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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上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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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里有些看不起她,觉得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将来肯定不会有好男人娶她,更不会有什么幸福。现在看来,她是个非常失败的预言家——蓝青儿不仅嫁了个好男人,而且还生活得相当幸福。她不禁对自己的人生观产生了怀疑。像她这样,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死心塌地,从一而终的女人,幸福了吗?没有。连基本的快乐都没有,就更谈不上幸福了。而她的这种不幸福,究竟是邱一山造成的还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不得而知。女人一生的幸福,是不是完全取决于她嫁的那个男人?答案应该是肯定的。这个世界毕竟是由男人和女人两部分组成的。如果离开男人谈女人的幸福,或者离开女人谈男人的幸福,都是不切实际而且是孤立无援的。方地觉得,道理她是明白,可如果让她像蓝青儿那样生活,她肯定做不到。也许,即使她做到了,她也不会觉得幸福。
    第一部分何小荷的丈夫熊家志有了外遇(1)
    何小荷在津市只住了一宿就回来了。她泪流满面地告诉方地,熊家志跟一个按摩小姐过上了!而且都三年了。方地不禁深深地同情起何小荷来。她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就总是见她一个人接送孩子,她还以为她没丈夫呢。楼上楼下的住了好几年,竟然还没见过她丈夫的面。后来她们之间熟了,她才知道,她的丈夫熊家志在津市做装潢生意,每年春节才回来一次。也许是同病相怜吧,她俩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一次,何小荷半开玩笑地说:你家那个邱一山也总是没影儿,咱俩要是一男一女的话,非搞到一块去不可。让这两个整天不着家的男人土豆搬家滚球子去吧,免得咱们过这种守活寡的日子。她的话一点不假。邱一山在物资局当业务员,方地从嫁给他的那天起,他就经常出差,干个体后就越发地见不着人了。就连搬家都是学生帮的忙。有一个叫衣波的学生,是方地的得意门生。衣波是班长,不但学习好,而且还非常懂事。方地搬家的时候,多亏他帮忙,就连家具都是他陪着买的。他给方地当了三年的班长,帮她搬了两次家。方地的娘家在百山市,离江城市不到五十公里。这里除了婆婆家,还有一个小姨。这个小姨是她母亲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妹妹。方地的姥姥去世后,她的姥爷又娶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儿,叫米劢。比方地大七岁,方地叫她小姨。米劢长得很好看,皮肤白嫩,瓜子脸,细细的眉,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如果不是戴着一副眼镜,就是一个典型的古代美女。她的性格也很温顺。每次方地去她家的时候,她总是极有耐心地陪她聊天、看电视,或者逛街,对她非常好。因此,方地很喜欢她。后来她不幸得了癌症去世了。方地难过极了,去她家的次数也就少了。偶尔在鲁裕庚忙的时候,她才过去帮着照看一下鲁佳妮。这样一来,她的闲暇时间大部分就是跟何小荷在一起。小荷的辛酸、苦楚,她都能看得见,体会得到。不过,她曾经在心里羡慕过小荷,至少她是爱熊家志的,这一点要比她幸运。可如今,有爱又能怎样,还是让她伤透了心。方地叫小荷躺下先睡一会儿,她回家给她煮粥去。她俩同岁,何小荷只比方地大十二天。平时她总是给方地当大姐,这会儿,她倒成了需要照看的小妹妹了。回到家里,方地找出小米、绿豆,熬上了小米绿豆粥。