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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宫盗宝案 [苏联] 尤·克拉洛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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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者的话
 引子
 第一章 在牧首法衣圣器室里
 第二章 列昂尼德,我们不是罗特施尔德!
 第三章 西特洛夫卡市场上的“首席部长”马霍夫
 第四章 来自彼得格勒的“货物”
 第五章 莫诺马赫的披肩和修士大司祭的好心肠上帝
 第六章 无政府主义青年联盟主席谢苗“同志”
 第七章 三名“油漆匠”;或在“天涯海角”见面
 第八章 钻石窖
 第九章 冬天室内有苍蝇——肯定有死人
 第十章 尾声

译者的话
 
  苏联作家尤里·克拉洛夫写的《克里姆林宫盗宝案》一书,曾荣获苏联作家协会全国竞赛奖和内务部苏联民警优秀文艺作品奖。该书在苏联被誉为历史惊险小说。

  本书描述了一九一八年一月发生的一桩震惊全国的大案——克里姆林宫里珍藏的国宝被盗的曲折侦破过程。当时十月革命刚刚成功,为巩固新政权,苏维埃政府颁布了一系列新法令,其中包括“宗教信仰自由法令”。该法令宣布教会同国家分离,教会财产归人民所有。这无疑是对沙皇统治人民的工具——被奉为国教的东正教的致命打击。教会迅即号召教徒与布尔什维克拼一死活,流血殉教。正在此时克里姆林宫里的东正教牧首法在圣器室收藏的一大批举世稀宝被盗。这更加激起了教徒对苏维埃政权的仇恨。各种黑势力——在革命战火中趁机活跃起来的刑事犯罪分子和无政府主义分子也倾巢而出,企图把珍宝盗为己有。年青的苏维埃共和国为了击退国内外反革命势力的疯狂进攻,巩固新生的红色政权,尽量把党内最优秀的人物派到肃反委员会去工作。他们思想坚定,忠于革命事业,不惜牺牲生命,来履行自己保卫干月革命成果的义务。书中主人公科萨切夫斯基就是这样一个肃反工作者,他临危受命。多智善谋,利用黑势力之间的矛眉,将计就计,排除干扰,将破案工作推向前进。科萨切夫斯基经过大量仔细的调查,并充分发挥旧刑警的作用,终于逐次拨开疑云迷雾,查到了盗宝的刑事犯罪分子。但在前去逮捕归案之时,该犯已被人杀害,案子又堕入云雾之中,斗争更加复杂、尖锐……

  该书虽然以侦破为线索,但全书却没有局限在一个案子上。作者通过对克里姆林宫盗案案侦破过程的描写向读者展现了苏联十月革命刚获成功后的艰苦岁月,形形色色的人物和各种力量的较量。当读者读完这本书时,将会增长不少历史知识,受到教益和启迪。

  由于水平有限,译文难免有不当之处,敬请读者批评指正。编辑对书中一些累赘的段落略有删节。 

引子
 
  一九一八年一月。就在这个月里,人民委员会[于一九四六年改为部长会议]在《消息报》上公布了“关于宗教信仰自由法令”。

  法令中规定。

  1.教会同国家分离。

  ……

  9.学校同教会分离。

  ……

  12.任何教会和宗教团体都不再享有产业权。取缔其法人地位。

  13.在俄罗斯境内的教会和宗教团体的全部财产归人民所有。

  供礼拜敬神专用之建筑物及一应设施将按照地方政府或中央政府的特别规定拨归相应的宗教团体无偿使用。

  其后不久,立宪民主党人的机关报《俄罗斯新闻》刊登了俄罗斯正教会[全世界东正教十五个自主教会之一]主教公会[为最高神职人员组成。有权决定教会重大事宜,任免各区大主教和主教,一九一七年后,牧首制恢复,主教公会成为牧首的咨询机构。归其指挥。——译者注]针对这个法令发出的呼吁书。

  呼吁书上写道:东正教【自称信仰正统的基督教教义。一O五四年在基督教会原有的东西两派公开分裂,正教以东派为主体,故称东正教】的善男信女们!

