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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紫蓝色氛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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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樱冢的女人心里,好让她真的去埋在樱花树下当个夜游鬼!
「阿朗……」
「我绝对不要再容忍了!我要去找她……」阿朗怒极,一把甩开莫芜薏的手
便往前冲:「我一定不放过她!」
莫芜薏不再拦她,只是沉默地提起地下的行李,一句话也不说便往小公园里
走去。
阿朗冲到街口,举目四望,茫茫东京……她要去找谁理论呢?她能去找谁理
论呢?
她连对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啊!
深沉的忿怒转成无法言语的悲哀沮丧,慢慢回头,只看到莫芜薏呆滞地坐在
公园里的秋千上,轻轻地晃着。
深深吸一口气,将泪水逼回肚子里。她走到莫芜薏身边坐下。「对不起,是
我太冲动了……没关系的,我们再找地方住吧。她收买一家,我们就换一家,
我就不相信她有本事把全东京的旅馆都买下来!」
莫芜薏没有回答,她只是两眼呆滞地凝望着前方,脸色苍白得吓人!
「芜薏?你别吓我!」阿朗被她的样子吓坏了,连忙拉住秋千,焦急地看着
莫芜薏的眼睛:「芜薏!你说话!别这样,芜薏!」
「周美朗小姐吗?」
两名便衣官员领着两名地方警员来到她们身边,很快将阿朗的退路封死。
阿朗惊喘一声,转身想逃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的入境期间超过太久了,已是非法滞留,请你跟我们回去吧。」
「不……不要现在!求求你们,不要现在捉我!」阿朗知道自己这次无论如
何是逃不掉了,她只能哭着苦苦哀求:「拜托!再给我一天……不,半天,只
要半天就够了,或者三个钟头也行!拜托!我不能现在离开她,我会去自首的,
求求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安顿她吧!求求你们……」
移民司的官员对视一眼,只能给她一枚抱歉的眼神。「对不起,我们也是奉
命行事……」
「不要!」阿朗哭叫着拚命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些混帐!你们看不出来
她不行了吧?我一定要在她身边!你们这些冷血无情的混蛋!放开我──」
「捉紧她──该死的!好痛!」
「压住她!手铐啊!」
「放开我!我绝对不可以现在离开她的,你们听到没有!」阿朗死命挣扎,
她已经豁出去了。反正已被逼得走投无路,还讲究姿态吗?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两名警官竟制她不住,连那两名官员也上来帮忙。激烈
的挣扎已经招来路人侧目,许多人纷纷围上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用力压住她!」警员狼狈地大叫。
「芜薏!芜薏!」阿朗一迳拚死抵抗。
「不要放手──」
「跟他们去吧……」一直沉默的莫芜薏终于开口,声音几不可闻,却比任何
力量都要更来得有用。
阿朗立刻安静下来,睁着一双不可思议又充满痛苦忧虑的眼呆望着她。
「芜薏……」
「跟他们好好去吧,阿朗。」她离开秋千来到阿朗面前;阿朗的脸擦破了一
大块皮,头发上也沾了好些杂草泥屑。她轻轻地替她清理乾净,温柔地看着她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我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你!」她伤心地哭道。
「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有事。」莫芜薏微笑回答:「回去之后你很快可
以再来,我还是会在这里,放心吧,你最了解我,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认输?」
阿朗无奈地落下泪,现在她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已经被逮到了,想不离开
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她怎么放得下她一个人?狐狸啊狐狸,怎么这时候你
又不出现了?
「走吧!不要再抵抗了,我们不希望弄伤你。」移民司的官员吐出一口长气,
但眼神仍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丝毫松懈。
「芜薏……」
警员们用手铐铐住她,半推半拖地将她塞进警车里。
「芜薏!芜薏……」阿朗在车子里大叫着,拍打车窗:「你等我!我一定很
快回来!你听到没有?我一定很快回来,你等我!芜薏──」
她坐在草地上,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但她的心却好冷好冷……东京原
来才是世界上最冷的地方吗?
警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缓缓往前滑动,不一会儿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
她仍呆坐着,寒冷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
现在她终于真正孤单了……长叹口气,她往草皮上倒去──原来……原来东
京啊,才是这世界最冷的地方。
「欢迎光临大和饭店。」车门拉开,酒气登时冲天而出,醉眼迷漾的男人趴
在方向盘上,傻呼呼地朝他咧着嘴笑。
寒泽织真微一蹙眉,车后座里挤着四个穿着暴露、笑得花枝招展的浓妆女子。
泊车小弟很快将醉汉扶出车外,二话不说便扔给他,另外四名女子自己摇摇
晃晃地走下来;狐狸扶着其中一个,另外三个立刻一屁股坐在饭店阶梯上傻笑。
「先生,您喝醉了,本饭店恐怕不能招待您。」
醉汉登时大怒!他一手揽着寒泽的肩,另一只手不住胡乱挥舞:「为什么不
行?这里我都来过几百次了!为什么不行?」
「这是本饭店的新规定,不能招待神智不清的客人。」
「嘻……少爷长得好帅!来,让姐姐亲一个……」挂在狐狸身上的女子不安
分地往他身上磨蹭,涎着脸当真要亲上去,狐狸厌恶地推开她。
「喂!不行了,叫警卫来处理吧,这些人全都醉呆了,会闹事的!」
寒泽想让醉汉坐在旁边去,偏偏对方死也不愿意,不断扯着嗓子跟他胡闹。
寒泽有些耐不住性子,只好稍稍用力想挣开他,谁知道才略微使力板动对方的
手,他立刻狂叫起来:「你竟敢打我?」
「非礼!」其中一名女子突然大叫。
「还敢非礼我女朋友?」原本醉得神智不清的汉子突然清醒过来似的朝他怒
目而视,冷不防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迎面就是一拳!
