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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柔然公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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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那样说!”

 靖武几乎生气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五年不见,为什么突然变成一个陌
生人?他知道当年他伤害了她,但他已经努力在做补偿,这五年难道他又好过
了吗?

 她去见过威阳,应该知道他从没碰过她,他心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放眼各
年来多少皇帝,谁像他一样坚持?这样还不够吗?

 “除了可以百年免贡这句话之外,其它任何话我都不想听你说!”

 靖武一窒!他的眼神阴暗下来。

 “你不是说真的。”

 “我是。”狼歌猛然转身离开荷花亭。

 靖武立刻追上去扯住她的手臂。“狼歌,你别不讲道理!”

 “我不想跟你讲道理!”狼歌尖叫着甩开他的手。“别让我在这里跟你打一
架!我不想跟你打架!”

 “我也不想!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说话?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
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年没有坚决不继位?!难道我们之间就这么结束了
吗?”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开始!”

 “不准你这么说!”靖武愤怒吼道。

 狼歌果然闭上嘴,但她的眼神、她的姿态都是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打定
了主意要拒绝他,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听。

 那姿态,狠狠地刺伤了靖武的心!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低下头来狠狠地吻
着她的唇,用力之大令他立刻尝到两个人的血!

 狼歌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毫不示弱地吻进她的唇瓣之间,让他的血溶进她
的血中。她要血,就给她血!

 到底她挣扎了多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怀中的狼歌终于放弃挣扎,终于屈
服——靖武抬头,一点也不意外看到狼歌脸上那漠然的表情。

 她将自己封锁起来,关上的大门让他的心再度跌入深渊……

 也许当年他真的扼杀了狼歌对他的情……也许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注定了
他们一生无缘。

 靖武放开她,手轻轻地抚着她受伤的唇。他想哭,但是眼泪流不出来,有种
心死的感觉。终于知道父王到了临死都还念念不忘雁归夫人,那是种什么样的
情感。

 他的手在发抖,但他阻止不了自己,现在转身离开,也许这一生都没机会再
见到狼歌……要带着这种强烈的思念过一辈子……拥有了天下又怎么样呢?他
不过是个活死人。

 “准我柔然百年免贡,我就是你的。”狼歌突然开口,眸子直直地看进他心
底,触动着他最深的渴望。

 “你是说用你来交换?就像当年用你跟你母亲、狼夜一样来交换?”他的声
音听起来好怪,像是哭,又像是笑。

 “对,连我的人、我的身体都是你的。”

 “我不要!”毫不思索地,他做出了回答。要那样的狼歌,不如让他死!

 “我给了你机会不要战争,还可以拥有我,这两样不都是你最想要的吗?”

 “是,我的确不想战争,我也的确很想要你……”靖武惨笑着面对她。“但
是狼歌,你呢?你要我吗?”

 “那不重要!”她闪避这个问题,别并脸拒绝看他的眼睛。

 “看着我!”他伸手将她的脸转过来,毫不留情地质问:“你要我吗?还是
你只是基于道义?基于责任?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妓女吗?”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不要,那也怨不得我——天朝不答应让柔然百年免
贡,那么只剩下战争一途。”狼歌再度甩开他的手,冷冷地开口:“到时侯咱
们战场上见吧。”

 “你这个……”他咬牙切齿,气得说不出话来。

 “蛮子?”狼歌冷冷微笑,姿态高傲。“我替你说了,我的确是个蛮子。”

 看着她的姿态,靖武突然气馁……跟狼歌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跟她讲情也没
有用,狼歌自有她处事的一套原则。虽然他永远搞不清楚那原则到底是如何建
立的。

 他很悲伤,很无力,心有被狠狠践踏的感觉。他爱她,但那爱情,却披狼歌
冷冷踩在脚底下。

 “好吧……就依你……”

 “依我什么?依我柔然百年免贡?还是依我武力解决你我双方的纷争?”她
逼问。

 他正要回答,突然红叶疯了似的脚步声飞快传来。

 “公主!公主!不好了!”

 “依我什么?!”狼歌却看也不看红叶,只是逼问。

 “公主!”红叶猛地冲到他们两人跟前,哭着跪倒在地嚷道:“柔然传来八
百里急讯!夫人……夫人她……夫人她不行了!”

 狼歌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像是被人从后面狠狠拍了一掌似的!她的脸色惨
白,唇瓣不停地颤抖,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但她仍然没倒下,只是咬着牙狠声
逼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依我什么?”

 缚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上前紧紧抱住她,忍营泪水低声开口:“什
么都依你……你别这样……我什么都依你……”

 “好。”她只回答这么一句,人已经软倒在靖武怀中。

 她又回到那小屋子里,屋外的风呼呼地吹袭着,一样寒凉的夜,一样有着黯
淡星光的夜。

 掀开破旧的门帘,灯光如豆,昏黄地在小房间里摇曳。当年她生产的地方一
切哪旧,仿佛昨日。

 摇曳的灯光里,身披漆黑斗蓬的老妇人静静坐在角落里,姿态一如当日。

 雁归缓缓走到老妇身前。

 “你来接我?”

