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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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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丰盛的菜肴和酒水,由身着统一制服的低级学弟们,象流水一样的呈送进来,迅速填满那些长条案上,一个又一个新诞生的空白。当然大多数人,就借着这个机会,偷个闲暇,好好观赏这个除了毕业礼等极少数情形,难得开放的场所。
因为作为四壁上的装饰,全是用不易掉色的矿物颜料绘制的先贤和他们的事迹,全是来自文庙和武庙供奉的神主,因此,既有波澜壮阔的战争绘卷,也有感人至深的耕织教化图。
据说所有的人物,都是吴道子等当代大家亲自起稿,然后由最好的画匠按照比例放大到墙壁上,由于破例采用了被成写真的新式绘画技法,所以人物看起来明暗清晰,肌理透彻,堪称栩栩如生,连最细小的发丝和最微处的皱纹也明辨可鉴。但其中争议最大的,还是配图中一些让年少学子面红耳热的女像,虽然是号称飞天或是仙女,却用了西域的风格,如真人一般大小,倘胸露怀,言笑可掬,据说都有原型的。
其中一些主要人像的眸子,用了金粉混合的玛瑙末子,因此只要肯留心就会发现,无论站在什么角度,都会生出那些画像中的先贤人物,正在看着你的错觉。
或者干脆就躲在角落里,难得开怀的大吃大嚼,就算被师长、前辈撞见了,也就宽容的笑笑而已。因为这是一年少数几次开放禁酒等修身节律的时刻。
这种自斟自饮的酒会,还是来自剑南某位大人府上的风尚,但仅仅用不了几年,就很快成为隐隐仅次于大比之后御赐的探花宴,以及谢师的烧尾宴之外,又一大公众性活动,其关注程度,甚至要列在注入大慈恩寺登临文会提留、曲江放灯诗会,三月三沐身节之类的传统活动之前。
相比同样高朋满座的某宰臣私邸,这里的气氛无异要开明奔放的多。因为其中甚至还有一些教长教学人员的家眷在其中,其中不乏一些适龄婚配的小女子,多是来见世面的,或曰变相的相亲的,因为这里也不乏一些前程被看好,或者已经在好前程上奋斗的学子生徒们,在师徒关系上进一步亲上加亲,也是一种传统意义上被赞赏和传颂的古老行为。
但还有一些人心不在焉的在期待着什么,或时不时的望着出口的方向,那仅仅是因为按照惯例,庆典真正的最高潮,会在玉真大长公主率领女学馆的小娘们到来的那一刻。
“全军覆没……”
主台上的京学首座王维,看着同样穿流如织,前来团拜师长的新进学子,微笑而合体的示意后,借这茶水蒸腾的热气,眯起眼睛,对自己陪坐一旁的胞弟兼朝廷新差遣的学政代表,黄门侍郎王缙说道。
“你真的以为是全军覆没么……”
王维放下杯子,从袖兜里拿出一本手抄的小册子,轻轻放在王缙身前。
“这是……”
“新出炉的三大附属学堂的叙用名册……看完就毁了吧”
王缙看了第一眼是眉头不由自主的挑了挑,再看下去就凝重了起来,然后匪夷所思、惊异、讶然、叹息之类的各种神色在他脸上象走马灯一般闪现,最后才是深吸了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
“难怪触犯进士科失利,外头已经群情汹然,质疑有之,兄长却安然稳坐钓鱼台啊……原来是失之东隅,却收之桑榆啊”
微微苦笑着将丢进正在烹茶的小红泥炉,看着吞吐跳跃的焰色才道。
“还是被兄长给说中了,朝廷就道已经开始了,可是正途举士之后省部殿院见习,还有考偈试,没个三五怕拿不下来外放的把……”