看着锅里的绿豆粥,方地陷入了沉思。大学毕业前,家里打算让她去北口油田,因为油田的待遇高,更重要的是她儿时的伙伴韩一兵在那儿工作。虽然韩一兵对方地一往情深,但方地对他只是那种兄妹之间的感情。可是家里人并不清楚这一点,于是打算等方地毕了业,就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将来把她嫁给他。结果,邱一山的出现把一切都给搅乱了。方地家里之所以反对她跟邱一山谈恋爱,主要就是因为邱一山和方地在文化程度方面差得太多。方地是大学生,而邱一山只念完初中就去当兵了。差距这么大的两个人组成的家庭能幸福吗?婚姻上强调的“门当户对”,主要的还不是双方家庭在社会地位上的悬殊,而是两个当事人在文化教育上的差别。方地家里坚持:只要她跟邱一山断了,就马上把她办到北口油田去;邱一山父母坚持:只要方地跟邱一山结婚,就把她留在江城市。两头这一“坚持”,就把方地给架空了。结果她被糊里糊涂地分到了一个叫“井子”的小镇上。方地去那里报到的时候,邱一山也去了。那是一个乡级中学,操场很大,从北门进去,可以看见南面有三排平房,是学生教室。西侧的一栋平房是教师办公室。整个大院既无花草,也无树木,显得空空荡荡,了无生气。校长姓滕,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打扮跟农民差不多。面相很和善,说起话来也很和气。他见到方地感到很为难。他说:“这里没有宿舍,只能临时在校长室放张床。吃饭的地方也没有,得自己做。”最后,他十分真诚地劝邱一山把方地带回去。邱一山也觉得那儿不行。但方地不想走,因为她没有地方去。回家,家里人容不了她。其实,不是家里人不容她,而是她怕见家里人,怕他们没完没了地提邱一山这件事;没法回家又更不可能住在邱一山家。所以,她只能留在这里。她也想再给自己一段时间好好想想,想想她和邱一山之间究竟该怎么办。于是,她买来做饭用的炊具,开始学做饭,学用煤烧炉子,可她总是弄不好,常常弄得满屋子的烟了,火还没生着。跟她同期分到“井子”镇中学的还有一个男生,叫耿信。耿信长相英俊,五官端正,身体健壮,有点像运动员的气质。笑起来很爽朗,像个军人似的。耿信也是华夏师范学院的毕业生,政治系的。他的家也不在当地,他就住收发室,跟打更的老头住在一起,离方地住的地方只隔几个办公室。见方地不会用煤烧炉子,他就每天过来帮忙,有时候还跟方地一起吃,因为他也是自己做饭。那时候已经快进入冬季了,白天很短,农村学校一般在这个季节都吃两顿饭。下午二点多钟的时候就放学了。往往等方地吃完了晚饭还不到四点钟。到睡觉前的这段时间是最漫长的,也是方地最难熬的。没有电视,也没有可以娱乐的地方,就连想买好一点水果也要骑上自行车到二十几里地以外的地方才能买得到。她只能默默地呆在屋子里,看外面的天一点一点地变黑,等黑夜一点一点地到来。刚去的头几天,多亏有耿信陪着,要不然,方地不知道她怎样才能挺过去。耿信不善言辞,但他还是个比较不错的听众。有时候,他还骑自行车带方地去几十里以外的地方去赶集。方地晚上如果去厕所的话,也是叫耿信陪着。他站在离女厕所不远的地方,怕方地害怕,他每隔一会儿就跟方地说一句话。同事们见耿信对方地这么好,都说这两个年轻人准能擦出火花来,耿信心里也非常希望是这样。虽然在闲聊的时候,方地告诉过他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但他总是幻想他们成不了。方地心里明白即使没有邱一山,她也不会爱上耿信的。具体原因她说不出来,只是他的眼神有些虚拟。后来,邱一山突然出现在耿信面前,他还特意请耿信去饭店吃了一顿饭,感谢他对方地的照顾。耿信一看就知道自己没戏了,他要是知道真有这么个邱一山,他才不会照顾方地呢。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管过方地。即使方地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也装着没看见,方地要是直截了当地喊他帮忙,他就会找出八百个借口来拒绝她。每当这个时候,方地就会暗自庆幸自己没真的喜欢上他。就算是一个陌生人或者普通同事有事求到他了,他也应该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吧?