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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医院 作者:王小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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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蝗虫这么干的原因当时几乎成了一个谜,很长时间都被大家所无法洞悉,甚至成为了当年医院中的十大谜之一。半年之后,有消息灵通的人士透露出,蝗虫的老子开着一家工厂,挣的钱可以让蝗虫和他老婆轻轻松松地过两辈子——尚且不说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就算是真的,那总也不至于拿本来美好的事业不当回事吧?
但蝗虫就是这么让人不可理喻。这次让谁也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调到了一家整个外科只有四个大夫的厂立医院。理由倒是很简单:那里没什么活儿干,有着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供他去钓鱼和搓麻将。
然而,生活是枯燥的,工作是无聊的,还不到一年,已经有三位同事先后离开了这个不亚于慢性自杀和养老院似的地方,只剩下蝗虫和另一个同事两人。又过了半年,蝗虫实在受不了这种修道养老院的生活,琢磨了半天,决定跳槽,去一个有事可忙,有病可看,有才可展的大型医院,做一个正经八百的医生。
当然,多年来积攒的经验和以往的名声还照旧摆在那里,蝗虫没费多大劲就找好了下家。把一切安顿停当之后,蝗虫怀着复杂的心情找到了顶头上司、已经熬到两鬓斑白的主任,先递上一支中华烟,然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放你走没问题,但我想明白几件事儿——第一,你为什么拖到现在才辞职;第二,剩下的那个人是不是也要步你们的后尘?”主任好奇地问道。
蝗虫想了半天,说了一句,“主任,我能先问您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你说。”主任点点头。
“是不是等我们全都走了,您才最后一个辞职?”蝗虫迷惘地提出心里最大的一个疑问。
12、执着
去医院看病不是去超市购物,除了必备的各种临床资料以外,谁也想不到去医院还要带足零钱。带的钱够买药就行了,要那么多零钱干什么?再说了,现在的药多贵呀,多带个几毛钱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所以,收费处的同事们几乎每天都会见到无数的大额现金,怎么将这些庞然大物解剖开来,再按部就班地安顿到各个部位,是最发愁的问题。
棉花从毕业到实习,从工作到现在,最头疼的不是两班倒的作息规律,也不是严格到一秒钟的值班制度,更不是成天到晚的数钞票和做算术——她本来的专业如此,当然无可厚非。真正叫她的脑袋大三圈的,是找给患者们那些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数的零钱。
“医院怎么了?去超市他们还会准备零钱呢。”棉花经常会遇到类似于如此振振有词的患者。当然了,准备零钱是必要的,没有任何一个医疗机构会有“自备零钱”的规定。但是,假如你做过跟收费打交道的工作,就会理解倘若有一堆人都赶在一起的找零头,会有多么的麻烦和挠头。
苦恼也就罢了,还没法儿跟人比,这是令棉花们心理最不平衡的地方。有一次她去给儿子交学费,刚掏出钞票就被班主任顶了一句:“不知道有零有整吗?找好了零钱再来!”儿子交的学费末尾仅仅只是七块八,人家也懒得给你做找钱的义务收银员,“他们就怎么那么理直气壮啊?”棉花气愤的说。
