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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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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说不会吧,不会有人查我们的账,用不着害怕的。
赵刚说还是小心为好,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赌小龙队胜黄河队那张单子抽出来,
把营业记录抹掉,把财务付款的凭证也毁掉,总之不能让人看出我赌过那场球,其
它的单子倒无所谓。
阿方说可以,但究竟怕什么呢?你是不是看到了今天的报纸报道赌球?里面并
没有说是我们公司呀,这种报道我们见得多了,你担心什么呢?
赵刚闪烁其辞,只是说没什么没什么,以后再告诉你。
阿方沉着大眼睛深深地看着他,没再往下问。
黄河队和超人队争夺积分榜头名的战役打到了寸土必争的炽热关口。本赛季越
过中盘以后,超人队抓住黄河队的几场失利,居后紧咬,迫近咫尺。聂飞儒做梦都
能感受到超人队在脖子后面粗重的喘息声。主场惜败小龙,黄河与超人的积分差距
只剩下两分,稍有闪失,超人将越肩而过,抢走黄河队暖了半年之久的榜首宝座。
聂飞儒心急上火,再也不敢意气用事。
他把小顺子和小孙单独叫来谈了一次话。他说我不计较你们俩以前的过错那些
事情没人知道我可是对得起你们的,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教练如果认的话我希望看
到你们的实际行动,你们告诉我下一场客场这场球想不想拿下来,想是为什么不想
又是为什么你们得跟我说真话。
小顺子说您这么看得起我们还有什么含糊的我们完全听您的意思决不会有半点
二话。
聂飞儒说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一场胜利不能让超人这个兔崽子占了便宜让我这
张老脸丢得找不回来这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小孙表决心说只要您让我上场我一定会进球的。
聂飞儒拍拍两人的肩膀又说,你们都是男子汉了说话要算数要讲信用,我下一
场会让你们首发你们要拿出真功夫给我争一个面子不能再气我了行不行?
两人立正说这场球赢不下来我们就是狗娘养的。
聂飞儒让两人回去后对老贺说了同他俩谈话的事。老贺觉得这么跟他们谈话倒
像是求着他们似的,倒像是在跟人谈判。聂飞儒坦白地说,我无所谓面子不面子了,
我感到以这种方式和他们沟通更有效果,更能让他们接受。
老贺挺憋气的,说现在这世道颠倒过来了,教练求着队员打比赛,反被队员牵
着鼻子走。
聂飞儒倒觉得只要能让他们好好打就等于还是教练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只不过
方法变了。
老贺想想也有道理。
这场球黄河队在客场打出了压倒一切的气势和水准。聂飞儒没想到竟能以5 比
0狂胜对手。小顺子和小孙说到做到说干就干,两人包办了四粒进球踢得全心全意漂
亮之极。
聂飞儒暗暗得意,相信主动权又回到了自己手上而且又有了应付危机的新的手
段和办法。
超人队这一轮被强劲的野马队逼平,更令聂飞儒喜上眉梢。
第二天星期一,登上返程飞机前聂飞儒让人买了当天出版的《新足球》,一看
之下目不转睛,发现孟义的动作快如闪电刀刀见血,那个在文章中被称作“某公司”
的坏蛋正在被孟义毫不留情地揭着老底,看起来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聂飞儒和老贺靠在飞机的椅背上为这事窃窃交谈。老贺说《新足球》怎么这么
胆小连“金球公司的名字都不敢登出来。聂飞儒说孟义不是傻瓜他不会不留一手,
再说过早地惊动了金球公司不利于抓它。
老贺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看见小顺子和小孙也拿着报纸挤在一起边读边发议论。
小顺子的神色悲哀极了。
第十四节
黄河队按照原定计划,返回驻地放弃了以往休假一天的惯例,星期二一大早,
全队兴致勃勃地出了早操,立即投入到战术演练的训练课程中。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星期三的晚上,黄河队将同一支到访的英国球队打一场名
利双收的商业比赛。这是一场奖金很高球迷很多带有表演性质的友谊赛,不必像联
赛那样背负着太过沉重的压力,队员们训练时的表情和动作因而显得轻松自如胜似
度假。 聂飞儒刚刚率队从客场大胜而归,一进训练场便有各路记者蜂拥而上围
得水泄不通。匆忙应答间,见有一位记者自我介绍是《新足球》的,不由多看了一
眼,主动上前握握手,很热情地回答了对方感兴趣的问题。采访结束后,聂飞儒向