更何况还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校友了。像他这样连最起码的爱心都没有的男人,长得再帅也不会有人喜欢他。没过多长时间耿信就调走了,走的时候他也没跟大家打声招呼,同事们都挺不高兴的。就好像这个地方给了他多大的伤害或者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以至于没脸见人了似的。一天早晨,方地起来后就觉得恶心,并且浑身无力。同事们见了,都说可能是煤气中毒,就赶紧给她拿来小米、绿豆,熬成小米绿豆粥喂她。那里的老师基本上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最高学历也就是高中毕业。但他们待人真诚,性格纯朴。大家对方地就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他们处处关心她,呵护她。以至许多年以后,他们仍是方地最想念的同事。喝了几天的绿豆粥,也不见好转,同事们便陪她去了镇医院。一个老中医给她号了号脉,然后面带喜色地告诉她“你有喜了!”于是,在惊恐万状中,她跌跌撞撞地逃离了“井子”镇。在那里总共她也没呆上三个月,接着就闪电般地嫁给了邱一山,她家为她安排好的准男朋友韩一兵随后就去了新西兰。“人的一生都是命中注定的,在冥冥之中早已为你安排好了一切。”
    方地看着锅里的绿豆粥,轻声自语着。
    粥煮好后,方地把它盛出来,放在碗里凉上。又到楼下买了几样可口的小菜,这才给何小荷送去。何小荷刚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又吃了这碗粥,她的心里平静了许多。她用平淡的语气对方地说,“我已经见过那个女人了,她的名字竟然也叫小荷!今年二十三岁,体形很美,很丰满,长相一般。以前是做按摩的,自从跟了熊家志以后就从良了,现在开了一家花店。熊家志铁了心似的要娶她。”方地问她有没有面对面地跟那个小荷谈过。“谈了。”小荷说,“她说如果熊家志对我还有感情的话,她就退出。我一听这话就火了,我骂她不要脸,两条腿都已经插进我们家来了,还跟我玩这种令人作呕的高姿态。她听我这么说,就反过来骂我不要脸,说什么熊家志对我早没兴趣了,一年回来一次都不碰我,我还死缠着人家装没事似的,岂不更不要脸?”“她连这事都知道?”方地惊讶地问道。
    “所以我气坏了,伸手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第一部分何小荷的丈夫熊家志有了外遇(2)
    “那她还手了吗?”
    “没有。不是没想还手,而是被熊家志及时拦住了。”
    熊家志还算有点人性,方地心想:“孩子怎么办?他说了吗?”
    “说了。他打算让孩子在他那头上学,除此之外,他净身出户。”
    “他还挺讲究的。”
    “讲究个屁!”听方地这么一说,何小荷突然生气地大声喊道:“我家里有哪一样东西是他花钱买的?包括这个房子,还有这个酒店,除了熊健是他的种之外!”何小荷嫁给熊家志的时候,熊家坚决不同意,主要原因是民族问题:熊家志是回族,小荷是汉族。另外,熊家也没相中小荷,嫌她个子太矮,小荷一米五十六,熊家志一米八十二米。说他们走在一起太不般配。但熊家志非何小荷不娶。他家一气之下,没拿出一分钱,所有的结婚费用都是小荷娘家出的。小荷娘家条件好,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舍不得让她受委屈。见小荷生气了,方地赶忙劝她,都这个份上了,还激动什么呀,赶快想想怎么办吧。何小荷说不用想了,她已经明确告诉熊家志她坚决不离婚。她说,她跟他过了这么多年活寡妇的日子,孩子都上学了,竟然想把她一脚踢开,娶小老婆,没门!孩子让他带走,折磨死那个该死的小姐。等她受不了了,不要他的时候,她再跟他离。叫他不仅“鸡飞蛋打”,而且连只“野鸡”的毛都落不着。何小荷的眼里充满了仇恨。方地觉得这么耗着没什么意义,但何小荷却叫她等着瞧。方地不明白小荷说的“等着瞧”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小荷总不至于去法庭告熊家志重婚吧?再怎么着,他也是熊健的父亲,好聚好散算了,越闹,两人的心就会走得越远,而且双方都受伤害,何必呢?