寒泽根本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发难,「碰」的一下脸上硬生生给打得正着。痛
得他眼泪几乎掉下来!
狐狸努力想摆脱那四名女子的纠缠,谁知道她们不但大哭大闹,其中一个更
趁他不注意,将身上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衣服胡扯一通,露出白滟滟的肌肤!
「非礼啊!他拉破我的衣服了!非礼啊──」
这真是太离谱了!寒泽实在忍不下这口气,突然暴喝一声:「不要再胡闹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饭店大堂的经理急急忙忙带着人赶过来:「吵
什么?」
「三井经理!你们这两位门僮实在太不懂规矩了!我不给小费,他竟然出口
侮骂我,另一个还对我女朋友动手动脚的!这就是你们饭店的规矩吗?」男人
说话条理分明,双眼炯炯有神地狠盯着寒泽。
四名女子哭着坐在阶梯上,愈哭愈带劲的,声音也就愈来愈大。
「你们两个!还不快向本川先生道歉!」
这摆明了是栽赃,这些人存心来闹事,却要他与狐狸付出代价!
狐狸气得七窍生烟骂道:「有没有搞错?叫我们道歉?这种货色送给我,我
也不要!我会非礼她?是她非礼我才对!」
「你说什么?」男人怒发冲冠,杀气腾腾地冲到他面前:「有种你再说一次!」
「十次我也敢说,怎么样?你咬我?」
「左卫门!」寒泽冷着脸阻止他:「向本川先生道歉吧!」
「道歉?我──」一接触到寒泽织真的眼神他就泄气了。明明老大不愿意,
他还是咬着牙低头:「对不起!」
「道了歉就算了吗?」男人火大地揪住左卫门的衣领,「碰」地又是一拳!
但左卫门早有防备,他一拳打来,他立刻侧头避开。
「你!不准动!」经理火大地指着左卫门怒道:「再动一下我就开除你!」
狐狸咬紧牙关看了寒泽一眼,忿忿不平地站定不动:「抱歉……」
男人老实不客气真的给了他一拳、两拳──想想还忿恨不平地给了他一巴掌!
「够了!」寒泽忍不住开口:「本川先生,我们已经道过歉,请你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冷笑声传来,姬月良将从饭店里走了出来,冷冷的脸上有讥
讽的笑容:「在商场上你能请你的对手手下留情吗?」
「你──真他妈的王八蛋!」狐狸咬牙切齿地骂道。
「住口!夏之左卫门,这就是你的态度吗?」陪在姬月良将身边的女子冷冷
地开口道:「道歉!」
「你放屁!」狐狸冷哼一声:「秋之左卫门,我真为你感到羞耻!有这种主
子!」
「你──」
「算了,小秋。」姬月良将冷冷一笑:「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这种事何必与他计较?」
「是啊!秋之左卫门,他说你是狗呢!」狐狸笑嘻嘻地接口:「我还好一点,
起码是只狐狸。」
秋之左卫门咬住下唇不说话,姬月良将的眼神一阵阴郁,隐隐透着肃杀之气!
「喂,我的事就这样算了吗?」
本川在一旁跳脚,举起手来,又再给狐狸一巴掌,只是此次没那么容易了,
寒泽织真很快挡在狐狸面前,稳稳握住本川的手。
「请不要太过分了。这次的事大家心里有数,我不追究你闹事,也请你收手。」
本川原本还想开口,但一接触到寒泽织真的眼神,却不由得背脊感到一阵寒
凉……
他微微咽口气,眼角不由自主地飘向姬月良将。
这件事自然是姬月良将指使的了。寒泽织真无言地转向他──爱与恨的力量
多么惊人!
爱可以使一个终日游荡的游魂,变得积极奋发向上;而恨,也可以使一个原
本光明磊落的出色男子,变得如此下流不堪!
「你不服输吗?」姬月良将冷笑,冷洌的眼里有着明白的恨意。「我就是摆
明了要让你难堪!让你难过又如何?你能奈我何?你一日不离开芜薏,我便一
日不让你安枕!
