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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生豪小言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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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调解中日和平。那只说明一点,即日本于一方面想利用欧战,趁火打劫,同时,却泥足深陷,力不从心。他于无办法中,想求出一个办法,于是对德国说,倘使你能帮我调解“事变”,获得成功,那我就可全力参战;同时,也对英国说,倘你希望保全远东利益,不受我的侵害,那你必须先替我做一件事,即助我结束“事变”。总之,他企图利用外交形势,来帮他结束中日战争,来完成他寤寐求之而不得的中日和平。华人看明白这一点以后,当知他们的三年多抗战,已使日本焦头烂额,循至非用种种阴险手段,诱使第三国代向中国乞和不可。这就是中国抗战确已进至最后胜利阶段的铁证。中国休战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恢复九一八以前的状态,此外一切威胁利诱,都不能动摇中国抗战到底的决心。 
 

英国应严惩星岛总督琼斯
(1940年7月17日) 
 
  这次因星岛总督琼斯的广播演说而发端的中日和谣,虽事实上已证明其为全属子虚,但我们对于琼斯的广播的本身,仍不能不认为是英国外交使上最失态的一件事。琼斯发表广播的翌日,我们接读十五日合众社伦敦电,声称伦敦负责方面,“一再声明,英政府于中日两国均愿英国担任调任时,自当出面从事斡旋,但琼斯之广播演说,对于事实,似乎言之过早,须知大英帝国系由伦敦统治而非由星加坡也”。十六日合众社又从伦敦传来消息,声称“顷闻权威界称,星岛行政官琼斯星期日晚广播演说,谓英国方‘以最诚态度之努力’促成中日间之和平,事前未得外交部之商榷”。观此可知英国负责当局对于琼斯越权广播的义愤。真的,琼斯这一次广播,非独使英国的信誉与友谊,在四万五千万决心抗战的中国人民心中,打了一个极大折扣,无形当中,产生英国人最图私利,最不讲信义的印象。 
  即在美苏两大中立国的人民脑筋当中,亦必产生同样的感觉,认为英国这次的对德作战,归根到底,还只是一种争霸战,谈不上保卫人道,维护文明。否则,为何对于远东这样英勇抗战的中华民族,竟不惜以之为牺牲,而换得自己的苟安呢?这种观感推广开去,谁能担保世界正义人士目前寄予英国的同情,不会从英国方面,逐渐离异,而转移到德意方面去呢?这都是琼斯一席广播的恶果。我们替英国自己着想,实觉英国政府,为维护其本国威信起见,对于越权发表广播的星岛总督琼斯,实有加以严惩处分的必要。 
 

无法辩护的错误
(1940年7月19日) 
 
  英国不顾自己的国家信誉与全世界正义人士的一致反对,不惜违背在国联大会中郑重通过的“决不采取任何足以削弱中国抗战之行动“的庄严诺言,贸然与日本成立协定,封锁滇缅路的运输,这是英国近年来屈辱外交中值得大书特书的一章,而使世人明了英国之所谓反侵略者,原来如此! 
  为英国此次屈辱行为作辩护的,我们拜读了《远东事务》编者伍德海氏的高论。伍氏自知此举为对国联决议的“严重的违背”,而为“任何有自尊心的英国人所不能认为荣誉与满意的”,然而他却竭力责怪美国,以为英国即使坚决拒绝日本的要求,也决不能盼望美国有何行动,因此她不能单独冒险开罪日本。据伍氏的批评,似乎美国对于英国所发之义愤,是不应该有的。 
  英美在远东步骤之未能一致,屡为侵略者造就机会。然而这一种错误,在过去大部分应由英国负责。远如九一八事变后,史汀生的建议为英国所拒绝,为今日世界的纷乱种下祸根,这且不必再说;即就去年美国宣布废止美日商约后,英国如能继起踵行,一定可以给日本一个重大的打击,然而英国始终对日优容忍耐,陪着笑脸,造成让日本步步进逼的机会。今日之事,又何尝不是承袭过去的妥协政策而来? 
  美国在中立法的束缚下,不惜用尽方法,甚至部分地修改中立法,予英国以种种的援助,这该是无可抹杀的事实。然而现在英国对于美国在远东所严守的政策,非但不予合作,反与之背道而驰;当美国政府当局发表反对封锁滇缅路后,英国竟而悍然不顾,徇日方的诛求。其为背弃信义,助长侵略,决非任何推卸责任之辞所能洗脱,我们倒要看看英国将何以自赎;我们更要看看英国这样“缓和”日本以后,她在远东的地位是否就此稳固了。 
 

