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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十八朝艳史演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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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涌一般,直迫章惇,顿时把章惇包在当中,四面围杀。章惇叫声:“不好,蛮子
拼死了!”忙传令部下,四方接战,抖擞精神,往来指挥厮杀。正激战间,只见蛮
兵左右,纷纷溃败,两彪宋军,长枪大战,冲杀过来。原来章惇所遣的左右两路军,
已大破蛮兵,齐来会合章惇的中路军,一致进取。
于是田元猛便抵挡不住,大败奔逃。章惇乘胜,遂夺了懿州城池,分兵四出攻
击诸蛮。诸蛮见田元猛大败,莫不震惊,争先归降。遂改置沅州,即以懿州新城为
治所。北江、南江诸峒蛮,一律平定。于是梅山峒蛮苏氏,诚州峒蛮杨氏等,亦先
后纳土归附。章惇乃创设城寨,于梅山置安化县、隶属邵州,而以诚州隶属辰州,
后改称做靖州。蛮人悉告平服。章惇大功告成,回朝复旨,神宗赏赐有加,不必说
的。
还有熊本奉到朝命,亦即率兵赴泸川,措置平夷事。熊本通判戎州有年,久在
边疆,深悉夷人的情形,知道夷人所以敢侵扰边疆的缘故,是为的有村豪给他作向
导,告诉他内地虚实。
熊本便想出个正本清源的法子,用金帛作香饵,遣人招诱村豪,投效帐下,只
说是要他们帮着办点小事体,却给他们一个大名义,日后有功,特别升赏。那些爱
钱重利的村豪,见得又有财发,又有官做,却又不要下什么死力,便有一百多人,
来到熊本帐下投效。熊本一一温言抚慰,收在帐下,每日把好酒好肉给他们吃喝,
使他们安心住下;一面便遣都监王宣布置军事,准备进击诸夷。数日,布置诸般停
当,熊本就于泸川地方,举行阅兵,先期发出露布,许当地人民,不分汉、夷,到
来参观。
到期,熊本建起大将旗鼓,帐前两侧,排列五百骁卫,一个个腰横利刃。三军
将士,各依行伍,环列帐外。三声炮响,熊本升坐帐上,命将村豪传上帐来。诸村
豪随传进帐,参见已毕,肃立帐前,听候命令。熊本蓦地怒喝道:“尔等知罪么?”
众村豪不知就里,相对愕然,瞠目不知所答。熊本又怒叱道:“此地诸夷,本来原
没有侵扰边疆的心思,都是尔等想在当中得利,导领他们作乱的。尔等这一班人,
真个是罪大恶极的!”
喝命骁卫:“一齐绑了!”五百骁卫,答应一声,当下两个伏侍一个,一霎时
便绑走了。这百余村豪至此,才知道入了牢笼,一个个垂头丧气。熊本遂命一并斩
首示众。于是各姓诸夷,一齐股栗,愿效死赎罪。独有柯阴酋长,不来归附。熊本
即命王宣招集晏州十九姓降众,及黔州义军,率领进讨柯阴。柯阴酋长倾族拒敌。
王宣用强弓硬弩,猛力攒射,大败柯阴夷兵,追至柯阴。柯阴酋长追得无路可走,
投戈乞降。熊本依允,乃尽籍丁口土田,重宝良马,悉数及官。于是夷酋晏子、个
怒及淯井、长宁乌蛮、罗氏鬼主诸夷,皆愿世为汉官。诸夷悉平。熊本还朝,神宗
慰劳道:“卿不伤财,不害民,一旦除去百年的祸患,卿真有功国家不浅!而卿徼
奏详明,尤其是近时少有的!”即擢熊本集贤殿修撰,赐三晶冠服。次年,熊本又
奏诏讨平渝州辽酋木斗,收渝州地五百里,建置南平军。熊本班师回阙,授为制诰。
至是,王安石便以为自他作宰相,行新法,开边徼,安内攘夷,这功劳当不在禹下
了,益加趾高气扬。在这当儿,忽有个郑侠竟发马递上《流民图》,给他个重大的
打击。这正是:群道书生徒误国,流亡载道听鸿嗷。
要知郑侠何以要发马递上《流民图》,怎么便给王安石一个重大的打击,下回
分解。
第三十九回 临漪阁神宗闻私议 安上门郑侠图流民
这时已入孟夏了,犹是赤地千里,不见青苗。因为自去年秋七月至今,天久不
雨,早魃为虐,不能耕种。神宗忧形于色,镇日价在宫里咨嗟太息,起坐不宁。曹
太皇太后道:“徒是这等咨嗟,有什么益处呢?旱虽天灾,总可以修人事而资救济
的。
从前成汤有七年之旱灾,若不是赖着人事救济,那么人民还得生存吗?听得自
任用王安石颁行新法以来,国家政事,竟比不上先年了,民间疾苦,却甚过先年几
倍,这未必不是新法不善所致。祖宗的法度,固难说它是尽善,但是亦不宜轻易更
改;须要十分审慎,方可更改一二,而今一旦悉行把它改变新法,怎么可以?王安
石才学似是很好,他一人的思想所策划的,怎能得便完全好过祖宗百年来的制作?
