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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宫盗宝案 [苏联] 尤·克拉洛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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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绕来绕去兜圈子,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萝扎·什捷伦对这些回答很恼火,可是火暴性子的“老爷子”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温和,用雷恰洛夫的话来说,每当戗着毛抚摸他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不知为何“老爷子”迫切地想让我们摊出全部底牌。当他终于确信自己的努力是徒劳时,就用蜜糖般的声音说:“工作得不好哇,科萨切夫斯基同志,太不好了!”

  “简直糟透了!”我欣然表示同意。

  “法衣圣器室被盗已经十多天了,对吗?”

  “差不多。”

  “你们至今却什么也没搞清楚。”

  “唉!”

  “这么说,我们是一无所获了?”萝扎问道。

  “看来,是这样。不过,如果上百万德军都不能使联盟不安的话,”我说,“那么,联盟可以利用自己在刑事犯中的广泛和多方面的关系协助我们破案。”

  老头子善意地笑了。

  “联盟真的就对付不了几个盗窃犯吗?”我又反问道。

  萝扎把苦水往肚子里咽,只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而“老爷子”仍然面带笑容说,“我担心,在这种情况下使谢苗同志为难。”

  他这句话说的如此甜蜜,使我要咽口水了。

  “困难是困难,”我表示同意,“不过困难能把我们吓住吗?要知道,我们为消除因巴里一案落在无政府主义者格雷兹洛夫同志身上的嫌疑也是很艰难的,可是,我们几乎把它排除了……”

  “几乎吗?”李图斯问道。

  “几乎,”我肯定道,“当我们找到法衣圣器室的珠宝和盗窃犯时,我们会最终排除这种怀疑。”

  李图斯哈哈大笑,而“老爷子”仍坚持说:“我们当然要竭尽全力,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让谢苗同志给予实际的帮助确实是困难的。”

  在整个谈话过程中,头发蓬乱,厚嘴唇的谢苗“同志”一直在默默地嗑瓜子,从旁观者来看,好象这一切都同他毫无关系。

  “你干吗不吭声?”苏霍夫问无政府主义者青年联盟主席。

  谢苗“同志”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笑容。在这个年轻人的微笑中包含着友善和狡诈。

  “当大伙儿都白费口舌的时候,我独自安静一会儿也不能算是罪过……”

  “你打算一直沉默下去吗?”

  “不,不会太久的。”

  “那么,你想说什么呢?”

  “如果提出要求,那么,我认为,我们肯定能找到那些干坏事的家伙。”

  “不用搞审讯笔录吗?”苏霍夫冷笑了一声。

  谢苗“同志”用手指敲着自己的额头。

  “我搞的笔录比你们的要全,应有尽有。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有必要,我们就能找到失物并归还原主。我们了解内情。”

  “你打算怎么去找?”

  “这是我自己的事,是我们联盟内部的事。”

  看来,在“老爷子”的计划里并没有估计到无政府主义者青年联盟主席的声明。他不再笑了,愁眉苦脸。萝扎困惑地耸了耸双肩:为了说出这么几句话,还用得着沉默那么长时间。

  季马·李图斯有个令人羡慕的优点:他总是那么乐观,此刻兴高采烈地说:“联盟培育出了多么出色的雏鹰,是吗?”

  “是这样,我们可以认为谈话到此结束。”我说,“希望谢苗‘同志’说话算数……”

  莫斯科民警局苏维埃主席科萨切夫斯基先生亲启

  莫斯科刑事侦察局

  阁下:

  享承至圣的季米特里修士大司祭旨意,特向阁下奉此专函。我荣幸地从至圣的修士大司祭处获悉,阁下为人正派,并为把俄国瑰宝归还祖国而不惜余力地查明案情,为此,请接受我的敬意。

  去年年中,当时我任皇村卫戍部队副司令,我的几位朋友对在不幸的俄国土地上竟然大规模地发生抢劫、盗窃事件深感不安,而请我代为保存他们的珠宝。为此我拟出了一份清单。您已经在我父亲,格里戈里·彼得洛维奇男爵和牧首法衣圣器室的珠宝匠克贝尔先生家中发现了这份清单副本。

