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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歌嘹亮-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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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蛋和会计叭的一声又给高大山跪了下来。
二蛋他们一走,秋英就发现高大山的那件军大衣不见了。
她说:“高大山,那件校官大衣哪去啦?”高大山说:“我送人啦!”秋英说:“你送人啦?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送人啦?你送给谁啦?你怎么敢乱把家里的东西送人?”高大山说:“我自己的东西,我又不能穿了,不送人留着干啥!”秋英却不依不饶地缠住他,说:“你到底送给谁了?你今儿要不说明白,我跟你没完!你穿不着了,孩子可穿得着,那件呢大衣我还打算改改给高权穿呢,你竟一声不吭就送了人!”
这时,高权在门口插话说:“妈,我爸把它送给靠山屯来的那两个人,捎给大奎穿了!”
秋英的怒火呼地就上来了。她说:“好啊高大山,你人在这个家,心还想着那个家啊!高权不是你亲生的?你心里就只有一个大奎!俺们娘几个不能再跟你过了,反正你也没把俺看成一家子人!”
高大山不由勃然大怒,说:“我就是把它送给大奎了,你能咋地了吧你?大奎不是你生的,可他也是我的儿!你知道不知道,靠山屯今年遭了灾,这个冬天都过不去,急得刘二蛋都来找我,可大奎没来!我是他爹,家里遭了难最该来找我的是他,可他没有来!他连一句遭灾的话也没让刘二蛋捎给我!一想到这个我这个当爹的心里就不好受!这孩子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养过他,这会儿遭了这么大灾,我再装着啥也不知道,还是个人吗?”
秋英顿时理屈词亏,只好说道:“那你吼啥哩?这些事你跟我说过吗?你要是说了,我就不是他的亲娘,还舍不得一件军大衣吗?说到底还是你不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不把我当成你老婆,你的家在靠山屯,不在这儿!”说着呜呜呜地就哭了。
老家遭了灾,靠山屯遭了灾,那一阵子,高大山的心情很不好,他看啥都不顺眼。这天,他到营地的基建工地走了一圈,看看怎么停工了。李满屯说:“原来买的一批水泥标号不够,新水泥还没运到,现在是停工待料,建筑工人都放假回家了。”高大山一下就生气了,他说:“这得损失多少?”
“我有责任,第一批水泥我没把好关。”李满屯说。
“说句有责任就够了?你这后勤部长是咋当的,嗯?现在有多少受灾农民都吃不上,喝不上,还不知咋过冬呢,你你……你竟给部队造成这么大损失。”不等李满屯回过神来,他盯着李满屯的脸忽地就给了一个耳光。
然后,他转身走了。可一回到办公室,他马上让胡秘书替自己写检查。说自己是军阀作风,以后在工作中一定改正,希望同志们监督。想想还不够,第二天,又跑了一趟李满屯的办公室。
李满屯一看见高司令进来,吓了一跳,说:“高司令,有啥事打个电话我就过去了,你还亲自来了。”
高大山说:“这事打电话解决不了,我老高登门向你检查来了。”说着把检查放在李满屯的面前。“你看一下,看我检查过没过关,要是不行,我重新检查。”
李满屯顿时感动得流下了泪来,说:“司令员,你这样我如何是好,我给部队造成了损失,别说你打我一巴掌,要是在战争年代,你枪毙我都不为过。”
高大山说:“这不是和平年代了嘛,我这人是大老粗,军阀作风,以后我一定改,给你检查是第一步,我还要在党委会上检查,接受组织的处理。”
李满屯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
高大山一直精心准备的大演习后来没有搞成,却成了守备区“单纯军事观点”的代表,开始在人生路上走背字儿。而这时候的高敏已经长大了,原先曾有几个文工团看上了她,还有个电影厂要挑她去当演员,高敏还动过心,可是她爸爸坚定不移地叫她去当了兵。高大山认为这世界上最好的职业就是当兵。在他手里安排到部队的战友子女,成排上连。他高兴这样,他觉得只有这样部队才后继有人,英雄辈出,高敏参军到了守备区医院,她人长得漂亮,热情大方,作风泼辣,很快成了众人瞩目的人物。这时,陈刚的儿子建国,也当兵到了守备区警卫连。暗暗地,秋英和桔梗,便商量起了他们俩的终身大事起来。
秋英在电话里问桔梗:“你看这事咋办呢?”
桔梗说:“还是先让他们多接触接触吧。”
秋英说:“好,那就先让他们多接触接触。”
桔梗说:“就怕你高敏瞧不上我们建国呗。”
秋英说:“你说啥呀,高敏还会瞧不上建国,我还怕俺高敏攀不上你家这个高枝儿呢!”
然而,这时候的高敏,已经暗暗的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了,那就是爱上了住院的王铁山。
·12·
石钟山 朱秀海 著
第十二章
1.高敏有了心上人
秋英发现高大山又不上班了。她说:“老高你咋啦?”高大山说:“我病了!”秋英说:“你病了?啥病?不会吧?”高大山说:“他们今儿又批判单纯军事观点,想叫我自己批我自己,我不去!”
