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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中)〔俄〕陀思妥耶夫斯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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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要知道,他什么人也不爱;也许永远也不会爱上谁,”拉祖米欣无所顾忌地说。“也就是说,他不能爱?”
“您要知道,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您太像您哥哥了,甚至在各方面!”出乎自己意料地,他突然很不谨慎地说,但立刻想起,现在是在对她谈她哥哥哪方面的情况,满脸涨得通红,感到很窘。 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看着他,禁不住大笑起来。“关于罗佳,你们俩可能都看错了,”普莉赫里娅。 亚历山德罗芙娜有点儿见怪接着话茬说。“我说的不是现在,杜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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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卡。 彼得。 彼特罗维奇在这封信里写的那些话……还有我和你所作的推测,也许都不对,不过,您无法想象,德米特里。 普罗科菲伊奇,他是多么爱幻想,还有,这该怎么说呢,他总是变化无常。 我从来就摸不透他的性格,还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相信,现在他也会突然对自己做出什么别人永远也不想做的事情来……对了,眼前就有个例子:您知道吗,一年半以前,他让我多么吃惊和震动,差点儿把我折磨死,因为他突然想跟这个,她叫什么来着,——跟这个扎尔尼岑娜的女儿,也就是他女房东的女儿结婚?“
“关于这件事,您知道些什么吗?”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问。“您以为,”
普莉赫里娅。 亚历山德罗芙娜激动地接着说,“当时我的眼泪,我的央求,我的病,我的死,也许我会愁死,还有我们的贫穷,阻挡得了他吗?他会满不在乎地跨过一切障碍。 可是难道他,难道他不爱我们吗?”
“这件事,他自己从来没跟我说起过,什么也没说过”
,拉祖米欣很谨慎地回答,“不过我从扎尔尼岑娜太太那儿多少听到过一些,她也不太爱说话,我听到的话,甚至有点儿使人奇怪……”
“您到底听到了些什么呢?”两位妇女一起问。“其实也没有任何太特殊的情况。我只是知道,这门亲事已经完全办妥了,只是因为新娘死了,才没有成亲,对这门亲事,扎尔尼岑娜太太很不满意……除此而外,据说新娘甚至长得并不好看,也就是说,甚至长得很丑……而且有病,而且……而且她有点儿怪……不过,好像也有某些优点。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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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一些优点;不然就完全不可理解了……什么嫁妆也没有,而且他也不会指望靠嫁妆生活……总之,对这种事情很难作出判断。“
“我相信,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姑娘,”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简短地说。“求上帝饶恕我,对她的死当时我是那么高兴,虽说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谁害了谁,是他害了她呢,还是她害了他?”
普莉赫里娅。 亚历山德罗芙娜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小心谨慎地,欲言又止,又问起昨天罗佳和卢任吵架的事来,而且不断地看看杜尼娅,弄得她显然感到不高兴了。看得出来,罗佳和卢任之间的争吵最使她心烦意乱,简直让她感到可怕,颤栗。 拉祖米欣又把当时的情况详尽地说了一遍,但这一次加上了自己的结论:他直截了当地责备拉斯科利尼科夫故意侮辱彼得。 彼特罗维奇,这一次几乎没有因为他有病而原谅他。“还在生病以前,他就想好了的,”他补充说。“我也这么想,”普莉赫里娅。 亚历山德罗芙娜很伤心地说。 但是令她十分惊讶的是,这一次拉祖米欣谈到彼得。 彼特罗维奇时是那么小心,甚至好像有些尊敬的样子。 这也使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感到惊讶。“那么这就是您对彼得。 彼特罗维奇的看法了?”普莉赫里娅。 亚历山德罗芙娜忍不住问。“对令爱的未婚夫我不能有别的看法,”拉祖米欣坚决而又热情地回答,“而且我不仅是出于庸俗的礼貌才这么说,而是因为……因为……嗯,至少是因为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自己选中了这个人,单凭这一点,就不能有别的看法。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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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说,昨天他被我那样痛骂了一顿,那么这是因为昨天我喝得烂醉,而且精神失常;对,是精神失常,愚蠢,发疯,完全发疯了……今天为这感到羞愧!……“他脸红了,不作声了。 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但是没有打破沉默。 从他们开始谈论卢任的那一分钟起,都没说过一句话。然而,女儿不支持,看来普莉赫里娅。 亚历山德罗芙娜自己拿不定主意。 最后,她不断地看看女儿,讷讷地说,现在有个情况让她非常担心。”您要知道,德米特里。 普罗科菲伊奇……“他开始说。”我想完全开诚布公地和德米特里。 普罗科菲伊奇谈谈,杜尼娅,你的想法是什么?“
