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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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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吹吧你,看吹落下巴叫小狗叼了去。”白云裳又气又笑。
吃了早餐,战天风随即把身上所学尽数展示给白云裳看,他身上其它的功夫白云裳大体都知道,只玄天九变不知,看了后也是十分惊叹,道:“万异公子当年便是一代宗师,这千年苦修参悟出来的玄天九变,确是有惊神泣鬼之妙。”
“也就是个身法吧,怎能和姐姐的绝世神功比。”战天风还谦虚一把。
白云裳却一脸正色:“风弟,这你就错了,我观你的玄天九变,每一变都极尽天地之妙,心体自然而身合阴阳,实在是内蕴无穷,如果练到极致,我不敢想象它的威力。”
“是吗?”看白云裳一脸正经,战天风信了,点头道:“难怪我那记名的师父说,真要练到天变,便可独步天宇,看来没有吹牛皮啊。”
“万异老前辈一代宗师,会在你面前吹牛皮,真是的。”白云裳哭笑不得,道:“玄天九变,其实只要把九变中的任一变练成了,差不多都可以纵横江湖了,万异老前辈真是不世出的奇才啊。”说到这里,忽地想到一事,道:“你刚才说什么,记名的师父,你没有正式拜师吗?”
“是。”战天风点头:“我怕正式拜师后他会要我也玩什么异体同修,弄个什么虫子到脑子里或者整天要我牵着只狗带着只鸡什么的,烦那个,所以生了个法儿绕过去了。”说着把那再拜师就要断手的诡计再跟白云裳学了一遍,白云裳笑得肚子痛,却大是摇头:“你啊,能拜万异公子为师,是多么好的机会,却给你生生推掉了,真是的。”
战天风却是漫不在乎,道:“也没什么吧,不是也学到了玄天九变吗?你不是说玄天九变练到极致也差不多能天下无敌吗?那不够了?”
“不同。”白云裳连连摇头:“玄天九变为万异公子所创,也只有他最了解其中的玄妙,如果有他的指点,进境会快很多,自己练自己悟,那就要难多了。”
“你是说我自己练,也许一世也练不成是吧。”战天风不在意的一撇嘴:“那也无所谓了,记名师父他自己不也挂在藤上吗,也没见他能天变地变的。”
第258章
“这你就不懂了。”白云裳摇头:“万异公子挂在藤上,是因为他灵体寄在藤上,修不成元神脱体,灵体也就无法脱离寄灵的树藤,那个和玄天九变没有半点关系。”
“原来这样啊。”战天风终于明白了,他之所以一直都有些漫不在乎,就是因为看万异公子脱不得那些藤,对付荷妃雨还要他和鬼瑶儿出力,因之看着万异公子就有些看江湖把式的味道,要信不信的,这会儿才知道自己确是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白云裳看他有些沮丧,道:“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你身上还另外有一门绝学呢,佛印宗的手印可是佛门无上秘法,如果能与玄天九变结合得好,两相助益,成就同样是无可限量。”
“是吗?”战天风又高兴了,道:“万异公子就是让我以玄天九变的身法配合手印金字,打跑了黑莲花荷妃雨呢。”说着试演了一回,他以为白云裳会夸奖,谁知白云裳却摇了摇头,道:“你这个快是快了,但其实没什么用,那天是鬼瑶儿替你接了大部份力量,若只是你自己,那就非常危险,象荷妃雨这种绝顶高手,都能以元神御剑,元神最灵,纤毫可察,剑气可及的范围内,气机牵引,如丝牵蛛,即便你的玄天九变再快一倍,也绝对逃不掉,不信你攻我一下试试看。”