《新足球》这位剪着寸头的年轻记者竖起大拇指表示了特别的好感。
这使赵刚兴奋不已。
派赵刚出面采访黄河队的这场商业比赛,是孟义昨天同聂飞儒通话以后做出的
决定。聂飞儒除了谈到有关赌球的报道,还告诉孟义据他所知英国足坛的一位名宿
和几名退役的前英格兰国脚也伴随这支著名的英国球队前来做客,他们将亲临现场
观战。
这个消息引起孟义极大的兴趣。聂飞儒提到的这位英国名宿是国际足坛名闻遐
迩的传奇人物,能对他进行专访,恐怕是任何足球报纸无法割舍的情结和愿望。孟
义不假思索地便想到了正在那里执行任务的赵刚。
赵刚原本就是外语学院英语系的尖子,还是大学足球队的主力,毕业后分配到
《新足球》做了几年的国际版编辑,耐不住寂寞,主动要求调到采访部外勤组。换
岗没多久,正巧国家队新任主帅是个说英语的老头,赵刚因为语言优势和鬼点子奇
多,从老头处连挖带套抢出一大把独家新闻,出尽了风头,深得孟义赏识。
这些年,赵刚经常被孟义派到国内国外的重大新闻发生地,总有不俗表现,尤
其是刨根问底快速反应的奇门手段无人可及,次次寻幽探秘不辱使命,同事们在内
部把赵刚视为孟义手中最有能耐的“四大王牌记者”之一。
用赵刚,孟义总能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这一次,孟义向赵刚布置这个临时增加的任务时,赵刚似乎顾虑很多。孟义不
容他分辩,说你别给我强调什么困难,这种送上门的机会打着灯笼都难找,决不能
给浪费了。
赵刚只有两天的时间,他连这个英国老球星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当天,他打听
到英国球队将在第二天周二的上午进入黄河体育场适应场地,于是天蒙蒙亮就从床
上爬起来守在体育场的入口希望看到老球星能够陪着他的英国孩儿们一起出来溜一
溜。
等得腰都酸了,还是只有黄河队嘻嘻哈哈的队员三五成群在场内练球,连英国
佬的影子也没见着。
幸好聂飞儒满面春风地接受了采访,赵刚挤到他跟前问他明天的对手阵中有多
名世界闻名的好手,黄河队有把握打出自己的特点有把握获得对手的尊重吗?
聂飞儒一口气侃侃而谈,赵刚留神听着。他丝毫没有察觉有一道异样的目光从
不远处瞟过来越过聂飞儒的肩头照在了自己的脸上。这目光充满惊疑。这目光的另
一头一直延伸到黄河队正在场内忙着训练的队员堆里。
这目光阴鸷锐利。
赵刚扎在记者窝里获悉了英国球队下榻的酒店。有同行怂恿大家合伙去酒店请
愿,集体采访英国老球星或其它的什么人,得到一致响应。一伙人揣着摄像枪照相
机录音包等等长短兵器浩浩荡荡向目标进发,到了地方却扑了个空。
据说是英国使馆把人接走赴宴去了。又有人提议在酒店守株待兔,但赵刚瞧着
酒店方面对记者如临大敌般的架式,觉得即使等到了,也不见得会有好结果。他想
另辟蹊径。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通过孟义问到了聂飞儒的电话,打着报社的旗号希望聂飞
儒帮忙联系对英国老球星的专访。聂飞儒说正好下午全队休息,他看看能否从赛事
组委会那里问清楚英国客人的日程安排。赵刚等了一个多小时,等来聂飞儒的电话,
很失望地告诉他别的人都好说,唯独老球星被英国总领事开车拉到一个很远的文物
遗址参观去了,此人晚上的活动也被使馆包下来不知其详。
赵刚并未灰心。他估计老球星跟着球队远道而来不会不现场观战,只要他出现
在明天的看台上,不管是在贵宾席还是主席台,赵刚总有办法同他接头。这种看台
上斗智斗勇的功夫是赵刚的看家本领。有此念头,赵刚独自溜到体育场忙乎了一个
钟头才大摇大摆回到酒店大堂的记者群里喝啤酒侃大山。
英国人回来后,经过与带队的官员交涉,这些温文尔雅的英国人果然大有绅士
风度,令人惊喜地在酒店会议室举行了一个小型记者会,同各路中国记者友好地聊
了几个钟头。
第十五节
收工后,赵刚与央视《足球之夜》的几个记者一起吃晚饭,一行人叫骂着在酒
桌上猜拳行令闹得正欢,阿方打他的电话说要马上见到他。他对她说现在不行,正
在跟几个朋友吃饭恐怕一时半会儿离不开。阿方在电话那头忽然淅淅沥沥地哭了起
来。赵刚这下坐不住了,抱着双拳向同桌的酒友请假告退,在嘘声中撒腿跑出酒店
去找阿方。
阿方在电话中说她现在在郊区一条公路的半道上,没有路灯也没有过路的人,
他再不来接她就……赵刚在出租车上边催司机快开边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呜咽着说
你来了就知道了。
出了城再拨她的电话,却传出“用户已关机”的回声。赵刚在夜幕下预感到出
了什么乱子,果断地拨打“110 ”向警察报了案,并且嘱咐司机要有心理准备,到
了地方等着他别急着走,有什么事别把他丢下不管。
司机听他这样讲,吓得刹住车不肯再走,说那条路又偏僻又难走,碰上坏人打
劫怎么办,你还是另找一辆车吧。
赵刚说你别怕,我已经报了警,警察也会去的,也许什么事都没有。
司机就是不肯。
赵刚心急,骗他说,我是散打高手,也是拳击运动员,你跟我在一起,谁敢欺
负你?
