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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时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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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房,我就把手往师傅身上搭。这是一个试探的动作。我们以前固然有过眉目传情,但最多也就是个勾肩搭背,连嘴都没亲上。师傅把我的手推开,说:三年了,电话也没来一个,早就忘了我的死活吧?我说:哪能呢,扩你你又不复,打你电话总是男人接。师傅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来拎我耳朵,我哪能给她拎着,一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她在我怀里瞎踢腾,一个劲叫我放她下来,两手在我背上挠痒痒。这个时候我还会听她的吗?我说房间太小,我们将就一下。说完就开始剥她衣服,开始我剥一件她穿一件,但我剥得快,她穿得慢,所以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少了,剩下三点时她把我推开,缩到床角坐着,用双手掩住肚子。这种小女人的样子让我很恼火,我走过去抓住她四肢,把她拎到冲凉房里,旋开热水淋她。她嗷嗷叫着,拼命往我身上洒水。看到我变成了落汤鸡,她就开怀大笑。

  八

  徐达的父母来了。那天我刚跟军伐交接完,看到他虎着脸,龇牙咧嘴的,我就很开心。这时有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呼哧哧直往我跟前冲过来,我就知道是徐达的父母,赶紧让一边站着。他们没让人带居然找了进来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还没吃惊完,他们的哭声又让我着实吓了一跳。两位爬在徐达身上呼天抢地,那嚎声就象狼。嚎了一阵,把徐达嚎醒了,徐达似乎有点烦躁,手舞足蹈起来,对两位老人一点反映也没有。两老看到儿子不认得自己了,四泪交流,又开始啼哭。我不免伤感起来,心想如果躺着的是我,我爹妈这样嚎啕大哭,我一点反映也没有,还不如死了好。军伐一手一个把两个老人拉开,说:二老不用太过伤心……他一句话还没讲完,两位老人回过神来,抓住军伐说:你是领导吧?你是领导,你可得为我儿作主哇。说着鼻涕眼泪就往军伐身上擦。

  我赶紧溜了出去,心想也不用那么快回学校,不如再找师傅玩一玩。


上篇:教学时期——《教学时期》
第五章

  一

  我几天不在学校,周怡就心里发慌。她在周末跑进城里四处找我。那时我正在师傅的楼下转悠,她把门锁上,不知野到哪儿去了。我进不了师傅的门,周怡也找不到我。我在师傅楼下转圈子,她在我家门口转圈子。这种感觉真是不错。后来还是这丫头醒目,她居然想起扩我的BP机。我想找不到师傅,陪这小丫头玩玩也不错。我让她搭的来接我,反正她有钱。她老爸老妈在西藏呆了不少年头,那地方挣钱多,花钱少,十年下来也算是小有财富。后来移民深圳,被单位逼着买了一些股票。等到全民炒票时她家已经发得不清不楚。这丫头有个好处,就是不象有些丫挺的,为富不仁。证据就是她对我这个穷教书匠,居然心仪已久。我长这么大一直在心仪别人,很少被人心仪,所以这件事很让我感动。

  我在东怡大厦等周怡,这是约定的老地方。我在这儿等过她很多次。周末她要进城,不可能坐教师的车,只能坐公共汽车,我又不可能不坐教师的车,陪她坐公共汽车,所以我们总不在一路,得找个地方碰头。她对南村陌生得很,除了火车站就知道东怡大厦。那地方去的人多,问谁谁都知道。有好些个周末,我站在东怡大厦门口等周怡,那样子活象头蠢猪。过往行人都把我当怪物看。这样一来我觉得我的行为很高尚,等一个女孩居然能等半个小时,而且敢于给人当猴看。当然我有时也会觉得很委屈,花那么多时间陪这个小女人,又不能对她怎么样,毕竟我还是她的老师,她是我的学生,我不能就这样弄个师生恋,让大家都笑话。可我对这小女人还真放不下,她一进城我就屁颠屁颠地跑去陪她。

