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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医院 作者:王小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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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正在紧密注视着楼顶的动态,说出来的话也没经过脑子,习惯性地脱口而出:“那得看她摔成什么样儿,要我看啊,这么高的楼,如果她摔下来的话,咱俩就可以回家了。”
“什么意思?”虾米一头雾水地问。
“没得救了呗。”蜗牛扬着脑袋只顾了看上面,全然不知道这几句对话早已被周围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结果在成功解救之后还不到十分钟,蜗牛和虾米还没回到医院,就有围观的群众打电话向办公室投诉了刚才的情况。揭发的是一位正直的老太太,气愤得直跺脚:“你们派人来,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防范的?是来说风凉话的,还是来救人的,你说!”
副院长被老太太象训儿子一样训了半天,还得在电话里连连道歉,讨好地哄了一个小时才叫她老人家好不容易按捺息怒。随后,等蜗牛从开回医院的救护车上一下来,就被副院长叫了上去。
等蜗牛弄明白来意,副院长的脸也逐渐变成了一只破开馅儿的包子。蜗牛正要解释,被副院长一声怒喝打断:“什么都不用说了,从今天开始,取消你一个月的出诊——戴了那么大的口罩,都挡不住你的嘴!”
11、般配
医院是一个很锻炼人的地方。从职业眼光的角度看,一个文静而羞涩,温柔而腼腆,见了生人都会脸红的姑娘是不适合干医生这一行的。不管是具体到什么科室,多年来的学习和工作经验应该塑造的是一个干脆麻利,大大咧咧的女护士,而不是一个动作柔怯怯,说话羞答答的小女生。
所以在医院里,放眼处遍地都是风风火火的白衣天使,说话做事比行政部门那些坐办公室,看报纸的男人还要利索,到忙的时候恨不得再生几只胳膊出来,什么高跟鞋和披肩发,那都是别人的事情,与自己统统无关。野蛮少女也行,亮嗓姑婆也罢,总之就是这么一个总体感觉。以年轻护士蝴蝶为例,“叫个姑娘名,没个姑娘样”,许多人都这样描述对她的深刻印象。
不可否认的是,护士蝴蝶刚来医院的时候还是很扭捏的,不但走路一摇三晃,说话也是轻言轻语的,倘若环境声音稍微大一点,你根本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改变一个人很难”,这句话似乎只有医院和警察局是个例外,还不到三个月,蝴蝶的嗓门就比的都高了。据说这种改变来自一次急诊抢救,满头大汗的护士长在乱嘈嘈的现场怎么也听不见蝴蝶在回答什么,当时就没跟她客气:喂,你要是没吃饭,回家吃去!效果挺明显,从第二天开始,蝴蝶说话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
既然环境让一个人百炼成钢,那么她一定会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半年之后,蝴蝶的长发也剪了,高跟鞋也扔了,妆更是没空化,刚来医院时的装备除了白大褂以外,全都换成了中性装,原因也很简单,利索呗。当然,业务水平跟态度问题显然是成正比的,不出一年,蝴蝶便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变成了三八红旗手。
万事各有利弊。有春风得意,自然也有黯然秋叶。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再没了淑女的感觉,走哪儿都是一副大嗓门,站哪儿都是一种男孩子气。大家拿她开玩笑,说如果是个近视眼,一定会将她认成男的。蝴蝶也不生气,或许是根本没时间生气,病房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呢。
