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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魔影-盖世太保揭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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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培尔博士的创造。盖世太保曾对纳粹党粗暴的反犹主义,尤其是对尤利乌斯·施特莱彻的反犹主义提出异议。《黑色团》于1935年6月5日撰文写道:“这是一种低级的反犹主义,它只能损害我们及德国的声誉。”
但大规模屠杀各类囚犯(此外还有突击队在东方占领区对斯拉夫人的杀害)仍是无可争议的事实,而且恰恰是由盖世太保于1942年在各集中营执行的。1941年11月,希姆莱对他的按摩师费立克斯·哀斯顿说:
“我知道最后解决措施将带来的痛苦,但美国人过去不也是这样做的吗?他们消灭了只要求在自己故土上生存的印第安人。伟大的悲剧就是踩着尸体开创新的生活道路。土地只有在经过净化才会结出丰硕的果实。我正肩负着这个沉重的责任。”
这种所谓的“责任”,最具体的表现在集中营中,而奥斯威辛就是一个血腥的见证。
奥斯威辛,由三十三个集中营所组成。全营分为三大区:
奥斯威辛Ⅰ号——主营。行政机构是盖世太保中心,为德军服务的军用经济企业部位于这里。
奥斯成辛Ⅱ号,官方称是比克瑙。其主要任务是,在毒气室中进行大规模屠杀。它包括几个较小的集中营:布达的农业营、加梅泽的养禽营、赖斯科的蔬菜营和一些化学实验室。奥斯威辛Ⅲ号,亦称布纳,是建筑和生人造胶和汽油的大型企业。它也包括几个较小的集中营,负责挖煤和生产水泥。
奥斯威辛Ⅰ号营于1940年春天创建。同年,5月20日,来自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第一批盖世太保分子和卡保来到这里。
1945年战争结束后,全世界有几十万人,甚至几百万人,都在询问:“我们的爸爸、妈妈、姐妹、妻儿、丈夫和兄弟在哪里?”
他们只知道,在1942、 1943 和1944 年,他们的亲人被送到东方,送到波兰的某个地方去了。一些人是从“比克瑙劳动营”得知亲人们最后的消息的。
比克瑙集中营位于奥斯威辛西边两公里处。
法西斯分子为他们最大的死亡工厂、虐杀数百万人之处选择了一个怎样的地点呢?
比克瑙位于沼泽地带,气候恶劣。死神在那里到处向人们窥伺。疟疾、伤寒、痢疾和其它疾病无情地折磨着早已奄奄一息的身躯。高烧病人无休止地受着干渴的折磨。而在比克瑙没有饮用水,到处都排立着警告牌:“严禁饮用”。但,无论是健康人,还是病人都不得不饮用这种不宜饮用的水。在酷暑和干旱季节,黑压压一片蚊虫包围着比克瑙,连飞鸟都要逃离这个地方,似乎感到在这片死寂的地方正在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比克瑙集中营计有二十五万名犯人。它建筑在原先是宁静的农村的土地上,而现在那里成了一座巨大的奴隶城堡,周围都是铁丝网。在这座城堡里,囚徒们要耗尽所有的体力和心力。随后。他们就被送进焚尸场。比克瑙有四座焚尸场。它占地面积约两平方公里。分为下述几个部分:
营房,即关押犯人的地方。一些由东而西的公路将它分为三个区(BI, B Ⅱ和BⅢ)。 BI 区包括两个营,建于1941 年。BⅡ区有七个营,每个营里有二万名以下的犯人,从1944 年夏天起BⅡ区关押了二万六千名匈牙利妇女,BⅢ区于1944年始建,本是准备用于消灭战俘的,没有全部完工。
