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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医院 作者:王小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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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会被领导大声训斥:搞这么花哨,你以为这是在参加选美比赛啊?
所以,唯一可以互相攀比的机会,就留到了下班之后和上班之前。于是众姐妹都在这两个时间段里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尽可能地叫自己在工作以外的时间里展示青春,享受生活。既然不在岗位上,谁就不能逼着每个人二十四小时都穿白大褂,这一点领导心里自然也有数,所以上下班期间当姹紫嫣红在眼前飘过时,无非只能咳嗽几声了事,多余的话也不再好意思多说什么。
你看,连领导都沉默是金,女同志们便更有了追求美丽的理由——时间长了,竟然有很多不知情的单身汉向我们偷偷打听:你们医院又不是女子专科,怎么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病人呀?在得到答案以后,这帮傻蛋们无一不是把嘴巴张成“O”形:怎么,原来医生也会这么打扮哪……
上有领导恩准,下有互相比拼,前有大好青春,后有仰慕倾心,再不穿得好一点,戴得美一些,那能对得起谁呀,连自己都对不住。一帮新近分配来的小护士们积极响应,更加兴高采烈起来,一到周末都呼朋引伴到商场里一通扫荡,起码保证“每个礼拜都是崭新的”,理由当然也站得住脚:我们还单身哪。
以前听说有人在感叹,但凡是女孩子,总是少不了一点攀比的心。从小她们便知道左顾右盼,看看哪个穿的比自己好看,哪个今天带了什么稀罕的东西到学校来吃,哪个学习比自己好,哪个字写的比自己漂亮。人人心中一杆秤,从小比到大,从大比到老,总是拿了自己比别人,越比越伤心。
所以说,比并不可怕,怕得是短了志气,总拿自己的缺点去比人家的优点。同样,比不是问题,只是要会比才行。这个道理其实谁都懂,但就是有人天资愚笨,不得要领。内科新近分配来的护士葵花,长得婀娜多姿,唇红齿白,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其实穿什么都好看,也犯不上跟别人比拼叫板,但她不知道是糨糊喝多了还是天性好战,总喜欢跟身边的人比来比去,结果却越来越失败。
失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老是单枪匹马去跟所有人挑衅。比如说,跟发质最好的瓜子拼发型,跟眼神最好的栗子比视力,跟身材最好的花生拼腰身——这就好象马拉多纳非要跟亨得利打台球,刘翔硬是抱颗篮球去找姚明,想不输得很惨都难。小姑娘总是会犯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小毛病,就这样比来比去,葵花难免会心有不甘,最后一着急,竟然开始说长道短,谁的衣服是假货,谁的皮鞋是伪劣,如此等等。时间长了,不但搞得众叛亲离,还落下个“小心眼”的口舌。
最后,大家得出两个观点:第一:葵花这个小傻妞总是拿自己的缺点去拼别人的优点,所以屡战屡败;第二,失败之后的葵花心有不甘,还压不住嫉妒的魔鬼,就开始造谣。
17、处女值
有人把自己去酒吧的第一次叫做“处女泡”,有人管自己的第一次喝酒叫“处女醉”,更有甚者,将自己的头一回水泳称为“处女游”……照这样的逻辑分析,我工作后的第一次值夜班,也可以和纯洁的处女拉上关系。
那是一个寂静如水的夜晚。收费室的武老二照旧捧着闲书看得烟头烫到手;急诊科的高胖子依然抱着传呼机乱摁个不停直到电池预警;传染科的续小明当时正值热恋之中,放有门诊一楼唯一电视机的值班室被他紧紧关闭,门上大书“看电视者与狗不得入内。”
生活如昔,一切照旧。所有的人都在习惯着自己的习惯,惟独第一次单独值班的我目光炯炯,精神抖擞,象只狼一样兴奋地满世界游走;直到120救护车尖利地刹车声在门诊口响起,瞬间还是各有所好的同事们顿时象训练有素的飞虎队一样从角落里钻出,裹夹着既兴奋又紧张的我有如雨水般地涌出……
结果,当我怀揣白求恩之心,腿迈杰克逊之步,奔向病人时,满以为自己在综合科积攒的丰富经验足以让一个濒危的患者起死回生,瞬间甚至已经看见了一面写有“妙手回春”的匾面之时,却发现那个病人——只是痢疾。
事后证明,实践之前的所有理论传播都有虚假的成分。一个人说起自己的值班史,津津乐道的多是那些幽默风趣和辉煌战绩,而现实生活中的值班多半是由无奈和紧张组成,比如你刚在食堂端起了饭碗,病人报警的电话就会准时地响起;比如你苦等一天23个小时都没来一个病人,正当极困之时,把哈欠打够,最后一件衣服脱完,脑袋往枕头上粘得那一刹那,一准儿会有一个沉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请问,是张医生吗?”;比如你一年只有一天迟到,却偏偏遇上院长查岗;又比如你连续值了多少个夜班都没有遇到一个美女患者,让你不得不怀疑数学概率的非科学性……
面对值班史上的无奈,每个人表现出不同的风格,有人如丧考妣,有人强作镇定,有人宠辱不惊,有人歇斯底里,有人骂骂咧咧,有人嘻嘻哈哈,有人乐天安命,有人怀疑人生。
我一般情况下则是一声叹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而最极端的例子,则是发生在老李的身上。那一夜他饱足了精神等待病人,结果半夜之后仍然无人问津,失落的他只好躺在床上看漫画,最后在美少女的幻象中迷糊入睡,就在美梦即将成真之时,只听得窗外有忽然而至的患者甲一声大吼:“医生何在?!”
