头圆肚大的黄蜂。噢,黄蜂阵原来是这个东西。没容焦赞细想,腮帮子又挨了一下,眼见黄蜂漫天而来,焦赞叫道:
“了不得啦,哥呀,咱快逃吧!”
孟良早挨了几下,晓得了黄蜂阵的厉害,哪敢再作停留,哥俩掩面而逃、抱头鼠蹿。
焦赞两眼紧闭,双手护头,信马驰缰,顾不得东南西北.好歹逃出了阵门。额头鼻尖、嘴角下颏,被黄蜂蜇了七、八处,蜇得眼歪嘴斜,鼻红脸紫,没了人模样。焦赞听得耳边投了蜂鸣之声,方敢抬头举目。却见眼前青瓦灰墙一座庙宇,门额高悬匾额一块,上写:“火神庙”三字。焦赞看着奇怪:这是啥地界?澶州城方圆几十里早让我跑遍走熟,今日我并未跑出多远怎么冒出一座火神庙来?对,我问问孟大哥,看他来过这儿没有。
“哥呀,孟大哥!”
焦赞叫了几声不见回答,四下一瞧:哟!孟大哥咋不在身边?坏了?八成是被困在r黄蜂阵,完了糟了坏了毁了,那铺天盖地的黄蜂还不把人蜇死,不行,我得去搭救哥哥。
焦赞扬鞭策马打马回阵,战马“咴咴一声长嘶.奋蹄扬鬃,还没等战马前蹄落地,焦赞又带住了马缰。怎么了?此时焦赞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从何而来,怎知向哪而去呢?他兜马转了几圈,辨不清东南西北,不晓得天门阵竟在哪方,黄蜂阵回不去了。焦赞圈马徘徊不知如何是好,猛抬头又看见火神庙:歙?火神庙也有仙哪,没辙了,管他什么火神爷水神奶奶,见仙就拜吧!
焦赞翻身下马,将战马在树边拴住,推门进了大殿。大殿内供案蒙尘,神像歪斜,地生荒革,蛛网重叠。焦赞心里说,过破庙看样八百年没人来过,火神爷闲着没事,兴许会帮我一把。焦赞向着火神泥像倒身下拜:“火神爷爷,老焦今天栽了,黄蜂阵没破成,又把我哥孟良扔在阵里,那黄蜂着实厉害,够我孟良哥哥戗地。老焦求火神爷帮帮忙,帮俺破了黄蜂阵,救出我哥哥。”
焦赞说完,又磕了俩头,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完了,火神爷不肯帮忙,看着我老焦有难不管,你算哪路的邪神?焦赞火了,站起身指着神像破口大骂:“嘿!你这红脸老头,草腹泥胎,在这儿空占着神儿位,嘛事不管,惹得我老焦火起,看我掀了你这泥胎!”
骂声未落,焦赞听到耳边一片轰响,从泥胎口中传出话来:“焦赞住口!你怎敢在这神殿辱骂于我,真是大胆狂徒!还不予我跪下!”
吓得焦赞出了一身冷汗,腰软腿颤,“噗噔”跪倒尘埃,不敢仰视,喃喃而语:“火神爷爷、火神爷爷快请息怒。小民焦赞奉了元帅穆桂英之命,与哥哥孟良去攻打黄蜂阵,不知咋地,把破阵的神符给丢了,进了阵被黄蜂一阵蜇咬,我逃了出来,可哥哥兴许还在阵中,那黄蜂真是厉害,我着急破阵救兄,求火神爷爷不应,一时心躁,骂了爷爷几句,求火神爷爷念我是一片忠心为了大宋,就饶了我这回吧!”
泥像又道:“我何以不应?只因你闹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你于我无心无诚,我即助你也无灵验。”
“火神爷爷,从今往后,我焦赞别的神佛全不供,就供您老人家一位,我给您塑金身,修庙宇,每日三遍香,上香三叩头,您老人家就帮俺老焦一把吧!”
“焦赞,我实话对你言明,杨宗英昨目已从我这里寻去神符,今日,是孟良途中争抢神符观看,才使神符丢失,本是怨不得你的,故而我特来此等候于你,再授你一物,拿去破阵吧!”
“叭噔”焦赞面前滚落一只葫芦,又听神像说道:“切记,入阵方可打开,不得擅自妄为!”
