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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长发及腰 作者:苏晓默然(晋江2013-12-26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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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君夜突然变了脸色,“先去洗洗吧,身上臭死了!”
  “……”
  洛梨儿郁闷向上翻了翻眼皮,她一定是被吓傻了,才以为这人会突然转了性子。怪不得雪姬会一口一个“僭越”,对如此她谦卑,就是被这厮吓的。脾气又臭又硬,说翻脸就翻脸,哪个女人愿意跟他真是瞎了眼!
  追风骑,雪姬、大魔王姜阳、背弓少年林惊弦都在,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重回到了她离开之前的那个夜晚。
  雪姬带她去帐中清洗了身子,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水,干净的换洗衣服,一切都准备的妥妥的。洛梨儿神情恍惚地泡在热水中,心中五味成杂。若是韩君夜打她骂她罚她都行,越是这样对她好,她反而越不安了。
  愧疚得都不好意思跟雪姬说话。
  肚子太饿,想着香喷喷的饭菜也顾不上累了,等不及多泡一会儿,就急匆匆披了衣裳出来。
  雪白的锦衣,绯色长裙,半湿的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比起平日里的棉衣布裙,更添了几分少女的妩媚。
  林惊弦静静在帐外候着,见洛梨儿突然出来了像吓了一跳,墨玉般晶亮的眸子好奇地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一副少年人的害羞之态。恭恭敬敬行礼道:“王上请公主到帐中用膳。”
  似乎总是这句话。
  洛梨儿挑了挑眉,笑道:“你多大了?”
  “十……十七!”林惊弦没想到洛梨儿会冷不丁问他话儿,紧张得差点连走路都不会了。
  少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又不吃人,干嘛这么紧张?
  掀开帐帘时,洛梨儿吓了一跳,大帐里黑压压已坐了满满的人,热闹非凡,一时正不知该往哪里走,便见远远地有人向她招手,“到我这里坐。”
  是韩君夜,坐在奢华的主位之上,绯色长袍曳地,依旧是刚沐浴后的慵懒模样。
  洛梨儿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裳,脸上不由飞上红云。这个人是故意的吗?弄得像一对刚拜了天地的新人……突然想到了他们之间“荒唐”的婚约,生平第一次有了羞怯的感觉!
  不对,模糊的记忆中那厮从小就欺负她,性子也是出了名的乖戾高傲,说不定是想借机存心羞辱她也说不定。犹豫了片刻,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拘谨地坐在一角,悄悄地抬头打量着大帐里的人。
  除了追风骑的几位统帅之外,齐公子柏舟与他的一众手下也在。
  洛梨儿的目光与坐在不远处白衣胜雪柏舟不经意间相碰,飞快地低头闪开了。想起之前他们两人在梅林中同树而坐,促膝而谈,甚至,差一点……猛然惊醒,竟遥远得像一场梦!
  柏舟浅浅一笑,眸中泛起点点寂寥。
  不多时,雪姬和牧野掀帐而入,表情肃穆地坐到了席位上。
  洛梨儿的心突然沉了下来。
  难道韩君夜如此铺张地大宴宾客,除了宴请东齐公子之外,还另有深意?忽想起书上看到那些主子们处罚叛徒的事,就算不丧命,剁掉一只手,砍掉一条胳膊亦是常事!
  这么一想,顿时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偷偷地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见他一直冷峻面容上此时却挂着少有的闲适的淡淡笑意,一时又迷惑了。
  这个人,她始终猜不透。
  “人都到齐了,宴席开始吧!我先敬公子一杯。”韩君夜执起精致的银樽,遥对着柏舟晃了一下,带着些许轻佻不羁的味道。
  柏舟恭敬地举杯回敬,随意寒暄了几句,字字珠玉,清雅无双,一派翩翩浊世公子的儒雅气度。
  洛梨儿咬着竹著,忽又想起梅林中的那一幕,脸红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连面前案几上摆的满满的美食都失去了滋味。
  “怎么了,不合口味?”韩君夜俯下身子低低问了一句,神情颇为亲昵。
  洛梨儿本就心虚,这人反常的举动更吓得她差点将手中的竹著丢到地上!
