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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宫盗宝案 [苏联] 尤·克拉洛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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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莫斯科刑事侦察局获得的情报,康斯坦丁·普里列达耶夫把珍宝送到一个尚未查明的地方后;曾企图把其中的一部分拿到西特洛夫卡市场变卖,但末成功。他又把它们转移到萨拉托夫,这批珍宝在萨拉托夫被成批地或零星地卖给了萨韦利·布罗温(也就是萨韦利·丘尔金)
请根据上面提供的情报采取紧急措施,查清以上提到的那些人的住处,刻不容缓地逮捕他们,并没收从莫斯科牧首法衣圣器室窃走的珍宝。
请将你们所采取的措施和进行的工作尽快详细地通知我本人。
为办理此案,莫斯科刑事侦察局组成了包括监察员博林、一级侦查员沃尔任宁和二级侦查员赫沃西科夫在内的小分队。小分队在萨拉托夫期间归你指挥。
绝密
莫斯科民警局苏维埃主席科萨切夫斯基同志收
在旧萨拉托夫刑警局调查科的一套卡片中保存了普里列达耶夫兄弟的资料(人体测量数据、指纹图和上述两犯的相片)
我们对普里列达耶夫家进行了搜查并采取了拘留措施,令其不得离开萨拉托夫省。其结果将尽快用电报向您报告。
三等商人萨韦利·费拉篷托维奇·布罗温(萨韦利·尼古拉耶维奇·丘尔金)在涅梅茨大街的私人住宅里被我们逮捕。现关押在刑侦局的单间牢房里。我们搜查了布罗温(丘尔金)在涅梅茨大街的住所和出售殖民地商品的小铺子。这间小铺只占用了私人楼房的第一层。我们还搜查了布罗温在赫瓦伦县捷列什卡河边的水力磨房和在波科洛夫镇的油坊,并布置了暗哨。
萨拉托夫刑侦局的人员成功地搜查了油坊,发现了圣像以及一些用于宗教仪式的银制物品。在罗温(丘尔金)解释说,上述这些物品是他在不同时期在莫斯科、彼得格勒和萨拉托夫开设出售教堂用品的小铺子时从古玩商人那里搞到的。布罗温(丘尔金)矢口否认自己参与了盗窃莫斯科牧首法衣圣器室的珍宝,也否认认识普里列达耶夫兄弟。他声明,从他的油坊里没收的物品没有一件是从法衣圣器室偷来的。
我们把在波科洛夫镇油坊里发现的物品列了一个清单,并做了扼要说明,特此向您报告。请将此清单送给莫斯科牧首法衣圣器室的人员过目,让其证实清单上所列珍宝是否属丢失物品。
(清单和搜查时没收的物品登记单附后)
萨拉托夫省刑侦局局长
普里瓦洛夫
萨拉托夫
萨拉托夫省刑侦局局长普里瓦洛夫同志亲阅
你们用电报报送的没收的物品清单已经专家鉴定。由于记录过于简要,很难断定上述物品是否属莫斯科牧首法衣圣器室所藏。然而,看来,其中有一部分是从法衣圣器室窃取的。为便于鉴别,现通报如下:
1.“利必达”(高级僧正在祈祷仪式上用的扇子)。
法衣圣器室丢失的“利必达”曾属米哈依尔·罗曼诺夫沙皇的父亲,菲拉列特牧首所有。这是一个边上镶着珍珠的银质框溜,用柏木制成的把柄很长。
圆框的中央是一幅镀金画:在装着遗训的约柜上方画有两个六翼司智天使,天使面向约柜。每一位天使都有十二只眼睛,这些眼睛全是用小粒蓝宝石镶成的。
圆框的四周雕刻着伊万·苏沙宁从波兰人手里救出沙皇米哈依尔的画面。