  当时请我代为保存珠宝的人中有:现居国外的巴斯科夫斯基伯爵,他是无价之宝“巴图林斯基的汤盘”的主人;我的老战友,骑兵大尉格里鲍夫,俄国珠宝艺术的杰出作品“金马可”归他所有;格拉博男爵夫人及其他朋友,这些朋友现都居住在国内,我的不慎可能有损于他们的名誉,为此我无权说出他们的姓名。

  在免除我的皇村卫戍部队副司令一职后,我处境困难,我的哥哥奥列格·格里戈里耶维奇(教名阿法纳西)想出了一个办法。应他的请求,瓦拉姆修道院院长,至圣的费奥菲尔修士大司祭同意把珍宝存放在修道院的法衣圣器室里。这批珍宝在那里一直存放到一九一七年十二月。不知为何关于收藏这批珍宝的消息在修道院里流传开了,法师担心财宝落入县苏维埃手中,因为他们正要没收修道院的一部分财产。法师在写给我的信中说,可否征得圣明的季米特里大司家的同意,将这批珍宝移往莫斯科的牧首法衣圣器室。季米特里大司祭曾是瓦拉姆修道院的前任院长。同月,当我和表妹去看望哥哥的时候,他给我看了季米特里的回信。信中写道,尽管他很愿意,但不得不谢绝,因为牧首法衣圣器室的使命是人所共知的,他没有权利作广义的解释。我非常感谢我们家的老朋友,世代深交彼得·瓦西里耶维奇·阿尔斯塔温先生,他因事从芬兰来到了彼得格勒,看望了我并答应利用自已在东正教主教公会和莫斯科宗教法庭里的老关系全力帮助我。阿尔斯塔温实现了自己的诺言:莫斯科主教表示同意。我把珍宝带到了莫斯科,并存放在牧首法衣圣器室里。

  我认为,我把受托的这些珍宝放到了一个可靠的地方,但又考虑到圣明的季米特里修士大司家的不赞许态度。我很尊敬他老人家,所以打算另找一个存放地点。不幸的是,我没来得及这样做。

  以后的情况您比我还清楚。得知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的消息后,我急忙赶到莫斯科。我给克贝尔先生发出电报,请他到车站接我。珠宝匠没有去车站(他应当在餐厅等我),于是我就去他家里找他,也没有见到。克贝尔小姐说,她哥哥对发生的事感到震惊,并觉得对不起我,因此有意不去车站接我。当然,怪罪于他是不公道的。

  最后,科萨切夫斯基先生,我想报告几个情况,也许有助于侦查工作。当我们把珍宝带到莫斯科时(为了安全,我的一个同事随我同来),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两次看见一个瘦削的先生,他中等身材,戴着黑色宽沿帽,并试图同我搭话。此外,在我们到达莫斯科的第三天,那时珍宝已放进了牧首法衣圣器室,傍晚时我的同伴遭到了一伙武装盗匪的袭击。强盗们抢走了小行里箱,我们就是用这只箱子从彼得格勒运来了珍宝和武器。同伴对我说,在那帮盗匪中,好象有我提到的那个人,但他不敢肯定,因为袭击他的时候天色已渐黑,很难看清强盗们的面孔。

  很遗憾,不能为我个人辩解,对上述内容再无新的补充。

  我不能受良心的谴责,强使您相信自己的忠诚和对您的尊敬。

  瓦·梅斯梅尔

  牧首法衣圣器室珠宝匠费·卡·克贝尔公民的供词(摘录)

  (由莫斯科刑事侦察局一级侦察员苏霍夫审理)

  克贝尔公民(以下简称克)认识到了所发生的事件具有的历史意义后,在世界无产阶级和俄国社会主义革命面前宣誓:只讲真话。

  克:我已经看过了梅斯梅尔男爵写给科萨切夫斯基先生的信。前次博林监察员审讯我时,我说了假话。在我家里搜查出来的清单不是珠宝匠佩雷尔曼交给我的,而是瓦西里·梅斯梅尔男爵在去年底交给我的。上面列着男爵保存在牧首法衣圣器室里的珍宝。

  苏霍夫(以下简称苏):准允许你把瓦西望·格里戈里耶维奇·梅斯梅尔公民从彼得格勒运来的珍宝存放在牧首法衣圣器室里的?