被惊醒的他终于崩溃,快步走到窗前,对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哀嚎:“我靠,不公平啊……!”
18、职业形象
去年年底,我有一个多月的假期,所以呆在家里写小说。30多天下来,因为懒得出去理发,头发的长度已经逐渐接近艺术家的标准。而这点恰好是我妈最厌恶的一个装束和形象,所以,在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情况下,我被揪着头发出去,立马就理了个精光,再短一点儿,就能直接去少林寺当和尚了。回家之后,在我的百般抗议以要求得到合理的解释时,我妈告诉我必须这样做的唯一理由:医生得有医生的样子,说白了,就是要有职业形象。
关于职业形象这个问题,我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强调。在我刚上班的时候,为了能够最大程度地把自己融入到工作中去,我曾经花了一个晚上仔细学习有关工作的具体事项,但里面我却没有看见哪怕一点点的规定,说是医生就不能留长发,哪怕连暗示也没有。
但这并不能阻止做了一辈子医生的老太太将我的头发“绳之以法”。需要说明的是,老太太在我家的地位相当于晚清时期的慈禧皇太后,所以我的抗议和不满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由此我估计我弟弟一直留板寸的原因,也可能与此有关。但毕竟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教育方法叫我感到无比愤怒,所以,在我今年单独住到外边之后,便变本加厉地打扮起自己,不但留起长发,而且穿着另类,活象个街上的小混子。
这样做的结果是,有一天我正在科室里坐着,从门外进来一个男子,正搀扶着自己的母亲检查,一推门就问我:“医生呢?”我愣了一下,还是很诚实地告诉他:“本人就是。”结果,那名男子上下打量我半天,终于忍不住,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恩……是吗?”
在我很不厌其烦地保证我就是医生,而且已经上班好几年了之后,那个男子忽然一摸口袋,恍然大悟、急中生智地说道:“啊!我忘带钱了!”说完立刻转身而去。而在十几分钟之后,在我无意中推开机房时,发现那个忘了带钱的男人正在把自己的母亲扶到CT机床上,而为他检查的,则是被他专门请来的,满头银发的老主任。据我的同事说,当时我的脸就象被谁抽了一棍子,又红又黑。
几年前我刚刚参加工作,经常出去出差学习,每每在火车上遇到陌生人,我刚一介绍身份,对方便会立刻开口说:“小伙子斯文有礼,看样子就象个医生。”夸得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而现如今,如果我要与一个没有碰过面的网友约见,只要对他说一声:“等火车到站时你找一个人,长得跟卖盗版光盘的似的,那就是我。”结果,对方一认一个准儿。
我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呢?不管是不是打扮惹的祸,我确实应该重新拾掇一下了。
19、打死我都不说
斯皮尔伯格曾说,一部电影的成功与否,主要取决于三个因素:演员、剧本、导演。这样排名下来,演员显然是第一,如果只有一个好剧本加上一个好导演,而演员则是蹩脚之流的家伙,恐怕就是黑泽明也鼓捣不出什么好玩意儿来。
就我个人认为,《甲方乙方》在这个综合方面就做得很不错——假如没有了那个光会瞪眼睛的胖子,这个电影就更完美了,因为我对那样浮浅的演员不怎么感冒。当然,这只是个人主观上的问题,胖子会不会演戏得导演说了算。但那个剧本似乎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在剧本上狠下了些功夫,让所有不满意演员的观众都对满意的台词闭上了嘴,特别是那句经典:“打死我都不说。”
通常来说,打死都不说的人往往都有很深的隐私,或是主观的,或是客观的,总之绝不告诉别人。我曾遇到一个类似的病人,家人发现她服用了若干安眠药,就被送到了医院。很显然,来了医院之后第一个问题就是要搞清楚她到底吃了多少——清楚地了解服用的剂量,才能下合适的治疗方案。
但病人显然不会配合:吃安眠药的人大多都不配合,要不然就达不到吃药的效果,结果是用尽一切办法,她都是一句话:“打死我都不说。”但毕竟这是医院,不说有不说的办法:洗胃。
所谓洗胃,就是拿一根长长的细管子,从鼻孔或嘴巴里强行塞进去,然后或辅助性或强制性的往下塞,一直伸到胃部——就是最容易引起呕吐的那个区,送几瓶液体进去,让病人再吐出来,如此反复N次,直到达到满意的效果为止。
去医院做过胃镜的人都明白那种管子插到肚子里的痛苦,而洗胃则是反复进行类似的活动,难受可想而知——这样的一番折腾下来,那个开始打死都不说的姑娘终于开了金口,满头大汗地说:“吃,吃了三片。”一场‘抢救’就此结束。
医院在了几年,这样的人实在见过不少。有的是为了要挟家长,有的是为了躲避责骂,还有的是山盟海誓地要和恋人“殉情”,什么样的都有。通常来讲,他们都是属于“打死都不说”的主,没办法,只好洗胃了。
“打死都不说”是一句很英雄气的对白,在某种场合下说出来时甚至要比那句“如果非要再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的无厘头还能打动人,但这毕竟带有强烈的‘二百五意识’——特别是在医院,当医生了解情况的时候,假如不想自己的胃受到蹂躏,还是痛快说出来的好。