焚尸场——集中营里的主要建筑,总共有四座,编号是I、Ⅱ、Ⅲ、Ⅳ。焚尸场里有26座焚尸炉和8间毒气室。在最大的Ⅰ、Ⅱ号焚尸场里,毒气室建于地下,而在Ⅲ、Ⅳ号焚尸场里则在地上。
淋俗消毒站,位于Ⅱ、Ⅲ号焚尸场之间。那些被认为有劳动能力,而不送毒气室的人们从军事列车上下来就被直接送到那里。人们走进消毒室,而从里面出来就成了奴隶。
农业院,在这里劳动的都是妇女和儿童。
清除站,一座圆形建筑,位于Ⅱ号焚尸场和消毒之间。焚尸秽物在这里烘干和储存,以便用作农业肥料。
从上面的简短描述可以看出,比克瑙集中营和所有其它的集中营有着极大的不同。这是一个杀人集中营,一个屠杀东欧各国居民的法西斯中心。一切都证明,比克瑙正是一座巨大的死亡工厂。
开到比克瑙的每一列火车都是精心策划的。法西斯分子在被占领的国家中组织了所谓的招募局,搞了大量的宣传工作。他们鼓吹向东方移民,首先诱骗犹太籍居民到那里去。而德国人在每一个国家都根据当地的条件以不同的方法行事。例如,在希腊和荷兰,他们发放到新土地和庄园去的应募证。为此,“移民们”要把自己的全部家产都交给纳粹分子。而在比克瑙等待“移民们”的却是骇人听闻的意外遭遇。只是到这时人们才开始明白,他们受骗了,被抢劫一空,让阴谋带到了一个谁也不能重返家园的地方。
1947 年,在对奥斯威辛集中营长官鲁道夫·盖斯的华沙审讯中,证人们指出,而且被告本人也承认,奥斯威辛集中营按其地理位置、气候条件和铁路的布置,都是选作消灭首先是苏联战俘和犹太居民,其次是斯拉夫各族人民的中心的。
32046 号犯人、威廉·尤尔科维奇医生讲述说;
1942 年5 月,我开始在奥斯威辛的监狱医院里工作,并在那里待了两年半,所以,我对犯人生活的物质、卫生、心理条件、死亡情况以及纳粹治疗方法的实质了解得很清楚。
在奥斯威辛的医院里,病人被分为两个组。那些在纳粹医上看来,或者是无法医活、或者是虚弱到恢复健康需要太多时间的病人,划属第一组;那些可经过短暂治疗能回营和干活的人,列入第二组。
第一组病人被扒光衣服,赶进20 和21 号囚舍间的场地。再从那里一个个地赶进20 号囚舍。党卫军医生在一间专门的小屋子里,给他们往心脏部位注射酚剂,结果,几秒钟,最多一分钟,犯人就死亡。这是一种不需要花大本钱杀害人的极迅速的方法。两名担当护理工作的犯人把尸体堆码起来。。
医生对病人从不诊断。他瞧着脱得精光的犯人,凭最初的印象,就判定他们是适合治疗,还是处死。
囚犯们害怕生病,因为他们十分清楚纳粹医生要拿什么样的人进行酚剂‘治疗’。令人感兴趣的是,犯人们认为这样死去是可耻的,而宁愿在试图逃跑中捐躯。
用酚剂杀死的主要是犹太人,其次是俄国人和乌克兰人。对于杀害其他民族的犯人很少使用酚剂。
1943 年,在奥斯威辛集中营区内,建立了一个生物武器研究所,负责人是盖世太保分子维贝尔。他是一个年轻的医生,热心于‘科学’研究,为了自己的试验不择手段地利用人肉和人血。在这个实验机构工作的有一些捷克犯人:布尔诺人托巴舍克教授、布拉格人雅诺什博士和马科维奇卡博士、科恩博士、彼特尔舍克和我。实验室的条件可以进行各种反应(细菌学的、血清学的和血液学的)和从事多项实验。
在这个机构的围墙内,人们利用人肉来作细菌的培养基。人肉到焚尸场领取,那里每天从各营区运来大量的尸体。实验用血从病人身上,或从刚刚被枪杀的犯人身上抽取,在集中营里,永远能弄到大量的人肉和人血,而这一切又都是厚颜无耻地悄悄进行的。