  克:我遵照圣明的莫斯科总主教大人的旨意,把珠宝放进了法衣圣器室。

  苏:季米特里修士大司祭知道总主教的旨意吗。

  克:当然,他不会不知道。

  苏。他对此是什么态度呢?

  克:不赞成,完全不赞成。修士大司家给牧首写信说,他已自动解除了法衣圣器室执事的职务。的确,当男爵公民的小箱子存入牧首法衣圣器室的仓库之后,大人不再巡视法衣圣器室,他认为那里已不受他的监护。只是在至尊至圣的吉洪牧首大人使他相信总主教是按个人意见行事,并向他保证,近日男爵就取走自己的珍宝后,他才又到那儿去巡视。

  苏:就在这次巡视时,发现法衣圣器室被窃吗?

  克:是的。修士大司祭停止巡视已有两个星期。

  苏:为什么修士大司祭要反对梅斯梅尔的珍宝存放在法衣圣器室里呢?

  克:大人认为教会应脱离全世间的凡事。

  苏:卡尔塔绍夫教授,他经我们同意看过被没收的你的那份清单,把有关“巴图林斯基的汤盘”、“双御座”、“金马可”和“波诺马赫的披肩”的情况向我们做了陈述,这给寻找珍宝提供了资料。你是否对清单上开列的其余二十八件物品作个介绍呢?

  克;太遗憾了,这非我力所能及。清单上的大部分珍宝制品我都没见过。有关珍珠“朝圣者”的情况我已说过。我仅能对里加的梅连季耶夫加工厂制作的胸针“北方之星”作一些介绍;还有宝石项链“十二个月”、胸针“北方之星”是新文艺复兴时代的钻石装饰品……

  苏:请讲解一下。

  克:近一百年,工匠们一般是把钻石镶在框上,组成花朵或花束形状。这样一来,一片花瓣就会完全或部分地遮盖住另一片,使得框子里的钻石不是亮闪闪,而是忽隐忽现。文艺复兴时代的老工匠不用银子制做框边,而是用黄金(这是错误的,因为黄金有损钻石,给钻石以黄的色调),而镶包宝石用的是黑色薄片,并置于一个平面上,呈星状。“北方之星”是用银子制成的呈十二角星状,很象一片大雪花,星上布满了小粒钻石,在星的中央有五粒大钻石,每一颗的重量有五克拉左右。“北方之星”属沙德林斯卡娅夫人所有。

  苏:宝石项链是什么样子?

  克:这是由真正的艺术家制作的一件非常漂亮的宝物。宝石项链是根德里科夫伯爵夫人为庆祝罗曼诺夫宫建成三百周年在巴黎定制的。彼得堡或莫斯科的珠宝匠都知道这个项链,它价值七万五千卢布。

  苏:为什么称“十二个月”呢?

  克:一年里的每一个月份都有一颗相对应的宝石。如果您是一月份出生——您的庇护神是石榴石,这是冬天的宝石,新的一年从这个月开始。您把它带在身上,它就会给您带来幸福。如果您生在十一月——陪伴您的是黄玉……

  苏:我不是出身在对宝石感兴趣的家庭里,我们更关心的是面包。

  克:我只是解释宝石项链为什么得到了这样一个名称。

  苏:请接着讲。

  克:除了镶有高级蛋白石外,在宝石项链上镶有十二对宝石,它们表示一年的十二个月。石榴石——表示一月;紫晶——二月;亚斯比石——三月;蓝宝石——四月;绿得如同刚刚萌芽的小草似的绿宝石——五月;玛瑙——十月;红宝石象征着七月的太阳;缠丝玛调——八月;贵橄榄石——九月;海蓝宝石——十月;黄玉——十一月;绿松石——十二月。从项链扣到正面,挂满了蛋白石坠儿。宝石的尺寸也在逐渐增大,最小的宝石也不少于三克拉,最大的一对宝石竟重十二克拉。那粒蛋白石呈椭圆形,没有镶框,它被磨成两面对称的圆弧休,约重二十克拉,它同松林石玛瑙一起组成了一个圆头。这颗出色的透明蛋白石呈奶白色,能发出五颜十色的亮光;与普通的或者火红色的蛋白石不同的是,这种蛋白石几乎不怕潮,永葆光泽。

  苏:这颗蛋白石在宝石项链上也象征着什么吧?