还听得新法中的‘青苗法’、‘免役法’两种,民间最觉它的痛苦,因是诸路提举
的官吏,竟藉它多方聚敛,唯利是图,唯钱是求,毫不顾民间的利害。京东提举王
广渊散放青苗钱,分民户作五等,上等户强迫贷钱十五千,下等户强迫贷钱一千,
纯用高压手段执行,这怎么使得!赶快把‘青苗法’并‘免役法’蠲了吧!就是王
安石,此时亦是很犯众怒的,若要曲全他,不如暂时把他出放外任为好。“神宗对
答道:”这些新法,像‘青苗法’、‘免役法’等,正是用它替民间谋利益的,并
不是给民间增痛苦的。
王安石乃正是能替国家办事的臣子,埋怨他,亦就是为他独有所建树啦!“当
时皇弟岐王赵颢在侧,因进奏道:”这些新法,未必真能给民间谋利益哩!太皇太
后的懿旨,陛下不可不致意!
不然,祖宗的法度,定必要给王安石败坏啦!“神宗怒道:”这么说来,不是
我败坏天下吗?就让尔去作吧!“赵颢泣道:”何至于这样呢?臣所以这么说,乃
心所谓危,不敢不告罢咧!“曹太皇太后不禁亦流涕道:”王安石真是要乱天下啊!
“神宗见太皇太后这等,才疑心起来,忙起身对答道:”容儿臣去考察办理。“大
家不乐而罢。
神宗心里益加忧闷,独自一人,踱到后苑里去。到了临漪阁后面,觉得脚力有
些儿疲了,想转到阁上去憩息一会,凭栏观看水中游鱼散心。刚转过两步,只听那
阁子里边,嘁嘁喳喳有人说话。神宗听得阁子里边有人说话,便停住脚步,不再转
过去,只立在那里细听是说的什么。只听说道:“你听得说吗?
王相公这些新法,全是欺哄万岁的咧。“又有一个说道:”王相公也是被他人
欺哄着,他自己信以为是罢了。就是那什么‘青苗法’,颁行之后,民间喧然,以
为不便。王广渊从京东回来,向王相公说,却谓是民间皆欢呼感德,这不是欺哄王
相公吗?但王相公竟丝毫不疑心他,所以后来有人劾奏他掊克民间,王相公还可惜
他是力行新法遭滂。“又有一个说道:”还有咧,你们晓得秀州判官李定,怎地升
到监察御史里的么?“
只听好几个人答道:“不晓得,是怎样升迁的?你说。”又听续说道:“这李
定是王相公的门生,所以王相公特从秀州召他进京,想要问一问他外间对新法的舆
论是怎么样。他到了京里,头一个见着王相公跟前头一个红人吕惠卿,这真是他祖
宗功德修到的际遇!吕惠卿问他道:”君从民间来,民间谓青苗法如何?‘李定未
答话,先皱眉,直把眉头皱了好几皱,才答道:“难说!难说!民间都谓是不便,
个个呼冤哩!’吕惠卿忙道:”快改过来说!要想升官,就依我的话;要想得罪,
就依照你刚才的说话,君自选择吧!‘他乃改容道:“领教,领教。’于是吕惠卿
就同他去见王相公。他且先禀问王相公道:”民间都道青苗法很是便利,怎样京里
反倒说是不便呢?‘王相公大乐道:“这是反对派故意设辞阻扰新法,岂可听信的
吗?不过明日圣上召问,须要明白上陈,这是要紧的!’于是王相公遂启奏万岁,
举荐李定可用。万岁召李定入对,他编了一大篇谎话,奏称新法如何如何好,民间
对青苗法尤其众口一辞称便。
万岁听着也乐了,就把他拜了这个官儿。“又听一个说道:”哎!这个且莫去
说它,只是而今天老不下雨,民间不能耕种,准要大闹疾苦。万岁也在整天儿忧愁
着,竟是没有办法。“又听一个说道:”这或者就因为民间怨恨这些新法,你怨一
