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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生豪小言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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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3、日本所编制的地图,公然把菲律宾附近的若干岛屿划入日本版图(不流血的征服,王道文明的无上表现)!
以上不过是见之于今日报端的两三事,单单以荒谬滑稽的轻蔑字眼来批评它们是不够的,世人必须认识这一个国家的危险性。罗总统说:“以毁灭对付毁灭,以屠杀对付屠杀,惟有击败奸险国家之疯狂征服,始能置美国于实际战争以外”,这一个不幸的真理,是不应该仅指纳粹而言的。
本多警告德意
(1941年8月24日)
同盟社讯:日本驻南京“大使”本多警告僭组织,注意外国“承认”该组织一事可能引起之危险,他提起过去中国北京政府南京政府常受各国外交代表压力的往事,声称“各国(指承认该组织的国家)外交代表之联合行动,应以在外交礼貌范围以内者为限”。按轴心及其附庸各国承认僭组织,原在讨好日本,现在反受在名义上亦为“外国外交代表”之一的本多的一番教训,当为意料所不及。不过这也可以看出日本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把僭组织当作独家占有的私产而看守着,轴心国家现在虽然还未必已经转到分尝一脔的念头,可是日本已经提出“切莫染指”的警告了。
野村之言
(1941年8月25日)
野村访晤赫尔后,对新闻记者说:“美日远东政策间之异见必须沟通;虽目前余不知如何沟通之,但深信其必可沟通”。必须沟通,必可沟通,而又不知如何沟通,可谓又一日本式的绝妙外交辞令。
依常理言,如欲沟通两方的异见,不是一方让步,就是互相折衷。可是日本的既定国策既然屡次声明不变,而这种国策又正是为美国所坚决反对的,那么纵使野村调整国交的热诚可佩,主宰日本国运的日本军阀,也是不会支持他此种努力的。
两年前
(1941年8月25日)
两年之前的前天,德国与苏联订立不侵犯条约,相约十年之内,彼此不得使用武力或互相攻击。德国在造成这一个外交胜利后,曾经宣称英法对德的“包围”已告失败。
两年以后,苏联被迫不得不在自己的领土内,对曾经向她保证十年内和平相处的侵略者作殊死的抗争。
而同时,在远东又有人高喊着英美对他“包围”了。民治国家创巨痛深之余,这一遭是不能再让人各个击破了的。
对付任何野心国家,我们想不出除了以联合的力量实施包围之外,还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何必客气
(1941年8月29日)
关于美国运输给养至海参崴事,野村表示日本对此“容或有”不满之处,因苏联在美获得购买原料之优先权,而日本却无从取得。这个干醋吃得可谓无聊已极,因为美国本以援助反侵略国家为一贯的政策,苏联现正为反侵略而作战,日本却刚刚相反:美国援助苏联,足以减除自身所受的威胁,倘以原料供给日本,则将增重自身的威胁,此理至明,何哓哓为?
然而我们却可看出,日本明知此次抗议之决不会为美苏所接受,而仍甘愿自讨没趣者,实在是因为它慑于美苏戒备的森严,造次动手,有所未敢,故仍企图用虚张声势的恫吓,向美苏取得一点报偿,虽则这种企图,也是注定必归失败的。
《日日新闻》说,日本向美国致送照会,实“过于客气”;我们倒希望日本能拿出一点不客气的手段来试试看。
各得其所
(1941年8月29日)
英苏联合进军伊朗后,长驱直进,所遭遇者仅为形式上的抵抗,伊朗且已提出停止军事行动的要求,应允驱逐德侨出境,该国内阁亦已辞职,似乎最短期内,可望告一结束。
伊朗军队停止无益的抵抗,固然给英苏两国莫大的方便,同时对伊朗自身也是一个明智的行为。英苏曾剀切表示对伊朗主权的尊重,英国并已对伊朗境内的食粮恐慌竭力设法救济,此次事件之能迅速解决,唯一受打击者只有德国一国而已。
从伊拉克到叙利亚而伊朗,民治国家行动的敏捷与实力的强厚,已有了显著的进步,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华盛顿的外交活动
(1941年8月30日)
日海军情报局主任富永少佐说,美国正领导各国主持反日包围,集中战舰二百余艘,飞机一千二百五十架,大军二十五万人,准备对付日本。数字确否姑不论,但我们以为这正是李普曼所说“为日本军阀所能理解”的唯一言论。也许因为日本明白了这回美国确有行动的决心,也许更因为纳粹在苏联战场上的不争气,使它梦想中的机会始终盼不到,所以在美国表示愿与日本再作一次谈判之后,近卫即以据说语调颇为和缓的手书送达罗斯福,而野村也一再笑脸迎人地说日美问题一定可以解决!