日海军发言人声明
(1940年7月20) 
 
  我们曾经一再指出,对侵略者的让步,适足以招致更大的压迫。果然,英国在牺牲中国的友谊,不顾世人的斥责,答应日本封锁滇缅路,以图换得她在远东的暂时苟安以后,日本海军省发言人已经明白声言此次的协定不能认为满意了。英国将怎样再度餍足日方的愿望呢? 
  美国赫尔国务卿对英日协定所发声明,辞严义正,不特表白了美国对于此事的立场,同时也可以代表全世界公道正义的舆论。日本发言人批评此一问题乃英日两国之事,与美国无涉,这句话太费人索解了。滇缅路的交通乃中英两国之事,而与任何和中国有商业来往的国家都有关系,无权顾问的,却是日本。美国对华货运,既大部分有赖于滇缅路,则即就本身的利益言,对于这次的封锁已不能默尔而息;何况美国的远东政策,一向以尊重中国独立自主与维持门户开放为基本原则,目前英国的行动,一方面足以阻滞中国抗战,因而助长日本灭亡中国的气焰,还说得上尊重中国的独立自主吗?另一方面又阻止美国和中国的正常贸易,帮助日本,排斥美国及其他第三国在华的合法利益,还说得上协同维持门户开放吗?如何可谓与美国无涉呢? 
  该发言人一再重述“此乃英日两国之事,与美国无涉”,使我们看出了日方一贯的各个击破的阴谋。已入迷途的英国政治家,如能憬然觉悟今次的失着,彻底改变方针,则事犹可为,否则她在远东的地位江河日下,此后将更无从抵抗日方的步步进迫了。 
 

制止恐怖行动 并向克拉斯诺夫先生致敬!
(1940年7月21日) 
 
  工部局总董凯自威氏昨天致函领事团,要求共同制止最近租界内层出不穷的恐怖案件,我们对凯氏之言,实寄予热烈的欢迎与无限的期望。前天《大美晚报》经理张似旭先生的遭暗杀,和不久前申报馆的被掷弹,事情固然悚人听闻,实际乃无非是某方摧残正义分子,蓄意破坏租界秩序的一贯手段;而这两案的发生于南京伪组织大发其“通缉令”和宣布“驱逐”外国正义人士出境之后,其真相尤昭然若揭。 
  环伺上海租界的某种黑暗势力,本来惟恐租界不乱。他们实施种种卑劣凶残的恐怖行动,除了去处他们眼中认为不能两立的爱国分子外,并且也希图借此造成一种不安的空气,使租界内安分良民人人自危,而他们则可得到借口,以为租界当局无力量维持界内秩序,以遂其侵占的大欲。在他们此种险恶的存心下,不特善良人民的生命安全失去保障,连他们自己一方面的人也有成为牺牲的可能,穆时英的遇害,即是他们遮眼的苦肉计的一种。 
  对付此等万恶的恐怖分子,租界当局和各国领事固应严密注视,尽力减少他们活动的机会;而全体市民除了严持镇静,使其摇动人心的目的无由达到之外,更应本嫉恶若仇之旨,与当局密切合作,一经发觉此等害群之马的踪迹,便该不稍姑息,立予检举。像刺张案中波兰人克拉斯诺夫君因追捕凶手,奋不顾身,竟以身殉,这种义烈精神,正是每一个良好公民所应该具有的。 
 

替李士群开一清单
(1940年7月29日) 
 
