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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生还传之二)敌后(出书版) 作者:乔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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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皇虽未逊位,但近来因病缠身,早已将帝王玉玺传承于我,你若想灭了东祁,只消砍下我的人头,便可轻易得手。」景丞尧扬声道。

  严隽眯起凤眸,不理会将领惊惶的请劝,翻身下马,抽出佩于腰间的玄铸金刀,刀面凿着刚烈好杀的睚皆龙纹,闪烁着冰冷金芒。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下手?」宛若一尊金色的远古战神,严隽凛着绝美俊颜,颀硕的身形在艳阳下,周身散着慑人的光影,阵光之寒,几可冻结所视的一切。

  景丞尧目迎着严隽一路走来,两旁的死士眸光闪烁,却碍于主子早已有令,不敢擅动,只能暗暗握拳死忍。

  如入无人之境,严隽噙着一弯冷笑,英姿飒爽的走到景丞尧面前,将金刀一横,架上了他的颈前。

  景丞尧面不改色,笑道:「我听说睿帝的金刀曾经在短短数日里,斩杀过万人,杀气之重,教人胆寒,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见他神态轻松,毫无一丝惧色,严隽眯阵,心中生疑。

  景丞尧又道:「世人都说睿帝英勇神智,终有一日必定称霸天下,一统江山,身为边陲小国,我自然也知道睿帝想取东祁,即便有再好的军师辅佐,再精锐的大军,也不过是垂死抵抗罢了。」

  「眼下你是打算向朕投降吗?」严隽一脸可笑的睨着他,紧握刀柄的大掌不曾松懈半分。

  「自然不是。」纵然金刀横挂在颈上,景丞尧仍是不惊不惶,从容以对。

  「那便是求饶了?」

  「也不是。」

  「景丞尧,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不是玩把戏,而是想与睿帝谈条件。」

  「与朕谈条件?」严隽语气极冷的笑哼一声,神态甚是傲蔑。「眼下你便要成为朕的阶下囚,死生全操在朕的手中,凭什么与朕谈条件?」

  景丞尧笑了笑,轻轻扬起一手,指向东方,严隽凛眸望去,看见一道绯色的娇瘦身影被高悬在城楼之上,双手被反绑在腰后,美眸闭紧,眉心紧蹙,秀颜似雪一般的惨白。

  登时,胸口狠狠一紧,心中似有什么碎了,痛如刀绞。

  「景丞尧,你这是做什么?」转回阵,严隽满目震怒,态度却是异常冷静,反是教人越发不寒而栗。

  「瞧见了吧?洛琼英便是我想与睿帝谈条件的筹码。」

  「你千方百计从金梁皇宫带走她,此刻却把她当成与朕谈判的筹码?」

  「我之所以会带她离开金梁,那是我与她之间有过承诺,我向来重诺,所以没有失信于她。而今,东祁国难当前,我若是一死,岂不是什么都没了?比起宝贵的性命、东祁国的生死存亡,区区一个女子又算得上什么?」

  「景丞尧!」大掌猛然收紧,金刀陷入肤内几分,鲜红的血痕立现,严隽咬紧一口银牙,恨不能此刻便将景丞尧碎尸万段。

  「她既是金梁皇后,也该值个价,就不知睿帝愿付出怎样的代价来换?」景丞尧忍下痛楚,面上依然带着笑。「我劝睿帝莫要冲动,如果我一死,我的影卫便会砍掉绳索,到时下场如何,想必睿帝应该很清楚。」

