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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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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怪的是,若说掳走晨姐是为了我,大半年了他又不见现身啊。”战天风咬牙切齿:“只要这阴贼敢现身,不论他想要什么,我总叫他满意就是。”
“那人一定会现身。”白云裳肯定的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战天风:“风弟,你要小心。”
“该小心的是他吧。”战天风嘿嘿两声。
白云裳虽然知道战天风诡计多端,但也知道苏晨在战天风心中的地位,秀眉微凝,心中的担心,并不因战天风的狠话而稍减。
大半天时间,出了毒龙泽,净尘两个始终紧跟着战天风,战天风心中却已有定计,堪堪出得毒龙泽,他便作怪道:“对了晨姐,你那佛光好生奇怪,不但我身上的佛光给激了出来,就在佛光出来的那一会儿,我竟然看见了金果师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斜对着白云裳说话,这时便挤了一下眼睛,白云裳太熟悉他的性子了,自然知道他又是在编鬼话,心下暗笑,便也顺着他话风编道:“原来那位就是金果大师啊。”
战天风原只要白云裳应个话头就行,没想到白云裳还帮他圆谎,喜出望外,两只眼睛乱挤,叫道:“原来你也感应到了啊。”
“是。”白云裳强忍着笑,点头,她也不知道战天风的鬼话到底要怎么编,只是顺着话头道:“不愧是一代高僧,一点灵光也是宝像庄严。”
听战天风说到金果,净尘净世两个立刻尖耳听着,听白云裳也感应到了金果,都是又惊又喜,只壶七公知道战天风这小子在鬼扯,听白云裳竟也帮着鬼扯,目瞪口呆之余,更是叹气:“白云裳竟会帮着圆谎,天下也只有这臭小子有这个面子了。”
“我知道了。”战天风忽地击掌:“我一身功力都是金果师兄传授的,佛光出现,金果师兄自然也就出现了,必然是这样。”
“有可能。”白云裳点头。
“就是我不知道金果师兄那几句话的意思。”战天风皱起眉头。
“金果大师还对你说了什么话吗?”白云裳又帮着圆一句。
“是啊。”战天风点头,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净尘净世两个,道:“金果师兄跟我说了几句话,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两个久跟着金果师兄,也帮我参悟一下。”
“阿弥陀佛,方丈请说。”净尘两个一齐合手,齐宣佛号,并无半丝怀疑,净尘本来颇为精明,但战天风扯上金果这面大旗,遮天蔽日,净尘再看不清楚。
“金果师兄跟我说,我确是银果的灵佛转世。”战天风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这饵香啊,净尘净世两个立刻牢牢咬住,更宣佛号:“阿弥陀佛。”
战天风心下暗笑,道:“但金果师兄又说,银果的灵光当时出了点差错,在外飘荡久了,在找到我之前,另历了几劫。”
“怪不得灵佛这么久不见转世,原来是这样啊。”净世恍然大悟。
“鬼才知道他飘到哪里去了。”战天风暗哼一声,道:“每一劫都有几段因缘牵扯,因此到我身上时,竟是孽债缠身了。”
“阿弥陀佛。”净尘净世两个齐宣佛号,白云裳却不吱声,只是看着战天风,心中偷笑:“你这个鬼,看你怎么编。”
战天风自然明白白云裳心中在想什么,向她一挤眼,道:“金果师兄说,不证因果,不得成佛,红尘打滚,慧剑斩魔,他一点灵光必定指引我,决不会迷失,不证因果,不得成佛这两句话我明白,但红尘打滚,慧剑斩魔这两句我就不太明白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说到这里,战天风索性停步,看着净尘净世两个。
“这傻装的。”壶七公暗哼,白云裳却是暗笑,都不吱声,也停步看着净尘净世两个。
净尘净世对视一眼,净尘道:“我佛家把俗世比作红尘,俗世孽缘牵扯,爱、欲、嗔、怖,都是心魔,当以性中慧剑斩断凡心,至于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到这里,他觉出一丝不对,住了口,净世却毫不犹豫的接下去道:“师父这话的意思,方丈身上孽缘牵扯,还要在红尘呆一段时间,待得了证因果,最终以慧剑斩断尘缘,才得成佛,师父一点灵光自会跟着你,时加指引,不使方丈沉迷其中,这正是师父一点灵光在佛光中现身的原因,师兄你说是不是?”
