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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医院 作者:王小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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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医生,而且最适合这种本色演出?”按他的意思,是先卖个关子,等副导演回答之后,他再表达一下展现自己表演特点的天赋,以及导演组里一双双高超的选人眼光。
不料他夸人家“眼睛毒”的话还没机会张嘴,就被噎了个正着——副导演正忙得不亦乐乎,被他缠着连连追问,终于忍不住不耐烦地告诉他:“医生戴个白口罩,既不用表情也不用台词,是个人就会演。”
13、好奇
医院呆的久了,总会遇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事情。比如一大清早就有两口子抱着孩子大呼小叫一路小跑哭来的,眼泪四溅,鼻涕横流,着急得像是刚刚目睹了恐怖分子挟持飞机,正要撞上医院的急诊大楼。等把全部医护人员全都惊出来,才知道原委是小孩子的指甲里扎进去一根刺。
一根刺当然也着急,养儿方知父母心。院长苦口婆心,严肃认真地教育大家:就算没扎着,也得服务好。话就是这么不禁念叨,院长的嘴巴还没有闭严,又一个孩子携风带雨地呼啸而来,满头大汗的父母后悔不迭,泪水交加:没看好啊,闺女吞了颗口香糖,把肠子粘住,那可咋整!急诊医生想起院长的教诲,认真回复:留院查看,等待消化。
玩笑归玩笑,医院既然做为社会窗口,还是能目睹大千世界的。有一次,市看守所的一个犯人企图自杀,吞掉了两枚铁钉和半截剪刀。事情是严重的,抢救是着急的,所长没来得及追查那几个自杀工作究竟是怎么跑到犯人手里的,就赶紧开着警车一路呼啸着来到医院,一方面全力抢救,一方面赶紧走程序,向上级进行逐步报告。
公安局长来了,副市长也来了。当然,还有及时赶到的记者。按理说,警察叔叔们在伤者没有脱离危险之前,接受任何的采访都是扯淡。但各位记者还是本着敏感的敬业精神,在走廊间追问个不停:“请问,剪刀和钉子是监狱里本有的,还是犯人偷进去的?”局长回了一眼,答了一句:“劳驾抬一下脚,你挡着后面的担架了。”
经过一番抢救,犯人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为了安全,局长特地派了两个警察留在医院,自己则带着记者和同事一起,去监狱调查情况了。乌泱泱一大片人头闪过,走廊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抢救组的第一助理猕猴是个侦探迷,大学时因为把“福尔马林”差点说成“福尔摩斯”被教授痛打,此时当然不能错过绝妙机会,还没来得及洗手就跑到门口,向留下看守的两名警察好奇地追问,“同志,这犯人是有期的无期的?听说无期的才会自残吧?”
“有期的。”警察同志看他一眼,耐心地回答。
“几年的啊?他是犯了啥案子进去的?抓着的还是主动自首的?”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全市那么多犯人,我哪儿能全都知道。
“那他是怎么搞到钉子的?是每天出去放风的时候路上捡的吗?”
看着猕猴一脸好奇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考虑到刚才他不怕苦不怕累的流汗抢救,警察同志既不好意思当面驳回,又得强压怒火挨个回答,正在无奈之时,正赶上主任前来查房,在背后把猕猴的问题听了满耳朵之后,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告诉他:“你要是实在好奇,就去看守所呆上一段时间吧,所长是我同学,”看着满脸八卦的猕猴,主任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可以帮你实现这个梦想。”
14、掺和
医院要组织一场歌唱比赛,向来五音不全的豪猪居然无比热情地报名参加,看着手拿表格,自信满满的豪大夫,所有人几乎都跌落了眼镜。
“重在掺和嘛,”豪猪咧着大嘴,笑眯眯地答道,“连世界杯和奥运会的主席都这么说。哦,对不起,是参与。”
事实证明,粗嗓笨舌的豪猪以精湛的业务能力担任介入治疗科主任,绝对可以做到实力超群,但要参加歌唱比赛,此人和实力不济的中国足球队冒死参加世界杯的命运,简直是如出一辙。事实胜于雄辩,要不是传染科的兔子因故没到自动放弃比赛,豪猪的名次绝对是倒数第一。
按照比赛的规定,豪猪一共申报了两首不同类别的歌曲,分别是通俗类的《其实不想走》,以及民歌类的《故乡的云》。没想到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评委小组就对所报曲目产生了质疑。首先,民歌的概念究竟是什么;其次,“就算是搞不懂什么是民歌,至少《故乡的云》不能算吧?”担任副组长的办公室主任如此疑惑。
最后还是组长大人——宽容的副院长将眼睛半睁半闭地拍了板儿:“将就着得了,要是让豪猪演唱《青藏高原》,你们不觉得是在欺负人么?”这关虽然是过了,但是应副院长所言,豪猪的演唱功力非但不敢让人恭维,简直就是摧残众人的耳朵。他先是把《其实不想走》的高音部分彻底唱哑,到了演唱《故乡的云》的时候,后半段甚至忘记了歌词。
就这样,豪猪在医院简直可以说是一夜成名,轰动四方,从比赛那天开始,几乎所有的同事见到他都会半真半假地向他竖大拇指:豪猪哥,其实不想走那歌唱的,真牛!豪猪也不生气,除了给对方全部报以微笑之外,周末还请我们一帮人去“老北京”撮了一顿涮羊肉。席间端了酒杯站起来,满足地告诉大家:重在掺和嘛,我做到了,也过瘾了。
众人也不客气,一边往嘴里胡吃海塞,一边频频点头、纷纷举杯:“值得庆祝,值得庆祝。”快吃完的时候有人拉拉旁边的人,小声说了一句:啧啧,豪猪哥这人,真是爽快。
半个月以后,市组织部派人来到医院,开始走访各个科室,内容叫我们很惊讶:原来来者之意是在考察豪猪——上面打算要提拔他上升一级,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听听同事之间对他的印象和意见。
当然了,反馈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全楼上下,男女老少,几乎被“采访”的每个人都微笑着对组织部的同志伸出了大拇指,异口同声地赞一句:你问豪猪那人啊——不错!
