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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还朝 作者:陌上邪(纵横2012-06-29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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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睡不着。”女子眉间舒展,唇边的笑意不加掩饰,那脉脉目光落在身旁的大红嫁衣上,心中一阵暖意。
明日,她便要成为他的正妃了。
这女子正是骠骑将军秦朝定的独女秦思,而她明日要嫁的夫君,便是天朝极富盛名的三皇子——齐仲天。
想起今后将要依托之人,秦思嘴角勾起,清风拂面,也不知此时,他是否亦是难以入眠呢?
是时,正是月上中天,月色被层层的薄云笼罩得朦胧。再不出三个时辰秦思便要踏上八抬大轿了。或许是否对明日大婚期待太盛,秦思连日来一直心思不宁。既然睡不着,她所幸吩咐身旁的婢女伺候沐浴,随后换上了那一身大红嫁衣。
那嫁衣是宫中所出,按照皇子正妃的体例所做,顶好的红绸缎面上绣着金凤图案,腰间宽带是由形状不一的白玉所制,精致无双。而与原本体例不同的是,三皇子吩咐内务在袖口绣上了一朵金线桃花。
手指不由抚了上去,那金线桃花似乎还带着阵阵香氛。念及初遇齐仲天的情形,秦思心中充盈着脉脉温情。
穿上大红嫁衣,任由头发披散下来,秦思拿起桌上的梳子顺了顺头发。打发了婢女出去,秦思方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会心笑意,雕花铜镜前放着的凤冠,珍珠宝石历历。
子时过半,秦思被红烛熏得起了困意,起身靠在窗柩,启窗而观,闺房外的竹林簌簌作响。垂眸望着足下的淡淡身影,冷风拂面,秦思不由紧绷住身子。
“天官,天官。”连着高呼两声,却没有丝毫的响动。秦思皱眉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丫头。
正要转身之时,梅园处一声痛呼传来,秦思心间一紧,再想起从不随意走动的天官,秦思不安地攥紧了手,慌乱着提起嫁衣裙角离开闺房朝梅园而去。
一路上小跑着,秦思不时向四处看去,院中只剩寂寥的风声,各处的侍卫都忽然没了踪影。心中不安越发强烈,她行至梅园外,一声刀剑碰撞的声音将秦思心头的最后一丝平静打乱。
秦思恐慌着不知所措,想着爹爹的安危才强行镇定下来,伸手在腰腹间摸了摸,直到手指触及熟悉的硬物才稍微安心下来。她放轻脚步,往前继续走去。
脚下一顿,秦思分明看见一支带血的发簪,而着发簪正是她送给天官的,想到这里,秦思心中寒意如冰。
那刀锋过际的冷声越来越大,而且正是来自父亲所居之处。脚下踩着落叶翩翩,秦思不敢出声,不住安慰自己,在这堂堂骠骑将军府又能出何事?可眼中却现出泪光来。
她屏气凝神,脚下加快了几分,心中默默念着爹爹武功盖世,怎会出事……
忽而身后一道戾气狂奔而来,秦思发丝划断几丝,她偏头躲开,抽出腰腹间的短剑回身挡住,却被震得手心一麻,手指尖霎时滴下几滴鲜红,月光下,那绝美的脸颊上被划破了一道血口。
自知逃离不了,秦思大呼道:“爹爹,爹爹你在哪里?”