句,他恨一声,怨气聚结,失了天和,老天爷特地降下这样的凶旱,给王相公一个
警告,使他觉悟新法不善,好不再自以为是,不再欺哄万岁,而设法救济民间,亦
未可知呢!“又听一个说道:”果然是这个原因,只要万岁罢除新法,致惧天戒,
那么就会下雨了。“几个人同道:”可不是吗?但是怎能得万岁罢除新法呢?“听
说到这里,不听得再有人继续讲下去了,神宗也便不再听了,回步踱了转来,一面
走着,一面想到:这些内监胆敢议论朝政,必须把他们重处一番。又踱了几转,又
转念想到:不可。他们的说话,亦不为无因的。常言道:”公侯肚里好撑船。“公
侯尚且如此,朕身为天子,怎好便不能容人呢?自语道:”而今这等久早不雨,莫
不是真的新法行得不好,上天致警朕躬么?“一路踱回宫里,又寻思一会,果然想
把新法尽行罢除,以敬天警。
王安石听得此信,忙入朝奏道:“这水旱的灾役,乃是天道的常事,就是在尧、
汤的时候,亦是不能避免的,与新法有什么干系呢?陛下即位以来,累年丰稔,而
今才几个月没下雨,还不能发生什么大害处,陛下无须深虑的。如果陛下认为这实
是上天垂戒,只要略修人事,便可顺应天意了。”神宗戚然道:“朕而今恐惧的,
正因为人事未修咧!而今取免行钱取得太重了,人情咨怨,从近臣以及后族,无不
说它是有害的。”参知政事冯京奏道:“臣亦听得这样说。”王安石奏道:“士大
夫为着不得逞志,所以訾议新法;冯京为着与若辈交通,所以独听这等说法,不然,
臣怎的不曾听得呢?”神宗默然不答。王安石乃与冯京一同退出。神宗见王安石、
冯京退出后,左思右想,对于新法,想罢不能,不罢不可。正在疑难莫决的当儿,
忽银台司呈上急奏,神宗不由一惊,不知为了何事。忙把它启开来,乃是监安上门
郑侠的奏疏,并附一图。疏略云:陛下南征北伐,皆以胜捷之势作图来上,并无一
人以天下忧苦、父母妻子不相保、迁移困顿、遑遑不给之状为图而献者。
臣谨按安上门逐日所见,绘成一图,百不及一,但经圣览,亦可流涕,况于千
万里之外哉!陛下观臣之图,行臣之言,十日不雨,即乞斩臣宣德门外,以正欺君
之罪。
神宗阅奏疏毕,再展画图观看。呵呀!惨不忍观啦!但见那图中所画的,乃是
无数的流民,在一片阴沉沉的风沙尘雾里,有的啼饥、有的号寒、有的嚼草根、有
的茹木实、有的卖娇儿、有的鬻爱女;有的妊瘠不堪,还是披枷带锁,负瓦揭木,
卖钱偿官;有的奄毙沟壑,还有悍吏在旁,怒目相视,尚想追索。
种种惨状,不忍卒观。神宗看着,不禁长吁数声,泪下潸然,便把这幅图,袖
着进宫而去。是夜,神宗辗转咨嗟,竟不能睡觉。明日,神宗临朝,乃颁谕旨,命
开封府体放免行钱,三司察市易,司农发常平仓,三卫裁减熙河兵额,诸州体恤民
艰,“青苗”、“免役”权息追呼,“方田、”保甲“,并行罢除;凡计一十八事。
民间得了这道谕旨,欢呼相贺,声动天地。说也奇怪,但见无云无风赤日炎炎的天
空,霎时间流云四合,乌风陡起。接着就天昏地暗,白日甚于黑夜,电火像金蛇飞
走,雷声虺虺。最后大雨倾盆而下,淋淋沥沥,直至次日晌午方住。
于是川流浼浼,河水弥弥,载清载浊,于沼于址,到处都有水了。满朝文武谁
不欢腾?于是联翩上朝贺雨。神宗问道:“卿等可晓得怎么忽地下这等一场大雨吗?”