“这个,应该是这样。”净尘已觉出不对,但看一眼战天风,还是点了点头。净世比较天真,净尘的心眼还是多些,但战天风这谎有个最不可怀疑的地方,就是昨夜的佛光,谎可以编,佛光却是编不出来的,以战天风的功力,绝对出不了佛光,佛光只可能来自金果,佛光即来自金果,净尘就很难怀疑战天风这话是谎言。当然,他也从来没想过,世上有一种人,编谎比吃饭还随便。
眼见净尘点头,战天风狂喜,面上却绝不动声色,反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道:“那就是说我还要在红尘中吃苦了。”话一出口,自己又立刻接口道:“是我欠的,当然要由我来还,好在有金果师兄一点灵光跟着我,倒不怕迷失了。”
“阿弥陀佛。”净世宣了声佛号:“有师父一点灵光跟着方丈,方丈绝不会迷失,而且我和大师兄两个自也会跟在方丈身边,陪方丈一同历劫。”
“对了,金果师兄最后还跟我说了件事。”战天风装出刚想起来的样子,道:“他说我孽债太重,红尘历劫,也不知要多少年月,佛印宗不能长年没有方丈,说让净尘做方丈,收拢失散的佛印宗弟子,我就在红尘中安心历劫好了。”
“什么?”净世两个齐声惊呼,净世看向净尘,净尘道:“这个,我。”
“这是金果师兄吩咐的,听不听随便你。”战天风不等他往下说,当即把金果这无敌宝印祭了出来,净尘果然立即住口,净世则是张嘴无声。
“金果师兄说了,佛印宗弟子失散各地,孤栖无依,太可怜了。”说到这里,战天风又编谎,道:“当时金果师兄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他眼眶都红了呢。”
金果眼眶红是鬼话,话没落音,净尘两个眼眶却是立马就红了,净世更是哭出声来:“师父。”
战天风也假做摸了摸眼睛,道:“所以你两个即刻回去,重整寺庙,让失散的佛印宗弟子有个归依之所。”说到这里,眼发电光,道:“至于无天佛,上次我已经教训了他,若他还敢来滋事,你们就跟他说,就说我说的,只要他再敢杀佛印宗一个弟子,我会让雪狼国亡国灭种。”
战天风虽然连哄带骗要把方丈的职位推出手,但心里对金果给他的一切还是十分感激,对金果和佛印宗受他的拖累更心怀歉意,因此他这话是真心实意的,无天佛若不识象,再要与佛印宗为难,他会立即赶去西土,提天军扫灭雪狼国,虽然他把传国玉玺给了玄信,但他可以肯定,西风三十四国根本不知道玄信是老几,只会认他战天风,事实上玄信入天安没多久就给金狗赶回了归燕,关外三十四国还没得及进关朝见呢,在关外三十四王心里,还以为坐在龙椅上的就是战天风,当日金狗入侵,关外三十四王还想着要带天军来勤王,只可惜玄信败得实在太快,关外三十四王还没聚到一起,玄信已败了,让关外三十四王十分的纳闷。
第292章
净尘净世并不知道战天风曾大败雪狼王的事,但战天风眼中电光激射,杀气凛凛,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服,一齐应了声是。
杀气有两种,一种从没杀过人,只是想杀人,眼光再凶,内里却总是少点什么。一种是真正的杀过人,眼光给血洗磨过,或许不是那么锋芒毕露,但那种内在的气势,却有一种无形的摄人之力。
战天风历经血战,先后杀死胡兵数十万,眼中杀气毕露时,眼前现出的便是遍地的死尸,他的眼光,几乎就是从死尸堆里透出来的,生冷冷的摄人,所以净尘两个虽不知他曾打败雪狼王的事,也摄服于他眼中的这种杀气,不认为他是在吹牛皮说大话。
侧后的白云裳看着战天风杀气毕露的脸,却就痴了,心中只是想:“他若站在天安城头,金狗敢抬头看他吗?”