  “听闻南越王此行欲往帝都大婚,可否冒昧的问一句,是谁家名姝有幸得到殿下的垂青呢?”柏舟身旁一位身着华贵绛紫色镶金锦袍的中年男子忽而开口。
  传说中的南越王狂放不羁,嗜酒如命,却犹不好女色,年近而立尚未有妃。平日里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何以今日如此隆重的场合之下,与一个小丫头当众卿卿我我?
  莫不是以此来羞辱他们东齐公子吗?
  韩君夜知晓序曲已过,大幕该拉开了。
  抬眸瞥了一眼刚刚说话的那人,齐公子手下的第一谋士、后唐国的流亡贵族段玉裁。轻笑一声,一把将洛梨儿揽入怀中,朗声笑道:“正是我身旁这位,当今大楚皇帝与前南越公主之女,自小定下的婚约,流落在民间前几日方寻到,不日便将赶往帝都大婚。”
  洛梨儿差点将竹著吞进肚子里去,这人疯了不成!
  四周一阵冷寂。
  “什么?南越王要娶的是这个臭丫头!”憋了很久的苍狼终于忍不住嚷出声。
  “喂喂,臭丫头是你喊的吗?想打架找我啊!”早就耐不住寂寞的嘲风也趁机跳了出来,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欠揍模样,旁边的一脸黑线的姜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货拉回去。
  柏舟淡淡地抬手,示意苍狼闭口。
  从密谈变成宴请,韩君夜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此番涉险而来,心里本尚存半点希冀,在看到红衣少女进来的那一刻,瞬间清醒。
  “蛮夷之鄙人,不懂规矩,还请殿下恕罪。”
  “公子,过谦了。”韩君夜见意图已经达到,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必绕圈子了,“前日原本约定是在青灵峰相见,为何不见公子行踪?只让属下代劳,未免太不给本王面子了吧?”
  “上了贼人的圈套,多亏殿下出手相救,这份恩情柏舟必铭记在心。”东齐公子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心中涌起奇异的烦躁感,面上却依旧镇定道,“殿下明知帝都乃虎狼之地,何必以身犯险?倒不如就在南越之地做个逍遥王。此去帝都,千里迢迢,山高路远,王妃娇美,一路车马劳顿,恐怕……”
  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来此之前,柏舟与段玉裁、唐阙等人作了周密的谋划。
  传闻大楚晟帝,欲寻回多年前失散的爱女,召南越王、曾威震天下的华威大将军韩君夜一同回帝都,为多年前的一场深宫秘案昭雪,一家团聚。
  一国之君,自然不会闲着没事上演苦情大戏。
  据东齐安插在帝都天启多年的探子报,帝后之争,初见端倪,然轩辕家族的势力如百年老树,纵横朝野盘根错节极难撼动。所以,十多年前的那场皇家丑闻,不过是晟帝暗藏杀机掩人耳目的一招险棋。
  韩君夜被流放与南越之地,真正的目的是韬光养晦,暗中屯兵。
  大楚内斗,他们东齐自然乐得看热闹,若传闻是真,那么韩君夜此番入帝都,必将打破帝后相持不下的局面。如今中原已定,晟帝此人野心极大,吞并四方的虎狼之心昭然若揭,一旦独揽大权,必将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南越与东齐隔锁河山而立,相安无事百年之久。无论如何,他必要试探一番,若是此人非去不可,必劫杀于半道之上!