直到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豪猪去比赛不是为唱歌,是为了拉票啊。
15、外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医院开始刮起一股风:给别人起外号。先是主管业务的副院长因发而异,被赐以“地球仪”外号。然后是分布在各个科的老小同志,分别按照各自的性格、年龄、身材、爱好,以及谁也不愿意面对的缺陷等不同特点,被冠以牛魔王、老菜帮子、桶哥、鱼杆、刘麻子种种绰号。
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把院长也加进了“黑名单”。最后一查,查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他就是档案室的倭瓜。一来二去,院长也有所耳闻,听了自己的外号,乐了:“这么多年了,就知道围着我的个头做文章,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院长态度如此,外号事件更是起就起了,只要不是特别难听的,大家也都不会拿这个当回事,顶多笑一笑,再予以反击那么一两句了事。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还有的把这个当乐子,比如神经外科的兄弟们:“不过是个绰号,宋朝的水泊梁山,没外号还上不去呢!”还有的则是一笑了之:“不就起一外号嘛,你能怎么着?至于上去揍他一顿吗?”
“是啊,再说了,生活这么枯燥,整点有意思的外号也挺好玩儿的。”这话是中医科的丝瓜说的,平时这厮少言寡语,除了知道工作还是工作,半点多余的话没有,这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可叫大家着实吃了一惊:咬人的狗不叫唤,这小子,蔫坏蔫坏的。
当然也有人对此坚决反对。其中色彩最浓的就是办公室的副主任,甜瓜。甜瓜的官不大不小,任何事情似乎都不需要他拍板,但每件事情的研究参与中,也都有他。是官就得做出点表率,尽管没人给自己起过外号,但是对这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事情当然也应该大力制止,所以甜瓜的举动大家都也表示理解,谁一到他跟前,准不提外号的事。
也有人不开眼,非得提。提了就提了,甜瓜当场一没发作,二没骂娘,更没有黑着眼圈翻脸。当事人嘴欠,还到处跟人散布流言:谁说甜瓜不让乱起外号,我喊他“田鼠”他也没生气啊。流言从下午一直咧咧到当晚,倒也相安无事。只不过第二天一早,当事人就听到了处分决定:顶风作案,挑衅制度,死罪可免,罚款一百。
从此之后,再没人敢在甜瓜面前说过任何一个人的外号。
有一天,甜瓜的大学同学,现在任药检局一把手的油瓜来医院检查,中午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从餐厅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跑漏了嘴,拍着老同学的肩膀就叫了一声:“甜骡子,怎么现在胖得像个球一样?”
“骡子”——那是甜主任在大学里的外号啊。
怪不得甜主任坚决打击“起外号”呢,敢情他被自己这个极其难听的、最关键是否定自己生育能力的外号折磨了四五年哪。大家都这么说。
16、锦旗
谁都知道,医院内部评选先进个人的条件里,除了业务能力、技术评比和治疗效果这些硬件的因素之外,质地绵软的锦旗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锦旗者,民意也。想想看,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慈眉善目地往诊断台前一坐,头顶后方的墙壁上,鲜红的锦旗挂得满满当当,字体隽永,寓意深刻,不是“再世华佗”,就是“当代扁鹊”,别说患者了,倘若你是个同行,能不为这些灿烂的光辉所折服么?
这就好象一个警察看见了一片荣誉勋章;贪官的面前全是金条;厨子的房间里忽然出现了一桌子的满汉全席一样,虚荣心人人都有,身为普通人中一员的外科大夫,葫芦自然也不例外。
前不久的某个下午,门外急火白燎地推进来一个病人。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本来已经下班的葫芦连大气也没喘一口,马上投入了新的战斗。一个人的体力是有限的,护士的回忆是,等葫芦解决掉所有问题之后,两条腿都软了。
手术做的很成功,患者的家属找到葫芦,非要塞给他一叠钞票。被葫芦强行制止后,又提出要买些礼物送给他,而且说得情真意切,诚恳非常:“葫大夫,你要是不收点东西,我们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葫芦的眼睛转了转,来了一句:“你要实在、实在、实在是非送不可的话——就整一面锦旗得了。”
第二天一早,葫芦的科室就收到了那面锦旗。来送锦旗的家属既是好意,不过也是太实在,见了主任话还没说三句就把实情抖搂了出来:“你们那个葫芦大夫真是个好人,给钱给东西死活都不肯收,要不是他提个醒,我们还真想不起来该送什么!”