肮脏和饥饿,肉体和精神的摧残,悲惨的生活和永无出头之日的处境,常常使犯人很快坠入集中营里称之为‘穆斯林’的状态之中。‘穆斯林状态’,这是集中营里绝望和恐怖的情景:犯人们极度衰弱,疲惫不堪,只剩下皮包骨头,失却了力量,勉强能挪动脚步,穿一身破布片,浑身是虱子,被慢性胃病折磨得十分痛楚,眼睛塌陷。‘穆斯林状态’威胁着所有的犯人,因为谁也不知道,他能否逃脱一个被强劲的风暴所卷走的人的命运。这样的命运对于已经习惯于集中营生活变幻无常的老囚犯来说,是没有什么威胁的,但对于新犯人,它却是可怕的。
到1944 年夏天,在奥斯威辛,每个被判处死刑的犯人都发现有传染病。那时,医院里既无隔离室,又没有药品。如果说这种灾难般的状况得到某些改善的话,那只是由于犯人们自己想法搞来了必需数量的药品和医疗器具。大多数犯人医生利用他们所经手的药品,对治疗犯人作了一切可能的努力。
我们得以保护了许多犯人的生命。我们不仅医治好病人,而且骗过盖世太保,不泄漏对他们的真正诊断。隐瞒发生传染病的真相,使许多犯人免于进毒气室、苦役,有时甚至使他们免于体罚。
比克瑙首席党卫军医生、突击队中队长门格勒的活动,在纳粹集中营的历史上写下了可怕的篇章。这个医生曾因自己的‘功劳’而荣获铁十字勋章,是纳粹残酷和狡诈的化身。犯人们只要看到他一出现,就害怕得浑身发抖。当他在其双生子生物学的‘科学’工作中需要犯人医生的协助时,他对犯人的疯狂乖戾就会混杂着一种狡诈的殷勤。他以种族理论为依据,‘研究’环境对具有相同的遗传特征的人们的影响。
来到比克瑙的所有儿童,都被直接从火车站送进毒气室。门格勒博士在他们中间挑选他的‘科学研究’所需要的双生子,把他们安置在医舍里,有时还给他们补充一些食品。他进行各种人类学的测定工作以及各种临床和实验研究。有时,为了这些儿童,还让他们的父母活下来。双生子生物学领域全部‘研究’的唯一积极结果是:有数十名儿童活了下来。此外,他的研究工作没有任何科学价值。
下述事情可以证实门格勒博士的‘活动’。有一次,一个他所研究的孩子‘自然地’死亡了。在尸体解剖时,发现不知是肺部还是心脏有某种不正常现象。门格勒博士决定要弄清楚在其他双生子身上有无类似的现象。于是,他驱车来到营肉,用巧克力糖将一个孩子骗进了汽车,答应带他去兜风。当汽车一驶进焚尸场的院子,门格勒博士就掏出手枪,对准孩子的头部开了一枪。他命令他的助手去进行解剖,以便确定双生子是否有器官上的类似不正常现象。
刽子手门格勒负责选送犯人进毒气室。而每一次,当数千、数万人在死亡时,他的脸上总是出现极端残酷和淫威得到满足的表情。。
第一座女集中营于1942 年3 月在奥斯威辛Ⅰ号营建立。在此之前,这里是一座男营,有一堵高砖场将其隔成两半。约一千名德国妇女,主要是些妓女,从拉文斯布鲁克妇女集中营转移到奥斯威辛来。在营里,她们的衣服上缝有黑三角。
大男营中,监视人员的角色是由“绿标”德国罪犯充任的,而在女营中,则是“黑标”德国妓女,民族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因而它使她们在营中处于特别优越的地位。
奥斯威辛的女营很快就被军用列车运来的新犯人塞满了。尽管死亡率很高,但在1943 年年中,这里仍有12, 000 名囚犯。所有的囚舍都超员。
从男集中营透过高高的栅栏,可以看见头发推得净光的妇女。但是,瞧她们是禁止的。每当在公路上,男囚们遇见女营干活的队伍,盖世太保分子就喊“向右看,向左看!”男囚们就要转过头去,不能看这些妇女。
如果违反,不管是男犯人还是女犯人,都要被抽打25鞭。
1942年8月16日,女营从奥斯威辛Ⅰ号迁到比克瑙。
集中营当局利用这一机会大批地消灭囚犯:8, 000 名妇女转到了比克瑙,4,000名送进了毒气室。
在比克瑙,妇女们陷入了更为恶劣的条件之中。囚舍没有地板、窗户和最起码的设备。根本没有饮用水,而为了涮洗,全囚合一千多人只有一个水桶。从一个囚舍到另一个囚舍去极为难走,比克瑙的地面积水多洼。