  这小丫头刚进学校时对我不理不睬,我是说她见了我也不打招呼,连老师也不叫一声。如果对面走过来,她就让在路边,左手扶着下巴,低眉顺眼的。我那时就一直在琢磨,她要是不扶着下巴,下巴会不会掉下来呢?有一回坐校车,我身边空着一大排座,周怡上了车,居然不坐我身边,宁愿跑到后排跟人家挤得屁滚尿流。后来有个女教师给她介绍,说我是她老乡,她就显出一副亲近的模样,伸长脖子跟我拉呱,尽拉一些大武汉的奇闻轶事,她跟我拉了一路,脖子大概拉长了几公分,就是不坐过来。这使我觉得很恼火,心想哪天一定给她点颜色看,至少让她哭个鼻子。

  我在东怡大厦等了半个钟头,又给人当猴看了一回。我实在没地方可去,踏马路和逛商店都不是好的选择,我宁愿给人当猴耍。所以我对女人特佩服,她们逛起商店来永不疲倦,就象内功练得炉火纯青的人,内力源源不尽。我陪周怡逛过一回东怡大厦,当时我走到门口就止步不前,我说:你慢慢逛,我在这儿等着。后来她说去买乳罩。听说是买乳罩我才有点兴趣。我陪她走了一趟,故意把乳罩拿在手里摸来摸去,那感觉还真不错。我平时就对这些东西怀着极大的兴趣,每次走过都会产生摸一下的冲动,之所以没摸是怕引起误解,我怕一不小心给人抓住送去精神病院。我摸来摸去觉得还不过瘾,就怂恿周怡把店里的乳罩各买了一种。大号中号小号特大号,白色红色蓝色紫色玫瑰色,应有尽有,结果她给人当成了神经病。付款的时候几个小姐拿她来琢磨,觉得她也不太象有毛病,不知道哪根弦出了问题。从东怡大厦出来,我对周怡说:旁边有家乳罩专卖店,不如再去看看?小女人傻呼呼地说:好哇。

  周怡从一辆夏利里钻出来时,我已经等得小腿酸软。我没好气地说:让人等是一件快乐的事啊。周怡说:你以为我愿意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地方老塞车。我在车上难受死了,那司机一股臭咸猪肉味,真恶心。我说:别向我表白你对别的男人没兴趣,我是你老师,你白费劲。周怡说:少拐弯抹角的,你要是对姑奶奶有兴趣就直说,别那么多花花肠子。

  现在的女孩子真放得开,我象她那么大时跟女同学说话都脸红。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对女孩子不动歪心,我只是深藏不露。这叫内秀。

  我们在快餐店吃盒饭。周怡把肉全拔过去,把菜全拔过来,然后说:你吃菜,我吃肉,你吃饭,我喝汤。这小丫头还真得人爱。

  二

  我宿舍前面那条街住了很多新疆人,他们在路边垒房子,砌灶,用大锅烙大圆饼。那饼想必不好吃,但也不妨一试。我每次路过都产生要吃一口的冲动,表现就是吞口水,但我不敢过去买。那些新疆人长得也不算高大,跟我比至少矮一个头,但我还是怕他们。维吾尔族少女据说都很漂亮,身材也好,我在中山医曾见到一个,确实很美。但生了孩子就开始横着长,就象路边坐的那几个老太婆,她们跟男人打架不用出手,身子压下去就行了。

  周怡看见了维吾尔族阶级兄弟和姐妹,她两眼放光,问我那些大饼能不能吃。我说:这叫新疆大饼,当年西宫娘娘吃的大饼卷大葱就是指这个东西。周怡说:那一定很好吃,我们买一个尝尝。这丫头说买就买,她走到一个大胡子男人跟前问价,吓得我捏了一把冷汗。我老觉得那多毛男人就象电影里的刽子手,我老担心他会拿起面案上的菜刀,趁我一错眼的功夫干手净脚把周怡的头割下来,然后把她大卸八块,骨头拿去煲汤,肉放在案上卖。当然一错眼的功夫干这么多活是快了点,但有人本事就是大,听说内蒙大草原上,有人两分钟劏一只全羊。那多毛男人还问我要不要买肉,我如果说不买,他就一挥手把我的头也割下,然后如法炮制。我只好说买。我把周怡的肉买回家,放在冰箱里,不敢拿来吃,又不忍心扔掉。我每次打开冰箱就想起周怡的小脸蛋,可她已经变成了一块冻肉,占了我冰箱一大块地方。女人活着多可爱,死了就不可爱了,变成冻肉就让人恶心。我这样想着,周怡已经拎着两块大饼走了回来,原来她还没有变成冻肉。她给我一块,另一块她已经咬了三四口,嚼得津津有味。我看了一眼她正吃着的大饼,没馅,就两块簿皮撑着,面上给烙得金黄,估计好吃不到哪里去。我每天都从这儿路过,看到大饼叠得半人高,几百只苍蝇正在上面聚餐。这样一想我就开始反胃,看到周怡一张小嘴不停开合,心想那张小嘴也不要去亲了。