 老妇摇摇头,从斗篷中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那你来做什么?狼歌已经属于你了不是吗?她这辈子都得无情无爱地过下
去。少如此,死了也是如此,我把她教得很好……”或许教得太好。

 雁归眼里蓦然涌出泪水,她悔恨而怨毒地瞪视着老妇人。

 “都是你!是你让我女儿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让她一辈子不懂得
爱人、不懂得感情!”

 “你……想不想知道我送了你女儿什么礼物?”

 是了,当年老妇的确说过要送给狼歌一个礼物……雁归摇摇头。

 “我不知道你送了她什么,呵呵……送了她杀人不眨眼的能力?”

 “我送给她‘多情’。”

 雁归猛地一震!

 老妇人淡淡笑了笑,笑容里没有嘲讽、没有恶毒,只有淡淡倦容。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送给她多情,可是她还是活到现在……你说得对,你把
狼歌教得很好,真的很好。”老妇人叹口气。“你把女儿教成一个冷血无情的
女魔头,让她平安顺遂的活到现在。夫人,这远远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她仿佛跌入冰窖!当头棒喝!

 是她让狼歌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她让狼歌背负着可怕的诅咒!是她让狼歌
……一切竟全是她咎由自取!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作弄我?我哪里……哪里做错了?”雁归咬牙忍泪,
突然爆出愤怒的的尖叫:“为什么这样作弄我?!”

 “我没有作弄你,我给了你们一个机会。”斗蓬下的声音淡淡地说着:“只
是雁归,你希望女儿怎么活下去呢?跟你一样无情无爱过一生吗?连你也做不
到,你又怎能期望狼歌做得到?你希望狼歌满怀着感情死去?还是呆滞木然的
继续活着?”

 斗蓬再度飘扬起来,等她回过神,小屋子不见了,老妇人的斗蓬在半空中剧
烈飞舞着。

 “放过你自己吧……也放过狼歌……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当年都忘了问我:
那诅咒究竟能不能解?”

 “别走!把话说清楚!别走!”雁归在黑暗中狂奔,努力想拉住飞扬在半空
中的斗蓬,但一次又一次,那斗蓬仿佛已经握在手中,却也一次又一次失去!

 “别走……”斗蓬消失了,狂风、破旧小屋都消失了,她只能气馁地在黑暗
中抱着自己无助地哭了起来!

 “别走……别走……回来!把话说清楚……别走……”

 “娘……我在这里,狼歌回来了!娘!”

 猛然睁开眼睛,黑暗消失了,她躺在寝宫里,而狼歌就在她眼前,一脸焦急
恐慌。

 泪水蓦然涌出,尽管她早已落了一头一脸的泪。

 “娘,别哭……”狠歌慌张地拭去母亲脸上的泪水,手不由得颤抖——娘看
起来好苍白,那泛着淡淡铁青色的容颜让人看得……心里好害怕!

 雁归的泪水却止不住。该从何说起?该怎么说出自己这满心的悔恨?老天!

 “狼歌……娘对不起你……”说到底,竟只能冒出这一句,她声音紧了,哽
咽难受得不住喘息。

 “娘,您为什么这么说?您没有对不起我!”

 “不……你不明白……”她想起身,但力有未遂,只能无奈地握住女儿的手,
努力说清楚:“狼歌……是娘错了,娘不该想让你无情无爱过一辈子……娘太
苛求你……”

 “娘……”

 “听我说……去找靖武……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生也好,死也好,都无
所谓了……是娘太自私……自私得想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娘错了……”

 鲜血不断从雁归口中冒出来,她哀伤地看着女儿,知道自己看不到狼歌找到
幸福的那一天,内心的伤痛比身体的病痛更教她难受!

 狼歌无法理解母亲所说的话,她慌慌张张、努力想止住那血,但血却不断不
断不断地涌出来。她哭了起来,手足无措!额上的血玉蓦地绽放出惊人的光芒。

 “狼歌……”雁归轻喊着女儿的名字,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已经感觉不到身
体的重量与痛苦——她还有好多话想说与女儿听,还有好多事没教她。多想…
…多想看狼歌披上嫁裳……

 “娘!”狼歌不住地用手去接那血,死命地想将血擦干净,但她就是做不到!
“娘!别死!别丢下狼歌!”

 “狼歌……记住娘说的话……去……去找你的幸福……”

 “娘?”

 雁归闭上眼睛,她委实累了。这么多年孤寂的日子,这么多年强忍着无悲无
喜的日子,她累极了。尽管还有好多事还没有做,还有好多话还没有说,但此
时此刻,她也只能无奈地闭上眼睛。

 命运待她何其不公!她带着一口怨气——这一生,她过得太辛苦啊。

 “娘?”

 萨多奴无言的手搭上狼歌的肩,轻轻地安抚着:“公主,夫人已经走了……”

 “走了?”

 狼歌猛然回头,瞪着萨多奴那张突然显得无比老迈的脸孔。

 “没有!娘不可能……不可能扔下我跟狼夜……她……”说到后来,她的声
音哑了,几乎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只是由那激烈的颤抖、极度愤怒而紧握的
双拳看出她是多么的不服气!