1942年11月,一些男囚头一次有机会到比克瑙的女营去。那里的条件给他们留下了极为可怕的印象。
妇女们推成光头,挨饿,生病,像一些死亡的幽灵在囚舍间游荡。受伤的和生病的光脚穿着沉重的木展陷在可怕的泥泞之中。看着这些披着可怜的破布片的妇女、她们在徒劳地挣扎,要从臭味难闻的滑溜的泥泞中拔出脚来,因而耗尽了最后一点气力的情景,真叫人揪心裂肝。在监工的抽打下,她们迳直摔倒在泥泞里,躺在沟渠的旁边,甚至都没有力气叫喊一声。
来到这个女营的,有从军用列车上挑选出来的犹太妇女,她们是些政治上危险的人,蹲过监狱,还有从受到苏联军队进攻“威胁”的国家撤离出来的妇女,她们都带着孩子在一起。
在比克瑙聚集了来自欧洲各地的妇女:在她们中间有南斯拉夫的游击队员、从战俘营逃出来的苏联的女军官、捷克和波兰人。
关于1944年夏天来到集中营的128名南斯拉夫游击队员的事是无法忘却的。她们拒绝脱下军装,但是,挨饿和沉重的劳动迫使她们这样做,结果只有12名妇女活了下来。
1942—1944年期间,从被法西斯分子于1939年占领的斯洛伐克,运到奥斯威辛的超过66, 000人。只是从1942年3月底到8月,来到奥斯威辛的就约有47, 000 斯洛伐克人。后来,到1944 年9 月,一度中断,而在斯洛伐克民族起义被镇压下去后,又立即运来了14, 000 人。此外,还有许多来自斯洛伐克的军用列车开往了其它的集中营。
从斯洛伐克往外运人的工作,由斯洛伐克法西斯政府中的希特勒参赞维斯利采尼负责。他的活动就是敲诈勒索和进行恐吓。他是“金钱或是生命”运动的发起人。只有财主们才能参加这种游戏。维斯利采尼和“政府”高级机构的斯洛代克法西斯分子有联系。他们拿到高额赎金,就放出原定要送往奥斯威辛的人。
送往奥斯成辛的66, 000 人中,生还斯洛代克的不到300 人。
在比克瑙有一大批囚犯,他们长期在衣背上别有“SU”的标记。这是些苏联战俘。除他们外,还有一批苏联公民落入了集中营。这些战俘都有些孤独和谨慎。据说,他们中间有高级军官和负责政治工作的人员,他们的名字一直不为人所知。
1941年,在各个大集中营开始大规模杀害战俘。起初,是枪杀,后来就改为在毒气室处死。为了淹没机枪的射击声,在杀害战俘时,都要强迫营里的所有犯人唱歌。一小时后,卡车就将尸体运往焚尸场。囚犯们开始猜到,正在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连盖世太保分子也常常拒绝使用这样杀害苏联战俘的伪装办法。
拯救营内的苏联战俘是不可能的,因为还在他们来到集中营之前,党卫队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特别处理”。大规模杀害苏联战俘是根据帝国中央保安局的命令进行的。
在一份指令中说:“在帝国内养活、安置和在各项工作中利用2, 500,。。 00O 名苏联战俘,是摆在国家和军队领导面前的新的巨大任务。根据以前颁布的命令和指令,在被占领的较大部分土地上要建立德国殖民基地。为此,我们需要能够恢复工农业生产的人。
大规模杀害苏联战俘早在1941 年秋天就开始了。10 月,12, 000 名苏联战俘来到奥斯威辛。纳粹分子决定把他们饿死。战俘们被送去修筑比克瑙集中营和法本公司的工厂。许多人经受不了力不胜任的劳动而死去。
盖斯认为,枪杀大批犯人是不经济的事。他在寻找一种大规模杀人的方法。艾希曼把盖斯派到特雷布林卡的死亡营去“实践”。在那里用二氧化碳毒杀人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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