    方地平时很少去蓝青儿家。一是她们两家距离太远,再加上汪洋的出现,她总觉得有点别扭,既跟青儿生气又替她担心。她觉得蓝青儿不该再和汪洋有这种关系,而且〃奇〃书〃网…Q'i's'u'u'。'C'o'm〃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城市里,他们俩每天进进出出的,万一被郑家的人发现了,怎么和人家解释呀?可蓝青儿却不这么想,她认为她和汪洋在一起没什么大惊小怪、不能接受的,她反而觉得这很正常,她说郑俞在国外也会如此。最起码,他得需要一个性伙伴。不论男女,都摆脱不了性的诱惑,有过性经历的人更是如此,这是人的最原始也是最基本的需求。至于郑家,是不会有人关心她的事的。当初她跟郑俞结婚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闹得那么僵,现在根本缓和不了。这会儿,蓝青儿正在给孩子洗衣服,小家伙睡着了。方地坐在小床前,仔细端详着。她说:
    “小黑狗好可爱呀!哪个地方有点像汪洋?你看出来了没有?”
    蓝青儿笑打着方地,小声说道:“你少扯了!你知道郑俞走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不过,说他像汪洋也并不奇怪,连夫妻长期生活在一起之后,还会有那种夫妻相呢,更何况刚刚出生的婴儿,整天面对着一个伺候他的人了。所以,你说小黑狗像汪洋,正常。”方地问蓝青儿汪洋去哪儿了,她说,“他去他妈那了,他妈有点不舒服。”看到方地惊讶的表情,蓝青儿解释说,“汪洋家里以为他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呢。”蓝青儿拉着方地来到另一个房间,她郑重其事地对方地说道:
    “我找你来真的有事和你商量。是这样的,郑俞从美国一共寄回来三万多美元,都在银行存着呢。前几天,汪洋跟我说,他的一个朋友在股市能买到原始股。他听说‘英山花卉’的行情非常看好,他让我把那些钱取出来买股票,赚了全归我,他一分也不要。可我心里没底,想和你商量一下。”方地一听,赶忙说道:“青儿,你是知道的,我对股票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不过,我觉得这可不是小事,你还是找个明白人探讨一下。另外,虽然我不懂,但我早就听说股市风云莫测,你还是慎重点吧,啊?”蓝青儿叹了口气,“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买吧,怕万一赔进去,没法跟郑俞交待;不买吧,又怕错过一个赚钱的大好时机。”停了一会儿,她又接着说,“郑俞也是的,给我寄回来这么多钱,说是让我跟孩子随便花,我怎么可能就真的随便花了呢?”方地不解地看着她,“你这个人可真是不可思议!人家郑俞心里有你和孩子,把辛辛苦苦打工赚的钱给你寄回来,你非但不感动,反而还抱怨上了。简直不可理喻!”蓝青儿笑着说,“这我还不明白嘛,还不都是叫股票给折磨的。”
    这时,她俩听见了开门声,是汪洋回来了。他看见方地连忙打了声招呼,蓝青儿问他妈怎么样了,他说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有点感冒,吃了药之后就没事了。他说,他不放心小黑狗,就赶忙回来了。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边往小屋走去。他说:“小黑狗呢?他睡了吗?”看着他对孩子关心的样子,方地感慨地说,“汪洋可真是太难得了!他对孩子这么上心。”
    蓝青儿自豪地说:“连我爸妈都被他对孩子的这份真诚感动了。说他将来对自己的孩子也不过如此。”
    青儿也真够不容易的,方地心想,孩子这么小,丈夫又不在身边,没有汪洋帮着,也的确太难了。理解万岁吧!
    这天早晨,方地很早就醒了。没放假的时候,她整天忙工作、忙孩子,总是感到特别累,总想好好地睡上一觉。现在倒好,可以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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