我们也以为日美问题一定可以解决,但那与日方所谓解决不同,这解决必须是彻底而绝不含糊的。美国必须以其本身及各民治友国的联合力量,勒令日本永远放弃任何扩展企图,归还一切强力夺得的土地与利权,在解除全部武装以后,再按照它实际的需要,给与它维持生存繁荣的机会。
日本目前的态度,如果可以说是相当软化的话,那也只是因为阻于形势,欲进未能,不是真心悔悟,知难而退,美国如对她略加宽假,正好重新煽起它的将近扑灭的欲焰。因此我们虽不欲怀疑美国有对日妥协的倾向,但我们仍不能不希望美国的远见当局,能以斩截的字句告知日本,美国所要求于日本的,是无条件的投降,不是相当程度的退步;在此种要求未获满足以前,美国将继续并加紧对日的压力,必要时将毫不犹豫地出之以行动的制裁。
日人积欠巨额捐税
(1941年8月30日)
据本市日本纳税人方面自己透露,日本纳税人积欠工部局的捐税总数,达五十八万元之巨,占各国纳税人欠捐的总数百分之四十四以上。据我们所知,困于财政的工部局,对于这一笔欠账始终慷慨地抱着放任的态度,未曾采取有效的对策。可是我们并没有忘记沪西越界筑路区的中国纳税人,因抗议工部局不能运用职权,阻止僭方的非法征捐,而拒付捐税,结果被工部局采取停供水电封锁里弄的手段的往事。何厚于此而薄于彼,我们不能不发生这样的疑问。
冷淡与悲观
(1941年8月31日)
美日谈判的无结果,是一个显明的事实。
罗斯福总统说:“太平洋过于浩渺,使人对于战争是否可以避免这一个问题难以置答”。又说:“关于太平洋局势,今日殊无新闻可言”。谈判以后的局势,仍旧和未谈判前一样。
纽约《先驱论坛报》说:“近卫致罗斯福的手书,不过是一个戏剧性的姿态,其戏剧性过于其重要性”。日本无诚意的装腔作势,于此一语道破了。
在美国是冷淡,在日本是悲观,这悲观见之于主要阁员全体出席的紧急阁议上。
路透社东京电:“今后美日谈判将由野村与美总统直接为之,而非与国务院为之,故众‘尚抱若干希望’”。这里透示了一个事实,野村在谒见赫尔时已经碰过壁;这里也可以看出所谓“若干希望”究有几分,因为只有情急慌张的日本人,才会以为罗总统会与国务院抱着不同的立场不同的见解。
日本当局及各报认为近卫手书及野村活动是“极端重要”的,可是他们的发言人及报纸言论继续以“英美必须重新考虑对日政策”为言,在日方未放弃此种论调前,我们实难想出继续谈判有何意义。
失去戏剧性的一幕
(1941年8月31日)
希特勒与墨索里尼二公是素来被认为富于戏剧性的人物的,可是这次他们为对抗罗邱会议而举行的希墨会议,相形之下,却成为一场异常拙劣的表演。这原因很简单,老墨已经是一个不走时的伶人,和当年在勃伦纳山隘串演双雄聚义那时侯势均力敌的威风,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因此,这一次会晤,实际上是墨索里尼奉召听训。