不远处一道低吼似乎是在回应她,秦思提脚退后几步,转身看去,只见一圆状头颅越过了拱形院门正朝着自己身前飞来。
那圆物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才靠着墙角停住,地上落着骇人的血迹。秦思睁眼看去,那带着零散灰发的圆物正是头颅。胸口漏了一拍,身子顿时瑟瑟发颤,心头更是痛楚难耐,她不敢看,可眸光却死死定在那头颅上,刚毅的眉宇上染满了血迹,未闭上的眼了无生机,其中满是恨意。
这相貌秦思太过熟悉。
死的,正是她的爹爹。
“爹……爹爹……”
如同被困的小兽,秦思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在宁静的夜空中,一旁挂着的红色灯笼照着她僵硬的脸。
脑中嗡嗡作响,脚下一阵瘫软,凭着一口气撑着自己不倒下去,秦思眼中泪如泉涌,呜咽间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血腥之气在口中快速散开,直冲灵台清明处。
朝着头颅飞来的方向看去,两名黑衣人手执利剑灵巧的越过拱门落地,月光很是昏暗,却分明照在利刃上,反射出耀眼的亮。暗红的血色耀花了她的眼,心头一痛,口中一道腥甜而出,唇角有血丝落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秦思颓然转身,脚下却慢慢朝着一处拐角挪着。
黑衣人均是冷眼看着她,哪里有半分回答她的意思。
秦思已知难以逃出去,将短剑举起护在胸前,不让自己露出一丝弱势。她虽然不会武功,救不得爹爹和自己,但是秦家的女子便是自刎而死也不会让人侮辱了去。
很久,黑衣人都没有动作,直到另一名黑衣人落在院中,只见黑衣人点了点头,手中的佩剑上血流汇到一处滴落下来。
心中恶寒窜起,看来,秦家上下已无活口,秦思不知是悲是痛,脑中一阵恍惚,脚下踉跄着。
爹爹,林伯,天官,他们都死了……
为首的黑衣人,见大局已定,将手中利剑翻转出一个剑花示意,随后身侧的黑衣人便朝着秦思刺来。
“三皇子不会放过你们的。”字字带着恨意,秦思脚下往后退着,话语间搬出了还未成婚的夫婿。
要知道在天朝,三皇子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那黑衣人的动作果然慢了一拍,但是很快便提气再次刺来。面前剑气如虹,秦思脸颊绷得生疼,那剑气靠近鼻尖却生生被挡下,一股冷梅香在身前散开。
睁开双眸看去,秦思的身前出现了一名白衣男子,男子蒙着面,只见那极淡的琥珀色双眸对上她一眼后便转开,抬手之间轻易化去了黑衣人的攻势。
“快走。”温润的声音吐出二字后便将所有黑衣人引打了几丈之外,秦思嚼着泪,却不敢再耽搁,此时叫人来,怕是还有机会抓住这些人。
夜深了,官道上并无一人,只有耳旁呼啸着的风在与她为伴。她神思恍惚至极,不自觉地迈出了凌乱的步子,朝三皇子府而去。
秦思喉间吸进不少冷风,每呼吸一下都如同吸入刀子一般,可那痛远远达不到心底,她此刻如同木偶一般,只是麻木地迈着步子。
直到看见远处挂着大红双喜灯笼的府邸,秦思才稍稍定神。
静谧的夜里燃起一丝破空之响,秦思只觉得耳边一凉,身子被力道带着一月,随后落入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定睛一看,是那蒙面男子。他臂上中了一箭,却并不理会,刀锋直直对准追上前来的黑衣人。
秦思被推向一旁,蒙面男子并不看她,只是低声交待一句:“站在此处,莫动。”
转眼,黑衣人齐齐而上,蒙面男子冷哼一声迎了上去。秦思担忧地看去,蒙面男子带着杀与几人对战,很快,那白色衣袍被血色染红,秦思见着那俊逸的身影越来越沉重,捂着嘴,心被高高提起,担忧如翻滚的浪潮不断越攀越高。
“你不必管我,快走吧。”见他支撑不住,带着哭音,秦思对着那白影喊道。他们并不相识,怎么能再毁了他的性命。
望着远处燃起的火光,想起秦家满是血色,秦思泪眼朦胧,喉头血腥之气不断涌出,脑子渐渐沉重。
刀剑声许是将这喊叫掩盖,那白衣上沾染了更多的鲜红。
秦思心神错乱,这一切究竟怎么了,明日便是她出阁之日,为何,为何会这样……
不能,不能让蒙面男子再送命了。
秦思眸光往蒙面男子处再看了一眼,提起裙摆欲向不足十丈的三皇子府跑去。只要叫来皇子府中侍卫,他们便无事了。
就在她裙摆飞转之际,全身仿佛被定住,后脑被刺穿一般传来剧痛,额尖便有血液汩汩而出。秦思怔怔地晃着,额头上赫然被人从后方贯穿了一支箭矢,背后的三皇子府,那么近,又那么远。
痛楚将她所有的气力都抽干,最后一丝支撑也轰然倒塌。落地之时,远处的蒙面男子淡色眸光一闪,不顾身后的黑衣人朝着她扑身而来。
秦思望着黑衣人朝他劈下的剑影,发白的唇抖动着,喉间却被生生扼住,丝毫声音也发不出。
蒙面男子身后受了一剑,口中喷涌出一道血柱,血色落在秦思的眼眸上,眼前顿时只剩下血红一片……
“原来是三少,果真不凡,当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一道压制到了低沉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的主人冷眼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黑色竹木牌,慢慢走到秦思身边。
秦思只觉得周身轻飘飘的,随着阵阵风随意摇晃着,她莫非被箭穿透头颅还未死?一阵风起,秦思不由随着向前飘荡而去。
蒙面男子皱眉,看着来人手中的弓箭,清冷而温和的男声中带着寒意:“是你杀了她?咳……咳……你究竟是谁?”