问题是她本人可以不在乎,但那些相亲的男孩子们可在乎啊。虽说时下的恋爱情侣以野蛮女友当道,但一般人还是受不了别人拥着美娇娘,自己却抱着一个小老粗。时间一长,蝴蝶的恋爱就被耽误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大家渐渐也淡忘了这回事,只有几个热心的老大姐还偶尔提起。忽然有一天,来了一个小伙子找蝴蝶,看起来也不象是普通朋友。等蝴蝶从里边一出来,那种表情和眼神立刻被护士长看个正着:俩人肯定搞着对象呢。
果不其然,一个月之后,我们就吃到了蝴蝶的喜糖。婚礼上的蝴蝶精心打扮,光彩照人,大家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后来开口说话,她那副大嗓门才叫我们找着平时的感觉。一旁的新郎斯斯文文,戴一副金丝眼镜,说话也是柔声细语,和蝴蝶的大大咧咧一唱一和,更加相得益彰。出来以后大家都感叹道:般配,真般配。
12、误解
通常来说,干什么职业的人,在本职业范围内办些事情还是很容易的,最起码也会比门外汉要占些便宜。不管是卖热水器的会打折打到最低,还是航空公司的文秘坐飞机会免费,都是这个意思。而且纵观各行各业,各个单位本身也会为“自己人”制定一些相应的优惠措施,用经济学家们的话来讲,这就叫“窝边的草更好吃”。
话虽这么说,但并不是哪个窝的草都能是很好吃的。比如在医院和法院,恐怕谁也不想自己跟这方面的任何优惠挂上哪怕一丁点儿瓜葛。尤其是医院,假如有的医生自己生了病,充其量也只是不用挂号就能看上病,要不就是打针和输液的时候护士小姐们态度会稍微温柔一点。但药还得自己买,检查费还得自己掏,和一般的患者几乎没什么分别。
但这并不代表别人也这么理解。五官科的米粉亲戚极多,每次回老家,总会有人挤眉弄眼地跟他套近乎,嘀咕半天以后来上这么一句:“米粉哥,把你们医院那吃不完的药,给俺弄点回来吧。”要不就是一些老奶奶,颤抖着拐棍儿指点他:“小米啊,隔壁你凉皮老舅这几天牙疼,你有空就去医院给他把去痛片抓几把回来吧——别那么小气,你忘了你老舅小时候咋疼你啦?”
米粉被的哭笑不得,只好自己掏腰包买了药片义务送人。但是时间长了,自己又不是大款,也有为难的时候。有一次村里来了一个老姨,找着他二话不说就是一句:“知道你忙,我在村里已经找诊所看过了,大夫说是高血压,让吃这个药,呶,你去药房替我摸几把出来吧。”
米粉一看处方,上面写得是一种新药,一瓶就得一百多块,如果按照上面的疗程,恐怕一个月的工资全买了也不够啊。米粉抽了一口凉气,只好实话实说,解释说自己买药也得掏钱,并不是医院上班的人就能免费吃药。说完了正要劝老姨先少买几瓶,吃完了再说,左右一看却没人了,米粉赶紧放下工作追出去一看,老太太早就走远了。
第二天,米粉就接到了老家的电话,被好一顿训斥。米太太正要安慰,米粉就苦笑着自我宽慰,“好在我不是警察,要不然我还得私放罪犯也说不定啊。”
这是熟人,还有的时候陌生人也照样会误解。一天,米粉因为咳嗽去叫呼吸科的同事,进去的时候正好边上还坐着几个待诊的病人,因为太忙,所以同事也没顾得上跟他瞎贫嘴,只是象吩咐别人一样地吩咐他,“坐那儿等着,我这儿马上就好。”
米粉一边坐下来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同事聊天:“现在治疗肺炎的抗生素可是耐药性越来越多了啊。”“可不是嘛。”“那就改呗。”“正开方子呢,我想先试试新药怎么样吧。”
“您得病很多年了吧?”一个患者忽然插了一句,敬佩地问他。
“什么意思?”米粉疑惑地问。
“瞧您说的头头是道的,医学术语都掌握的门儿清,肯定是久病成良医了,对吧?”该人闪烁着两只小眼,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说。
13、看相
恐龙没有上班之前就听说,一个功力深厚、经验比胡子都多的老中医,往往用不着太过详细地刨根问底,只需要将手往患者的手腕上一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几句,再顺便观察一下其之面容举止,就能把病情猜个大概差不多。恐龙听到这个结论时很不以为然,向师兄们抱以不屑一顾的白眼,说这是号脉诊断,又不是警察抓小偷,光凭眼力劲哪能看病啊,又不是看相呢。
不过这只是他在实习之前的想法。见到师傅之后,恐龙的怀疑被彻底改变了。中医学院的实习生们被分为五个小组,每个小组跟一个师傅,恐龙被分在第一组,正好拜在了黄中医的门下,引来无数嫉妒。
坦白地讲,这种嫉妒不是没有原因的。黄中医做为市医院头号中医专家,早已声名在外,响誉一方,尤其是那一手把脉和望诊的绝活儿,更是有口皆碑。而且学中医不象是西医学生,只需要自己肯下苦功钻研就可以成功一半儿,前者最重要的除了学习之外,师傅的经验传授更是不可忽视。