在“利必达”的把柄上用银子雕刻着科斯特罗马一伊帕季耶夫修道院的全景(正是在这个修道院里米哈依尔被告知自己被选为沙皇),还有在祭坛上加冕的情景和一位大修道士的全身像(看来,这是米哈依尔的母亲,她被鲍里斯·加东诺夫放逐到修道院,化名为女修道士马尔法)。
2.八角盘上的银措烛。
象是从牧首法衣圣器室窃取的物品。它出自约安·格罗兹内王朝的宫廷珠宝匠之手,这是为了纪念“奇迹”——放在莫斯科大天使教堂①的季米特里·顿斯科依公爵棺枢旁的蜡烛“自燃”一事。
蜡烛上雕刻有季米特里·顿斯科依的像,传说曾为公爵参加同马麦②决战举行过祝福仪式的圣者谢尔盖·拉多涅日斯基③的像,还有特罗伊察——谢尔盖耶夫大修道院④的佩列斯韦特和奥斯利亚比的像,他们俩人被谢尔盖·拉多涅日斯基派去参加该战役。此外,在蜡烛的下半部雕有佩列斯韦特同龄前勇士切列比决斗的场面。
【 ①大天使教堂: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壮丽的建筑群的雄伟建筑物。1505——1509年在阿列维兹·弗利亚静的领导下建于14世纪教堂的原址。——译者注。】
【 ②马麦:(1380年卒)金帐汗国的汗王。1380年9月8日在库利科沃会战中被季米特里·顿斯科依击溃。马麦失败后逃往克里米亚,在卡法被杀。——译者注。】
【 ③拉多涅日斯基:(约1315年或1319——92年)俄罗斯宗教家和政治活动家。特罗伊察—谢尔盖耶夫大修道院的创始人——译者注。】
【 ④大修道院:古罗斯最大的修道院,建于14世纪。——译者注。】
用两种不同的方法在蜡烛托盘上镶上了珐琅釉。背面写有题词:“自我发光燃烧,普照阴阳两界;此事流传百年,蜡烛永不减少;岁月流逝迄今,圣堂法光普照;众徒信饮蜡滴,消灾祛病延年。”
请将上述细节与布罗温家没收的物品加以对照,并速电告结果。莫斯科刑侦局小分队赴萨拉托夫的情况也望速告。
莫斯科民警局苏维埃主席
科萨切夫斯基
绝密
莫斯科民警局苏维埃主席科萨功夫斯基同志:
我们已将“利必达”和八角托盘上的银蜡烛进行了印证。这两件东西确系从莫斯科牧首法衣圣器室偷的,现在布罗温本人也供认不讳。
布罗温(丘尔金)公民在审讯时供认。他从一九一五年起用假证件住到了萨拉托夫,在此之前,他曾在莫斯科西特洛夫卡市场上开过化学制品杂货店,并打着做生意的招牌收购和倒卖赃物。
布罗温(丘尔金)仍然否认自己参与了盗窃克里姆林宫牧首法衣圣器室的珍宝,但是他供认自己事先从普里列达耶夫兄弟那儿知道了要盗窃珍宝一事,而这哥俩同他也早有犯罪联系,他还应允了康斯坦丁·普里列达耶夫的请求,窝藏和买下了从法衣圣器室偷来的赃物。
据布罗温〔丘尔金)讲,在今年一月底的某一天,康斯坦丁·普里列达耶夫曾到店里找到他说,他同弟弟一起在法衣圣器室“弄到”了八普特东西。当布罗温(丘尔金)建议康斯坦丁把偷来的东西卖给自己时,对方回答道,即使布罗温把自己卖了,也付不起这笔钱。康斯坦丁·普里列达耶夫拒绝让布罗温帮助保存全部珍宝(布罗温曾建议把这批珍宝送到自己在赫瓦伦县的面粉磨房)。康斯坦丁只让布罗温在出售赃物时当个中间人。布罗温同意了。第二天康斯坦丁·普里列达耶夫用大皮箱给布罗温(丘尔金)送来了拜占廷时代的珍品——两个约柜(这两个约柜仿佛是临时装存基督耶稣和圣徒们放在法衣圣器室的衣服)、某位牧首手杖上的镶着绿松石的蛇状金把手、三个佩戴在胸前的金十字架、“利必达”、八角托盘上的银蜡烛和十个金锭,总重八俄磅。
[一俄磅等于409·5克,约合八两多。]