“那是当然了,妈妈,”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庄严地说。“是这么回事,”她赶紧说,允许她诉说自己的苦衷,她肩上的千斤重担仿佛是卸下了。“今天很早我们收到了彼得。彼特罗维奇的一封短简,是对我们昨天通知他我们已经到达的答复。您要知道,昨天他本该履行诺言,在车站接我们。可他没去,却派了一个仆人到车站去接我们,带去了这家旅馆的地址,让他告诉我们该怎么走,彼得。 彼特罗维奇还让这个仆人告诉我们,他本人今天清早来我们这里。 可是今天早晨他又没来,却送来了这封短简……您最好还是自己看看吧;信里有一点让我非常担心……您马上就会看到谈的是什么了,而且……请毫不隐埋地把您的意见告诉我,德米特里。普罗科菲伊奇!您最了解罗佳的性格,也最能给我们出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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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我先告诉您,杜涅奇卡已经作出决定,一看过信就决定了,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所以一直在等着您的到来。“
拉祖米欣打开写着昨天日期的短简,看到上面写的是:
“普莉赫里娅。 亚历山德罗芙娜夫人:敬启者,因意外延误,因而未能亲至车站迎候尊驾,特派干员前往代候。 又因参政院突有紧急事务亟待处理,且不愿妨碍夫人与令郎、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与兄长骨肉重新团聚,明晨亦不能与夫人晤面,为此深感遗憾。定于明晚八时整赴尊寓拜谒夫人,并冒昧附带恳切而又坚决的请求,仆与夫人会晤时,希望罗季昂。 罗曼诺维奇已不在座,因昨日仆于其病中前住探望时,彼曾对仆横加指责,无礼辱骂,此种侮辱,实属空前;此外,另有一事必须亲自向夫人作详细说明,亦望听取夫人对此作出解释。 如仆之请求不予答应,届时与罗季昂。 罗曼诺维奇相遇,仆将被迫立即告退,则夫人咎由自取,勿谓言之不预也。 仆修此书,盖恐有如下情况:仆探望罗季昂。 罗曼诺维奇时,彼病情尚如此严重,而仅经过两小时竟霍然痊愈,足见其已能离家前往尊寓。 仆曾亲眼目睹,在一于马蹄下丧生之醉汉家中,借口安葬死者,彼竟将为数达二十五卢布之巨款赠予该醉汉之女,而伊乃一行为不端之女人,为此仆大为震惊,因仆得悉,此款夫人得来非易。 谨此,请代向令爱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致意。 请接受诚挚敬意。您的忠实仆人彼。 卢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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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该怎么办呢,德米特里。 普罗科菲伊奇?”普莉赫里娅。 亚历山德罗芙娜说,差点儿要哭出来了。“您说,我怎么能叫罗佳别来呢?昨天他那么坚决要求他妹妹拒绝与彼得。 彼特罗维奇结婚,现在又叫我们别让他来!只要他知道了,他准会不顾他的请求而来的,那……到那时会怎样呢?”
“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怎么决定的,就怎么办好了,”
拉祖米欣立刻不慌不忙地回答。“啊,我的天哪!
她说……天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也不告诉我她有什么目的!她说,最好是,倒不是最好,而是,不知是为了什么,一定得让罗佳故意在今晚八点钟来这里,一定要让他们见面……我却连这封信也不想给他看到,想要通过您想个巧妙的办法,阻止他的到来……因为他是那么容易发脾气,……而且我什么也不明白,又是死了个什么醉汉,又是什么女儿,他又怎么会送给了这个女儿他所有钱……这些钱……“
“这些钱是您很不容易弄来的,妈妈,”阿芙多季娅。 罗曼诺芙娜补充说。“昨天他不大正常,”拉祖米欣若有所思地说。“要是你们知道昨天他在一家小饭馆里干了些什么的话,虽说他做得很聪明……嗯哼!我们昨天一道回家的时候,他的确跟我说起一个死了的人和一个什么姑娘,不过我一句也没听懂……其实我自己也……”
“妈妈,最好我们一起到他那儿去,请您相信,一到了那儿,我们立刻就会看出该怎么办了。再说,我们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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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
十点多了!“当她看到用一条纤细的威尼斯表链挂在脖子上的、很好看的珐郎面金表,突然喊了一声,——她的其他服饰和这块金表极不协调。”未婚夫送的礼物“
,拉祖米欣想。“啊,该走了!……该走了,杜涅奇卡,该走了!”普莉赫里娅。 亚历山德罗芙娜局促不安起来,“他又会认为,我们这么久不去,准是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呢。 唉,我的天哪。”
她一边说,一边慌忙披上披肩,戴上帽子;杜尼娅也穿戴起来。 拉祖米欣发觉,她的手套不但是旧的,甚至也破了,然而服装的这种明显的寒酸样子甚至使两位女士显得特别尊严,那些衣着寒酸,可是善于打扮的人,总是具有这种特殊的尊严。 拉祖米欣崇敬地看着杜涅奇卡,并为自己能伴送她而感到自豪。“那位皇后,”他暗自想,“那位在监狱里补自己长袜的皇后,看上去才像一位真正的皇后,甚至比她参加最豪华的庆典或接受朝见的时候更像一位真正的皇后。”
“我的天哪!”
普莉赫里娅。 亚历山德罗芙娜突然高声说,“我从不曾料到,我竟会像现在这样怕跟儿子、怕跟我亲爱的、亲爱的罗佳见面呢!
