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０天大血战 作者:[苏] a·m·萨姆索诺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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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1军的步兵第98师和歼击反坦克炮第20旅顽强地守卫着格罗莫斯拉夫卡。
　　希特勒匪徒在瓦西里耶夫卡附近坚守着登陆场，古内尔斯多尔夫受命继续发展进攻，但是他未能完成任务。战斗被拖延下去。
　　“……俄国人未能肃清登陆场上的兵力，而坦克第6师得以在登陆场上集结兵力，准备实施新的进攻。
　　该师在坦克第57军的编成内抗击着敌人的顽抗，行军1百多公里，其先遗部队距斯大林格勒只有48公里，已走过了四分之三的路程。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迎着我们走。20万名士兵本可以冲过50公里的。这方面的说法真是太多了。一些人说，他们准是知道，第6集团军已经出动了，另一些人则断言，第6集团军全体己被调出斯大林格勒，在友邻地段的某个地方被围与解围部队之间已建立了联系，第三部分人则认为，在草原上开辟了一条长长的迂迥线路，第6集团军的供给早就用上了这条路。这些说法唯一准确的是，如果已经打开了一条通向第6集团军的走廊的话，在科拉利尼科沃地域的坦克第4集团是拥有即刻支援第6集团军的一切的……
　　1942年12月22日，各次攻击都被打退了。
　　我们把扎利夫基和瓦西里耶夫卡附近的登陆场作个比较。如果阿克赛河上用—个步兵营组织防御就足够的话，那么，这儿必须投入两个步兵团才行。因此该师未能建立起足以继续推进的强有力的集团。和扎利夫斯基登陆场相比，瓦西里耶夫卡登陆场的情况还有一个特点，即当时两个步兵团都很强，而被冲进上库姆斯基的坦克打败的敌军力量却很弱。但在这里与消弱了的坦克第6师对峙的是强有力的敌人，那末师又发布即刻向前行动的命令，只能用屈从上级机关的压力来解释。与前几天相比，放空军的突击能力更强大了。”
　　突向梅什科瓦河的“霍特”集团军群离被包围在斯大林格勒城下的保卢所部队只有35至40公里。但这个集团军群的人员和技术兵器受到了重大损失，进攻能力已遭到削弱。“部队已经疲惫不堪，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长时间得不到休息，风餐露宿。部队损失很大，如坦克第6师从12月12日至20日，就损失了1千l百人”。
　　沙伊贝特在谈到师的严重损失时，这样写道：“连续几天的战斗，连队人数下降了大约百分之五十。连一级的指挥人员也有受损失，无人代替他们”。仅一个师的不完全统计，就从某个方面反映了敌军的实际损失程度。敌军的整个突击集团损失了230辆坦克和减少了百分之四十的步兵。但敌人仍拥有大量兵器。
　　近卫第2集团军将其主力展开在梅什科瓦河一带，并成功地击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近卫第2集团军的右翼是N·N·米桑少将指挥的近卫步兵第1军。该军的近卫步兵纪24师在沙巴林斯基、切尔诺莫罗夫、下库姆斯基以北防守，步兵第98师在下库姆斯基北郊、格罗莫斯拉夫卡，伊万诺夫卡防守。近卫步兵第33师留在第2梯队作为预备队。近卫步兵第13军的近卫步兵第3师在瓦西里耶夫卡、卡普金斯基地段打退了希特勒匪徒从右翼发动的攻击。这个师的后方集结着近卫机械化第2军。集团军主力的两翼，右翼（普切林斯基——沙巴林斯基地区）由步兵第300师，设防左翼（比尔佐沃依——格尼洛阿克赛斯卡亚地区）由步兵第87师掩护。第51集团军各兵团战斗在阿克赛河一带。
　　12月22日一整天，梅什科瓦河北岸的战斗一直在进行。敌人在格罗莫斯拉夫卡、伊万诺夫卡、瓦西里耶夫卡、卡普金斯基几个地区发动攻击。战斗十分激烈。近卫第2集团军的部队经过反复突击，清除了梅什科瓦河北岸下库姆斯基至瓦西里耶夫卡一带的希特勒匪徒，但在瓦西里耶夫卡和卡普金斯基的敌坦克第6师和第17师守住了占领了阵地。这里一直到第二天还在进行着激烈巷战。从12月23日起，敌人的战斗已具有防御的性质。霍特上将和坦克第57军军长坦克兵将军基尔希纳承认：“新锐力量不到，就不能顺利实施战役。”近卫第2集团军和第51集团军的部队牢牢地守住了防御阵地。敌科捷利尼科沃集团的进攻被完全阻止住了。
