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执尺+番外 作者:下加一线(晋江2013-04-18完结)-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过才一个月不见,他却越发神采飞扬,眼眸都是晶亮的。这次的西服比起在科隆要正式很多,燕尾服和蝴蝶领结,无名指上的婚戒很亮,很刺眼。
  他似乎意识到冯执的眼光,笑着解释道,“平时太忙,眼瞅着这周末就订婚礼了,一直没时间配合她们工作。这不,才从现场彩排回来。”
  冯执不愿听那些甜腻腻的事情,她原本以为彼此见面是要尴尬的,毕竟上次在酒吧被意外打断的吻和她的不告而别都带着浓墨重彩的暧昧,而比暧昧更加分明的应该是再会时的不知所措。然而,时间会让人变老,变世故,变成熟,变得厚颜。很显然,章尺麟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早已将那不痛快的经历忘得干干净净,他能那么大方又洒脱,她冯执又何必纠结。她低头自嘲一般笑了,却恰好被章尺麟捉到。
  “看,你笑起来就比绷着脸好看多了。”
  冯执被他说得不自在,立马敛了笑容,章尺麟看她翻脸比翻书都快,不禁笑起来,“对了,冯小姐是什么时候的飞机,要是有空的话,可否赏脸参加我的订婚礼呢。我跟Otto也是老相识,让他放你几天假不是问题。何况”
  “不用了。”这一次,冯执几乎没等他说完,便有些粗鲁地打断他。
  办公室里沉寂了一片,空气仿佛冻住一般,像粘稠的枇杷露,找不到任何尚能稍稍缓解的气泡。冯执知道她失态了,可是却没办法再开口打圆场。章尺麟的眼光灼灼地盯着她,盯得她无地自容,下一秒就要逃开。
  “你生气了。”过了很久,章尺麟开口,他歪着脑袋,对冯执这样的反应,觉得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有意思。
  冯执肃着脸,低眉顺眼般拒绝和他对视,语气却是独断,“章先生多虑了。不如我们还是快些进入正题吧。”她想左顾右而言他,可章尺麟不依不挠。
  “你说我们从未见过是真的吗?”他沉着脸,探究而质疑的表情,面色冷硬地忽然凑她很近,“你是不是在撒谎?”浓眉紧蹙着,满脸都是怀疑。
  冯执自始至终努力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可章尺麟却像如影随形,怎么样都躲不过,他在把她往死角里逼,就像逮到耗子的猫,在爪牙里颇有兴致的拨弄,细细享受着那份玩弄于股掌的乐趣。
  四下无人时的章尺麟和场面上那个人人称道的谦谦君子大相径庭,他无辜却凌厉的眼神,肆意扬起的不怀好意的唇角,步步紧逼时的戏谑,都在反复提醒着她,这个男人骨子里依然没有变,他依然是那个她所认识的章尺麟,那个她甚至曾经一度怀念过的,章尺麟。
  冯执不躲了,她等着他靠近,仿佛挑衅,仰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男人的唇鼻近在咫尺,他们之间早已越过安全距离,进入危险的维度,道德沦丧的边缘。她的气息很近很近,喷在他的颈边,有一点点痒。章尺麟原本是要吓唬她,他喜欢看别人惊慌失措的神情,因为真实并且惹人怜爱。他看着冯执搜肠刮肚地和他迂回婉转,躲避他刻意要缩近的距离。
  只可惜,到头来冯执却似乎了然他的意图,她不退反进,倒将他逼入死角,她上扬的嘴唇,红润得诱人,她的气息绵软而芬芳。章尺麟的心骤然缩紧,紧得生疼,疼得呼吸都滞重。这场无声的博弈里,冯执还是占了上风。
  办公室暧昧的氛围被秘书的内线电话冲破,有些躁动的铃声考验着两人的对峙,很显然,最后败下阵的是章尺麟,他眼神转柔,不禁笑起来,“真是扰人的电话。”说着便转身离开她去到办公桌前。
  令人窒息的威胁终于退回到安全范畴里,冯执在他背后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执尺》存稿快要进入尾声部分提前透露的是,结局不会太差,虽然还没有写到有在看《偏执狂》的亲吗?发现本人的M潜质从来没消淡过永远喜欢有间歇性孤僻症,神经质和狂躁症的男主好欠唠叨OVER(忽然觉得线线这名字有点贱贱的感觉,还蛮喜欢~)————————————————————————我不是伪更,只是再强调一下,各位请一定收藏。真的是上榜需要,别无他求某线蠢笨不会撒娇卖萌,见谅了


☆、叁肆

  对章尺麟的追踪访问在林虑山的及时救场下,有惊无险地结束。