战天风对白云裳这话倒是有些不服气了,道:“好啊,不过先说清楚,我这人打架喜欢乱打的,万一打到姐姐一些要害部位,例如屁股啊什么的,可别怪我。”他当然是说笑,昨夜白云裳说让他陪她一生一世的话,让他心中有一些莫名的紧张,开开玩笑,可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白云裳又好气又好笑,大大的白他一眼,道:“只要你打得到。”
“那小弟就不客气了。”战天风歪里作一个揖,左脚一跨,双手捏印,美女江山一锅煮七个金字乱哄哄打将出去。
白云裳左手背在背后,傲然卓立,待金字快到胸前,背上古剑霍地出鞘,战天风竟是没看清她的剑到底是怎么来到手中的,白云裳古剑一振,将七个金字尽竭点散,战天风自然早已变招,身子围着白云裳滴溜溜乱转,金字层出不穷,一通乱打,他说是怕打了白云裳屁股,其实不担心,若给他打中了屁股,那白云裳也就不是白云裳了。
战天风连变十余变,白云裳只是挺立不动,金字到面前时才以剑尖点散,更不还手。
战天风见白云裳不还手,笑道:“姐姐,上次荷妃雨也象你一样呢,只挨打还不了手。”
“是吗?”白云裳微笑:“仔细了。”娇叱声中,手中古剑往上一抛,那古剑在她头顶一旋,突然就象活了一般,向战天风痴射过来,其势之快,直若电裂长空。
战天风眼见青光一闪,白云裳古剑便到了自己面前,大吃一惊,全力结印凝字阻击白云裳古剑,同时跨步急闪,但他的金字根本拦不住白云裳古剑,古剑穿破金字,就象闪电穿破云朵,兜尾追来,战天风竟无暇再结印凝字,只拼命展开身法,纵高伏低,前翻后跃,从一变到九变,竭尽变化,但那古剑也是灵变之极,丝毫不下于他的身法,真好象有一根丝牵在他身上一般,好几次,战天风都是以毫厘之差,勉强逃开,但战天风也怀疑白云裳可能并未出力出手,一时又是吃惊又是沮丧,叫道:“认输了,不打了。”
白云裳微微一笑,长剑自动返回,飞入鞘中,战天风丧气道:“玄天九变也不行,看来我是永远没法子成为一流高手了。”
“不。”白云裳却又摇头:“玄天九变配金字,确是绝配,除了屈指可数的那几个能以元神驶剑的绝顶高手,任何人对上你这种打法,都会头痛。”
“可我的敌人就是屈指可数的那几个指头啊。”战天风把手在自己眼前晃了两晃,愁眉苦脸。
他的样子十分滑稽,白云裳忍不住笑了起来,摇头道:“那没办法,元神御剑,灵动至极,你对着这几个人,只有一个字,逃,你若望风而逃时,无论是我还是荷妃雨或天下任何人,都是追不上你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不过逃命大王战天风这个招牌打出去,还是不太光彩。”战天风摇头,看着白云裳道:“难道真没有办法了?”
“惟一的办法,是你的功力再长一倍,差不多到了鬼瑶儿那个级数,再以玄天九变配金字,那就可以和姐姐斗一斗了。”
“我那鬼老婆的功力可是高得吓人,要到她那个级数,怕要翻几个跟斗才行,除非找个人给我灌点功力,要靠自己练,猴年马月了,而且就算有人肯灌,没有灌功的法子,那也只会灌死我,记名师父就是这么说的,他好象也没骗我,上次我吸了姐姐的灵力,不就是差点胀死吗?那灵力还不多呢。”
“是的,没有独特的法门,强行传功,只会经脉胀裂而死。”白云裳点头,说话间走到战天风面前,把住他脉门,微一凝神,道:“金果大师那日替你灌顶授功,还有一部份功力你没有吸收干净,散处在各脉中,除了金果大师的功力,你经脉中另外还有一股力道,与万异门功法颇为相似,这倒奇了,你不是说万异老前辈没有给你加功吗?”