秋英说:“你那一头撞到南墙上的脾气就不能改改?你看看人家陈参谋长,啥时候都能跟上形势,都能升官,谁像你,当了八年还是个守备区司令!”
不料高大山大怒:“守备区咋啦?守备区司令站在保卫祖国的第一线!像他陈刚那样坐在办公室我还看不上呢!你把我当成谁了你?你老拿我和他比!”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你不就想找人吵架吗?外头没地方吵了,你就在家和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秋英刚要出去,电话铃响了。是胡大维打来的,他说:“是秋主任吗?我是胡秘书。刚才守备区党委办公室又通知了,让高司令一定参加今天上午的党委会!”
高大山立即示意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秋英一眼就看懂了高大山的意思。她说:“啊,胡秘书,老高他今儿又病了,还是背上那块弹片……这不,我正给他拔罐子呢!”
可是,她一放下电话,就往外走去了。
秋英哪里知道,她的高敏已经跟那住院的王铁山悄悄地好上了。最早的起因,是因为一场医院和通信连进行的球赛。通信连队越战越勇,连连进球,急得林晚悄悄吩咐高敏:
“高敏,快去搬兵!”
高敏说:“搬兵?到哪儿搬兵?”
林晚说:“去内科五病室,叫王铁山赶快来!”
高敏说:“他不是咱们医院的人啊!”
院长说:“他眼下在咱们这儿住院,就是咱的人,快去!”
高敏跑到五病室时,王铁山正一个人在洗衣服。高敏跑得气喘吁吁的,喊着:“王连长!快快!快别洗了,我们医院跟通信连赛球,马上要输了,院长叫你去帮一帮!”
王铁山指盆里的衣服说:“你没看到我正洗衣服吗?”
高敏说:“回头我给你洗!快走!晚了就赶不上趟了!”
王铁山看她一眼说:“那好,你先走,我换一下衣服,马上就去!”
看着王铁山那只还没有痊愈的伤腿,高敏突然担心地问道:“你的腿行吗?”
“没问题,轻伤不下火线。”王铁山说。
“你可别逞能。”
王铁山说:“没事,大不了我多住几天院。”
那王铁山还可真是投篮的高手,一上场便连连得分,如入无人之境,医院的女兵拉拉队们,高兴得把巴掌都拍疼了。但没有人注意到,王铁山进场之后,看得最用心的却是高敏,她感觉那场上的王铁山真帅。
打完球回到病房一看,放在床下的那一盆衣服果真就不见了。王铁山喊了一声:“哎,我的衣服哪去了?谁见我的衣服了?”刚一喊罢,王铁山忽然想到什么,就不再多嘴了。
当天黄昏,他和高敏,两人就出现在了医院的林间甬道上。
王铁山说:“谢谢你帮我洗衣服。”
高敏说:“我是看你带病帮我们医院赢了球,而且答应过你才给你洗的!要不是因为这事儿,你做梦去吧!”
王铁山说:“那是,那是。有了这一次,我会一宿睡不着觉的。”
高敏说:“自作多情。”王铁山的脸一下就红了,他说:“就算是吧。”
夜里,高敏就急着从同事的嘴里了解到更多的王铁山了。
高敏说:“咱们医院球队,要是没有王铁山助阵,今天这场球铁输。”
同房的护士就说:“王铁山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事你没听说过吗?”
“什么事呀?”
“他就是气死野猪那个铁排长呀。”
“这事我还真没听说。”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他们连队在野猪岭巡逻,碰上了一头野猪,野猪可能是饿极了,朝巡逻战士冲过来,别的战士都吓跑了,就他没跑。等野猪冲过来时,他爬上了一棵树,野猪就咬树,咔嚓几口就把碗口粗的树咬断了,野猪本以为王铁山会从树上摔下来,没想到,王铁山从这颗树又跳到另外一棵树上,野猪一连咬断了五六棵树,也没吃到王铁山,最后连累带气,野猪死了。他们把野猪抬回连队,一连会了两天餐。后来王铁山提干了,尚参谋长喜欢他,把他调到了司令部当参谋,还给你爸当了几天秘书,这事你不知道?”
高敏说:“这事我知道,是听我爸说过,后来他不想当秘书了,就又回到他的七道岭去了。”
第二天,高敏便专门为王铁山钩了一个衣领。看见的同事觉得奇怪,问道:“哟,这么漂亮的衣领,给谁钩的呀?”
高敏心里乐滋滋地说:“爱给谁钩给谁钩,你管不着!”
同事说:“不会是给心上人钩的吧?”
高敏说:“你铁路警察,管不着这段。”
同事说:“这么小就谈恋爱,小心叫男人骗了!”
高敏说:“骗就骗,我愿意!”
同事说:“都是这样,受了骗才知道哭呢!”
高敏说:“哭就哭,我愿意!”
王铁山拿到衣领的时候问了一句:“这也是谢我的?”
高敏没有给他回答,而是问道:“好看吗?这是最时新的花样!”
王铁山说:“好看。只要你送给我的,什么花样都好看!”
高敏说:“这话说对了,要是说不好,我就送给别人去。”
王铁山说:“送给谁?”