群臣奏答道:“这是陛下盛德格天,所以致此。”神宗道:“不是,不是。”说着,
即从衣袖里,把郑侠的奏疏并图画,取出给群臣观看。王安石瞧着不禁忿怒道:
“郑侠真乃欺君罔上,捏造这么张图诱惑圣聪。自行新法以来,臣只听万民称颂便
利,何至有这种流离痛苦的惨状呢?”神宗今日,却大不似往日了,王安石这几句
话,说得竟不蒙神宗嘉纳,而且还问道:“卿识郑侠吗?”王安石只得对答道:
“郑侠曾经从臣学过,臣不仅是识他咧。”
原来郑侠系清福人,少年登进士第,曾任光州司法参军,所有谳案,王安石因
他显见才能,极加奖拔。郑侠感为知己,很想尽忠报答于他,后来秩满进京,便去
拜见王安石。王安石因问他对于新法的意见,郑侠道:“‘青苗’、‘免役’、‘
保甲’、‘市易’诸法,与边鄙用兵一事,就我的愚见观察,以为不能算是善政。”
王安石不悦,郑侠亦即告退。在王安石的本意,原想用郑侠为检讨,至是因为郑侠
不肯附和新法,乃使他监安上门。郑侠瞧着这些流民,既苦于亢早,复虐于新法,
有家不能安,有身不能保,号天泣地,种种惨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遂将逐日
所见,画成一图,把时政的不良,作成奏疏,诣阁门投进。因被阁门拒绝,郑侠便
想出个法子,假托做紧急的密奏,发马递呈入银台司。内例密报由银台司直达,不
经阁中,所以郑侠上这《流民图》,辅臣一个人也不晓得,及至神宗拿出来给大家
看,才得知道。于是新法派深恨郑侠,把郑侠发御史狱,处治他擅发马递的罪愆。
郑侠笑道:“只要能够使皇上觉悟新法的不善,解除得万姓的痛苦,我一人得罪,
这又何妨呢?”御史因郑侠实为忠君爱民而出此,亦不愿苛责,只照章把郑侠记过
就算罢了。王安石受了这么一个重大的打击,自觉无颜再居相位,力请解除职务。
神宗起初不允,且再四慰留,王安石只是要去,请求益坚,神宗无奈,令他荐贤自
代。王安石乃举荐韩绛、吕惠卿二人。韩绛起先原与王安石同授平章事,因宣抚陕
西,措置乖方,任用种谔失策,被西夏击败,丧师辱国,遂罢了相位,徙他郑州,
故此时王安石复举荐他。神宗遂依了王安石的举荐,任韩绛同平章事,吕惠卿参知
政事,而罢王安石出知江宁府。
吕惠卿乃与判司农寺邓绾等,进奏神宗道:“陛下数年忘寝忘食,成此优美的
新政,天下方感戴陛下的恩赐,一旦听着狂夫的妄话,把它罢废殆尽,岂不可惜吗?”
奏罢,就围着神宗哭泣不止。神宗不禁又回了心意,命吕惠卿复行新法,惟罢去
“方田”一种。吕惠卿等领旨退出,饬令天下仍行新法。于是新法复行如故,民间
感受痛苦如故。韩绛正感激王安石荐举的恩德,对于王安石的新法,就像萧规曹随
一般,一些儿不肯改违。因此都人士遂上他二人两个美号:韩绛称为“传法沙门”,
吕惠卿唤做“护法善神”。吕惠卿既执政,因与三司使曾布有隙,遂谋排去曾布。
因曾布奏称:“市易法扰民。此种不良的政治,在秦、汉衰乱的时候,亦未曾有过
;而提举市易司吕嘉问又请贩盐鬻帛,岂不贻笑四方?”吕惠卿遂劾曾布阻扰新法,
出知饶州,用章惇为三司史。吕嘉问即因不为神宗所喜,亦同时罢免。吕惠卿乃用
弟吕和卿的计议,创行“手实法”:令民间田亩物宅,资货畜产,估价报官,酌量
抽税,隐匿有罚,讦告有赏。于是民间寸土尺椽,都应输征,养鸡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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