康斯坦丁·普里列达耶夫估价这些东西值五万金卢布,答应把卖到的四分之一货款分给布罗温(丘尔金)。如果卖价不错,康斯坦丁·普里列达耶夫答应再送一些来。他没有告诉布罗温自己在萨拉托夫的住址,也没有说偷来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自从法衣圣器室发生盗窃案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被审人供认,康斯坦丁·普里列达耶夫送来的东西,除了“利必达”和银蜡烛外,分别卖给了许多人,但是康斯坦丁·普里列达耶夫此后再没到他这儿来过(我们没收了分给布罗温的那笔卖掉赃物的佣金)。
在今天抵达萨拉托夫的莫斯科刑事侦察局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们将积极搜捕普里列达耶夫兄弟以及寻找从布罗温丘尔金)手里买下上述珍宝的人。
我和莫斯科刑侦局小分队负责人博林在每天夜间十二点到一点之间将有关侦查进展情况电告您。
萨拉托夫省刑事侦察局局长
普里瓦洛夫
莫斯科民警局苏维埃副主席科萨切夫斯基同志亲启
因电报线路发生故障(尚未查明故障原因和地点),同萨拉托夫的电报联系暂时被迫中断。待修复后立即告知。
莫斯科市电报局政委
伊万科夫
第八章 钻石窖
一
值班的赤卫队员是一个身穿棉袄留着大胡子的老工人,他象见了老熟人似的同我问了好。
“是见电报局政委吗?谁知道他怎么回事,一忽儿到这儿,一忽儿又去那儿。这可是个闲不住的,使人坐卧不宁的差事……兴许是在第二报务室吧?”
“那么我们就去第二报务室好了,”我对阿尔秋欣说。
“可能就在第二报务室。”他表示同意。
在用黑皮革包着的门上钉着一张纸,纸上用红墨水写着:与本室无关人员严禁人内,末尾是六个又粗又大的惊叹号,确切地说,是五个半,因为剩下的那点儿地方写不下第六个惊叹号了。阿尔秋欣对这句话奉若神明,他疑惑地望着我。
“我们不能算无关人员,菲立蒙·帕尔芬季耶维奇,”我说道,“我们在这儿是自家人。”
阿尔秋欣头一次陪我到电报局来,他不大相信我说的话。
“按道理应该是这样。”他巧妙地表示赞同,“好象不大热闹……”
“不会热闹的,非立蒙·帕尔芬季耶维奇!”我很有把握地说,“再说,星期四我空着肚子就打喷嚏,星期六也是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阿尔秋欣的脸微红,说:“假如是星期四,那就要受到夸奖,而星期六会如愿以偿……”
“正是这样!”
报务室里鸦雀无声。休斯式发报机就象士兵似的按规定的距离列成横队。机台上全是白黑两色的按键。在按键的上方是报务员的后脑勺。字盘和圆板在叉形装置上旋转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象家里的钟表一样滴答滴答作响。报务员不时地用脚把一普特重的重锤往上提一提,上满弦。窄窄的白色带子缓缓地向外脱出。它告诉人们在俄国南方的战况,日益迫临的饥饿、伤寒,匪首杜托夫①,没收普罗柏印刷公司以及有关契卡在彼得格勒的活动情况……
【 ①杜托夫:高尔察克的伙伴,1917-1920年在乌拉尔组织反革命暴乱活动。】
阿尔秋欣站在一张机台后面,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碰窄带子。
“人的脑子真是大聪明了,什么都想得出来,列昂尼德·鲍里索维奇!”