高敏说:“反正不送给你。”
几天后,王铁山就把高敏约到靶场打靶去了。靶场的主任赵良栋,是王铁山的老乡。
高敏对王铁山说:“比比怎么样?十发一组,先打卧姿,然后跪姿、立姿。”
赵良栋悄悄走近高敏,说:“高护士小瞧铁山了。他是军射击队下来的,你比不过他!”
“还没比哪,你怎么就灭我的志气,长他的威风?”
“行,我接受挑战。良栋,你让他们报靶!”
话音没落,高敏的枪声就响了。
十发过后,两人竟然都是98环!
王铁山感到惊讶了,他望了望高敏,说:“真没想到,我还遇上对手了,再来!”
“再来就再来!”
两人就又开始比起赛来。那一天,两人玩得很开心。从靶场出来,两人把吉普车丢在山坡下,就又爬到坡上看风景去了。
高敏说:“说说你当年咋气死那头野猪的,好吗?”
王铁山说:“让他们说神了,其实也没啥。小时候我就跟我爸上山打野猪,野猪的习性我知道。动物再猛,也没人聪明。哎,我倒想听听,你的枪咋打得这么好。”
“跟你气野猪一样,因为从小我就打枪。”
“从小就打枪,你是从哪长大的?”
“就咱这守备区。”
王铁山一下就愣了:“你,你,高司令是你爸?”
“你猜对了。”
“你是高司令的女儿。”
“咋地了,我变成老虎了,看把你吓的。”
“真没看出来。”
“是不是早知道就不带我来打靶了。”
“没,没那意思,我听说陈建国和你们家关系不一般。”
“我爸和他爸是战友,你还听说啥了。”
王铁山的表情顿时就不自然起来,他说:“没,没,还听说高司令和陈参谋长是亲家。”
高敏顿然大笑说:“哪跟哪呀,那是我妈和建国妈在我们小时候开的玩笑,结什么娃娃亲,从小到大我对建国一点感觉也没有。……哎,刚才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
“有时我真想出生在普通人家。”高敏说。
王铁山说:“高敏,可别这么说,像我出生在农村有什么好,和陈建国比起来,总比人家矮半个头。”
高敏说:“陈建国咋了,他爸是参谋长,他又不是,这是两码事。”
王铁山说:“说是那么说,有些事你是体会不到的。”
2.高敏不理建国
天刚黎明,高大山就在大操场上跑起步来了,跑了一会,他突然感觉不对,怎么没看到一支出操的队伍呢?他停下来,向操场旁的一个连队营区走去。
连长指导员一看见司令员走来,赶忙出来迎接:“报告司令员,警卫一连正在政治学习,请指示!”
“政治学习?政治学习就不出操了?”
连长说:“报告司令员,营里通知我们从今早起不出操了,每天早起读报半小时!”
高大山对连长说:“这个命令取消了!听我的命令,马上出操!”然后对指导员说:“你去打电话给尚参谋长,传达我的命令,所有部队,马上到操场给我出操!”
操场上,一个个连队跑步赶到,口令声顿然此起彼伏。
高大山亲自下令道:“统一听口令!立正,以中央基准兵为准,向左向右看齐!”
值班参谋跑来说:“司令员,是不是让我来带操?”
高大山说:“不,今儿我带操!”
“全体听我口令,立正!向右转,跑步——走!”
队伍于是跑起步来。高大山跟着队伍,一边喊着口令,一边喊着口号。
队伍发出雷鸣般的口号声,操场上顿时热闹起来。
从操场上回来,高大山心里乐滋滋的,秋英却讥讽说:“怎么,又当了一回连长了吧?”
高大山一听觉得味道不对,说:“当连长咋地啦?你啥意思?别人叫我高连长,你也叫我高连长?”
“你不就是个连长嘛。”秋英说,“谁见过一个堂堂的守备区司令员亲自带操的,你自个儿痛快了,也不知道人家背后怎么笑话你!”
高大山说:“我不跟你理论。连长也罢,司令也罢,这部队不像个部队,我就不能不管!”
秋英说:“那我们家里的事你管不管?”
高大山说:“啥事儿?”
秋英说:“咱那亲家要来了!”
高大山说:“亲家?啥亲家?谁的亲家?”
秋英生气地说:“你是不是这个家的人?孩子的事儿你还管不管?只管把他们生下来扔给我,小时候看都懒得看一眼,现在他们大了,婚姻大事你也不管?”
高大山不明白了,说:“你说谁大了?哪个要结婚了?”
秋英说:“不是结婚。我说的是高敏和建国!他们都大了,又都提了干,他们的事儿也该跟咱那亲家咬个牙印儿啦。哎,前两天我又跟咱那亲家婆子通了个电话,俺俩在电话里说好了,这两天桔梗就到东辽来,瞅个星期天把俩孩子叫到一起,当着大人的面帮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以后他们接触起来就方便了是不是?”
高大山的脸忽然黑了下来:“这事你跟敏说过吗?”
秋英没好气地说:“她一个孩子懂得啥?你想想,你和陈参谋长是老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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