  周怡把饼心给啃掉,留下两条饼边象两只大蟹爪夹住两边面颊,然后向我做鬼脸。她说小时候就是这样吃烧饼的,吃了中间的肉馅,留下饼边当发夹,夹在头发上。后来就在地上睡着了,引来几条狗争食,还轮流舔她的面颊。这样一讲我又开始恶心,觉得她的脸也不能亲了。我给周怡讲那个懒婆娘的故事。有个男人要出远门,担心出门这几天他的懒婆娘会饿死,于是做了块簸箕大的面饼,套在他懒婆娘的脖子上,心想这块饼足够大,能吃很多天,他婆娘不会挨饿。于是放心走了。等到男人回来,他老婆已经饿死了。周怡说:怎么会饿死呢,不是够吃吗?我说:她就吃嘴巴够得着的地方,够不着的地方她懒得吃。周怡说:这个故事不好玩,为了说明女人懒,就瞎编,哪有这种事!后来她回过味来,知道我在揶揄她,就说:讨厌。她把吃剩的饼扔到路边垃圾桶里,看见店门口有个水龙头,就过去洗手,正洗着,看见店里有个男人在拉屎,那男人系上裤子就到门口和面。周怡问我:那人有没有擦屁股呀?我说:屁股肯定要擦,不知是不是用手?周怡一听就开始反胃,蹲在路边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呕出来。

  三

  我住的地方不大,两房一厅。一开始里面住了六个人,后来陆续搬走了,其中一个做了处长,搬到了新码头,一个去了3M公司,一个去了路透社,一个做了倒擦门的女婿,还有一个不知所终。如今我一人占着64平米,这在南村可象天方夜谭。他们都搬走后,我一个人住一套大房子,倍感孤单,于是到处呼朋拉伴,在房间里煮东西吃。我这人总是吃不饱,每天都有种饥饿感。以前我穷,买不起吃的,如今我有了一点钱,又不知买什么吃,就算买回来了也不知怎样弄进肚子里。我在外面认识个人,就问他会不会煮饭,如果会我就把他请到家里,当然从买到煮都是他劳动,我就负责吃。我在邮办的时候,有个大嫂爱贪便宜,为了省午饭一块钱,自告奋勇去给我煮饭。她炒菜很好吃,煮的饭也香,美中不足的是她有口臭,吃饭时老拿嘴对着我,我实在忍无可忍,把她赶走了。她省不下一块钱,开始记恨我,经常找我的碴子。我在邮办得罪了两个女人,除了刘老太就是她。她后来发现我对师傅动起了歪心思,就四处唱我,把师傅的名声也给败坏了。阿双杀到办公室时大家都在攘外,就她站在一边看我的笑话。我长这么大,四十岁以下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让我讨厌的,就她。

  大院里有个老女人很关照我,大家都叫她钟姨,我也跟着叫,据说她孙子比我还大。有一天师傅跟我一起回大院,听见我叫她钟姨,就笑我没大没小,她说钟姨是你叫的吗。钟姨关照我是有个时间概念的,这个时间以后她很关照我,譬如说现在我要是回大院,她准拉住我问长问短,孩子多大啦?老婆接过来了吗?她老以为我结了婚,老婆在乡下。一开始她老管着我。这老太婆八十岁,退休二十年了,以前做过领导,如今在大院里还是领导,住大院的人级别有高有低,大到处长小到工人,都听她的。这老太婆有个特点,就是讲原则,如今讲原则的人不多,一讲原则就办不了事。这老太婆讲原则也能办事。她有几个杀手锏,譬如一有事就去敲你的门,没时没候的。她有个高音喇叭,你胆敢不听她的,她就让手下人给你做广告。我带着一帮不相干的人在宿舍里人五人六的时候,钟老太来敲门,数了两条罪,一是制造噪声,二是用电炉。说完就把我的电炉没收了。