  那城楼近百尺之高,若是捆在她身上的绳索一断,这一坠,必死无疑。

  眺望着那方城楼的严隽凛紧了凤眸,胸口越发抽紧。

  她这般信任景丞尧,景丞尧却将她拿来当作筹码,即便再冷静、再聪慧,想必她肯定是痛苦难耐。

  「如何?一个不贞又通敌叛国的皇后,究竟值不值得睿帝拿一个东祁国交换?」景丞尧瞬也不瞬的观察着严隽的神色,即便有万全的把握,知道他爱琼英甚深,却也不免有丝忧心。

  毕竟,一个女人与一个国家,孰轻孰重,想必无论是谁都会选择后者。

  更何况他面对的,可是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一个不把世上一切放在眼底

  「你所谓的条件,便是要我退兵?」严隽嗤问。

  「不单是如此,还要睿帝立下誓约,永不侵犯东祁。」景丞尧知道自己这一计着实凶险,但若不是那日他亲自试探过严隽,断然不会走这步险棋。

  「只要睿帝同意,我便命人放了洛琼英;若是不允,或者你执意取下东祁国,哪怕我死了,我的影卫也会毫不迟疑的砍断绳索,让她从城楼上坠落而亡。」

  景丞尧扬起笑容,睐向神情阴寒的严隽,金色的刀芒映上那俊美的面庞,凤眸锐如剑刃,刺得他背心一片麻意。

  严隽……究竟会不会为了洛琼英,放弃东一祁国?洛琼英在严隽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

  透过这一仗,便知分晓。


  第九章

  头好晕,好沉,身子好重,仿佛不断下坠。

  洛琼英想伸手揉上额角,却发现不能如愿,笼罩在脑中的云雾渐开,她陡然惊醒的睁开了双眸。

  心下发凉。

  这里是何处?她垂眸,瞥见自己一双腿悬晃在空中,悚然一惊。

  她的两手被反绑在腰后,两条胳臂大的粗麻绳从腰间往上交绕,一路沿绳而上……她扬眸,脸色当即一白。

  她竟被悬吊在近百尺高的皇宫城楼上。

  远处,那抹挺拔高耸的身影,手中横握的金刀,映入眼底,她一惊叫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相距太远,她听不清严隽与景丞尧究竟在说些什么。

  「琼英莫怕。」一声轻柔的安抚,引回了洛琼英的目光。

  洛琼英抬头一望,城楼上,虞凝兰便站在影卫的身旁,一脸愧色又心疼的凝瞅她。

  「母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是那晚药汤的缘故,我才会昏迷?」她茫然的问。

  「琼英,莫怪母妃,唯有如此,才能保你与东祁国两周全。」虞凝兰幽幽地道。「莫怕,这绳索缠了精炼的细钢条,可以承受百斤之重,只有最精锐的刀斧方能砍断。」

  「不,我不懂,母妃为何要这样做?是景丞尧的意思吗?」洛琼英不相信母妃会拿她来威胁严隽。

  「不是丞尧的意思,是我要他这么做的。」虞凝兰道。

  「为什么?」洛琼英难以置信的瞠眸。

  「等会儿你便会晓得,为什么母妃会这样做。」

  虞凝兰撇头望去,洛琼英心一凛,也顺势转眸,瞧见远处的严隽拿开了架在景丞尧颈上的金刀,景丞尧朝城楼这方望来,面露微笑。

  不出片刻,占据了整片广场的金梁大军逐渐撤退,景丞尧命人取来了锦帛与狼毫笔。

  严隽收起金刀,接过狼毫笔,不知在那锦帛上写了什么,写定之后便把笔摔在地上,神情甚冷的说了些什么。

  然后……景丞尧满意一笑,回身领着严隽进了皇城。

  洛琼英闭紧了双眸,心尖不可自抑的发颤。

  她的耳边却飘来了母妃语重心长的柔声一叹:「琼英,唯有置身于生死关头,方能看出一个人对你抱着怎生的情意。」

  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千万不是……严隽绝对不可能为了她,放弃他的霸业。

  他气她,恼她,甚至应该是恨她的,断不可能为了她这个处处作对,又给了他无数耻辱的暗敌,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

  他是不可一世的霸王,冷酷且无情,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亡国公主,一颗随时可弃的棋,他绝不可能为了她……