  冯执从来没有如此待见林虑山。这个向来有些招人烦的年轻人仿佛是了然一般,在她最为窘迫,独自面对章尺麟最为难看和煎熬的时候恰如其分地出现,不禁化解了难堪,还凭着一张碎嘴,炒热了气氛。在生人面前,章尺麟又恢复了他的温文尔雅,态度平和而友好,始终都是淡淡地,对着镜头也是不卑不亢的姿态。冯执看着这样的章尺麟都觉得心悸,他那不为人知的一面被他刻意隐藏,却在她面前肆无忌惮,袒露无遗。他究竟想怎么样?如此的胡思乱想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她失眠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晌午,林虑山神出鬼没,做完访谈便搭晚上的飞机又去了西茸。冯执老觉得这小子肯定有猫腻,还好她人懒,没那闲心去问候他的八卦。
  简单洗漱后,便出酒店。
  其实看行程表,如果没有章尺麟这次访问,冯执还是要回来的。因为今天是冯易远三周年的忌日。当初她和章尺麟离婚,是对外封锁消息的,冯执离开闽粤的时候除了骆定琛和余暖暖,没有第三个人来送她。作为女儿,冯执一点都不称职。冯易远生时,她从未尽过孝道,他病时,她同样没有常伴床前,他到死,她都没有再来看过他,她甚至没有出席他的葬礼。冯执一直记得,那一年是冬至,科隆这边已经下了很大的雪。她为了考编制,熬了一个通宵。刚出市立图书馆,就接到余暖暖的电话。那天的雪比往常还要大,积雪很厚,一踩下去便没到小腿肚。她走得很慢很慢,电话就握在手里,一路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大雪后的清晨,世界安静极了。只有她一步一步踩雪时,咯吱咯吱的轻响。因为冷,她鼻子都冻得酸涩而生疼。她用力嗅了嗅,却越发得酸,酸得眼泪都要出来。回到公寓,她就感冒了,高烧不退,差一点点就没赶上考试。
  往后的一年,她回了一次闽粤,不动声色,谁也没有告诉,就和今天一样。冯易远没和姜瑜葬在一起,他是单墓穴,纯黑的大理石碑上有他黑白照片。那是冯易远年轻时的样子,长得颇为俊秀,她还小的时候,有一次偷翻姜瑜的皮夹还看到过。现在回头想来,其实她母亲从没忘过他。女人比起男人来,要长情深情得多。姜瑜离婚后再没嫁人,生活再辛苦,她都是咬着牙一个人扛。姜瑜活得有多艰辛,冯执就有多痛恨她的父亲。她不想与他有半点瓜葛,于是把这段仅有的亲情搁置冰库,永久封存。
  过了这么多年,如今冯执站在冯易远的墓碑前,曾经那么多生动的情感都被掩盖在黄土之下,没有人会记得,也没有人会忘记。她终于孑然一身,断了所有血脉,也断了唯一挚爱。这一辈子,她也就这样了。
  阴沉的天终于开始下起绵密的雨。
  ##
  从墓地出来,几乎没有半点耽搁,径直就去了南都苑。
  逼仄的50平老式商品房里,王芳菲有些局促地坐着。茶杯里的热水从袅袅地冒着烟,到渐渐变凉。屋子里有一些沉闷,戴常运坐在她身边,时不时会抬首偷偷看两眼。
  “啊,水凉了,我再倒杯热的过来。”王芳菲说着便起身要去拿杯子,冯执见状,连忙拉住她,“不用了,阿姨,我坐一会儿就得走的。”
  王芳菲端着杯子看了她片刻,却还是固执地进了厨房,“干什么这么急着走,你爸走了,你难得过来。以后,这里就是你娘家,什么时候要来就来。别不好意思。”她说得难得中肯,冯执听了却不禁鼻子微酸。
  “我也没有女儿,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讨来个媳妇儿,也是外人,做不得数。你是冯家人,你们冯家也就你这么一个了。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只要你不嫌弃,我还是你妈。”王芳菲把茶杯递送到她眼前,有些尴尬地看着冯执。
  这样质朴的话,对于冯执来说,几乎等同于雪中送炭的功效。她是心怀执念,长情且很难放下的人,不爱亲近人,也很难让人亲近。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好容易才忍住了想要去抱一抱王芳菲的冲动。眼前这个曾经世故而精明的女人,被生活折腾得不像样子。红润而饱满的面色渐渐皱瘪下去,露出日渐腐败之色,头发花白了很多,皱纹如同风霜刀刻。
  “阿姨,我知道了,有空我就会来的。”她好脾气地敷衍着她。
  王芳菲却似乎觉出一点端倪。“和……小章最近怎么样了,你们……是不是分开了?”她迟疑了半晌,终于说出口。其实早在冯易远葬礼的时候,她就觉得蹊跷了,那次冯执没有出席,章尺麟也没有出席。偌大一个章家,只来了王漾,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下人。她知道这两人之间一定是出了问题,却总是苦于没有时机。