净尘与净世对视一眼,同时拜倒,净尘道:“我们即刻回佛印寺去,重整寺庙,收拢弟子,还盼方丈多多保重,早日了证因果,回归本寺。”
“你两个好生去吧,有金果师兄跟着我,你们不必担心。”
净尘两个复拜一拜,起身往西去了。
看着净尘两个背影消失,战天风叹了口气,道:“金果大师给我的实在是很多,只是我真的当不了和尚,可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他了。”
白云裳宣了声佛号,道:“金果大师在天有灵,自必也已知道你其实不是银果转世,自然也不会怪你的了。”
战天风又叹了口气,转过脸来,笑道:“好了云裳姐,我们走吧,再远一点该有狗了,我请你吃狗肉好不好?”
“好啊。”白云裳咯咯笑,微一凝神,道:“不过我要先赶到须弥寺去,到那边再吃你的狗肉不迟。”
“须弥寺,在哪里?远不远?做什么?”战天风有些失望。
“须弥寺是毒龙泽外最大的一座寺庙,离这里有三百多里吧。”白云裳往南看了看,道:“我来之前得佛门传信,说平波国与巨鱼国起了争执,两国分别是红雪国与净海国的属国,两国若打起来,说不定会引起红雪与净海的战争,所以我要先听听信,若是不对,那就要赶去看看。”
“打就打吧。”战天风撇了撇嘴:“江山是帝王的江山,输赢也是帝王的输赢,爱打爱摔,随他们去好了。”
白云裳叹了口气,看着战天风眼睛,道:“输赢是帝王的输赢,但苦难却是百姓的苦难啊。”
她清明灵秀的双眼里,满盛着慈悲的慧光,战天风本来想要劝劝她,但看了她这种眼光,打消了念头,也叹了口气,道:“云裳姐,我知道你心忧天下,可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玄信软弱,群藩强横。”白云裳眼望天边,好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但是这么个形势,尽力而为吧。”
两人不再说话,随即赶往须弥寺,到须弥寺,寺中住持告诉白云裳,三神僧传了急信来,说平波国巨鱼国互不相让,各调重兵,随时准备开战,他三个劝不了,要白云裳快去,盼能借她的大智慧劝和两王,白云裳一听急了,对战天风道:“我必须立即赶到平波国去,风弟,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战天风实在是非常的想和白云裳呆在一起,但想着白云裳所做这一切其实都是在替玄信尽力,心里就怎么也转不过弯来,略一犹豫,道:“云裳姐,还是你一个人去吧,天下的事我真的管不了,我现在只盼能早日找到晨姐。”
白云裳明白他心中所想,点点头,道:“那好,我先走,苏晨的事,我会传下佛门秘信,相信一定可以找到的。”
当下分手,战天风呆立夜风中,白云裳背影良久,他仍是一动不动,壶七公暗暗点头:“白云裳当面也拉他不动,这小子还真是记仇啊。”也不喊战天风,只把了鸡公壶,在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
好半天,战天风自己醒过神来了,看了壶七公道:“七公,咱们现在到哪儿去?”