通常来说,假如经济不是特别困难的,遇到实在找不开的情况下,一般人也就会放弃那几毛几分钱的零头,全当是支持工作了,不过,也有执着的人。有一次棉花刚接完班,就遇到一个老大爷,药房划了价之后,交费单上显示的金额是63.37元。也就是说,除了小数点前后各一位数以外,她还得找给对方三分钱。
“大爷,您有零钱吗?”棉花问。
“没有。”老头很干脆地摇摇头。
“大爷,我这儿实在是没零钱,要不,您看这三分钱……”其实棉花已经做好说“谢谢”的准备了,就等着老大爷回一句得了,甭找了。
“不行,你得找给我。”老头坚决地回答道。
棉花想了想,抬头说:“要不,我给您一毛,剩下的我自己贴了。”
“绝对不行。”老头坚定地摆摆手,“我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没办法,棉花只好专门又跑了一趟银行,出的汗也足够一水杯了。
有一次医院派人去省里出差,负责去卫生厅送文件的同事是一个喜欢贫嘴的家伙,临走前开玩笑地问众人有没有什么意见和呼声需要反映的,他可以代为转达。大家都嘻嘻哈哈地逗乐,有的说要当厅长,有的说要涨工资,只有棉花一个人无比认真地说,“你跟他们说,谁要是能把药品价格全部都给调成整数,我一定给谁送面锦旗。”
13、恐怖片
松鼠在当实习生的时候,不幸遇到一位脾气火暴的老师,受尽蹂躏,遭遇重创,从此再不能听到任何大声呵斥的声音,否则便会浑身发抖,他管这叫条件反射。当年的松鼠年轻力壮,精力旺盛,曾经创造过连续值班48小时不打盹的超人记录——“那都是被逼的,不提也罢。”松鼠常常这样感叹。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眼皮子底下看到的也并非全是坏事,松鼠虽然饱受熬煎,屡遭虐待,但也由此锻炼成为一名出类拔萃的外科医生,手术爽快麻利,做事干脆利索,端的是好汉一条。每每说到这里,松鼠便会欣慰点头:“没有师傅的两巴掌,哪有徒弟的荣与光啊。”
现如今,松鼠摇身一变,已然成为急救外科的主力干将,翻身做了主任,不但声名显赫,而且育人无数,是医院响当当的实习生代课优秀老师。如果你曾路过我们医院,当一个头发稀疏的男人昂首挺胸从楼道里飞过,后边还跟着一票马仔般的实习生惟首是鞍,不用怀疑,那个领头的家伙就是松鼠老大。
松鼠带学生很有一“套”,不管每个学生在校期间成绩如何优异,倘若分到他的麾下,必定还得具有坚强的意志以经受残酷考验。比如当你半夜在梦中刚刚与火辣女郎相会,很可能就会在一秒钟之后接到松鼠打来的电话,命令是火速到位;比如你才从医院下班回家,松鼠又把你揪了回去,理由是病历没有写完;再比如你累得已经不成人形,魔鬼教官松鼠也决不会体恤人情,再次派发一个劳动计划。
尽管有领导对此做法大发雷霆,虽然有同事对此行径口诛笔伐,但不可否认的是,松鼠用这种训练特种部队的方法缔造了一批又一批的白衣精英。甭管多难多累的活儿,鼠家班的弟兄个个上得去,下得来,人人一身过硬的本领。去年夏天有次车祸,一下子来了十几个危重病人,也得亏了松鼠和他的弟子们,十几个小时连轴转,连水都没喝几口就将手术顺利拿下,竖起了全市头号急救先锋的光荣大旗。从此,再没人在背后对松鼠的脊梁骨戳过半根手指头。
但万事不能一概而论,并不是每个学生都惧怕这样的暴君。前些时候的一个早上,松鼠带来一个文静的小姑娘,也没给众人仔细介绍,只是简单地安排了一下工作,临出门的时候交代了一句:“这是米小鼠同学,大家互相帮助一下。”
既然又是一个实习生,还是个娇怯怯的小女孩,这下有的苦头吃了。几个师兄师弟们马上围上来警告米小鼠:“在松鼠老大手底下干活,你可得做好哭鼻子的准备。”不料新来的小师妹不以为然地晃晃脑袋:“他很厉害么?我看他也不敢把我怎么着。”
牛皮可不是吹的。事实证明,不管松鼠发多么大的脾气,只要米小鼠同学一出现,立马泻火,比三黄片都管用。这还不算,后者偶尔迟到了,松鼠也装做没看见,仿佛推开早会大门的是个透明人。一来二去,大家都有点沉不住气,纷纷揣测打听:那小妮子究竟什么来头,莫不是潜伏卧底的记者?