“虽说他们眼下错过了这个热闹风头,不出数年这批人从底下起来,虽然起步低一些,但同年同班同出身,内外援应也怕是巩固异常的一大助力了……”
……
风尘扑扑一行,前驱的旗帜,才在城门露头,就已经有一大票将校,聚集在一起。
“节帅……”
“使君……”
“开府……”
各种称谓此起彼伏的响应在凤翔行营的衙前,拥簇着正往京师述职回来李嗣业一行,风风火火的涌进旌节堂。
随后贴身的虞候出来宣布,老帅封臣疲惫,已经休息,不再升帐。大部分人才一哄而散。但仍有些不死心的,拉扯这随行的旧好同乡,到酒肆打探消息去了。
内室中,据说旅途劳累休息的李嗣业,却依旧穿着满身风尘的武服脸色难看的,和几个没有解甲的亲信部下,在倚仗大地图前,面面相觎中。
“那些人都走了么……”
这位身长七尺,膂力绝众,喜欢身先士卒,从一个军头开始“被坚冲突,履锋冒刃”,一直拼杀到元帅,在战场上让敌人所向披靡,闻风丧胆,身上也挣得伤痕累累,堪称军中第一人,朝廷恩加第一任的枢密使兼关内节度使,加开府仪同三司、卫尉卿,册封为虢国公,食实封二百户的老元帅。
沉寂了半响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这些年大家都过的很有些艰难,关内节度使是新镇,属于体制内的异数,乃是为了取代已经崩坏的“旷骑”而存立的。编制二万七千人,但十几除了牙兵里的左右虞候军和衙前兵之外,大部分营团,就没有满编过,如果不靠吃空饷,甚至大多数营头也没有办法维持下去。
虽说,好歹是拱卫畿内外围的第一要镇,但实际上却落在了第三流。虽然靠近中枢,却是诸多畿内驻军中编制最大,配给最弱的,各种年节赏赐,也总是轮在最后。
所谓朝廷中军的序列中一等北军二等卫,三等府卫四等番,但其实那些番军中,或如回纥兵一般受到特别供给优待的,或如拓揭、义从等时常可以受到天子关注的胡兵,甚至也要比他们过的好。
管理上按照中军的标准,不但要受到京畿御史的监临弹劾,时常会有内使以巡阅为名,前来吃拿卡要,但是供给上,却按照外军的变准,总是排在最后,朝廷供给不足,则就地自筹。
因为,关内大量的青壮年,以及各大水系流域,大部分上好的土地,都被圈占在龙武军的军屯中。剩下的地方百废待兴,才一些地方刚刚恢复过来,甚至还没有全盛人口的小半,抽不出多少油水来。而靠近京畿那些州县虽然情况好的多,大可以打秋风,但是抵近京畿的地方,却没办法象别镇一样巧立名目,吃相做的太难看。而且靠近政治中心,地方上关系也很复杂,动不动就会触犯到某某公卿,或是权显门第的利益,虽然以老帅的功业可以不大理会这些声音,但是数量多了也是个麻烦。
而原本拱卫关内,最有油水的四要,萧关在神策军手中,大散关、武关在龙武军手中,只有一个潼关,可以收些补贴,但是朝廷统一财赋,清减大部分通关津税之后,就只剩下巡市钱和度路费,这个度路费,还是老帅以修缮关隘为名,特地向朝廷讨来的征收名目。
不过好在这些年东西商旅往来稠密,驿道繁忙,因此舍得打点关上,以换取便利和效率的商家,不乏其人,虽然随季节数目不定但也是一笔大收入,不过毕竟僧多粥少的分到底下,也没有多少。
此外扶风也算交通要道的望郡,可以从地方田赋商税里抽成,还有军眷在驿市中开办的一些营生,也能补贴一些,可以给将士维持个囫囵半饱。还有小半职衔,被分期卖出去,作为将官年节的福利。
同样遭遇的,还有陈玄礼,不过这位京畿防御使,拿了了层层缩水的开办费和公用钱,很聪明的只搭个衙门架子,配几个摆设,根本不怎么理事,前两年干脆进入武学,舒服的被供养起来,做一个中饱私囊的富家瓮。