  昨天我们在汪兆铭机关报《中华日报》和上海老牌英文报纸《字林西报》上,同时读到了设于著名的极司非而路七十六号中的所谓“政治警察署”的“署长”李士群的谈话,谈话的题目是关于最近备受各方注目的本市恐怖事件问题。据说“租界内之恐怖事件,系‘重庆方面之叛乱分子’所为,此为‘尽人皆知’者”。本来像这种嫁祸他人的说话,原是“伪君子”一贯的无赖伎俩,不过因为像《字林西报》那样素有地位的报纸,也会不辨是非,对此类不负责任的滥语一字不遗地照登,似乎有不得不一正视听的必要。 
  我们并不想为任何一方开脱,也不想以无中生有的蜚语,归罪于任何一方。这位李士群其人者并未提出他所有的“详密之统计与报告”,以资证明,但我们以新闻记者的身份,凭见闻所及,却愿以“尽人皆知”的事实,替李士群清算一下。 
  在七月份所发生的几件重要的恐怖事件中,我们第一要举出十六日申报馆的暴徒袭击案。据公共租界捕房发表,该案乃“东亚反共联盟会会员”所为,据被捕的人犯供述,他在闸北加入该会的分会,而总部即在极司非而路七十六号,并经捕房获有徽章为证。 
  最令人痛心的本月内两桩暗杀事件,一为七月一日大光通讯社社长邵虚白先生的被狙,一为十九日《大美晚报》董事张似旭先生的遇害。二君都是新闻界中的皎皎者,平日一本爱国良心,拥护中国抗建立场,张先生且为伪方所发表“通缉令”中八十三人之一,死于何人之手,不言可喻。又八日有会计师董承标在寓所门首被害事件,董氏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市民,素无私仇,但其居停陶乐勤氏,则亦名列八十三人中,为伪方所欲得而甘心的人物,然则此案之出于误杀,已可想见;而被捕凶手据供来自沪西,更可了然背后指使者之为何如人。 
  本月内令人注目的绑架案件,前有大同银号总经理杜学展于二日被绑一事。经第一特区法院查获嫌疑犯审讯结果,悉杜氏被拘于极司非而路七十六号中。廿四廿五及廿七三日,连续发生国医朱鹤皋,中国国货公司经理方液仙,及铸□搪瓷厂经理童世亨的被绑事件,三人被绑的背景虽未能尽悉,但被绑情形各有相同的一点,即三案的匪徒各把汽车向西疾驶而去,所谓向西者何处,不言可知。 
  此外,匪徒有组织地劫夺巡捕公事手枪,最近不断发生。经英文《大美晚报》探悉,该党匪徒有八十至一百人,巢穴设于极司非而路曹家渡附近。又关于汽车在沪西被劫的事件,更是层出不穷。有这么许多不法败类在特殊保障下出入租界,为非作恶,租界治安的成为问题,自也无怪其然了。 
  李士群在该篇盲目放矢的《谈话》中,曾经批评本报所载“侮辱本署(指该伪政治警察署)之造谣文字”,为极严重之“不智行为”。现在我们列举上述的赤裸裸的事实,虽然不免又将被李士群之流归入“侮辱本署之造谣文字”一类中去,但事实最雄辩,我们觉得此外也没有再浪费笔墨的必要了。 
 

日反英运动扩大
(1940年7月30日) 
 
  我们希望这次英国关于滇缅路问题对日的退让,是英国远东政策上最末一次的外交失策。一面它不但伤害了同患难的友邦中国之感情,并且也招致在各方面足以给她助力的美苏二国的不欢,但同时却显然并未收到缓和日人的效果。相反的,英国对日愈让步,日对英压迫愈甚,近卫新阁的成立,并无足以证明英日关系将有改进的征象,反之,上星期杪英侨十人在日被捕一事,显示日本反英运动已因英国态度的软弱而更趋激烈。 
  问题是,今后怎样?英国在目前战事中地位困难,不欲在远东开罪日本,这种不得已的苦衷,自为吾人所深谅,可是鉴于此次的教训,可知小心翼翼惟恐获咎的结果,还是不免于难堪,倘再一味以示弱为事,后患何堪设想。以目前的英国而论,独立对日制裁,固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然而尽可与美苏取获联系,在远东改采鲜明坚强的立场,则日本纵然一向轻视英国的力量,也必有知所畏惧的一日。 
  英国答应日本封锁滇缅路的期限为三月,三个月后,她有作一个解铃人的勇气吗?为了英国自身的前途,我们在善意地期待着。 
 