这么说吧,假如一个刚刚入门的实习生可以得到他老人家的赏识,再传授上几把刷子,那么就等于已经把一只脚稳当当的迈进了中医学科的大门。恐龙自然也深知其中的道理,遂信誓旦旦地对同学表态:就算我将来跟不了黄老师,最起码也得偷他几招技术出来,你们等着瞧。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把望放在第一位,可见它的非同小可。上班的第一天,恐龙和他的师兄弟们就被安排到一号门诊,学习“望”的入门技巧。用师傅的话说,就是“望者,观察气色、神态、精神、谈吐、表情、皮肤、头发、色泽等具体外形之状也。”说白了就是不能开口问话,只用眼睛来做第一步的初步诊断。
比如说,一个胃寒的患者,他的身体必定会非常虚弱;一个贫血的人,头发质量也自然不会好到哪儿去;如果是失眠多虑的病人,那么他的气色肯定显得要比别人差许多,“对,跟连续熬夜打了几晚上麻将一样。”恐龙若有其事地总结道。
这只是些皮毛,艰深的还在后头。具体到某一名患者身上,除了不能动手开口,他的一举一动就都成了恐龙们的注视对象。时间长了,这些职业习惯不免都延续到了生活当中,有一天恐龙和法律系毕业的女朋友去逛街,还没转了半天就被敏感的女朋友揪着耳朵一通质问:“你这一路上净瞅那些漂亮姑娘了——当初没看出来,你还有当流氓的品质哪,”恐龙正要解释,被女友用眼一瞪:“你倒是再往仔细里瞅啊。”
但误解丝毫没有影响恐龙的热情。这种对的信任来自于他上班的第二个星期,师傅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病人进来转了一圈又出去排队,就给徒弟们分析:他肚子比俩屁股都大,面色油红,而且穿着名贵,肯定摆脱不了大鱼大肉的嫌疑;临出门时下意识地摸摸肚子,脸上又是疙瘩丛生,所以很可能是消化不良外加肝火旺盛。最后一问,果然丝丝入扣。恐龙们顿时对师傅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晃眼半年快过去了,眼见这么长时间师傅对自己仍然是张口闭口毛头小子,恐龙就想找个机会显摆一下。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有一天上午科里来了一个患者,恐龙没等师傅开口就侃侃而谈:这个人走路右侧歪斜,坐下来的时候异常小心,而且加上面色憔悴,所以我估计这人没准儿是椎间盘突出,而且还有严重的痔疮。师傅看看他:就凭这几点吗?恐龙肯定地点点头。等最后排好队一问,果然正确。黄中医看了恐龙半天:嘿,有点儿意思。
后来实习结束,恐龙也顺利考研成功,分别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恐龙含糊不清地对师傅说了真话,那天那个病人他认识,根本不是“望”出来的。
14、炫耀
人这一生,不管什么年龄阶段,无论任何职务身份,从来不曾向别人炫耀过自己优点的人几乎没有,不同的只是炫耀的方式。有的是含糊暗示,有的则是明目张胆,有的矜持羞涩,还有的干脆口水飞溅。其中最拿炫耀当回事儿的,就是那些岁数不大,心眼不小的孩子们。
麻醉科田螺的儿子今年上小学三年级,什么都喜欢跟同学们比较。张小狗买了一套最新的变形金刚,他就会吵着要升级版的无敌塞亚人;李小猫刚穿了一身曼联队的队服,他便一定会奋起反击,逼老子为其购置一身焕然一新的阿森纳。
一般情况下,只要儿子提出的要求不是太出格,田螺都会予以满足。一来是因为现在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让孩子如愿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而且现在的小孩子们都是穿金戴银,太抠门了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好;二来就算自己铁面冷酷,也照样阻止不了小田螺的狼子野心,爸爸不给掏钱不要紧,只要找着心疼孙子的爷爷就一切OK了。
小孩儿不能惯,太多的宽容只能造就他们越来越大的嘴巴和愿望。一天晚上田螺刚回家,儿子就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说你猜猜我们周末要去玩什么?田太太撇撇嘴,说你们这些小鬼头除了麦当劳和儿童公园,还能到哪儿?小田螺得意地晃晃脑袋:我们要去坐火车头!