相比近在咫尺的铁拔军,那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同样是新成军的序列,却因为有个强大的靠山而呈现出另一种面貌,九千名将士人人一驮数甲,配备最新式军械和火器,队正以上军官还有专门量身定制的兵器和帛甲,还有大量的车马和弩机石炮,各种司职和配给一应俱全。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有活的猪羊供应,偶尔还有时节瓜果供给。一个小小的校尉,甚至可以以同乡会亲为名,举办上百人的联谊宴席。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有门路的,早请调高就他处了,哪怕是到那些外镇军,起码也有戍守一方作威作福的机会,若能轮到一些富州,也可以过的很滋润,总比夹在这不中不外的尴尬地境的好。
象段秀实那样作风强硬,又不擅长与上官相处的人,居然会被北衙第一的龙武军看中,简直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没有门路,又心思灵活的,干脆开始与贲临的铁拔军,做起买卖来。由于老帅呆过军镇多,门路也多,因此天南地北的都能扯上点关系,做点兼职补贴家用,也顺理成章。
剩下来的人,不是铁了心要追随老帅,就是实在无处可去的。
老帅是个不折不扣的武人,这也是天子信用他的理由,虽然他镇守边疆劳苦功高,皇帝的赏赐极为丰厚,但多年的赏赐和斩获,几乎都用来补贴那些追随多年的部曲,因此哪怕他新任外镇,从安西军到河西军,也有一大批人一路追随过来。
按照正史,他结局本该在邺城之围,中流矢,而与病榻上大喊杀敌而逝,但既然阴错阳差出任了关内节度使,他也没有懈怠。
这些年几乎是一边四方筹措,扯着枢密使的牌子据理力争,为了足额的下拨没少得罪人,一边慢慢从迁回的丁壮中,用免役减赋的名头,吸收了一批堪用的青壮,才搭起大两万的架子。虽然军器兵械一直没有配全,但好歹可以用轮换使用的操练,来保持一定的战斗力。
相比外镇,特别是临近的陇右节度使王思礼的名下,那些十不存二三的空大架子部队,却是好的多了。
作为朝廷消藩的隐性措施之一,除了朔方河东这些需要直接迎敌的超级大镇之外,对于外军的那些普通藩镇,除了粮食的供给外,也正在以各种名目,逐步削减其他方面的供给,甚至默许那些军州以下的军将,为了敛财吃自己编制下的空饷,以达到变相削弱的效果。
现在,虽然情形突然发生好转了,朝廷以秋操巡阅为名,突然拨给大笔的开拔钱,掌管京师武库的卫尉卿,也以协办为名,拨给大批质量上乘的二手兵器,甚至连缺少维修和零件的床弩石炮等重型军械,还有一直没行成规模的火器,也零零碎碎的给凑了一个营的分量,但有关人等,反而却犹豫不决起来,因为天上没有白掉的好处,
将老帅一世英名,给牵扯进去的枢密院舞弊案,也只是这些人的第一步而已。
就算是当年奉命千里攀越葱岭最险胜的绝壁,一战突袭连云堡(阿富汗东北的萨尔哈德),再战大破小勃律国(北克什米尔),俘虏国王及吐蕃公主,完成几乎不可能的壮举,或是随高仙芝远征军,越过数百里沙漠戈壁的恶风热海,在恒罗斯城下外有重围内有反乱,身陷绝境,奉命为大军杀出一条血路,或优势如当年长安之围,因同罗胡的突袭而溃决,带着少数的亲军队数进数出,身负数创,将中军大愫给抢回来……
也没见能让他忧心到如此复杂的神情。
“父帅……”
同在军中效力的衙前中郎将,长子李佐国,终于按捺不住开声。
“此行京中有什么说法么……”
“陛下有恙,暂时不能见外臣……”
随行述职的长史看了看老帅不虞的脸色,还是解释道。
“那些宰辅大人们呢……”
“当值的那几位,拿公事去拜会,倒是答应的很慷慨,也很爽快……就是没露什么口风”
李佐国还想在说什么。
“混账……”
就听见巨大的嘈杂声,和亲军都虞候的怒喝声