  亘古未闻的怪事在我们神圣的俄罗斯发生了。那些掌握着权力自称为人民委员的人们,是些异教徒,其中的一些人根本就不信仰任何宗教,却发布了被其称为“信仰自由”的法令,这实际上是公然迫害教徒的暴虐行为。

  如果这道法令付诸实施,或是部分地付诸于实施,那么,全部奉献给上帝的教堂和神殿及其圣物和珍宝将从你们手中夺走;将从圣灵的神像上摘走金银宝饰,敬神的圣器将被铸成钱币或其他物品。到了那时,钟声沉寂,圣礼绝迹,就如同在莫斯科或者彼得堡已发生了的那样,将不再为死者举行教堂葬仪就把他埋入地下,在东正教的墓地上还将葬下随便什么人的尸骨……

  东正教徒们,团结在自己的教会和牧师周围,所有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孩子,全部团结起来吧!结成联盟去保卫本来就属于你们的、世代相传下来的圣地和圣物……

  请公开发表声明并用行动表明自己在追随上帝和最为圣明的吉洪牧首【1865-1925年】俄罗斯正教会第十一任牧首。牧首也称宗主教和总主教,系东正教最高首脑,地位相当于天主教的教皇。——译者注]

  宁可流血殉教也不让敌人凌辱东正教…… 

第一章 在牧首法衣圣器室里
 
  一

  当值班员向我报告汽车已来到时,我把莫斯科刑事侦察局局长的电话记录又看了一遍:“……牧首法衣圣器室失窃物品清单一时还整理不出来,但是据负责守护法衣圣器室的修士大司祭季米特里和格罗兹依省的米哈伊尔大主教讲,损失约几千万金卢布……反苏维埃分子散布谣言,说法衣圣器室收藏的东正教圣物被盗,有基督耶稣的长袍和圣母像上的一部分金银宝石的镶饰物。这招致情绪激愤的居民蜂拥而来,围住了法衣圣器室,很可能发生破坏社会秩序的行为和动用私刑,这是我们所不希望的,所以我请求采取紧急措施……”

  勿庸置疑,刑事侦察局局长本人不会采取任何措施。照他看来,此事应当由民警局的苏维埃主席处理。

  “克里姆林宫警卫队已经封锁了法衣圣器室了吗?”我问值班员。

  “我不知道,科萨切夫斯基同志。我同他们怎么也联系不上。”

  “那么,杜博维茨基已经到达出事现场了吗?”

  “同样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呢?”

  他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叹了口气,就把我扔过去的电话记录放进一个蓝色卷宗里。卷宗的封面上印着一行字:“莫斯科市市长办公室”。值班员的报告也好,卷宗也好,都转交给了我们,接受了一份不怎么样的财产……。

  我命令把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情况用电话通知民警局苏维埃主席霍恰洛夫后,在阿尔秋欣陪同下出了门。

  天色朦胧,但此起彼伏的钟声已响彻整意逼人的晨空,在召唤人们去做早弥撒。风儿带着钟声掠过特维尔广场的上空,掠过黑压压的光秃树林,掠过尚未拆除的街垒。

  “咚……叮咚……叮咚叼咚……”

  风卷裹着垃圾和夜里落下的雪片击打着结了一层冰的鹅卵石路面。

  寒冷,忧郁使人不快。穿着军大衣在莫斯科市工农兵代表苏维埃红色大楼前的大地旁站岗的士兵都要冻僵了。在特维尔广场对面的斯科别列夫[(1843-1882年),俄罗斯军队的将领,他继承了苏沃洛夫的训练军队方法。]铜像上结了一层冰,他高举着马刀凝视着士兵。

  “要我帮一把吗?”阿尔秋欣问司机道。司机正在那儿摇动马达摇柄,已有十分钟了。

  “用不着,我对付得了……”小伙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又接着干。看样子没指望了:一只大黑猫斜睨着汽车,从容不迫地穿过了马路。