 怎么可以这洋?!天朝跟柔然之间的事还没有解决!狼夜继承狼王之位也才
五年而已!娘怎么可以走?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扔下他们?!

 “公主,夫人刚刚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狼歌瞪着萨多奴,脑袋里一片茫然。

 萨多奴极有耐心地开口:“夫人要你去找靖武,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狼歌还是瞪着他。

 萨多奴点点头,从狼歌的眼神,他知道她听进去了。这令他满意,理他伸出
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了狼歌狠狠一拳。

 她的眼前一黑,什么都来不及想、来不及伤心痛苦便昏了过去。

 “狼王?”

 狼夜无神地站在后面,听到萨多奴的呼唤,他终于抬起头。

 “夫人刚刚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狼夜茫然,他不懂萨多奴为什么这么说,心里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这么问?你知道我听见了,就算我没听见,你以后也可以提醒我。”

 萨多奴却只是微笑叹息,将狼歌虚软的身子交给狼夜。

 “听见了就好……你带公主去休息吧,夫人需要安静……我想替她打点打点。”

 “萨多奴?”

 “去吧。”

 狼夜瞪着陪伴他们十多年的萨多奴,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平静,几乎是太平静
了。尽管萨多奴向来内敛,但他不相信一个人可以这么冷静!

 萨多奴不由分说地将他们赶出屋外,狼夜抱着狼歌的身子站在门口——里面
的萨多奴正在唱歌,沙哑低沉的歌声听起来多么令人伤感!

 也许萨多奴只是需要一点安静,需要自己处理自己的悲伤。

 狼夜无法多想,他的心破了好大一个洞!他也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疗伤。于是,
他离开了那里,后来才知道,原来,那竟是他们与萨多奴最后一次见面。

 第十章雁归皇后大殓当晚,忠心耿耿的萨多奴饮鸩自尽。

 长老们不胜感叹地说:当年萨多奴是狼族第一勇土,受封为第五代“狼牙”,
那时候他叫萨满……双生子出世的时候,唯一守候在狼王与雁归身边的勇士。

 狼牙将军萨满不顾族人反对,执意护卫雁归夫人与双生子进天朝皇宫。狼王
与长老们纷纷反对,萨满引刀自宫……从此改名为萨多奴。

 当年老妇说:萨满啊萨满,你真是不幸,也真是幸运……比起“他”,你是
幸运多了。

 萨满引刀自宫,换来相伴在心爱女子身边一生。只是,他也断送了自己一生
的幸福。

 或许,对萨满而言,只要能在雁归夫人身边,什么地位、什么幸福都不重要。
比起只能在临死之前见雁归一面的狼王来说萨满的确是幸福的。

 狼王、雁归与萨满三个人一起长大,萨满对雁归的爱情打从他有记忆开始就
存在着。萨满的爱情是沉默的、无言的。静静守候在雁归身边,什么都不要求。

 守候在雁归身边一辈子、守候在双生子身边也是一辈子。萨满像影子、像空
气,默默存在,这样的幸福,只有萨满自己懂。

 什么狼牙、什么将军、什么名满天下,对萨满来说,远不及雁归一朵微笑更
教他心动。所以他的表情很满足,没有挣扎,没有苦痛。雁归解脱了,他比谁
都更快乐。

 所以他死,也要跟雁归死在一起。

 萨满最后的遗言是:与夫人陪葬。

 长老们替萨满换上将军服饰,又是威仪赫赫的五代狼牙将军。灵枢停在雁归
不远处,以国礼相送,别说萨满战功彪炳显赫,就算是萨多奴,也为狼族奉献
了半生。

 他值得这礼赞,尽管为时已晚。

 狼歌站在两具灵枢之间,半滴眼泪也没有流。她僵硬的姿态仿佛一碰就碎…
…同时失去了两个至亲,任谁都要哭泣;只有狼歌,默默地、默默地、默默地
站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天朝特使前来悼谒国母。”

 响亮的声音终究没能惊动狼歌。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她的姿态,心像是被人以利刃狠狠划上一刀!他的心,
到底还能承受多少痛苦呢?当年,他一心以为自己再也恢复不了,再也不能更
痛!但每次见到狼歌,他的心啊,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淌着鲜血!

 陪同前来的司礼官到底念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他只希望他念的悼词越长越好,
让他在这里陪着她,一直陪她到天长地久。

 狼族里除了狼歌与狼夜之外没人见过他、没人认识他,没人知道他就是天朝
皇帝。他可以放心的看着狼歌、陪着狼歌——整整一个月了,狼歌不说不笑,
呆立在雁归夫人的灵位前,一句话也不说。让她吃饭,她便吃饭;叫她喝水,
她便喝水。她活着,却是具行尸走肉,没有表情,也失去了灵魂。

 母亲的微笑与赞赏是她活下来的动力,失去了雁归,狼歌也像是死了一般。

 他可以忍受七天,可以忍受十七天,甚至可以忍受二十七天,但一个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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