……我害怕,德米特里。 普罗科菲伊奇!“
她怯生生地瞅了他一眼,补充了一句。“您别怕,妈妈,”杜尼娅说着吻了吻她。“您最好是相信他。 我相信。”
“唉,我的天哪!我也相信,可是一夜未眠!”这个可怜的女人高声说。他们来到了街上。“你要知道,杜涅奇卡,凌晨时,我刚刚稍微打了个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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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梦见了玛尔法。 彼特罗芙娜……她穿着一身白衣服……
来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对着我直摇头,而且是那么严厉,那么严厉,好像是责备我……这是好预兆吗?
唉,我的天哪,德米特里。 普罗科菲伊奇,您还不知道呢:玛尔法。 彼特罗芙娜死了!“
“不,什么;哪一个玛尔法。 彼特罗芙娜?”
“她是突然死的!您要知道……”
“以后再说吧,妈妈,”杜尼娅插嘴说,“因为他还不知道玛尔法。 彼特罗芙娜是谁呢。”
“啊,您不知道吗?可我还以为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呢。对不起,德米特里。 普罗科菲伊奇,这几天我简直糊涂了。真的,我把您当成了我们的神明,所以才深信不疑,以为您已经全都知道了。 我把您当成了亲人……我这么说,您可别生气。 哎哟,我的天哪,怎么了,您的右手?受伤了?”
“是啊,受伤了,”感到非常幸福的拉祖米欣模糊模糊地说。“我有时候说话太直,所以杜尼娅常常纠正我……不过,我的天哪,他住在一间什么样的房子里啊!可是,他醒了没有?
这个女人,他的女房东,也称这叫房子吗?
您听我说,您说过,他不喜欢流露自己的感情,那么我也许,由于我的……
那些弱点,让他感到讨厌了吧?……您能教教我吗,德米特里。 普罗科菲伊奇?我对他该怎样呢?我,您要知道,我真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看到他皱眉,就不要钉着追问他;尤其是不要钉着追问他的健康状况:他讨厌人家问他身体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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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德米特里。 普罗科菲伊奇,作母亲可真痛苦啊!
不过,就是这道楼梯了……这楼梯多么令人害怕!“
“妈妈,您连脸色都发白了,镇静下来吧,我亲爱的,”杜尼娅亲热地对母亲说,“他看到您,应该感到幸福才对,您却这么折磨自己,”她两眼闪闪发亮,补充说。“请你们稍等一等,我先去看看他醒了没有?”
两位女士悄悄地跟在走到前边先上楼去的拉祖米欣后面,已经走到四楼女房东的房门前时,发觉女房东的房门开着一条小缝,从暗处两只的溜溜转动的黑眼睛正注视着她们。当她们的目光碰到门后的目光时,房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吓得普莉赫里娅。 亚历山德罗芙娜几乎大叫起来。
三
“他好了,他好了!”佐西莫夫高兴地对进来的人们喊了一声。 佐西莫夫已经来了十来分钟了,坐在沙发上昨天他坐过的那个角落里。拉斯科利尼科夫面对他坐在那个角落上,已经完全穿好衣服,甚至细心梳洗过了,他好久没有这样做过了。 人一下子坐满了整个屋,但娜斯塔西娅还是跟着客人们进来,在那儿听着。真的,拉斯科利尼科夫几乎已经好了,特别是与昨天的情况比较,更是如此,只不过他面色惨白,心不在焉,郁郁不乐。 从外表看,他像一个受伤的人,或者是忍受着肉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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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剧烈痛苦的人:他双眉紧锁,双唇紧闭,目光像在发烧。他说话很少,很不高兴,仿佛是勉为其难,或者是在尽义务,有时他的动作似乎有些慌乱。只差胳膊上没有绷带,或者手指上没套着塔夫绸的套子,不然就完全像一个,例如,手指严重化脓,或是手臂受伤,或者受了这一类创伤的人了。不过,当母亲和妹妹进来的时候,有一瞬间这张苍白和神情忧郁的脸仿佛被一道亮光照得发出了光彩,但这只是使他脸上以前那种愁云密布、心不在焉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似乎把这痛苦凝聚起来了。 光转瞬间就熄灭了,痛苦却留了下来,佐西莫夫怀着刚刚开始给人治病的医生那种年轻人的热情,从各方面观察和研究自己的病人,惊奇地发觉,亲人们的到来并没有使他变得高兴,他表现出来的却似乎是暗暗隐藏着的、痛苦的决心——决心忍受一两个小时无法避免的折磨。 后来他看到,随后的谈话,几乎每一句都像是接触到并刺痛了他病人的伤口;但同时他又有点儿惊奇地发现。 今天病人竟能控制住自己,把昨天那种偏执狂患者的感情隐藏起来,而昨天,为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他都几乎要发疯。“是的,现在我自己也看出,我快好了,”拉斯科利尼科夫说,说着亲切地吻了吻母亲和妹妹,这样一来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立刻容光焕发,“而且我说这话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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