  “你乱窜什么!”阿尔秋欣有点冒火了。

  莫斯科苏醒了,一会儿这家,一会儿那家的窗户里透出灯光。满载着劈柴的有轨电车的小轮子发出轧轧的响声。一队赤卫队员经过将军铜像前“德累斯登”饭店走去,清扫工人慢吞吞地走上大街,聚在就近的一家住宅门前懒洋洋地聊天。从这座楼房的阳台上醒目地悬挂着一张极端无政府主义者的宣言书。

  “清扫工们,大搞无政府主义吧!”它号召道,“看门的弟兄们,大搞无政府主义吧!”“囚徒们、扒手们、杀人犯们、妓女们!

  生活在黑暗中的儿女们将成为光天化日下的英豪……大搞无政府主义吧!”

  从那些将要成为“光天化日下的英豪”的清扫工那虚肿的脸上露出的表情看,与其说他们对无政府主义问题感兴趣,倒不如说更对喝上几口酒更有兴致。有几个惯于俯首听命的清扫工用铁锹懒洋洋地铲刮人行便道。

  实在忍无可忍的司机变着花样儿的骂了一通。这阵痛骂好象降服了汽车发动机的反抗,马达呼噜呼噜地响了起来。

  “可以走了,科萨切夫斯基同志,”司机说,“只是请您把烟掐灭,免得引起爆炸。这可不是一匹马——是机器。”

  阿尔秋欣的个头很高,身材魁梧,肩上垮着一支短枪,他给我打开车门,“请吧,列昂尼德·鲍利索维奇。”

  这位西伯利亚人的动作很得体,他毕竟是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副官。

  “穿过斯达列什尼阔夫大街,然后沿大德米特洛夫卡往前开吗?”司机问道。

  “是的,”阿尔秋欣肯定回答道,“怎么能走特维尔广场呢?难道蹦过去,路面全都翻浆了。应当让庄稼汉来干,换下那些不爱劳动的小市民。庄稼汉们会一下子把路都铺好的。可这些人能干什么呢?连钢钎子都握不住……”

  说实在的,克里姆林宫离得很近。然而,阿尔秋欣却认为,莫斯科民警局苏维埃副主席外出办公事,那一定要乘坐小汽车,何况这部车子在十二月份就拨给我们了。

  “请按喇叭。”他向司机命令道。

  “为什么要按喇叭?”

  “壮壮声势嘛,傻家伙!”

  司机按响车上的电动喇叭,这时德米特洛夫卡大街上响起一阵喇叭声,以致站在某机关门口打瞌睡的哨兵猛地抬头四下张望,立即站得笔直,持枪立正。

  “这才象我们的人!”阿尔秋欣满意地说。

  红场上人很多,在伊维尔圣母小礼拜堂周围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信奉上帝的人们独自或成群结队地朝敏柯尔斯基大街和卡赞大教堂移动着。被炮弹打破的斯巴斯钟楼上的指针停留在三点三十五分上,对它来说时间已经停止了……

  安装在克里姆林宫城墙上的探照灯全都关闭了。展开双翅在高空飞翔的双头鹰,落在钟楼上,它在啼听教堂的钟声,不怀好意地睨视着高大墓碑上的纸花、花圈和黑红缎带,这里安葬着去年十月死去的人们。据说,每逢夜晚,有些不安分的魂灵就在广场上游荡。吓唬那些畏敬神明的居民……

  汽车的前灯照亮了领着两个孩子站在墓地旁的老太婆,几个女人和一个持枪的赤卫队员。城墙上有一条红色标语,上面写着:“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先驱者永垂不朽!”字迹已模糊不清了。

  我们来到了斯巴斯钟楼。在挂着小红旗的旗杆旁边,在基督耶酥圣像下面点着一盏神灯。阿尔秋欣赶忙摘掉头上的帽子。在胸前划着十字。司机以责备的眼光望着他。

  “同志,上帝是不存在的!”