  一听到王芳菲这么说,连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戴常运都抬头看着她。
  “阿姨,我六年前就和他离婚了。他现在是申莫集团的老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婚?”事情比王芳菲想象得要严重得多,然而,问出口的却是戴常运,他是寡言木讷的人,过去对着冯执都是闷声不响,只有碰到章尺麟的时候,他总能像骗孩子似的跟戴常运热络地聊起来。
  冯执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有为什么,各人有各人要走的路。”
  然而,她的话戴常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同并且理解的。他愣愣地盯着冯执看了很久很久,却不知心下已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决定。
  ##
  订婚礼定在东洲大酒店。
  章家难得高调,这次婚礼是对媒体开放的,早在婚礼开始数小时前,媒体席就座无虚席。章家做事比较大方,准备了千份红包,避免了为抢红包而败了兴致这样的晦气事情。
  当地的新闻电台从早上八点开始,就做全程直播。车载电视和广播台也不例外。不过只是个订婚礼,阵势却好似世纪婚礼一般,排场着实有些大得吓人。净穗已经很久没有什么热闹的事情了,记得最近的一次是尧和大少爷的婚礼。而二少骆定琛向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怪咖,和狗仔记者女友的恋情也扑朔迷离,着实叫人看不清。
  章家对于到场媒体是定了规矩的,什么该问,什么该写,什么提都不能提,在当初发出邀函的时候,就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他们现在又回到了过去那个家大业大的世家,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随着申莫在海外市场上市,他们的权势势必越发壮大。即便整个闽粤的媒体行业,都不得不买他们的面子。
  下午两点,订婚礼正式开始,请了京城名嘴,三两下便把场子炒热了。奉甜茶,压茶瓯,换戒指,场子热闹得紧。章尺麟难得脾气好,媒体有什么要求,但凡不算过头,都尽量满足。场子里男方亲属最爱热闹,章尺麟酒肉生意场上那帮子狐朋狗友,平日里好重口,这会儿逮着机会就要刁难,还好准新郎尚算撑得住场,一颦一笑里倒也把那帮祖宗给制住了。女方亲属来的不多,双亲加上要好朋友,也就一桌的人。他们显然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一个个都颇有些拘谨。还好章尺麟也算体贴周到,恭恭敬敬地拜了一双老人家,场面上该说的该做的,分毫不差,丝丝入扣且细致到位。让老夫妻俩颇为满意。
  仪式结束后媒体散场,接下来便是宴席。酒过三巡,狐朋狗友那一桌喝高了,尤其是祁连诚,分明酒量不好,可兴致一高,仰脖子就灌,还爱随处敬酒。好在章尺麟吩咐一旁的梁征夷好生看着他,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可却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一对准新人到祁连诚那一桌的时候,趴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倏地站了起来。他是真的喝高了,梁征夷在一旁盯着都没用。他端着高脚杯,摇摇晃晃地杵在章尺麟和沈毓贞面前,指头点点章尺麟,又点点沈毓贞,“你……你搞,搞了半天就,就喜欢这一类。你你看看。”他打着舌头,指着沈毓贞的眉眼,摇摇晃晃地比划着,“你,你瞧瞧……脸形,也是鹅蛋的,这眉啊也是……也是弯弯弯的,眼,眼睛,是月牙儿状的。这跟冯……冯呜呜呜”祁连诚才说了一般,就被梁征夷捂住了嘴,后面的话都成了呜咽,听不清。
  章尺麟倒是有了兴致,挑着眉觉得祁连诚这话里似乎还带着点儿意思。他端着杯子,摇晃着里边晶莹的液体,开口问,“鹅蛋脸,柳叶眉,月牙眼,你想说谁?”