邱吉尔的警告
(1940年8月5日) 
 
  邱吉尔前晚警告英国民众,谓最近外国所传希特勒或未必对英实施闪电战之说,纯系出于德方宣传,用意乃在涣散英国民气,英国人民务须严密戒备,毋因信赖本国实力之坚强与准备之充分而疏懈其注意。 
  从邱氏上述的谆谆告诫中,我们看到了英国坚强的作战决心:最近若干日中欧洲各线的停滞状态,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期平静而已。 
  在远东,情形也正复相类。日本因无法征服中国,乃一面在沦陷区中套上亲善面具,诱惑中国民众,收买无耻文人,组织“中日文化协会”一类的机关来散播毒素;一面更随时放散和平空气,以图分化中国抗战的士气与民心。三年来的事实证明日方此种心劳日拙之举,无往而不失败,因为中国人民都深知他们所需要的和平,必须在自由独立获有保障后方可得到,而决不是在日人支配下的奴隶式的和平,故人民抗战的情绪,只有随着胜利把握日近一日而继续增高。日本在计穷力竭的目前,对于中国人民心理上的进攻,势将愈加无所不用其极,每一个中国人在这最后关头,尤宜坚持信心,随时处于警戒状态中,勿为任何邪说所乘。 
 

我们反对新闻检查
(1940年8月9日) 
 
  本报在昨夜发稿之际,突蒙工部局派员惠临,展询来意,始知系奉命检查本报所载新闻稿件,如有认为文句中有不妥之处,得全部或部分抽去,并将监视本报排印,至印好发卖为止;倘不照办,将受禁止发行的处分。此项办法,据称对本市其他各报也一体施行。上海租界当局对报纸实施检查,据我们所知,似乎尚未前闻。我们虽然谅解工部局方面应付环境困难不得已的苦衷,但我们是一家美商报纸,对于新闻检查制度的憎恶,殆为任何美国人民所同具的感觉,今此项制度,竟加于受民主国家法律保护而恪守正义立场的报纸的头上,实为一椿异常可憾的事。 
  过去本报对租界当局向抱合作态度,对于局(工部局编者)方任何意见,无不在不妨碍本报基本立场的原则上,竭诚予以接受。甚至如七月十九日局方通知此后凡来自重庆的一切政治性宣言,一律不准登载,虽然我们认为此种不公道的劝告,未免强人所难,但仍愿在局方的指导下,觅得一两全的出路。昨夜的事情,虽然出于仓卒,事先并未接获局方的正式通知或解释,但我们在当时的环境下,不能拒绝,亦无法拒绝。但我们始终觉得这是开上海新闻界未有之恶例的不幸事实,不能不向工部局明白申请,希望当局对此重加审慎的考虑。 
 

这一片片空白
(1940年8月13日) 
 
  读者今天翻开本报,但见空白满眼,一定会发生一种异样的感觉。所以然的缘故,明人不必细说,大家心里有数。在我们固然除了对读者深抱不安之外,更感觉说不出的痛心与苦闷;就是执行此种不快工作的两位先生,对此也必深感不快。 
  我们唯一的希望,是这种谁都认为不愉快的事实,只是在当前“特殊”环境下的一种暂时现象。我们极愿谅解当局的困难,但任何形式的检查,毕竟不是我们所能乐于接受。但愿明年今日,读者都能看到他们所欲看到的一切消息,至于这愿望的能否实现,则要看大家的努力了。 
 

我们不说漂亮话 答复爱护本报的读者
(1940年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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