“他是没有给我加功啊。”战天风叫,猛地想了起来,道:“我想起来了,他传我玄天九变的时候,最初是以一根胡子带着我变的,并不是带着我身子变,而是把功力传进我体内,推着我的灵力在各经脉中变,可能是那样留下的,奇了,我怎么没感觉呢,即没肚子胀也没打饱嗝啊。”
“什么啊,你以为是饭吃多了啊。”白云裳白他一眼,却又摇头:“还是不对,万异老前辈即便以功力推动你气血变化,但他一收手,功力该全部撒回去了啊。”凝神再搭战天风脉门,明白了,点头道:“是了,是你臂上封着的鬼牙在作怪,鬼牙有吸功的特性,万异老前辈的功力进来,他也照吸不误,因此截留了一部份功力,但是奇怪的是,鬼牙对万异老前辈的功力好象有些消化不良,吸进去又吐了出来,就留在了你体内了。”
“吸进去又吐出来?这些老鬼们还挑三捡四了。”战天风怪叫。
“鬼牙吸了佛门功法,可能和万异老前辈的功力有冲撞吧。”白云裳微微凝神:“这些功力都可以利用,我本来想另传你一个法子,现在看来完全不必了,只要帮你把气机理顺,让你经脉内所有分散的灵力全流入丹田中,你的功力就该会有一个飞跃,达至由后天进入先天的境界。”
“后天入先天?”战天风大奇:“我该早就是先天高手了啊。”
“打通气脉周天并不能算是真正达到先天之境。”白云裳微笑:“真正的先天高手,要打通丹道周天,而且结成虚丹都不能算,要结成实丹,才真正是到了先天之境,此时内息绵绵,体若婴儿,七窍封闭,骸合阴阳,一呼一吸,无不合乎自然。”
“这么玄啊。”战天风惊呼,摸摸肚子,道:“我肚子里可没丹,只有刚才吃的两碗稀饭,揉起来软乎乎的。”
“行了,别揉得恶心了,还不知是些什么呢。”白云裳打他手,神情动作,就象邻家的少女。
“不过你体内即有道家功又有佛家功,万异老前辈的好象也是道家功,便进入先天之境,结的是丹还是舍利,那我还真不知道呢。”
“没事。”战天风漫不在乎:“结个南瓜也行,我开了它瓢,掏南瓜子炒了吃,到时请姐姐也吃两粒。”
“我才不要吃。”白云裳笑嗔。
摸清了战天风体内的情况,白云裳随即教了战天风一个理气的法门,战天风心野,想到上次在地底白云裳替他排毒的事,觉得那法子好,他的想法,以后万一又中了毒,可以自己排出来不是,其实灵力到先天之境,都可以自己排毒,不过白衣庵这门功夫更巧妙些而已,白云裳对他的要求无所不应,也顺便教了他。
白云裳再替战天风调整了练功的顺序,以前战天风就是一通乱练,想到什么练什么,即不知阴阳,也不懂顺逆,白云裳替他一编排,气血转换自然了,练起来也就事半功倍。
白天练手印和玄天九变,也练神锅大八式什么的,晚间便以听涛心法静坐,白云裳完全不避嫌疑,就与战天风在一个榻上并肩而坐,以自己一点慧光笼罩着战天风,于极微细中诱导战天风练功。
战天风和白云裳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那个老样子,永远那么搞笑,但战天风一个人的时候,练功的间隙,白云裳经常会在无意中发现,战天风一个人在那里发呆,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沉,如此的寂寞,如此的哀痛,在这眼光的背后,还有一缕深深的仇恨,深深的埋藏着。
每当看到战天风这个样子的时候,白云裳眼底总会不自觉的潮湿起来。
她知道战天风心底的痛。
她也知道,今天的战天风,再不是以前的那个战天风了,虽然好象还是那么油滑搞笑,但其实他已经变了。
她更知道,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或任何人能阻止战天风报仇。
三神僧自然察觉到了白云裳引导战天风练功的事,第三天晚间便把白云裳找了去,还是那间禅房,潮音道:“云裳小姐,你即知战天风要刺杀天子,又引导他练功,似乎有些于理不合。”
白云裳摇头:“我会阻止他刺杀玄信。”
破痴忽道:“何不干脆杀了他。”
他的目光锋锐如刀,带着逼人的压力,白云裳迎着他目光,道:“我会阻止任何人杀他。”她眼光淡淡的,并不逼人,但却坚凝无比。