  这老太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对我也算温柔,我不想跟她冲突,去找她要电炉时讲了不少好话,我说你收什么都行,不能收我吃饭的家伙,民以食为天嘛。她叫我写个检查,我立马就写,字是龙飞凤舞,文似行云流水。老太说:好好。把电炉还我了。看来用电炉非罪,不请示报告是罪也。这事我以为处理得滴水不漏,没想到成了同事的笑柄,他们说我丫挺的装孙子,在老太婆面前图表现。原来他们也都给收过电炉,他们可不给老太婆面子,劈手就夺过来,老太婆拿这帮楞小子没办法,她就到处去唱,说大院里就我一人遵纪守法,举例说明我用电炉。结果大家都知道我在大院里烧电炉,五千瓦的,难怪总闸老是烧保险。大家伙都说该给关长反映一下,小青年也太不自觉。

  周怡第一次进大院,钟老太很关心,问是我什么人。我说是我妹。老太说:哎呀,似模似样的,多大了?我说十六。老太说还真看不出,大姑娘了。在宿舍刚坐下,老太来敲门,拿来两只棕子,一兜糖水,给我妹吃。还对我说,晚上要是没地方睡,让我妹去她家,她那儿地方大着呢。我说:没事,就是做哥的不睡,也得让妹睡床上。多年以后,周怡已经嫁作他人妇了,一想起这事就偷笑,她打电话给我,问老太太还在不在,我说:健康着呢。这老太心善。我去北京出差,带了两盒伏苓夹饼给她,她记住了,一有好东西就往我宿舍拿。

  我带周怡去门口的湖南菜馆吃饭。这里的老板娘对我很好,她女儿是我介绍去海关幼儿园的,当然她花钱买通了关系。老板娘以前很漂亮,现在还风韵犹存,这就是我老去她那儿吃饭的原因。如果我一个人去,她就免费,两个人去,她就半价,三个人以上,她就八折。总之要把我那份给折掉。女人这么漂亮又这么好心肠你没法不爱她。所以我一个人一般不去她那儿吃,好歹要拉一个人陪我,不说让她赚钱,至少让她保个本。

  大家对周怡都很关心,老板娘也不例外,刚坐下她就问我:女朋友吧?我说:什么呀,我读高中时她还吊鼻涕呢,是我妹。周怡鼻子里哼一声,说:得了吧,我又不要做你老婆,何必处处向人表白!老板娘笑了,她说:有意思。她把一碟辣子鸡放在我面前,对我说:兄弟,今天姐请客,你放开肚子吃,别心疼姐的钱,姐有的是钱呢。我说:姐,你别宠我了,如今宠我的人多了。姐说:姐宠你跟别人宠你不同,人家宠你是图你的东西呢,姐宠你是亲情。这话说到我心里了,我爱听。我觉得心里沉淀已久的东西浮上来了,眼睛要湿润。周怡在那儿抿嘴偷笑,差点喷饭。这丫头。

  回到宿舍,原同室现处长在里面等我。这人还算仁义,不象有些丫挺的,见利忘义,当了个芝麻官,眼睛就长到眉毛上了。他三天两头还来看我。我们聊了会儿天,他把我拉到一边,说:小丫头不错,可别让她跑了。他老担心我找不到老婆,看见有女人跟着我就说不错,叫我别错过机会,不要挑三拣四,早点定下来,安个家。他说你不成家,没人敢用你。我知道这是经验之谈,可我干吗要让别人用呢?他说服不了我,就叹了口气,走了。临走对我说:我过几天来看你。

  四

  我和洪玫同居。我终于想通了,要找个人成家,免得领导和朋友都不放心我。我首先想到了石留,因为大家都知道是我把她调过来的,而且又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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