  克:是的。这颗蛋白石象征着希望。伯爵夫人想用项链上的蛋白石表示在俄国已有三百年历史的罗曼诺夫王朝更加繁荣昌盛。

  苏:伯爵夫人的希望落空了……

  克:是的。不过这不是蛋白石的罪过。

  苏:完全正确,这同蛋白石没有任何关系、宝石项链上还有哪些值得介绍的宝石呢?

  克:松林玛瑙。松林石——这是样子象木头的玉髓。不过,有的松林石看上去象人和鸟兽。项链“十二个月”上的玛瑙一

  我和玛瑙打过多年交道,玛瑙是一种稀有而雅致的宝石。它每一层都染有不同的颜色,既奇异而又别致。它的每一层非常薄,有时一万多层才有一英寸厚。伯爵夫人项链上的这块宝石样式很别致,两块松林石都属于极为罕见的品种,被称之为“七色玛瑙”。当光线射在这种宝石上,可以发出彩虹般的色彩,闪闪发光。这对松林石玛瑙的形象更是罕见,在蓝天下,透过一颗松林石可以隐隐看到里面有枝叶茂盛的大树,而在另一颗里面可以分辨出两名疾驰的骑手的侧影。尽管玛瑙算不上名贵宝石,可这两块松林石——完全可以和蛋白石相媲美。 

第七章 三名“油漆匠”;或在“天涯海角”见面
 
  一

  梅斯梅尔的信引起了许多困惑不解的问题。

  为什么各种各样的人都要请男爵保存珍宝呢?仅仅是因为他担任皇村卫戍部队副司令吗?根德里科夫伯爵夫人、骑兵大尉格里情夫、沙德林斯卡娅及其他人可以找到比皇村卫戍司令部更为可靠的地方。可是他们选中了上校的保险柜。甚至在他的职务解除之后,他们也不要求归还自己的东西,仍然让梅斯梅尔照管,而此时他已是军区司令部里一名普通军宫。此后,物主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帮助他寻找新的存放处。这就是说,对这批举世无双的珍宝,按最便宜的价格计算也价值数十万金卢布的珍宝,谁也没放在眼里。他们或许会这么说,让上校随意处置好了,我们不打算过问此事。除了梅斯梅尔的信,写在清单上的小注也使人疑惑。这是某个人写在“莫诺马赫披肩”下的一行字:“不得出售,只能保存”。

  从而得出一个结论,其余的珍宝“可以出售”,可以由某人卖给某人,而且上校一定要参与,因为珍宝存放在他那里。那么,梅斯梅尔又为什么仅仅说自己是保管者呢?为什么出售珠宝的买卖不委托给业务上有经验的珠宝匠或者向人,而是托付给既不懂珠宝又不懂经商的前近卫军上校呢?

  为什么在一九一八年教会,它自己的事就够操心的了,又如此关,动起这批珍宝的命运,而性格软弱的季米特里修士大司祭又坚决反对把珍宝箱存放在牧首法衣圣器室里呢?最后还有,为什么瓦西里·梅斯梅尔在我们来到之前溜掉,藏了起来呢?

  这一切都需要查清。暂且只有一点是清楚的;梅斯梅尔同盗窃法衣圣器室的案子无关,他更象个受害者。这就使人不得不相信他说的关于有人跟踪搞武装袭击的事。

  如果瓦西里·梅斯梅尔没有搞错的话,看来他没有搞错,那么,是谁在监视他呢?出于什么目的呢?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阿尔斯塔温的名字,这个名字在刑事案卷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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