那几声咳嗽让秦思心头一揪,他,受伤了。
努力想要睁眼看看这个三少,眼前却是黑色一片。只能依稀分辨出自己漂浮在空中,而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万分惊骇间,她竟不知自己究竟是人是鬼……
“传闻中不近女色的三少原来还是怜香惜玉之流,竟然来趟这浑水。想知道我是谁,下了地狱,你自会知道。”
说完,凌厉的掌风想白衣男子拍去,不留一丝余地。几招下来,白衣男子已然撑不住,身子如残破的纸鸢一般跌入护城河中。
眼前黑蒙蒙一片,一声痛呼后便听着落水之声,秦思半分动弹不得,只能由着酸涩泪滴无声涌动着。
“尔等去向太子殿下复命吧。”
“是。”
有凤还朝
京都风云录 第二章 重生轮回转
'更新时间' 2011…12…27 08:20:21 '字数' 3016
太子?便是那个病弱的太子灭了她秦家满门吗?
所有的酸涩苦痛,在听见这一句话时全部静止。秦思胸口的熊熊火焰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喉间是难以抑制的低吼。想着父亲死不瞑目的眼,想着自己被贯穿的头颅,想着为了救她而生死不明的蒙面男子,秦思每一个呼吸都带着浓厚的恨意。
那人半蹲下身子,伸手在秦思已冷脸颊上轻轻抚摸着,看了看那双被血迹染红的眼眸,那如同修罗一般的眼让他一怔,伸手便要将她的眼合上。
“哼。”
神智越来越迷糊了,脸颊被冰冷的手指划过,随后一方手掌从她的额头滑向下巴。这道轻哼声的主人便是杀她之人,全身被怒气所压,不住地颤抖,却怎么也动不了。
他的手指将秦思尸身上未曾闭上的眼阖上。秦思不知道为何自己也能感觉到那手掌的存在,待那骨节处略显异常的手指离开她的脸颊,秦思却猛地被身后一道强力带离,旋转间,天地混沌不清。
……
四处都是黑色,眼前连方才的血红都消失殆尽,全身都是刺骨三分的痛楚。绝然阴冷的寒气从脚下窜上来,而身上却仿佛陷在火炉之中。冷热交加之间,额头上一阵阵的痛意将秦思的神智扯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出现一道亮光,先是浅浅一点,随后亮到刺目。恍惚间那亮光越来越近,秦思随着一阵风飘然而去。
“爹爹……爹爹……”
大声叫喊而起,秦思睁开双眸,眼前的雕花楠木床顶挂着流苏金铃,这是她十岁时爹爹所送的生辰礼物。
等等……
这个金铃秦思早就弄丢了,怎么会还在这里?
