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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紫蓝色氛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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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狐狸气得暴跳如雷。吼声之大,整座医院都为之撼动!
「小夏──」
「你滚啊!简直是放屁!臭不可闻!混蛋王八蛋!滚啊──」
「小夏──」春之左卫门焦急地拦住他。「你是左卫门家唯一的男人,我不
要你毁在这里!」
「我要是听你的话,我才真的毁了!」夏之左卫门气得握紧了拳头怒道:「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绝不会离开寒泽的!绝、对、不、会!」
「芜薏……」
阳光好亮,照在她的脸上显得那容颜特别苍白,他的心好疼,淌血似的疼痛
起来…
…莫芜薏却虚弱地浅浅微笑:「你来了……工作呢?」
寒泽织真猛然摇头,有些赌气地开口:「还管什么工作?不做了!」
「寒泽……」
「不是因为你。而是我找到自己的方向了,没必要再做那份工作。」
莫芜薏轻叹口气,看着寒泽的脸,突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管他呢,也
不过就是短短数十年,哪能理会那么多人的想法看法?为自己活才重要吧!
「跟我回去好吗?」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我真的很需要你在我身边。」
她的手,没有知觉──莫芜薏的眼闪过一丝惊慌!她的手……怎么会失去了
知觉?
「没事的。」他连忙安慰她:「只是血管塞住了而已,医生说慢慢会复原的,
不用担心。」
原本她早已经习惯的,过去还曾经有过双腿不听使唤长达半年的纪录,但这
次不同,如果她的手再也不能动,她要如何帮教授完成心愿?
焦急的泪水滑落她的颊,她难受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寒泽织真慌了手脚,他笨拙地轻拭那泪水,炽热的泪狠狠烫伤了他的心!他
想代她受苦、想代她受罪,可是做不到!无助的挫折感登时也教他红了眼眶。
他沙哑地在她耳边呢喃,泪水哗地滴落。
「不要哭,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如果好不了,我的手给你吧!你要什么都
给你,只求你别哭,别难过……我的心……快让你弄碎了……」
莫芜薏哽咽地点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点头,又哭又笑的,迷蒙中只见
到寒泽织真那双泪眼──比任何言语都更要打动人心!
「跟我回去,让我照顾你,让我陪你,好不好?」
「我……不想拖累你……」
「那不是拖累,那是爱!不让我留在你身边便是折磨!如果你一定要死,我
宁可看着你死、陪着你死……」他沙哑地说着,笨拙的言语,什么甜言蜜语也
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迭声轻问:「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她又哭了,带着笑,泪眼迷蒙地。
好。
「第六章」
情字「阿朗?阿朗?」
阴暗的牢房里空荡荡的,瑟缩在角落里的人影显得特别娇小脆弱,她蜷着身
子倒卧在地板上,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大概是吵累了,终于睡着了吧。」负责看管的警察无奈地摊摊手。「没见
过这么会吵的女人,差点把牢房给拆掉了。还咬伤了一个大陆男人,我们只好
隔离她,那哭声听得人心都酸了。」
狐狸无言地蹲在牢房外,怔怔地凝视着阿朗的脸。
光线虽然暗,但还是可以看到两行未干地泪痕,那张十分漂亮的脸也因为哭
得太厉害而显得有点肿胀扭曲。
他的心隐隐作痛,只是脸上却没露出半点痕迹。
「阿朗?喂!醒一醒啊,你睡死啦?」
瑟缩在角落的阿朗终于动了动身体,肿得像核桃的眼睛打开了一条线。
「是我啊!」
一看到他,阿朗立刻跳起来,冲到铁棚边大叫:「狐狸!你终于来了!快把
我弄出去!我好担心芜薏,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怎么都不说话?你快叫他们放
了我啊!」
狐狸勉强一笑:「你先冷静一下嘛,芜薏没事,寒泽老大已经接她回家了,
现在好得很呢,你用不着担心她。」
阿朗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她愣愣地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地叨念着:「真
的?那她没事……没事吧?有没有吃药?她一定要吃药的,你记得提醒寒泽织
真一定要按时给她吃药,知道吗?」
那模样,看得人心碎。
狐狸无言地点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之后,阿朗才长叹一口气回过头,然后发现新大陆似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打扮得像个男人一样?」
他穿着衬衫、牛仔裤,头发恢复成黑色,从上到下怎么看都是个十成十的漂
亮男人。
狐狸瞪了她一眼:「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是个男人!」
「什么?」阿朗惊愕得下巴掉了下来。张着嘴久久不能言语……「喂!你这
反应太让人难过了吧?」狐狸居然红了脸:「我平时打扮成女人只是好玩,工
作也方便,现在恢复男人本色也是应该的吧,有必要这么大反应?」
阿朗怔怔地瞪着狐狸,实在很难相像那么艳丽的女人,却是个男人。
「你自己还不是老穿得跟个男人一样?我们顶多是半斤八两而已。」
她还是说不出话来。他反而有点急了:「喂!别这样好不好?你要是那么喜
欢女人,那我就一直当女人好了,反正我也习惯了,你别这副鬼样子!」
阿朗眨眨眼,愣愣地问:「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刚刚说的话啊,你说要是我喜欢女人,你就一直当个女人,这句话是什
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说不下去,从脖子一直到头顶都变成红色的。「就是…
…哎!