  “吾本楚狂人,数年前被流放于南越之地而已,回去也是迟早的事!在下的女人,自会护她周全,不必公子多费心。”韩君夜似笑非笑,再次执起酒杯,“今日是宴请公子,闲话不多说,我们再饮一杯。”
  柏舟亦执杯,“敬殿下一怀。”
  洛梨儿疑惑地望着这两个人,不明白他们之间打的什么哑谜,只道是两人话不投机,后会无期。她当然不懂,谈笑之间,一场生死之争已悄悄拉开了帷幕。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一派其乐融融。
  这时帐外走进一队手捧着硕大瓦罐子的侍从,在每人面前都放下一罐。
  韩君夜缓缓打开瓦罐厚重的盖子,一股鲜美无比的鱼香味立即弥漫开来,细心地夹起鱼肉放入小瓷碗中,对洛梨儿笑道:“来尝尝宛州的名肴‘水玉脂’,鲜美无比,入口即化。”
  洛梨儿讶异地瞥了这极不正常的男人一眼,受宠若惊地接过小瓷碗,用筷子夹起一小块莹白的鱼肉放入口中,果然是鲜嫩无比,回味无穷。
  “水玉脂也就是船头鲈吧?”柏舟夹起一小块鱼肉,放入口中,,“传说宛州的行商出去游商时,往往趁夜行船,而青衣江中段盛产名鲈‘水玉脂’,他们便在船头设置瓦罐,放入切块的方笋和醴泉之水,船夜过青衣江上,便令渔夫捕捞鲈鱼,离水就洗剖入罐,文火炖一夜。次日商人从船中起身,便有乳白色的鲜汤一碗。以至于有‘少不入宛’的说法,认为少年人去宛州会消磨掉雄心壮志。”
  韩君夜点头,“宛州确定是人间的富贵乡,名肴美酒,衣着袒露的歌姬舞女,披了云霓之裳,歌唱玉树琼花,醉中往往令人觉得如在天上云间。”
  “靡靡之音,乱人心志,有何可叹!”柏舟挑眉轻笑,“难道殿下也向往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
  既然韩君夜不肯留下来做安乐王,何不携手共谋天下?在心底,他实在不愿跟这样的人为敌。
  “好男儿志在天下,驰骋四方,区区宛州的富贵算得了什么!”
  柏舟击手而笑,“好个志在天下!既然要成为强者,必然直到最顶峰,方可笑傲天下”
  韩君夜颇不以为然地摇头,“我对那个位子不感兴趣。”
  “殿下您对这天下帝位权力无意、财富无欲、苍生无情,又何必与我东齐为敌呢?相反,我们倒可以携手倾覆天下,扭转乾坤!”
  “倾覆天下,扭转乾坤?”韩君夜唇边泛起讽刺的笑意,“天下本就是我的,为何要倾覆?如今乾坤朗朗,天下太平,我为何要扭转?”
  饶是柏舟再沉静,此刻亦被韩君夜的狂傲之意激怒,冷声笑道:“殿下以为仗着楚帝对你的宠爱就真可以一世无忧了?难道不怕十年前的闹剧重演?”
  “你倒是对我的家事了如指掌呢!本王的将来如何,还轮不到公子来操心。”韩君夜哈哈大笑,脸色骤然一沉!
  这句话,成功地触动了他的逆鳞。
  帐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极点,静得有些可怕。
  洛梨儿听不懂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到底在说什么,只好一直埋头苦吃。突然见原本热闹的大帐瞬间冷寂,方才还觥筹交错的宴席转眼间就剑拔弩张了!
  瞥了一眼身旁那男人冷得吓死的脸,摇头苦笑,果然是天生的冷场帝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娃娃长成大姑娘了,可这位大少爷倨傲的脾气竟一点没变呢?既然大家都不作声,好歹她也是名义上“南越王妃”,总不能在客人面前失礼吧?
  津津有味地吃完了碗中的鱼,才清清嗓子故作风雅道:“人生如朝露,生死旦夕之间,能够品尝天下美味,也不失为乐事。再帮我夹块鱼肉来!”
  眼巴巴地将碗递到韩君夜跟前。
  那边正埋头啃骨头的嘲风直接将嘴里的肉喷了出来,捂着肚子大笑道:“小丫头,你想吃就直接说嘛,干嘛唧唧歪歪地说那么多废话啊!”
  洛梨儿得意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谁不想吃的都端过来吧,别浪费啊!”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扯大发了!
  这可是南越王殿下的大宴啊!
  再抬头瞥一眼身旁的男人,脸色好像很……奇怪的样子,心里咯噔一声,完蛋了!赶紧将递出去的小碗乖乖地拿了回来。
  “我……我吃饱了……”
  “噗……”韩君夜实在绷不住喷了,帐里传来低低的笑声,原本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气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男人吵嘴,作者君写得是相当嗨皮啊!