“能到哪儿去?乱逛啊。”壶七公滋溜一声把鸡公壶中的最后一口酒喝进了肚子里,道:“掳走苏晨的那人,还有酒店里的那神秘人,可能是一人,也可能是两人,但不管几人,只要我们在江湖上晃荡,他自然就会找上来。”
“有理。”战天风精神一振,道:“那我们就走吧。”
“急个屁啊,这黑天半夜的。”壶七公翻他一眼:“你小子去捉只兔子什么的,老夫去去就来。”说着晃身掠了出去。
战天风不知道他到哪儿去做什么,不过这会儿心情大不好,也懒得问,依言去捉了只觅夜草的兔子来,剥皮烤了,堪堪烤熟,壶七公回来了,手中还提了个包袱,战天风瞟了一眼,道:“什么东西啊。”
“衣服。”壶七公撕半只兔子大嚼。
“衣服?”战天风奇了。
“里外一新,再把面具也换过,老夫就不信酒店里那只鸟还能把老夫认出来。”壶七公一脸的不服气。
“可你不是说要让那人来找我们吗?”战天风不解。
“老夫想过了,那样还是不行,摆在明里,事事给人当傻子戏,这事老夫不干。”壶七公摇头,瞟一眼战天风:“你放心好了,那人即出了手,必不会闲着,一定会在江湖中活动的,我们在暗里慢慢看,反而能揪住他的狐狸尾巴。”
“高明。”战天风一翘大拇指。
吃了兔子,索性找处小河洗了澡,随即换上衣服,壶七公又翻两张从未用过的面具出来,和战天风各自戴了,壶七公以前选的面具都是比较老气的,这次却选了张嫩的,最多看得二十岁,和战天风并肩一站,还真象是哪一派的年轻弟子,师兄师弟并肩行走江湖呢,战天风看了好笑,抱拳道:“壶师兄。”
“去你的。”壶七公给他一脚,自己却也哈哈大笑起来,也抱一老拳:“战师弟,不对,名字也改一下,你把名字倒过来,嗯,有心人还是能听出来,对了,再改个字,风天白,老夫就是符七了,鬼画符的符。”
“风天白。”战天风念叼:“倒过来岂不是白天风了。”
“白天疯不行啊?”壶七公鼓起老眼。
“行行,当然行,那我就是白天疯了。”战天风大笑点头,抱一老拳:“原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画符符兄啊,幸会幸会,小弟风天白,江湖人称白天疯,这厢有礼了。”
两个大笑一气,壶七公道:“夜行晓伏,三千里后,买两匹马,咱师兄弟再公然在江湖中现身,如果酒店里那家伙还能认出老夫来,老夫从此收山,江湖上也就没有天鼠星壶七这一号人物了。”
“衣服换了澡也洗了,即便那人象阎王殿一样凭气味认人,那也没辙了,还能把我们认出来?绝不可能。”战天风断然摇头,这时他已猜到壶七公换衣服洗澡的目地了,显然是受了阎王殿以狗闻气味认人一事的启发。
壶七公引路,两人连夜狂奔数百里,近天明时找了座大山隐身烧鸡烤兔子,到夜里再又狂奔,三个夜晚奔出三千多里,壶七公真个又掏银子买了两匹马,还买了两把剑,和战天风一人一把,又塞给战天风一大袋金瓜子,让战天风在人前大充阔少,可怜战天风虽当了一回天子,身上从来也没几个钱,得了金瓜子可就眉开眼笑,道:“你老放心,本穷少爷充阔少最拿手了,绝不会给符师兄你丢人就是。”
第二天两人公然现身,到一座城里,挑了家最打眼的酒楼,小二迎上来,战天风劈面一金瓜子:“前头引路,这金瓜子赏你的。”把那小二乐的啊,下巴颌子差点落到了地上,喜颠颠引到雅座,服侍战天风两个比服侍他爹还周到,一时吃毕,战天风又是一金瓜子拍在桌上:“酒菜还勉强,不要找了。”把那掌柜的下巴颌子又乐跌了。
穿城而过,晚间吃饭,又是这德性,壶七公又气又笑:“你小子可真是个金瓜子二世祖了。”
“你老不是让我充阔少吗?”战天风大翻白眼:“阔少不就是这么充的?”
“阔和冤大头是两回事,不过老夫也懒得教你这小子。”壶七公哼了一声:“但有件事要说在前头,招出狼来,你小子得自己应付。”
说有狼,狼还真来了,到晚间一下就来了三伙小毛贼,头一伙给战天风三两下打走,后来两伙有趣,先还自己打了起来,战天风便看戏,两伙贼打个半死,眼见分不出输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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