司机壮了壮胆,说那你加点钱吧。
赵刚抽出100 元递过去,司机不接,赵刚又加了100 元,司机还是踌躇。赵刚
火了,抽出第三张100 元的票子,发火说,你到底去不去?!
司机收好钱,将四扇车门锁好,推档给油,车轮子这才重新跑了起来。
赵刚又打了阿方的手机,仍旧没有开机。望着车窗外茫茫夜色,他的心里直犯
嘀咕,她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最近怎么老出事啊?
出租车驶进阿方所说的路段,司机小心翼翼地减速巡逻。赵刚在车灯的照射下
没费劲就看见了孤零零蹲在路边的阿方。
他叫司机把车子停在她的身边,跳下车将她拉起来打量,急声问怎么了到底怎
么了?阿方抬着一只手遮在额头上吸着鼻子不说话。赵刚就着车灯的偏光,见阿方
的嘴角挂着风干的血迹,有一边脸颊乌青乌青的,嗓子已经哭哑了。
赵刚摇着她的身子问,谁打你了究竟出什么事了干吗跑到这儿来啊?……说话
间,阿方瘦削的肩头在他的手掌中抖得很剧烈,死死垂着头任他怎么说怎么问就是
不吱声不回应。
赵刚叹口气揽紧她的臂膀正准备扶她上车,一扭头发现从树后面晃出一个高挑
的黑影不声不响地靠了过来。他惊跳开连退了几步,那人的速度却比他快了一倍。
说时迟那时快,赵刚尚未做出任何反应,黑影当即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赵刚倒地后喊了一声“我操你妈!”,从地下一骨碌爬起来时抓了两只石块对
准黑影猛砸过去,有一块击中了黑影的头部发出“嘭”地响声。想再砸,身旁又窜
出一个黑影,连续两记黑拳猛烈地打在他的脸上,当下就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赵刚捂住脸弯下腰呻吟着,头部背部和腹部惨遭踢打,有几脚踢得太狠使他无
法承受,痛叫几声摸爬着向大路退逃,没跑几步又被人从背后勾倒,重重地摔在柏
油路上。
他放弃了抵抗。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有什么目的,始终也没有谁说过
哪怕一句话。猛一顿暴风骤雨般的闷打之后,这场残暴的攻击犹如音响断电,嘎然
而止了。
赵刚像一只被打断了脊梁的动物趴着蜷着抽搐着。他的脸贴在冰凉的路面上眼
瞅着出租车踩响油门亡命般一溜烟逃之夭夭。他觉得满口粘稠的血浆咸极了,大脑
中的意识像撕碎的纸片在夜空中飞舞。他听见有另一辆汽车打火发动的声音,轰鸣
着,由近而远,扬长而去。
他趴着一动也动不了,半边脸骨枕着坚硬的路面又麻又木。
四周万籁俱寂,黑漆漆的夜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一闪一闪的亮点全是从
他眼中冒出来的肥皂泡似的金星。他吐出几口污血,以便张开嘴巴帮助堵塞的鼻孔
呼吸。从口中呼出的热气激起了路面的尘土,呛进眼睛里同那里面的液体混合,像
胶水一样粘住上下眼皮死也睁不开。他挣扎着跪起身把眼睛蹭在衣袖上反复擦拭,
擦到重新睁开了,看见阿方捏着一条手绢伸在他的眼前不言不语。
夜色太黑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希望夜色再黑一点以使她同样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向她要烟抽,吸了几口,远远听见有微弱的警笛声如幻觉中蚊子的叫声飘进
了耳朵。他这时想起了他的手机,挂在腰带上的手机不知去向,他让她打个电话打
出铃声帮他找回来。她拨号后一阵清脆的铃声从他两腿中间迸发出来。这手机不离
不弃竟然匿于他的身下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警车沿着这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公路正在驶近,车灯发出的两束光芒使赵刚恢复
了平静。他吃力地对她说,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我报了警……你记住,刚才
打我的人也打你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你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挨打是因为你
碰上小流氓拦路抢劫打电话向我求救,我赶来英勇搏斗身负重伤终于赶跑了歹徒…
…警察问起来就这么说你记住了吗?
她说记住了。
第十六节
被警车拉回警局的值班室做笔录,赵刚蹒跚着不得不依靠阿方的扶持强撑着走
动。警察很同情地问了问案发经过,记完阿方的姓名和单位,问赵刚叫什么。赵刚
停了一会儿,说,王福田。
刚说完这个名字赵刚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告诉他这是孟主编每
晚例行的通话,一定是急于了解英国老球星的事儿。赵刚情急之中打开电话对着话
筒说老爸我正在处理一件急事晚一点我给你打过去。孟义在电话里愣了一下说,你
这家伙搞什么鬼叫谁老爸呢?赵则又说我等一会儿给你打过去。不等孟义再答话赵
刚啪地关了机。这个动作用力太猛引起脸上的伤口一阵剧痛,他失口叫了一声。
警察看不下去,端来一盆水让赵刚洗洗手擦擦脸。警察问阿方,你们俩是什么
关系?阿方扬着脸说,他是我男朋友。警察做着笔录,又问,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他是记者。阿方说。说得干脆利索。
听到这,赵刚停止擦脸,转头看了阿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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