更惊险的还在后头。一天中午几个人来得早,一推开急救办公室的大门,竟然看见米小鼠坐在松鼠旁边,正在替他拔一根刚长出来的白头发。大家只觉得头皮发炸,几张嘴巴顿时张成了“O”形。
“奶奶的,都别胡思乱想,她是我闺女。”松鼠在女儿面前耷拉下垂的两条眉毛,面对徒弟们的时候立刻又刷地竖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不过,“都知道师母是左右闻名的驯夫能手,想不到这威慑力也能遗传给下一代啊”——一帮在松鼠的魔爪下磨炼成长的实习生们都这么酸溜溜地说。
14、整容
进医院是为了治病,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现在有一样儿,来医院就不是看病,而是为了把本来很健康的自己变得更好看一点儿,就在本来不需要做手术的部位拉上几刀,没人给钱,还得忍受这种自找的痛苦,这就是整形。整形外科的黄豆把这些话告诉乡下的奶奶,老太太疑惑地望着孙子,好奇地问道:“是不是还要裹小脚啊?”
整形外科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科室,医院自然也会特殊对待。但是特殊并不代表轻松,同样都是医疗行为,这里的压力相对更大,可能出现的医疗事故也相对更多。所以医院要求整形外科的上上下下都要付出十二分的精力,确保患者在这里第一可以感到安全,第二可以感到放松。
安全自不用说,放松就意味着要全程护理的时候加倍上心。手术过程中为患者播放歌曲已经不是什么的事情,但与普通外科不同的是,这里的患者可以自己选择歌曲,也可以自己带CD播放。不管怎样,都是为了营造一个消除紧张的气氛。
也有的人对这个无所谓,有音乐就行——有一次,黄豆刚刚插上一盘CD,躺在床上的患者立刻发问:“你这放的是什么歌儿?”黄豆愣了愣,说:“迈克尔·杰克逊的《你不会孤单》啊,有什么问题?”
“迈克尔·杰克逊整容失败,你没听说吗?”患者提醒道。黄豆一呆,小声地嘀咕道:“你不是无所谓么?”
还有一次是一个祛疤痕的小女孩,进来就问:“叔叔,有周杰伦的歌吗?”陪她一起来的爸爸在旁边一听就急了:“胡闹!你觉得做手术的时候,来一段儿铿铿锵锵的《双截棍》,合适吗?”
“我想听《七里香》,周杰伦也有温柔的时候。”那个女孩儿鄙视地看着父亲。
有人说整形上瘾,一点也没错。一个在市里从事IT通信的白领小姐,因为不放心私立医院,所以不管是隆鼻还是割眼皮,一直找的都是黄豆大夫。其实她本来已经整的非常完美了,但还是要执着地为自己整俩酒窝。
黄豆语重心长地左劝右告,说酒窝并不是任何人都适合的,假如非要强安硬做,完全就是画蛇添足,“象你这样的脸蛋儿,要是弄俩酒窝,看上去就象是一张饼上掏了两个小窟窿,严肃时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黄豆双手连比带划,形象地比喻道。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得,我还不找你了——你以为就你这个医院会整容吗?”姑娘毫不客气地说完,气鼓鼓地掉头走了。
一个月后,黄豆刚刚上班,就看见一个戴着大口罩的姑娘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不住地偷偷往里瞅,却不好意思进来。出去一看,正是那个酒窝姑娘。
黄豆摇摇头,问:“怎么,非得整不可吗?”