电报局政委,瘦瘦的个子,红鼻头上戴着夹鼻眼镜,手指头上尽是墨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正站在报务室里的一个角上,站在堆满了轴带的桌子后面,神经质地扯自己的头发,好象在检查自己的头发是否牢靠地长在头皮上。
他不用看就知道是我来了,因此没有转过身子就说:“接不通萨拉托夫,科萨切夫斯基同志”他还从一大堆带子轴中挑出一轴,递给了我,“萨拉托夫搞什么鬼名堂!您自己看看吧……”
带子上打印着:
“通告。今天早晨七点整接到政府通告,我国和平代表团已于昨天,三月三日下午五点钟,同德国及其盟国签定了和平条约。代表团此刻正在返回彼得格勒的途中。和平条约的文本将在代表团回国后立即公布。和平条约的批准,即条约的最终确认,定为三月十七日由全俄工农兵苏维埃代表大会通过。这次大会是应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决定而召开的,大会将于三月十二日在莫斯科开幕。
人民委员会苏维埃主席乌里扬诺夫(列宁)人民委员会”
透过我的肩头读完电文的阿尔秋欣满意地笑道:“感谢上帝吧!再坏的和平也比善意的争吵强多了……”
政委没有听他说话,在夹鼻眼镜的后面,两眼噙含着泪水。这位政委是中央执行委员会中反对接受德国人的最后通谍的八十五名委员的心腹。对他来说,这封电报是俄国革命覆灭的证据和对刚刚开始的世界革命的打击。地下工作的艰难岁月和对整个事业必定胜利的信念,这一切都化为泡影。正是有了这个信念他才没去国外去谋生,而去服苦役,坐单间牢房……
我理解他,但不同情他。我同情的仅仅是强者,我对弱者只是怜悯而已。当然,进攻比退却更能令人感到痛快。但是真正使部队得到锻炼的却是在退却的时候。无政府主义者相信反抗分子的棍棒,而列宁和他的战友们却要利用当前的喘息机会建立一支有纪律的武装部队。
“有手帕吗?”
“什么?”
他听明白之后,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擤了擤鼻涕。
“请原谅……激动了一点……”他略安静后,说道:“代表大会不会通过这个条约。”
“我想,能通过。我希望代表团的成员们能够脚踏实地,而不是想入非非。”
他冷笑了一声,尖酸地说:“至于你嘛,科萨切夫斯基,就不仅是脚踏了,而是四肢着地啦。”
“那就更稳妥了……萨拉托夫的情况怎么样?”
假若电报局的政委要骂街的话,他准会把我臭骂一通。然而,他已经是第四代知识分子了,因而他不骂人,只是提高了嗓门,抱怨地问道:“哎呀呀,你为什么还提这个萨拉托夫,科萨切夫斯基!房子起火了,而你……这会儿谁还需要那些黄金呢?要它有什么用?”
“黄金就是军队。”我说。
政委恶狠狠地揪自己的头发,他那又细又长的脖子上的青筋暴涨。坐在邻近机台旁的报务员正瞅着我们。
“你对革命军队很有信心吗,科萨切夫斯基?”
“什么时候能恢复同萨拉托夫的联系?”我问道。
政委叹了口气,推开他面前的那堆带子,有气无力地反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能恢复联系吗?……让我们先到走廊里抽一会儿烟,在那儿我们接着谈……”
说老实话,实在没什么好谈的。电报局的政委是市里消息最灵通的人。他已经知道波克罗夫斯基将出任莫斯科市和省的人民委员会苏维埃主席,也知道彼得格勒已决定迁都莫斯科;政委还知道在自由市场上有多少牛肉,从西藏进口了鹿茸;也知道在叶卡德琳堡①如何执行国家对火柴的控制,在罗斯托夫打死了多少白匪军以及在克拉斯诺雅尔斯克从投机商人手里没收了多少黄金。但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同萨拉托夫的联系。依他看,只有高级人士或者电信总局的电报处处长奇奇金才能知道这件事。
【 ①叶卡德琳堡:斯维尔德洛夫斯基的旧称(1924年以前)。——译者注。】
高级人士都在很远的地方,而奇奇金却近在眼前。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就去找他。……”
我们一起前往。同这位政委相比,奇奇金较为冷静、温和和乐观。同德国人讲和使他高兴,他生就是个乐天派,看来,正是这个缘故,在一九一八年尽管吃着量少质差的饭食他也能发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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