  


☆、第二十九章:揭开迷雾(10月17)

  一场盛宴圆满地落下帷幕。
  齐公子柏舟在离开的那一刻,回对望了一眼,不禁感叹世事无常。这世上他最欣赏的那个人,却只能成为敌人。
  韩君夜的选择是明智的,他若是回帝都,建功立业驰骋沙场大展宏图指日可待。若是选择联手,要么是身败名裂背谋逆的千古骂名,要么是血风腥雨,登上最高的巅峰。
  就算他们能暂时携手共战天下,总会有兵戈相见的一天。他原本还奢望这一天可以来得晚一点,东齐可以多一天安宁。看来还是段先生说的对,即使韩君夜与楚帝之间存在再大的隔阂与嫌弃,也不会成为束缚勇者的桎梏。
  况且那些道听途说的皇族秘史,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不能结盟,只能为敌。
  其实,他是羡慕那个人的吧?可以如此恣意妄为、快意恩仇。而他,却注定一世孤独。悲哀的宿命,让这位白衣如雪的公子离去的背影染上了几分萧索之意。
  东齐的人走后,侍卫快速地撤去了怀盏碗碟,换上了淡雅的清茶。
  姜阳好说歹说,才将嘲风劝走。不消片刻,原本热闹无比的帐中的只剩下心思各异的四人。
  洛梨儿摸摸圆滚滚的肚皮,心想好歹做个饱死鬼。就算韩君夜这家伙不会轻易罢休,怎么处罚她都无所谓了,只希望不要连累师兄和雪姬。
  韩君夜执起白瓷杯,漫不经心地抬头瞥了规矩地单膝跪在面前的牧野,“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这么大了?”韩君夜的身子向后倾了倾,“犹记得你刚到王城时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时间过得真快啊!”突然间话锋一转,“说说吧,你为何会突然带着王妃潜逃?”
  一句“王妃”,吓得洛梨儿还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小心肝又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牧野抬起头,神情平静道:“王上,……”
  “报告大王,我有话要说!”洛梨儿小心翼翼地举手,这事本就因她而起,现在她好好地坐在暖塌上,师兄跪在下面,这算什么?鼓起狗胆,就算被罚她也认了。
  韩君夜缓缓偏过头,“你喊我什么?”
  “大王?”洛梨儿傻傻地重复了一句,看对方的脸色不佳,又试探了一句“王上?殿下?”
  难道是……夫君?
  不行了,让她先出去吐一会儿!
  韩君夜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想说什么?”
  洛梨儿暗地擦擦手心的汗,男人心海底针啊!战战兢兢道:“那个……是我让师兄带我走的,要罚就罚我吧!”
  牧野讶异地瞥了她一眼,沉声道:“梨儿,不要乱说。”
  韩君夜示意牧野不要开口,侧目瞥着洛梨儿,“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逃?”
  “我……我……”洛梨儿犹豫了,是啊,她到底为什么要逃吗?哦,是因为韩君夜与她娘亲之间的那个……“不伦之恋”的传闻?这会儿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布下局,引齐公子入瓮,再有意挑起事端,激怒对方,眼见着千钧一发之际,这臭丫头……不,笨女人倒好,生生给搅和了!
  韩君夜眸中闪过笑意,不再看她,偏过头望向牧野,“你继续说吧!”
  其实吧,也不能全怪洛梨儿搅局,他本来就对这种下三滥人暗算偷袭不齿,那东齐公子好歹也算谦谦君子,看得还算顺眼。无奈胡子轲与宗越两人坚持,他也只得勉强行之。
  这下好了,怨不得他了。
  牧野挺直了身子,脸色凝重道:“前夜送千朗月公主回王城驿馆的途中,遇到了一场屠杀。”
  “多管闲事的毛病还没有改?”
  “是千朗月公主。”牧野眉头紧蹙,此时再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越发地觉得蹊跷了,“看起来,像是一家老小数十口遭受杀手的追击。我们经过时,已经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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