主任一愣,当时就警觉起来:“提醒?他怎么提醒的?”
患者家属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便再闭口不提,只是一个劲儿地表示诚恳:这都是我们自愿的,要是他什么都不收,我们真的会过意不去,这跟葫医生一点儿关系没有,哦,对了,我可以发誓,绝对是自愿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钱非隔壁王二偷。主任再傻也明白其中的原委,于是微笑着把人送走,临走前更是假装相信了超级好人葫芦的高尚品格,让患者家属满意地挥手告别:“总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啊。”
半小时后,葫芦还在家里睡大觉,被主任一个电话传唤过来:“你怎么回事?这锦旗又是怎么回事?”
涨红了脸的葫芦羞愧地低下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时大家都在,主任当即宣布:1,取消葫芦本年度的先进个人评选资格;2,以后再出现类似事件,即严厉处分。
葫芦涨红着脸听完,羞答答地提出:要不,把那锦旗退回去?主任白了他一眼,一摆手:“人都走了还怎么退?就挂那儿吧,正好当个警示钟!”
那面锦旗至今还挂在墙上。
17、哀怨
粽子是消化科的头儿,工作上一丝不苟,认真负责,生活里豪气干云,说一不二,对同志们来说,又是热情认真,勇于奉献。除了领导器重之外,也深得下属们的喜欢。
不谈大局,单论细节。久混职场的那些老油子就算了,换个思路想想,倘若你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实习期满的小菜鸟,揣着一颗怯怯的小心脏,刚刚进入科室的第一天,迎接你的不是严厉的规矩,而是一张热情洋溢的笑脸,那是一张什么样的笑脸啊?你只有见过粽子,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对方欠了你很多钱,你才会怀疑他根本就不象个领导,而是对你关怀倍至的亲大哥——这样的头儿,就算让你当和尚,撞钟的时候势必也会很认真吧?
对于下属来说,感恩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做为领导来说,粽子也就是这么贱,贱得让你说不出二话来。
领导好比爹妈,儿女们被惯多了,总会调皮捣蛋闯点祸。可是没办法,谁叫粽子喜欢护犊呢?于是,医院的各个角落都能看到粽子忙碌奔波的身影。常常是上午在院办公室替小弟甲求情,下午就跑到了科室为小弟乙平事。很难说,这个领导当得有没有问题。
但人就是这么个人,操心操多了,再好的领导也扛不住。终于,疲惫的粽子积劳成疾,生病住院了。
众手下一商量,粽头平日里对咱都不错,现在他老人家年纪轻轻地就劳累生病,咱们好歹得意思一下吧。答案是肯定的:意思肯定要意思,但是怎么意思,就成了问题。
有人提议送水果,还没把水果的品种构想拿出来就被大家立刻驳倒:送水果多没劲哪,那是关系一般才做的事情。那么就送点补品?又有人提出。不过这次大家压根儿连反驳都懒得跟他说,直接上去狂擂几拳:补品?你以为粽子头已经七老八十了吗?再说了,被挂号室那些喜欢嚼嘴的大姐们看见,岂不是会大大的误会?
“这样吧,什么都不如红包来得合适。”最后由护士长叶子拍板儿,大伙儿一致通过,每人上一百块的钞票做份子,由叶子统一收齐,再派人去送给粽子。
不知道究竟是人多眼杂,还是这世上绝对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之,当红包刚刚送到粽子床边还不到三天,这个腐败问题就被人发现了。
有一天早上刚上班,叶子就被副院长叫去谈话。据回来的叶子讲,副院长也没发火,只是轻松简单地问了三个问题:第一,粽子的病情怎么样了;第二,你们是不是给他送过东西;第三,假如送了,也没关系,同志们之间嘛,互相关系是可以理解滴。话音刚落,大家都一阵轻松——不就看看病人嘛,本来也不需要搞得很紧张。
只有副主任稻米不太乐观,摇晃着脑袋说这很有可能是副院长故意放线,钓得就是咱们这些小鱼。大家一愣,都问叶子是怎么回答的。叶子呆了呆,说:“实话实说呗,领导都理解了,我还用得着瞒吗?”
事后证明,稻米那张乌鸦嘴确实很灵——刚刚出院的粽子前脚迈出病房,后脚就进了副院长的办公室。半小时后,他一声长叹,哀怨地跑到科里找到自己的手下们,皱着眉头遗憾不迭地点拨道:“就算给我送钱,你们不能等我好了之后再偷偷给我啊?非得在病房里跟我拉拉扯扯?你们见过给领导送钱,会当着那么多人送的吗?这下好了,被发现了吧。”
粽子说完吧唧吧唧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18、悲愤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做医生时间长了,也能遇到各种各样的病人。
打几个最简单的专业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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