你好,我也好。
20、文字治疗
医学院教授甲,仙风道骨,白发飘飘,平生两大爱好,一为医学,一为音乐,很有些俗世高人的味道。当时教我们的病理课,每每在把当节课程讲完但下课铃未响之时,总喜欢给我们普及一些音乐方面的常识。我对五线谱实在头疼,所以对那些弦啊律啊的都没怎么认真听,只是深刻地记住了他的一句话:“音乐可以疗伤,亦可以治病。”
所以,在我感冒或踢球受伤后,去找二楼的护士打针时,总以此为理由,要求那些女同事们为我放上几首周华健的歌曲,以免加重我的疼痛感觉。当然,那些可恶的护士们没有一次答应我的请求,而且还笑嘻嘻地骗我左胳膊要比右胳膊疼,当我抱着右臂疼得龇牙咧嘴时,她们便告诉我:“其实,哪边儿都疼。”
玩笑归玩笑,但音乐确实可以调节患者的心理状态,有助于疾病的恢复,这在国际上已经达成共识,但文字也可以治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今年夏初时,理疗科的一个同事告诉我说,用脑袋在空中写繁体字“凤凰”的“凰”,可以有效的缓解颈椎和周围肌肉的不适,那是因为那个中文字的笔划正好和锻炼颈椎的步骤不谋而合,特别适合于象我这种长期在电脑前活动的人。
于是,我按照那种方法天天演练,两个多星期下来,竟也有些效果。这叫我不禁对文字重新刮目相看,心里惊讶艺术的巨大作用,非但会叫人在精神上得到满足,而且在机体的协调作用上也颇为神奇。
于是,我便逢人便说,奔走相告,把文字对医学的帮助作用大加推广,接受到此类消息通过临床验证的朋友也都大呼神奇,纷纷把我敬若高人,我也抛之谦虚于不顾,频频接受顶礼膜拜,那段时间春风得意,成就感倍增,怎一个爽字了得。直到有一天,我在另一个场合再次进行免费“授课”时遇到了推门进来的理疗科同事;有人笑着问我,王老师,他是谁呀?我红着脸说:同学们,这是咱们的校长……
在我当老师未果之后的一天傍晚,理疗科的同事,也就是我的“校长”,下了班后找到我闲聊,说他的一个表弟最近郁郁寡欢,似乎是得了抑郁症,生病住院了,天天愁眉苦脸,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原因,不过估计与失恋有关,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当时我的直觉就是,这又是一例需要文字治疗的小患者。果然,一个月之后,那个茶饭不思的小伙子兴高采烈地出院了,理疗科的同事过来告诉我,治疗的药物非常简单,就是一封来自心上人的情书。
第五部分
1、增高秘诀
十几年前,当我还在上中学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同学,他的脑袋很大,个子却非常小,远远地望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头老鼠。当时年纪都小,有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同学,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矮冬瓜”。他当然不开心,谁要是这么叫他,他必定要奋起还击,当然,他的体格一般都无法用拳头击倒对方,所以他的回应便只能局限在嘴巴上,那就是谁要叫他“矮冬瓜”,他便会饱含深情、严肃认真地称呼对方为“傻猪头”。
当时因为学校中外号之繁多令人‘耳’不暇接,所以这个谶纬也很快被淹没在滚滚的绰号横流中,并没有给我们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但这丝毫不影响大家对身高的重视程度,我当时的想法就是,不管怎么样,请保佑我一定长个大个子,阿门。
从青春期一直长到现在,我目前的身高保持在1米79左右,虽然不能称为海拔,但也毕竟离开了地平线,叫我还颇为满足。但我越来越发现,个子高并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比如它对于姚明来说,可以去NBA打球;对于穆铁柱来说,可以破亚洲第一高人的吉尼斯记录;可对于我来说,踢球时我头球功夫并不算好,工作中也没有可供我发挥身高优势的项目,加工资时也没有与身高有关的任何规定,更不需要凭借这点来讨女孩子的喜欢(我已经名草有主了),所以,我一直认为该特点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
但显然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在参加工作之后,找我咨询增高秘诀的同学和朋友最起码也可以论“排”的编制数,其中最有恒心的就是我中学时的那名外号同学,每次他来找我的时候,手中必定会持一本介绍最新科技增高药物的说明书,叫我为他参考决定。出于负责的态度,我每次的回答都是,健康第一,切莫上当。而他在得到这样的答复达到五次以上时,似乎生了我的气,再也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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