秦思伸出手,粉嫩的指尖触摸到金铃的一角,金铃便随着动作荡漾起来,清脆的声音带着丝丝愉悦响彻在帷帐中。
“小姐,你可算醒了,再晚些可赶不及了。”熟悉的声音中略带着惊喜,侧眼看去,清秀的脸庞很是熟悉,却也比记忆中的年轻几分。
怔楞地坐起身,秦思放在锦被中的手在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却不敢眨一眨眼,好似害怕眼眸一闭天官便会消失。
“天……官。”秦思试探着唤了一声,天官笑了笑,拧干一条冷方巾便敷上她的脸颊。
冰冷的方巾让微微发热的脸舒畅了不少,秦思一动不动地看着在屋内忙着的天官,房里的布置与秦思脑海中的有些差别,却也是有印象的。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天官伸手在秦思眼前晃了晃,却被秦思反手抓住。
“你没死?”秦思声音发颤,带着强烈的震悚,手下的温热是那么真实,让秦思不得不相信眼前不是幻觉。
天官笑容僵了僵,她大惊着抽出被秦思握住的手,扑通一声跪下,眼中嚼着泪:“小姐,莫不是天官做错了什么?天官知错了,小姐。”
恐慌的神情不会是说谎,秦思掀开被褥下床,赤脚走到雕花铜镜前,镜中的女子秀美绝尘,分明是秦思无疑。
轻轻在脸颊上抚摸着,这张脸十分稚嫩,约莫十岁出头,秦思手指抠着红木桌子,身形微微摇晃。手指划过圆润的额头,没有中箭的痕迹,也没有一丝血迹。
莫非,她又活过来了?
她又活过来了……
秦思的喉间因激动而抽搐着,肩头不由颤抖。松开紧紧抠着的桌子,桌面上落下了几个清晰的指痕。
侧身看着跪着的天官,她脆生生的脸上满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你进府多久了?”秦思突然问道。
低沉的声音让天官心中添上几分不安,她垂在袖中的手撑着地面,发出灰白的惨败。青石地砖映衬着她难看的面色,绷紧的身子不住发抖,望着秦思的背影低声回道:“回小姐话,奴婢进府已经一个月有余。”
闻言,秦思全身一震,短短时间内所经历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她清楚的记得,天官是她十四岁生辰那日从市集上买回来的丫头。原本她连个名字都没有,她便以“天官赐福”的典故取了其中两个字。
秦思呆愣地看了看床边瑟瑟颤抖的丫头,心中早已天崩地裂。要是天官所言是真,那现在的她便是刚满十四岁。
难道是上苍是要再让她活一次,再让她经历一次灭门之祸吗?不。秦思微微摇着头,既然她有此幸得了重生,那么,这个家,就由她来保护。
眼神从惊慌失措变得清明了几分,秦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低声道:“你出去吧,我还想再躺一会儿。”
“可是小姐,若是再不起身,今日的生辰宴便耽搁了啊。”天官说着,在一旁的柜中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裙。
“你说什么?生辰宴?”
秦思心中无由来的慌了起来,她紧紧蹙着眉,努力回想着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是啊,太子殿下的生辰啊,小姐可是睡糊涂了。”天官略显得着急,上前将衣裳整齐的摆在床榻上,上面绣着的彩线刺痛了秦思的眼。
耳旁如同被雷霆击中,良久,也依旧嗡鸣着“太子殿下”四个字,秦思全身都不自主地颤栗起来,红唇颤颤,抖落出惊骇万分。方才恢复的几许清明轰然倒塌下来,她的眼瞳中满满积蓄着惊恐之色。
她记得,记得今日是太子二十岁生辰宴,当年,她正是在这次的生辰宴上第一次见到三皇子齐仲天,第一次有了心如鹿撞的感觉,也是第一次忍不住大出风头,得了齐仲天一句称赞,也因此才会有后来的赐婚。
想到这里,秦思不由咬紧了牙。
若是不知今后会掺和到他们的争斗中,秦思此刻必然会与前世一般高兴。但现在想想,怕是正因为她与三皇子走得近,因为圣上的赐婚,才让太子殿下心生顾虑,决心毁了秦家吧。
对了,爹爹。
爹爹呢,她活了过来,那爹爹此时在哪里?
脑中混乱一片,秦思抚上阵阵作痛的额角:“我爹爹呢?”
天官不知自家小姐为何今日这般奇怪,想来是太过担心老爷吧,于是天官笑笑安慰道:“听说南边的贼寇都被剿灭了,算算日子,老爷这几日便要回了,小姐你就放心吧。”
南边?贼寇?
忽而,秦思想起这个时候秦朝定确是在南方剿匪,这么说来,爹爹当是安好吧。稍稍弱下了担忧,却又更多的恐惧。今日,她要如何面对那个“太子殿下”。
……
软轿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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