  「把她拉上来。」风声从耳边掠过,洛琼英咬住颤抖的唇瓣,听见景丞尧下令。

  随着影卫动手拉起绳头,缠缚在她身上的粗麻绳索跟着一寸寸勒紧,痛得她快不能呼吸,眼角溢出泪花。

  悬吊太久,她的头很晕,有些反胃作恶,然后耳边传来严隽的怒斥,不禁抬起昏沉的眸望去。

  身披金色铠甲的他,俊丽如斯,那总是冷傲睥睨的眉眼,此际刻满了震怒与不舍。

  他单单使出一臂卷起绳索,便将她拉上来,颓软的双腿还未站定,就见他铁青着俊颜,探手帮她解开缠绕于身的粗麻绳。

  她的鼻尖泛酸,眼前漫开一片水雾,皓齿死死咬住下唇,终于明白了何以母妃要这样做。

  这个男人……真的爱着她。

  完成霸业在即,他却宁可放弃,也要救下微不足道的她。

  愤恨的抽掉粗麻绳,严隽瞧见她浑身发颤,秀容惨白,唇瓣被咬出一道血痕,美眸盈满泪雾,胸口不禁一拧。

  可自尊心不容他端出温柔之色,压下了心疼,严隽冷着眉眼,嘲弄的道:「你用尽心机想逃离金梁,不愿当朕的皇后,如今你心爱的男子不顾你的生死,把你拿来当作一个筹码,你心下如何?是气还是恨?还是,后悔当初没有乖乖留在金梁?」

  垂下粉颈,洛琼英哽咽着,轻轻摇头,半句话也吐不出口。

  他以为她此刻的泪水,是因为景丞尧的背叛而流,却不知,全是因为他。

  见她哭得双肩剧颤,腿下又直发软,几乎快站不稳,严隽心一紧,故作粗蛮的将她扯进怀里。

  一旁的景丞尧见了,扬唇一笑,讪讪地道:「睿帝的胸襟可真是宽大,竟能容得下通敌私逃的不贞皇后,教人好生佩服。」

  严隽眼中只有怀中的人儿,丝毫不为所动,洛琼英却抬眸望了景丞尧一眼,瞧见他眼底的歉意,心中不由得一暖。

  她明白,景丞尧故意让严隽以为他们两人关系暧昧,又搬出这些话来刺激严隽,其背后的真正用意,是要让她看清楚,严隽有多在乎她。

  「琼英,你莫要怪我心狠。」景丞尧当真是演足了戏,这会儿又端出了负心汉的无耻模样,装得维妙维肖。「若不是睿帝这般在乎你,我又怎会想用你来换取东祁国的百世安宁。」

  百世安宁?洛琼英闻言一怔。

  严隽不仅仅是退兵,还与景丞尧订下了永不侵犯的盟誓?

  美眸一颤,隔着迷蒙的泪雾,她望向面色冷峻的严隽,他敛着一双凤眸,只专注的凝睇着她。

  ……「世人皆知,睿帝所向披靡,智勇无双,却没想到,原来金梁皇后便是睿帝的软肋。」景丞尧嘲弄的言道。

  「琼英啊琼英,虽然我不要你了,可至少你还能跟着睿帝回金梁,继续当金梁的皇后,比起当东祁的太子妃,岂不更好?比起我这个负心郎,睿帝对你可够痴心的了,要怨,便怨你错爱了我,莫要怨我。」

  「景丞尧,你说够了没有!」不想再听到景丞尧故意拿话刺伤她,严隽搂紧了怀中发软的娇躯,侧过身子,冷冷一睐。

  景丞尧扬扬眉梢。「说够了。如今人已交到睿帝手上,睿帝的影卫还在后方守着,应该不需要我送你们吧?」

  转回凛寒的眸光,严隽望着满眼锭满泪花的她,面上罩着令她不解的沉郁。

  「朕知道你不愿意与朕回金梁,可你也听见了,景丞尧他不要你,已把你当作筹码交出来,眼下不管你愿不愿意,朕都要带你回金梁。」

  啊,她懂了。

  他真以为她爱着景丞尧,即便遭受背叛,也不愿意与他回金梁……睿智如他,竟然被爱蒙蔽,未曾察觉这全部只是一场戏。

  如此可见,先前她的私逃,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深爱着景丞尧,有多伤他的。

  她这般辜负他,他应该恨她恼她,应该不顾她的生死才是。

  思及此,泪水满出眼眶,洛琼英哭得不能自已,整颗心都拧疼了,因为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爱。