“阿弥陀佛。”德印低宣一声佛号,与潮音对视一眼,道:“我们相信白小姐是个识大体的人。”
白云裳自出山以来,无论玄功、智慧、心胸、识见,任何一点都无可挑惕,甚至远远超出了一般人的期待,因此以三大神僧为首的佛门才竭尽全力支持她,他们相信白云裳,相信她的心胸和智慧,不会让他们失望,事实上白云裳也没教他们失望,她出山不过年余,佛门已是声势大振,尤其在最近说服净海王和红雪王这两件事中,白云裳更展示出惊人的智慧和魁力,为说服两王天下一统立下奇功,三大神僧为首的佛门对她也就更加信服。
在三大神僧眼里,白云裳一直都是识大体的,一直都是以天下为己任的,一直都有着真正的佛门弟子的广大慈悲之心,虽然她并未剃度,并不能算真正的佛门中人,但今夜,就在这一刻,在白云裳的这句话里,在她谈谈的眼光里,他们看到了一个世俗的小女子,一个完全不同的白云裳。
三神僧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战天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让他们认定是千年以来最杰出的佛门弟子心性大变,三神僧一时间想不通,也无话可说,德印才会说出相信白云裳会识得大体这样的话。
“阿弥陀佛。”白云裳合什宣了声佛号,不再说话,转身退了出来。
月光如水,白云裳似乎又看到了战天风那寂寞哀痛的眼神。
“风弟,为天下百姓,我会阻止你刺杀玄信,但我也绝不容天下任何人再伤害你。”一种从所未有的母性的柔情在白云裳心底升起。
战天风并不知道三大神僧对他有成见,也不知道白云裳和三大神僧间的对话,虽然寺不大,以正常的情况,全寺任何一个角落说话都瞒不过战天风的耳朵,但白云裳的禅功截断了声源,禅房里的对话,即使站在房外也休想能有点滴入耳。
战天风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专心练功,然后每天必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去城中打酒,不过去打酒的时候他都是戴上面具的,他可不相信这天安城里会没有九鬼门的鬼影秘探。以前他酒量一直都不好,但现在突然就好得不得了,很难喝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中有一种深深遗撼,如果早有这样的酒量该多好啊,那就可以和马横刀整夜喝酒吃狗肉了。
但去了的,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就如流过的水,响过的钟,只会越去越远。
战天风以白云裳教他的理气之法,将脉中散余的灵力尽竭归入丹田,再在白云裳慧光的引导下苦练,数日之间,丹田中便有结丹之象,而头顶慧海与隐现白光。
第七天的子时,战天风丹田中气流积聚,腹热如火,战天风全不管它,无忘无助,数刻钟后,腹中热流忽地一动,冲破尾闾,经命门沿督脉向上,过夹脊,直冲上头顶,在顶上微一盘旋,随经明堂而下,到嘴中,过玉桥,化为琼浆玉液,缓缓流入腹中。
战天风只觉全身清爽,飘飘欲飞,心中大喜,意念刚动,耳中传来白云裳的声音:“这只是虚丹,你早该结了的,今夜才结,不必欢喜,勿忘勿助,只管守虚。”
战天风闻言,宁心定意,再不去管它,也不知过了多久,腹中气团复聚,这会的气团却凝聚成一点,不再象先前一样老大的一团,战天风也不管它,那气团不停的吸收各脉中的灵力,越发坚凝,又过数刻钟,命门一抖,尾闾一炸,那气团穿过尾闾,过命门,复沿脊柱直上,这会儿与先前不同,战天风脑中现出异象,只觉后背上有一根通亮的柱子,柱子中空,粗若儿臂,中间一颗鸽蛋大小的珠子,红光闪闪,在柱子中间缓缓升上去,两边云雾腾腾,那情形,有若雾海中升起一轮红日。
战天风知道这是金丹,心中无思无念,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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