据传其中曾经谈到阿富汗土耳其,英苏对伊朗事件的迅速解决是够使他们着急的;曾经谈到日本,似乎有向这位盟友重新提醒一下盟约义务的必要;不用说也必然谈起苏联的战事,冬季转瞬将至,不能不准备着接受无情的事实,屯兵储粮以待来年;还有不应漏过的,墨索里尼已经奉到了希特勒的课题,德国需要意大利更大的助力,当希特勒不得不向他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伙伴求助时,我们是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纳粹已在开始走着下坡的路了。
纳粹在泥淖中
(1941年9月3日)
泥滑滑,行不得,进攻列宁格勒的德军,已经名符其实地陷足于泥淖之中了。纳粹自己也不能不叫苦:“继续不断之豪雨,已使作战大受阻碍,道路多已无法使用”。
最近一周来,中路斯摩伦斯克及戈美尔区域,苏军始终处于主动地位;乌克兰方面,德军对特尼泊河无法越雷池一步,敖得萨也屹然未动。沉闷得出奇的战局,显示出侵略者的前途茫茫。苏联公报说:“吾军已在每一基点上反攻及击退敌人”。北自伊尔门湖区域,南至特尼泊河下游,德军到处遇到苏联生力军的反攻。
《汉堡日报》的话说得有趣,“苟拿破仑在斯摩伦斯克按兵不动,组织交通线,而决战于来年春天,则当年战局必有一番不同”,这明明是自我解嘲。可是现在的苏联,是不会听令拿破仑的模仿者“按兵不动”从容布置的。
日军“退出”福州
(1941年9月4日)
日军在占领福州五个月后,因为“任务业已圆满完成”(本市日军发言人语),已向“另一方向”撤退。巧得很,日军任务的完成,不先不后正在华军发动试探反攻,一举克复福清,乘胜直进的时候,这无论如何不能不使人觉得所谓完成,实在是被动的而非自动的。
华方公报已正式宣布克复福州,日军发言人所谓未与华军遭遇作战,显系强词掩饰,即使果系事实,亦适足见其闻风远颺,无心恋战的慌张情态,同时更可反映出华军雄厚反攻实力的先声夺人。
当此美日关系已临决定和战最后关键的阶段,中国在东南各省试探反攻的成功,一方面向国际表明了中国战斗力量绝未因长期作战而消耗,对于未来的大规模反攻确有充分自信的理由;一方面也警告日本,任何诱令第三者出来替他结束中国战事的企图,必将为中国奋战到底的决心与愈战愈强的军力所粉碎。
妒火与馋涎
(1941年9月5日)
美国当局对美日谈话所保持的冷静的缄默,不是葫芦里藏着什么神秘的药丸,而是因为空言的时期已经过去,今后只有决心与行动,才是最有力的语言。
不顾日方的叫嚣抗议,迳行运汽油至海参崴,也便是此种语言之一。
现在首途的油船快要驶近日本领海了,太平洋战事很容易为日本的任何轻举妄动所引起,虽然我们还不相信日本有此胆量。
日本如果果有决定和战的充分力量,那事情是很简单的。问题就在它现在欲和不得欲战不能,叫嚣也叫嚣过了,抗议也抗议过了,现在馋涎欲滴地瞧着自己渴想不到的宝贵物资运到别人家去,妒火直冒是不用说,如果毫无动作,在脸子上也委实下不过去。且看作茧自缚的日本,如何自解于这种困境?