  压抑在心中至深处的情潮,须臾间涨满了胸口。

  心下激动,洛琼英想紧紧搂住严隽,想告诉他,她不爱景丞尧,她爱的人是他,她愿与他回金梁……

  蓦地,她的后颈一痛,美眸骤然睁大,瞥见严隽冷沉的眉眼,方知是他出手打景了她。

  可为什么呢?她还有好多话想同他说,也尚未告诉他,她爱的人是他呀……

  意识再次被黑暗霸据,洛琼英跌进了思念已久的温暖胸怀,满腔的情意只能沉潜于心,无从诉出。

  已是夏末时节,园子里的辛夷和木槿花开落得灿烂如火,馥丽花香萦绕着玉宁宫里外,忒是沁脾。

  洛琼英身穿一袭茜色织花的薄绡纱袍,下身是同色曳地的罗绮散裳,一如从前的盘了个坠马髻,簪饰着几根镂凤玉钗。

  她斜躺在园子里的罗汉榻上,身姿慵懒,眉眼之间流露出不同以往的一股娇媚。

  一旁洒扫以及忙着收拾宫殿里外的宫婢,时不时便会觑来几眼,目光全落在她尚且平坦的肚腹上。

  洛琼英垂下眼阵,一手抚上还不算太明显的腹部,嘴角徐徐上翘。

  两个月前,严隽带着不省人事的她回到金梁,过后不久,御医便诊治出她怀有身孕。

  由于世人多不详个中内情,只以为她这个金梁皇后遭敌国掳走,沦为人质,必定受到凌辱,她腹中的孩子肯定是遭辱之后,才怀上的孽种。是以,她在宫中的地位更显低下,文武百官更是频频上书,力谏严隽废后。

  为了救她,严隽甘愿立下了永不侵犯东祁国的誓书,为此,天下人大为震惊,直道是祸水误国,令一代霸主色令智昏,才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她这个傻子皇后,既不得民心,又不识大体,在金梁人眼中,本就不配当上一国之母,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帝王,竟还为了她搁下了一统天下的雄心,更别提如今她肚里还怀了个孽种,岂不更加可恨?

  是以,金梁国上下对待她这个皇后,就像是对待敌人一般,眼中钉肉中剌,碍眼至极。

  洛琼英闭上眼,感受着酥暖的阳光照拂过脸颊,远处却传来他宫妃嫔的嬉闹笑声,她不禁侧耳细听,依稀听见了许久未闻的低醇嗓音。

  她睁开眼,面上闪过一丝落寞,一颗心跟着拧紧。

  自回到金梁后,严隽不曾再踏进玉宁宫,亦不曾召见过她,他似乎……不愿意见到她。

  可她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他若不爱她,断不会为了她,甘愿放弃即将到手的东祁国;既然爱她,又为何在将她带回金梁后,对她不闻不问?

  洛琼英起身,走出了玉宁宫,循着笑声走去,一路来到紧邻玉宁宫的摘玉阁。

  一进里边,便看见严隽只手撑额,坐在林荫下方的软榻上,凤眸半睨,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一旁,几个妃嫔似是见他心情不坏,便壮大了胆子,围在榻旁殷勤献媚,莺声笑语不断。

  还是崔元沛眼尖,一下子便瞧见伫立在入口的她,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躬身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俊颜明显一楞,严隽扬起凤眸,望向伫立在那头,因为怀有身孕而更显单薄的茜色人影。

  「皇后吉祥。」纵然眼神轻蔑,那些妃嫔仍是不情不愿的福身行礼。

  洛琼英直勾勾地凝睇着他,不再故装呆傻,轻轻扬嗓:「我有一些话想和陛下说。」

  「皇后娘娘这一来,不仅扰了陛下的雅兴,恐怕还要惹得陛下龙心不悦,臣妾奉劝娘娘一句,还是赶紧回玉宁宫好生待着。」

  见严隽近来从未踏入玉宁宫一步,加上朝前又因洛琼英怀了孽种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以为严隽肯定视这个皇后如耻,其中一名妃子便大胆的出言奚落。

  下一刻,便闻严隽淡淡的道:「崔元沛,把她拉下去,杖刑五十,掌嘴五十,眨黜冷宫。」

  那妃子的脸色霎时一白,其他妃嫔全齐刷刷的跪下来,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了,臣妾不敢了……」妃子被崔元沛唤来的太监一路往外拖,仍是不死心的扯嗓哀求。

  严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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