你真是麻木哩!我这样对你,你还看不出来吗?意思就是我喜欢你啦!只要
你高兴,我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啦,这意思够明白了吧?」
阿朗半张着唇,又说不出话来了!
狐狸又气又急,几乎连头发也要变成红色的了:「喂!你这样太过分了喔!
怎么样也该有点反应吧?」
「啊……反应什么?」
「反应──气死我了!反应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
阿朗愣愣地想了几秒钟,终于嘟起唇:「我不知道,不过你这样子满好看的。」
「你喜欢我是男人的样子?」
这当然是个话意上的陷阱,他不问她到底喜不喜欢他,只问她喜欢他哪一种
身份,不管她怎么回答,反正都是喜欢的。只是阿朗没想到这一层,她只是很
努力地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跟他相处的种种情景……想到他第一次带着她跑遍全
东京。
想到他在电梯间那荒腔走板的歌声。
想到他在天桥上没命地带着她逃亡的情况……阿朗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世
上除了芜薏,最关心她的便是狐狸了;在她最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也
是他吗?她当时可没想过他究竟是男是女,只是单纯的想见他而已。
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她却已经要离开日本,说不定这辈子都再也没
机会见到他了。
「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要说什么?反正我都要离开这里了……」
「那不是重点嘛!重点是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阿朗又想了三秒钟,终于有些泄气地点头。
「这世上除了芜薏,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他的表情很有几分失望,毕竟她最爱的还是莫芜薏,而不是他。
「时间到了,你们说完没有?」
狐狸气馁地抬头:「马上就好了。」
阿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刚刚他还问得那么急,怎么她说了真心话,他反而
如此失望?
「我都打点好了,他们会好好对待你的,只要你不闹事,一定可以平安回台
湾……
还有,这是送你的。」狐狸将身后大大的黑箱子推到她面前。「找了好久才
找到一模一样的,我不懂乐器,你要是不喜欢,就卖了它,再买一把自己喜欢
的就好了……」
「狐狸……」
「我得走了,寒泽老大会用心照顾莫小姐的,你不必担心,好好跟他们回台
湾去吧。」
他说着,懒洋洋地起身往外走。
阿朗咬着下唇,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底涌出淡淡的失落感。
他走到牢房门口,警员早已经打开门等着他。他回头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想
开口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举起手轻轻地挥了挥,淡淡涩涩地说了
句:「保重。」
便消失在门后。
阿朗怔怔地看着那门,几秒钟之后才伸手打开那个黑箱子,里面躺着一把吉
他。
狐狸说他不懂乐器果然是真的!眼前这把吉他除了颜色跟她原来那把很神似
之外,其它的都不一样。这把要高级太多了。
隔着铁栏她没办法试音,只能轻轻地抚弄琴弦,清脆的声音好动人!
但更动人的是吉他的角落里──那张小小的狐狸卡通贴纸。
笑嘻嘻的,与他的笑脸一模一样。
「让开!」姬月良将忿怒地挥开春之左卫门,直闯入樱冢小夜子的房里。
她正在梳头,风到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放下梳子面对他。
「这么生气,是为了莫芜薏的事?」
「没错!」姬月良将恨恨地走到她面前,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要弄到
什么程度才甘心?非要逼死她,你才肯住手吗?」
「我从来没想过要逼死她。」樱冢小夜子幽幽叹口气:「我只是希望她回到
你身边,原意是好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倔强。换了其他女子,应该高兴还
来不及。」
「她不是其他女子!我的事也不用你费心!」
「你很爱她不是吗?看看你,近来什么也不管了,如果不让她回到你身边,
你只会愈来愈颓废而已,我又岂能坐视这种事发生?」
姬月良将的心,蓦地涌上一阵阵无力的悲哀……他到底算什么?他是她的丈
夫,而她却迫不及待地想把他送进别的女人的怀里!她说芜薏固执,难道她就
不固执?她为何从没想到他们也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他们也可以相爱?难道
与他一同经营这分感情,会比逼芜薏回他身边还难?