这是威胁,也是挑战,你不服又能如何?」
「你这混蛋──」
「左卫门。」寒泽织真摇摇头,拦住他。自己则缓步走向姬月良将面前,直
视他的眼回答:「能听到你这样说,我反而觉得高兴。良将,我们不但是兄弟,
也是朋友,不管如何竞争,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是会存在,但我希望我面对的,
是一个可敬的敌手,而不是无敌的小人。」
姬月良将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你的挑战我接受,但胜负不是芜薏,我要定了她!如果她愿意与我在一起,
那么我什么也肯放弃;如果她不爱我,我依然甘心一辈子守护她,至于你想怎
么为难我,我都无所谓……」他简单微笑:「因为我会比你强,因为我懂得爱,
你却只有恨。」
「好耶!说得太好了!」狐狸大乐,手舞足蹈得像庆祝节日。
「无知!」姬月良将冷着脸,转身离开。「带着这样的信念,将来你一定会
后悔的!想比我强?哼!只怕是疑人说梦!」
「你才是疑人说梦!」狐狸对着他们的背影扮鬼脸。
「我们也走吧。」寒泽织真突然开口。
「走?」
他摘下帽子扔给呆立在一旁的饭店经理:「我辞职不做了。」
饭店经理愣愣地反应不过来!
狐狸的双眼绽出光芒:「真的?以后都不用再来受苦受难了?那继承权……」
「就算失去继承权,我一样能让芜薏幸福。」寒泽织真吁口长气,终于露出
长久以来难得一见的轻松笑容:「只不过你可能得换个主人。」
「换?」狐狸也脱下帽子扔给经理,笑呵呵的:「谁要换啊?你能放弃继承
权,我当然也能啦,反正我是跟定你啦。」
看着他们潇洒离去的背影,饭店经理这才紧张地大喊起来:「喂!你们不准
走!你们走了我怎么办?这里一定要有人照顾啊,喂──」
「「血饼症」与血友症正好相反,血友病的血液无法凝结,但血饼症的血液
地因为太容易凝结而形成血栓,无药可医治,只能用药物控制病情,也因为病
人的血液不知何时会堵塞在什么地方,所以轻者,造成肢体麻痹坏死,重者,
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医生叹口气继续说下去,「这次发现得早,只是她
的右手会有些不灵活,慢慢会恢复的,只是下次……」他推推眼镜,不大自然
地看了寒泽织真一眼:「我想你还是通知她的家人吧。」
「通知她的家人?」狐狸大惊失色地嚷了起来:「不是说可以用药物控制吗?
她已经控制了那么久了,这次为什么不行?」
「她血液中的血液纤维素含量实在太高了,早就超出正常人的忍耐范围啊!」
医生摇摇头,表情十分不乐观,「还是通知她的家人比较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救她?你当什么医生?你──」
「左卫门,别为难医生。」寒泽织真冷静地打断他。「谢谢您了,请问她什
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吧,今天再观察一下,如果病情没变化变可以。」医生无奈地叹口气
:「很抱歉……」
医院长廊阳光灿烂,医生白色的长袍看起来好刺眼;寒泽织真无言地别开脸
……眼睛好疼啊!一股流泪的冲动让他只能紧紧闭上眼睛。
「你!」狐狸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出,寒泽那万念俱灰的模样更教他难受,他
冲到一直沉默立在一旁的春之左卫门面前,火大地吼道:「你也是个混蛋!为
什么一定要逼得人走投无路?不要告诉我那是你主子的意思,你是人啊,大姐!
难道你没有脑筋?难道你不会思考吗?」
春之左卫门只是沉默,透过加护病房沉重的玻璃窗,她可以清楚看到莫芜薏
──那无助而苍白的病容的确教人看了心碎,只是……她又何必那样倔强?只
要低个头,一切都不会演变成如此地步啊!
「她醒了,你们谁想进去看她?一次只能一个人,二十分钟。」加护病房的
门开了,护士走出来轻轻问道。
寒泽织真立刻起身。
「你吗?请跟我进来。」
门再度关上,狐狸焦急地趴在玻璃窗前。「她看起来真的很惨啊……不知道
阿朗现在怎么样了?她要知道芜薏躺在这里,一定心疼死了……」
「她明天就要被遣送回台湾了。」
「明天……明天?」他霍然转身,双眼喷出怒火:「又是你搞的?怎么可能
这么快?」
春之左卫门苦苦叹口气:「小夏……」
「别叫我!」他火大地吼道:「我没你们这种冷血无情的手足!操!真他妈
的没人性!」
「如果今天你换成我的立场,你又好得了多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我们是护卫,不是狗腿子!这种肮脏事难道找不到别人可以做,
一定要你亲自动手?你为什么不拿把刀子直接捅进她心里算了?那还痛快一点!」
「如果是别人做,那么现在她恐怕不只是右手不灵活而已。」
「你──」夏之左卫门还想开口,却远远看到樱冢小夜子站在长廊尽头,一
袭亚麻长衫看起来多么脱俗动人。他忿忿转头:「你主子来了!你最好把她带
离我的视线远一点,免得伤了自家人的感情!」
「小夏……离开寒泽吧。」春之左卫门低低地说着。「他斗不过樱冢的,更
何况还有姬月。你留在他身边也只有受苦而已……」
「你说什么?」狐狸气得暴跳如雷。吼声之大,整座医院都为之撼动!
「小夏──」
「你滚啊!简直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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