姑娘带着哭腔把口罩摘下来,“您还能帮我整回去吗?我不想要这俩酒窝了……”那张本来很好看的脸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不伦不类的小酒窝,放在她光滑嫩白的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15、爱心
偶尔在电视上看到那些明星们为某灾区义演募捐的时候,内科的葫芦总是大言不惭地表态:我要是明星,挣多少我就捐多少——别的不敢吹,起码我能做到天天义演,月月筹款。其实我们都明白,他的本意并不是发扬风格,而是羡慕和嫉妒那些做明星们的一呼百应的感觉。
不知道是葫芦的话说多了就会灵,还是天生的乌鸦嘴,总之,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他一开口,这事儿十有八九就会发生,而且大多是那些比较邪门的情况。最典型的例子是他年轻的时候转科蹲夜班,心里惦记着周润发,便死皮赖脸地蹭到几个女同事的宿舍里看电视,一集电视剧还没演完,几个护士都到了交班时间,便陆续起身离去,到最后只剩下了葫芦和另一个单身姑娘。过了没十分钟,葫芦忽然看看手表,冒出一句:这么晚了,你男朋友不会来找你了吧——要是看见光咱俩呆着,误会了可怎么办哪。话音未落,只听门帘刷拉一响,人影晃动处,葫芦的眼珠子登时大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女同事新交的那位小肚鸡肠的男朋友。
去年的这个时候,住院部产房的护士长新买了一双毛绒手套,正和姐妹们切磋呢,葫芦从外头进来了。这厮睁大眼看了半天,啧啧赞叹完毕,不无善意地提醒了一句:那可得看好了,漂亮东西可容易丢啊。没想到第二天,手套真的丢了。葫芦顿时满头大汗,哭丧着脸赌咒发誓地向众人解释:天地良心,可真不是我偷的啊。
还有一次是值班,“一下午都没事,病人们不会都赶在半夜三更地来吧?”时间都不早了,葫芦也不忘和护士嘻嘻哈哈地开玩笑。结果凌晨三点,倒霉的葫芦准时听到了护士悲愤的擂门声:“葫芦,你这个混蛋的预言又成真了!”
类似的事情发生的多了,最后连葫芦自己也有点害怕,于是发誓再不胡说八道和妄加评论。但是时间一长,他就憋不住了,用葫芦夫人在某次聚会上的话说,那就是“葫芦要是憋得住,母猪也能爬大树。”葫芦对此不以为然,解释说鸡毛蒜皮的生活小事不多废话,我瞎掰点科幻小说,总不会也那么灵吧?
但是那么多鲜活的例证摆在前头,我们也都希望葫芦大嘴一张,说点遭遇外星人之类的占卜预测,那样我们亲眼目睹UFO的几率就会从一张白纸变成多截油画了。
实践证明,我们的胡思乱想并不是异想天开,葫芦的胡说八道也不仅仅只是空穴来风。这不,葫芦刚刚发表了文章开头那段“义演和筹款”的言论,南方就遭了水灾——没过一星期,办公室的告示贴出来了:为了支援帮助南方同胞,医院号召全体人员捐款捐物,尤其鼓励言行一致。
这下得了,全科人的眼睛都望向了曾经慷慨激昂的葫芦。葫芦也傻眼了:这种情况,摆明了是要把自己推向偶像和榜样的前沿阵地啊。没办法,那么多只耳朵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么多双眼睛也看得望穿秋水,葫芦只好硬着头皮把工资的一半上缴到了办公室,临了还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一个月后,医院下达了内部文件,重点表扬了葫芦同志的“言行一致”,还号召全院人员向他学习。
据说,葫芦回家之后为老婆大人洗了整整一个月的衣服,并且外带做饭和刷碗。
16、攀比
每个女孩子天生都爱攀比,医院的姑娘们也不例外,只不过有的喜欢把虚荣心演变成大呼小叫,有的则是将比较埋在心底默默努力。但是不管张扬外向的女孩,还是腼腆内敛的姑娘,尽管性格不同,爱美和比较的天性总是相通的——
今天你买一件花裙子,明天我就整套职业装,你买了一瓶法国香水,我怎么着也得添一盒美国唇膏……当然,日本货是绝对不会买的,那容易给别人留下挤兑“卖国求荣”的话柄。可话说回来,医院又不是模特公司,高跟鞋和就不用多说了,那些“心有余而理不足”的护士妹妹们就连口红都得悠着点抹,不然就会被领导大声训斥:搞这么花哨,你以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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