事实证明小田螺并没有说谎。他一个同学的父亲是开火车头的,所以他们一帮小孩得以在周末登上了火车的脑袋,体验了一把特殊时速。临下车时,几个小朋友都自告奋勇地邀请大家去自己父亲的办公地点去玩,小田螺自然也不会落套,当下就夸下海口,等下个周末,我等你们去手术室玩儿!
就这样,当田螺正在为一个手术做准备的时候,一个护士进来报告,说你儿子带着一票小孩在外面等着。田螺出去一看,顿时勃然大怒:谁叫你们来这儿的?细菌和病毒不知道啊?没等儿子开口说话,就把他们赶了出去。
小田螺不但在同学们面前丢了面子,还被老爹当场狠狠地训了一顿,当下就从医院跑了出去,连小伙伴也不顾,一溜烟地拖着两行鼻涕跑到了爷爷家,使出吃奶的劲儿很是哭了一通鼻子。爷爷心疼不过,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儿子,命令他二十分钟之内必须赶到,临挂电话之前还补了一句: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小子。
等田螺一下班就喘着粗气赶到老爸家里,一进门就看见一老一少坐在沙发上严阵以待。田螺不敢怠慢,赶紧把整个事情的前后经过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头。参加过十几年革命的老头摸着胡子听儿子说完,一拍茶几喝道:“不就是手术室吗,就算是市委大院,也没听说不让人进!”
田螺支支吾吾正要详细解释说不让进是为了避免细菌感染,老头儿又补充了一句:“不就是怕丢东西吗,咱小田螺是那种小偷小摸的孩子吗!”
15、庸医是怎样炼成的
身为B超室的常任白班医生,螃蟹几乎每个礼拜都能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内容千篇一律,都是求他帮忙,为朋友的朋友的老婆做检查,看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国家明确规定,医院禁止为胎儿做性别鉴定,这里当然也不例外,而且为了贯彻上头的指示,院长更是专门召开过小型会议,如有违反者,立即调离工作岗位。
调离的意思就是不许再从事以前的工作,往哪儿走说不准,但有一条是肯定的:绝对没有原来的地方干得舒服。你想想,让搞了十几年儿科的人去干心电图,和一个把前半辈子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X线诊断的人换到档案室去数卷宗,换了谁都不会爽的,何况一旦真的出了事,医院惩罚不说,还得接受上级领导的二次追罚,所以检测胎儿性别无异于玩火,谁都是不敢做的。
但别人可不会理解。一般人总会这样想:我找你无非只是看看孩子的性别,又不是让你犯错误给我搞杜冷丁,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吧。所以一来二去,偷偷摸摸找螃蟹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一般来说,在严格的规定之下,假如连续碰几次钉子,就很少有人再对此付出努力了。但林子大了啥鸟都有,总有些无比执着的人叫螃蟹左右为难,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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