“中军重地,谁敢乱喧哗……”
……
延兴门,积水潭,是夜,月朗星稀。
自从开元九名相之一的裴耀卿实行转运法,于黄河入汴的附近设输场并置河阴仓。按江南之舟不入黄河,黄河之舟不入洛口的原则,于沿河就势设仓,节级转运。水通则舟行,水浅则寓仓以待。
但凡江南漕运至输场,即将租米纳入仓内,船返本州。然后再由政府另雇运船,一路经洛漕输含嘉仓;另一路到三门峡的集津仓,再由陆运十八里至陕西盐仓,绕过三门峡之险,再水运至黄河岸的陕州太原仓,溯河水到潼关附近的永丰仓,经渭水直达长安。
后来李齐物于三门峡附近凿开元新河;不久后,韦坚又开挖一条与渭水平行的漕渠,最终避开了运道下段的车载陆运,这期间最高运额达年输四百万石。作为嘈船停泊的人工湖——积水潭,也越挖越大,最盛时,开元天子曾在这里会见南方贡船,接受万民朝拜。
但自从前些年长安攻略,曾经繁茂一时的积水潭码头,和众多附属的市也被战火烧成白地,而漕运也随着江南的动乱断绝了许久,直到前年天子还京前,由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河北安抚处置大使李泌牵头,联手河南节度使张镐等地方大员,派出困难,组织了大量的工匠、服役和清退将士组成的工程队,将登莱到汴州之间的几条大水系挖通,可以行五百料河船,积水潭的漕运才稍稍恢复一些旧观,但是积水潭实在太大了,距离延兴门稍远一些,毁坏实在太严重的地方还是被继续废弃。
再加上这些曾经是大军反复争夺厮杀易手的地方,到现在的废墟中,依旧时不时还有白骨露于野,因此一到夜晚的,就形同鬼域,只有一些依靠城门市生活,没有暂住证不能在城里过夜,又实在无家可归的人,才流连在其中。
其中一段少了半截的栈桥上,不知什么时候,靠上了一艘灯火昏黄的大船。这是一艘典型两层半的北地漕船,甲板上层操船和贮存缆帆物料,下层载客和起居,有船头的伙房和船尾的厕间,底舱运货,空间最大,只有向上的气口,与上两层分开,直接从船尾梯道搭板上下货物,外表陈旧,实在乏善可陈,只是所有的气孔和窗扉上,都被用厚实的帷子遮蔽起来,即使靠的很近,也看不清楚昏黄的灯色下,绰约的人影。
甲板下仓房中,却是一间相当华美的内室,原本宿客的小隔间给拆掉大半,象富贵人家居室一样,配备了床帐帷幕橱柜案几箱笼等一切起居用度所需,窗外直接挂着尽在水力凉镇的消暑瓜果,如果有需要底舱的柴炭米肉,可以支持船上人不靠岸一个月而绰绰有余。
这里也是长安大豪拖把爷,狡兔三窟的秘密藏身所之一,不过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愁眉不展,搂着宠爱的龙十二,一杯酒一杯酒灌的爽利。
“老子不玩了……让他们咬鸟去……”
“妈的,还是十二你说的对啊……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哪个都不是我们惹的其的……”
“八爷……这些年的基业就这么说丢下就丢下了”
龙十二有些哀怨的在他怀里扭了扭。
“你也真狠心啊,那些女人和手下的弟兄,都不要了……”
“有人就有基业……”
拖把爷在龙十二俊美的脸蛋上捏了把
“有这些年的底子,就我们算到了汴州,我们重新开始也不是问题……”
“再说那些家伙指望我这个位置,也不是以天两天了……让他们争去好了……”
“至于那些女人,又这么比的了我亲亲的十二要紧……”
正当龙十二娇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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