「我很抱歉莫小姐住院的事,也知道织真已经接她回家,但那并不代表你已
经完全绝望,我──」
「我的确已经完全绝望了。」
小夜子怔怔地注视着他。
姬月良将惨惨一笑:「小夜子,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为了逼
芜薏回到我身边吗?你敢说你真的一点私心也没有?」
她茫然地注视着他,似乎真的完全不了解他话中的意思「我知道你从来没爱
过我,你之所以会嫁给我,只不过是奉了太祖母的命令而已。但是你也没爱过
其他男人吗?」
「我真不懂你说的话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懂的……」他一步一步逼近她,双眼灼热得彷佛是两把火炬。「如果你
心里不是早已有了别的男人,为什么你会哪些拒我于千里之外?如果你心里不
是早已有了别的男人,你又为什么非要把我推给别人不可?你根本就不愿意我
碰你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愿意让别的男人进入你的生命里!嘴上说是为了家族,
事实上却还是自私地想为那个男人守住自己对不对?」
樱冢小夜子怔怔地注视着他,他所说的每句话都狠狠地刺进她的心中;每个
字都犹如一把利刃,划开了她心里最深沉的角落!
看着她愈来愈苍白的表情,他的心缓缓沉入谷底──原本他只是想试试她,
看她是否一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清高、那般无瑕,谁知道竟然让他说了!
他喘息着揪紧了自己的头发,心痛的感觉来得那样仓卒,连他自己也始料未
及。
天底下最悲惨的爱情莫过于此,爱上一个不想爱、不能爱、不该爱的人,而
自己却泯懵无知。等到知道的时候,那感情已经根深柢固,教人措手不及,无
能为力了!
「那男人是谁?」他沙哑地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霍然转身,重新拿起梳子,用过大的力量梳理
头发。
因为她是那么地用力,以至于梳子上立刻扯下许多柔软的发丝,而她的手也
不禁微微颤抖……「你不该说?」姬月良将来到她的身后,轻轻地握住她冰冷
的手,拿起梳子温柔地替她梳头。「因为说了,你便再也不是清高脱俗、超出
任何人的无上女皇了是不是?
因为说了,你立刻就跌落云端,再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了是不是?」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绝美容颜依旧,但心底却有什么东西正慢慢崩塌,一
片片、一声声……「这个人一定很出色吧?你身边接触的人不多,这样的人选
应该很容易猜出来的……夏之左卫门?当然不是,那只狐狸怎能打动你?还会
有谁?呵呵……应该就是他吧──」
「住口!」她疯了似的跳起来,却因为用力过猛而跌倒在地。
「为什么要我住口?你也会害怕吗?你也担心自己的心被人看穿吗?你不是
最清新脱俗的吗?你的骄傲呢?你的尊贵呢?」
「请你住口,不要再说了……」她低着头轻轻地说着,声音几不可闻,一些
破碎的情感隐约可见。
他的心好痛,痛楚使他几乎失去理智,使他想要疯狂,但小夜子此时抬起头
来,披头散发,与平时的高贵脱俗判若两人。
她晶莹的眼中含着尘世的泪,水波盈盈、泫然欲泣……他的心……立刻被揉
碎了!
咬着牙,他拚命忍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他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湿濡的血,无声落在地板上……他彻底被打败了!
从一开始他就注定了又须当个没有戏分的配角,不管他如何费煞心思、如何
努力,都还是逃脱不了这命运。
他从来就不该背叛自己的感情,对于莫芜薏如此,对小夜子更是如此。但他
做了,背叛了,最终的结局便是连「疑心」这两个字也不配得到。
她哭了,无声的泪,像透明的珍珠,映着从他掌心落下红滟滟的血渍,都一
样心痛,一样说不出口。
姬月良将猛然转身离开这里,头抬得高高的,让炽热的泪流回他残破的心中。
只是,这也一如往常,只能欺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寒泽织真住的地方很小,坐落在东京市郊很远的小山上,两层楼的建筑看得
出来已经颇有年纪,小庭院也早已荒芜,木造凉亭都有些摇摇欲坠了,显然已
经许久都无人打理。
她坐在小凉亭里,身上穿着寒泽织真的旧毛衣,很认真地想让自己的右手拿
住炭笔,但那手却怎么也不肯听她的命令。凉意飕风的十二月天,她的额上却
冒出斗大汗珠!
「芜薏,先休息一下,」寒泽织真端来热茶,不着痕迹地将炭笔及画纸收走。
「试试看我泡的茶吧!」
「我还想再试试看……」她有些沮丧地看着被拿走的笔。「只剩一个月而已,
等艺术季开始就没有机会了。」
「心急是没有用的,如果你再生病,才会完全没有机会。」
「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是……」
「喝茶。」
她只好乖乖地用左手端起茶杯,淡淡的幽香立刻飘进她的鼻尖,她这才发现
原来自己真的很需要一杯热茶。
她轻啜一口温度适中的茶水,对寒泽的体贴入微不禁感到十分窝心!他连温
度也替她调整得刚刚好。
「这地方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住的地方。这是我外公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我
小时候有很长的时间都待在这里。」他环顾四周,母亲温柔的笑颜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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