  祁连诚被捂得不高兴,扒拉开梁征夷的手,张嘴就要说,恰在这时,门口忽然有了不小的骚动。因为是五星级酒店,安保措施做的着实到位。一有什么突发状况,警卫比主人反应更快,如同灵敏的猎犬,甩着舌头,风一样地扑过去。章尺麟原以为是想骗吃骗喝的小罗罗,本不打算在意。然而,吵闹声却越来越大。他觉得事有蹊跷,索性亲自过去一探究竟。
  然而,人一走到酒店大门口,便听到有人怒骂,“章尺麟,你有脸结婚,就没脸见我姐?”“你怎么有脸踹了她跟别女人结婚?”“你就忍心放她一个人?她一个亲人都没了,你也忍心甩了她?”“你知道她过得多苦?她却从来不吭一声。”
  戴常运一辈子从来没有做过像今天这样疯狂却勇敢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看到车载视频里章尺麟的脸,那张幸福到有些刺眼的脸,恰如其分地和昨天冯执淡漠而孤寂的脸重合到一起,那是一种反差,强烈到让人心生妒意。
  “什么人?”章尺麟皱了眉看他。面如寒霜。
  戴常运见他这般样子,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我呸,还来这一套。是,我是没用,是窝囊,你可以装作压根儿不认识我,可我姐不一样啊,她跟你生活了四年,你最难的时候,也是她一直陪着。你,你怎么好意思……”他被人揪住胳膊,每一句话都是歇斯底里地喊。
  章尺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姐是谁?”
  戴常运一听,都笑了,发狂一般地笑起来,那笑声尖利刺耳,令人心惊。“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你居然无情无义到此地步。畜生,简直是畜生。”他破口大骂。
  沈毓贞终于寻得见缝插针的好时机,当机立断,对着保安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送公安局去。”
  章尺麟只是小小地一个失神,便被她钻了空子。
  “章尺麟,你不得好死你!王八羔子!死不足惜!”戴常运还在嘶喊着,声音粗糙得都破了,章尺麟盯着戴常运被众人制服,还不依不挠的背影,眼神黯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如果爱,请收藏文以后周二,四更新,有榜随榜我说过,会加快速度的写完以后隔日更另祝元宵节快乐,记得看卷毛弹钢琴


☆、叁伍

  下午的飞机。冯执处理完了在闽粤所有的事情后,几乎提前了两个小时到达木府机场。
  林虑山没有和她同行,前一晚便直接从西茸飞过去。冯执一个人坐在候机大厅,是工作日的午后,木府机场的候机厅里人烟稀少,就像她六年前离开时一样。已经是夏天了,蝉鸣有些聒噪地从外边的法国梧桐上细绵绵地透进来。大厅里冷气很足,她穿的是无袖裙,胳膊因为冷,起了小小的鸡皮。
  大厅的液晶宽屏上正在直播章尺麟的订婚礼,还是参访那天穿的一身长套礼服,蝴蝶领结和白衬衫,干干净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