“是,火神爷爷,我记住啦。今日破了阵,回去我就请工匠给您老塑身修庙,多谢了火神爷爷!”焦赞抱着葫芦给火神爷连磕三十六个响头,头都磕晕了。磕完头,焦赞迷迷糊糊抬头向上一望:哎呀!奇了!哪有什么庙宇神像,眼前其是旷野荒郊。焦赞揉揉眼再看,依然是火神庙无影、火神爷无踪,却回眼看到不远处的天门黄蜂阵。焦赞捧着葫芦,知道这是火神爷有意前来相助,乐得他一蹦仨高,后悔不该骂了老头一顿。
焦赞将葫芦随身带好,急着打马返回黄蜂阵。
孟良被黄蜂蜇得抱头护脸逃出阵外,跑出二里地,偷跟向左右观瞧,不见有黄蜂飞舞,才敢提缰收马。战马停蹄。孟良环视四周,未见焦赞身影。他也担心焦赞迟行一步,被困黄蜂阵,那可就糟了。孟良圈马回头,重向黄蜂阵撒马。虽然一阵叮咬,孟良唇厚眼肿,对黄蜂阵心中惊悸,但焦赞若真被困阵中决不能见死不救。孟良二番站在黄蜂阵阵门之外,放眼阵中,焦赞人马不见,哪去了呢?孟良绕黄蜂阵找了一圈,仍不见焦赞身影,心中焦急不安。正这时,焦赞驱马返回,孟良见到老远就喊:“老弟,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喂了黄蜂肚子了,喂,这半天光景,你去钻了鼠洞不成?让我好找!”
“我?哟哟我说哥哥,咋弄得胖头肿脑的?”
“嘿嘿,老弟,甭说我,退下鞋底照照,你也是歪瓜劣枣。快讲,你去了哪里,怎会找你不见?”
焦赞洋洋得意;“这黄蜂阵不破,俺老焦怎肯善罢甘休?破阵的神符丢了,俺时才是又访高人去了。”
“哪位高人?”
“火神爷。”
“火神爷?这么一会儿,你哪儿找火神爷去?”
“这你无须细问,此乃天机。”
“找到火神爷了吗?”
“当然。我向那老头俱陈破阵之难,求乞破阵之法。开始那老头不肯相助,气得俺老焦大骂他一场,那老头惧怕咱老焦的神威,乖乖地把破阵的法宝送到俺老焦的手中。”焦赞好一通神吹。
闻听又有破阵法宝,孟良伸手来要:“法宝在哪?我来瞧瞧。”
别了,你别瞧了,不是你非常要瞧那神符,咱哥俩能被蜇成这模样吗?焦赞以语相激:
“宝贝就在我身上,火神爷有言在先,不许阵外示宝,哥哥有胆量随俺二进黄蜂阵,还愁看不见宝贝?怎么样?咱进阵再瞧。”
“啊……”孟良没敢言语。
“哈哈,让黄蜂给蜇怕了?都说是一回遭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看哥哥是一回遭蜂蜇,十年怕苍蝇。几个小小的黄蜂就让哥哥怕成这个样子?你要是真不敢进阵,小弟一人进去破阵。回头交令,这功也算你一半。”
“嗨!哪个害怕?你前边敢走,我后边就敢进!”孟良心中有数:没求来宝贝,你焦赞也不敢进,挨蜇的滋味不是好受的。你要是敢再进黄蜂阵,就是真有宝贝在身,我跟你进去,也没啥亏吃。
焦赞说了声:“好了!那我就先行一步!”打马二进黄蜂阵。孟良一见撒缰拍马紧随身后。
二人重在法台前收缰住马,焦赞抖掌中蛇矛,高声喝叫:
“小番听了:俺当你这黄蜂阵有啥厉害,时才一见不过是几只蜂儿,三岁小孩的把戏,你焦爷爷不愿和那蜂儿耍闹,有本事下来再与爷爷过两招。不过,你娘如果就你这一个小儿,你叫俺一声爷爷,俺老焦宽宏大量,也可饶你一命!”
番将自知不敌二将,索性不去做答,举手挥旗,眨眼之间,黄蜂又起,障天蔽日。孟良腿肚子直突突,拨马又想往回逃,扭脸瞧见焦赞立马未动,如同吃了个定心丸,知道焦赞准有宝贝能破这黄蜂阵,叫了声:
“兄弟,黄蜂来了,还不快祭宝贝?”
焦赞正在心慌犯愣,听得孟良叫喊,方才醒过神儿来,忙从战袍下拿出葫芦。书中暗表,这葫芦之中盛有乾阳真气,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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