美油船安抵海参崴
(1941年9月6日)
美国第一批油船安抵海参崴,证明了日本在目前尚未敢开罪美苏,可是我们并不同意华盛顿外交界人士的意见,以为这是美日谈话的“初步结果”,或认为美国对日经济压力“业已见效”。我们认为日本的不敢动作,一方面是因为它恫吓的伎俩则有余,实际行动的力量则尚不足;一方面也是因为它希望借此作为向对美讨价还价,要求放松经济压力的条件。
美国的立场已极明显,只要日本能放弃侵略政策,一切都可商量,否则绝无让步余地。日本如果是一个理智清明的国家,当然会在这最后关头幡然觉悟;无奈叫日本放弃侵略,也就是宣布了日本军阀的末日,日本一日为军人所控制,即一日不会接受美国的劝告,太平洋的危机也就一日不会消失。美国与其坐视此种危机的扩大成熟,不如先发制人,迳以进一步的行动来谋根本消灭此种危机。外交方式的试探谈话,固然试探不出什么结果来;纵令油船通过,也绝不能认为日本已有悔祸的表示。
美国民意主对日强硬
(1941年9月8日)
著名的美国迦勒普民意测验,过去在测验美国人民对于欧战的意见时,虽然赞成以各种可能方法援助英国的常占绝大多数,但对于美国直接参加作战,则总有半数以上的被测验者不表同意。可是最近以远东问题作测验的结果,却有百分之七十赞成“美国应设法使日本不能更臻强暴,虽冒作战危险亦当为之”,而表示反对的则仅白分之之十八(尚余百分之十二不表可否)。
美国人民对于纳粹和日本军人的憎恶,是无分轩轾的,他们所以不赞成对德直接作战(格里埃号事件以后尚未有测验),而主张不惜与日一战者,其理由只是因为他们相信在海军方面英国本占优势,不一定需要美舰帮忙,倘派军队横越大西洋前往助战,则其实际的效果,尚不如以等量的精力,用之于增加生产上面,比较益处更大;至于远东方面,则日本的势焰已成强弩之末,与其姑息隐忍,长留肘腋之患,不如一了百了,可以在西顾无忧以后,以更集中的注意放在打倒希特勒的工作上。
美国民意的表现是如此,我们相信美国政府即使并不抱着完全相同的见解,亦必能尊重这一种公论的趋向。
巴黎的“恐怖空气”
(1941年9月9日)
自赖伐尔被击案发生,纳粹大捕“共产党”人以来,巴黎的反德反法奸空气,照连日电讯所传,正在一天浓厚一天。所谓“恐怖分子”,并不因德方的严刑峻法而停止其活动。我们绝不以为一个国家的自由解放,可以借狙击一两个敌人而达到目的,可是恐怖案件最易发生也发生得最多的地方,往往是在“新秩序”统治的区域内,这似乎已成中外一例的事实。
在纳粹占领区中,反对“新秩序”的人是一律被称为“共产党”的。我们相信纳粹党人将发现在他们统治的区域以内,“共产党”多到不可胜计,因为赖伐尔之流的人类中的渣滓,毕竟只是少数中的少数,凡是具有感情理智的人,无不痛恨厌恶纳粹的统治,正象“新秩序”在其他任何处所不受欢迎一样。
日本的矛盾心理
(1941年9月10日)
美德发生海上冲突后,已经引起了日本的两种矛盾心理,一方面希望美德关系继续恶化,由报复行动进入正式宣战的阶段,使它能在太平洋上有更大的行动自由;一方面又竭力回避自己对三国盟约的义务,尽管口头仍旧高喊外交政策以三国盟约为基础,而东京的报纸则已公然对盟约义务表示怀疑。
不过日本虽无履行盟约义务的诚意,但三国盟约对于它仍不失为聊胜于无的武器;德意虽不能给日本任何助力,但退出轴心以接受民治国家的支配,又决非日本野心军阀所愿为;再者无意为盟友效劳,也决不是说它将放弃为满足自己贪欲而扩展的企图。
因此唯其西方的纳粹方在对美国进行新的挑衅,美国愈有对渴望机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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