  “你不说,我也明白。”阿尔秋欣严厉地说道,继续在胸前划着十字……

  二

  克里姆林宫警卫部队的战士们从教堂广场把伊万雷帝教堂、钟楼和费拉列托夫妇配殿包围了起来。自动聚拢来的人群用粗野的话骂娘,他们一边向卫队士兵逼近,一边用挂在皮带上的小锤,尖头木棍和铁棒子进行威吓。

  包围圈稀松不严,如果没有一辆灰色装甲车压阵的话,人群冲破它是不成问题的。这辆装甲车不很惹人注目地停在钟王那宏伟的基座旁,两挺机关枪也还顶用,只要机关枪稍微一摆动,人流立即向后退缩,在士兵警卫线的前边露出一块宽阔的空地,空地上的雪也被踩结实了。这些自动聚集的人们并不知道在克里姆林宫的武器库里连一条机枪子弹带都没有,更不知道装甲车上的机枪早在十月起义时被士官生们毁坏了……

  从站在装甲车旁边的人群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莫斯科刑事侦察局局长杜博维茨基,革命前他是个律师,另一个是后脑勺上扣着

  顶海龙皮帽的胖子,美术史教授卡尔塔绍夫,通常杜博维茨基总是邀请他担任法定鉴定人。

  “早上好,科萨切夫斯基先生,”卡尔塔绍夫若无其事地同我打招呼。

  教授属于那种在他人不快中依然能为自己寻求欢乐的人。狂怒的人群、士兵、装甲车,当然还有耸人听闻的盗窃案,而明天所有的报纸都会大肆渲染这桩案子,这一切都使他开心。

  杜博维茨基则与他截然相反,他的举止得体,表现出痛心的样子,这符合他的官员身份。他握住我的手同我问好。从杜博维茨基那焕发的面容,精心修饰的鬓角和俏皮的山羊胡子,可以看出,他不仅睡眠充足,而且有足够的时间注意自己的仪表。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名贵的香水味——这是每一个上层人物必用的奢侈品。

  我问了一下,长袍和金银衣饰是否确实被窃。

  “哦,没有,”卡尔塔绍夫诙调地叹了口气说,“东正教徒们没有破产!只是精制的匣子被盗走了,而圣物却扔下了……”

  我同卡尔塔绍夫谈妥了,请他列出最珍贵的物品清单,我又问社博维茨基是否勘察过法衣圣器室里的作案现场。

  “还没有去过,想先等您来,”他解释说,“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在那儿工作了。顺便我向您提一个要求,列昂尼德·鲍利索维奇,请您同警卫队交涉一下……”

  “交涉什么?”

  “关于士兵……装甲车……说实在的,这种军事气氛没有必要,它只会使那些本来就激愤的教徒更加狂怒了。”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不正是你本人请求采取措施对付这些教徒的吗?”

  “那时我还不知道,匪徒们没有动长袍和衣饰。而现在,弄清楚了……”

  “难道还没有对他们,”我用头指指人群说,“讲清楚这个情况吗?”

  “当然讲过了。警卫队副官已经宣布,圣物受到保护。”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相信,”杜博维茨基说道。他上豫了一下,又接着说,“警卫队副官在他们中间没有威信。”

  “那么,请允许我打听一下,谁在他们中间有威信呢?’

  “季米特里修士大司祭,”杜博维茨基带谦意地说,“我已经同他谈过了……”

  “那又怎么样呢?”

  “荣幸的是,我把他说服了。他可能会使人们安静下来……他是可以信赖的……”

  “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指望的只有机关枪,维塔利·奥列格维奇。”

  杜博维茨基机灵地躲开了扔过来的石块,耸了耸双肩。

  “悉从尊便。”

  从我背后突然钻出来一个穿着黄狼皮大衣和戴夹鼻眼睛的人。他毅然地说道:“科萨切夫斯基先生,我做为《俄罗斯新闻》的采访记者,”他递过来记者证,“想对您提一个问题……”

  “如果允许的话.还是让我先提一个问题,你是怎样穿过警戒线的呢?”

  穿皮大衣的人受宠若惊地咧嘴笑了。

  “我向您直说,这并不太难,只要机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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