　　还在“霍特”集团军群发动进攻时，西南方面军的部队就在斯大林格勒西北给予敌人一个毁灭性的打击，曼施泰因部队总的处境由此变得更加困难。这次战役发生在霍特的先遣部队推进到阿克赛——叶斯洛夫斯基河的时候。Ф·梅伦廷写道：“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俄国统帅部在战略上表现了很深的洞察力……它没有集结预备队反击霍特的突击，而是在顿河中游对倒霉的意大利第8集团军发动了新的攻势。攻势是由大部队一直在霍利特战役集群（该集群替下了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和在奇尔河防守的坦克第48军所在阵地的一个宽大的正面上进行的”。
　　鉴于顿河中游上的意大利军队和德军已被歼灭，“顿河”集团军群指挥部才知道，派往前线的各个兵团要转属“B”集团军群。开往科捷利尼科沃方向的坦克第11师又返回奇尔河下游。还命令坦克第57军的坦克第6师即刻开往这个地区。“顿河”集团军群指挥部决定暂时转入防御，等待把党卫队“威金人”师从在高加索方向作战的坦克第1集团军调来。实际上，“霍特”集团军群的攻势已被粉碎。原因之一是，科捷利尼科沃集团没有得到集结在托尔莫辛地域的部队的支援。这是由于苏联最高统帅部及时识破了敌人的意图，并采取措施打破了敌人的意图。
　　在对付霍特部队的防御战中，苏军显示了高度的军事技能，表现出坚定不移和大无畏的战斗精神。沙伊贝特在谈论坦克第6师在这几次战斗中受挫的原因时说：“对加尔梅克草原上的敌人应予以重视。尽管他们的作战方式不尽一致，但无论如何不能否认他们的进攻激情，坚忍不拨的战斗作风、毫不留情的斗争精神，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向他们学习，学习，再学习”。
　　在梅什科瓦河地区的战斗中，航空兵第8集团军实施了积极的、卓有成效的行动。苏联飞机在格罗莫斯拉夫卡、上库姆斯基、扎戈茨科特、舍斯塔科夫、下库姆斯基以南地区完成了750多次战斗飞行架次。在很大程度上，是空军集团军对敌军部队实施的攻击粉碎了敌人的进攻计划的。
　　12月24日前，形成了对“霍特”集团军群及其编成内的德国坦克第4集团军和罗马尼亚第4集团军实施决定性打击的有利态势。这次决定性的准备工作早在进行防御战的时候就开始了。在科捷利尼科沃方向上最初双方力量对此敌方占优势，之后又形成对苏军有利的局面，这一有利局面的形成是由于近卫第2集团军调给了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以及近卫第2集团军又得到机械化第6军和坦克第7军的加强。按照进攻战役计划，拟将近卫第2集团军的4个军（近卫步兵第1、第13军、坦克第7军、近卫机械化第2军）用于科捷利尼科沃主攻方向上，而第51集团军的两个军（机械化策13军和近卫机械化第3军）对基谢列夫卡、扎韦特诺耶、杜搏夫斯科耶方向实施助攻。最初，第51集团军应仅以自己的右翼部队协助近卫第2集团军包围并消灭盘踞在阿克赛河北岸的敌坦克第17和第23师。近卫机械化第3军、机机化第13军预定在12月17日转入进攻。
　　近卫第2集团军的部队在梅什科瓦河一线，从沙巴林斯基至卡普金斯基之间展开。其右翼是第51集团军在格尼洛阿克赛斯卡亚至奥比利诺耶地区已作好进攻准备，右翼是第5突击集团军完成进攻的准备。
　　近卫策2集团军司令员P·Я·马利诺夫斯基中将决定对克鲁格里亚科夫方向上的沙巴林斯基、伊万诺夫卡地段实施主攻。预定在第51集团军右翼部队的配合下，在146·9高地、157·0高地至阿克赛河一线地区对希特勒主力实施围歼。
　　进攻开始队苏军在以下兵力和兵器方面优越于敌军：
　　参战人员1·5：1（14万9千人与9万9千人）；
　　坦克2：1·1（635辆与310辆）；
　　炮兵（火炮和各种口径的迫击炮）1·6：1（1728门与1101门）；
　　敌人的航空兵占优势1：1·7（294架与500架作战飞机）。
　　应当指出的是苏军所拥有的飞机数量中有83架0717O—3型飞机是作为夜间轰炸机使用的，此外，航空兵第8集团军的飞机还要在对内正面内进行活动，这样，对外正面的空军力量的对比就形成了1：2对敌有利的局面。在炮兵力量的对比上，苏军占有反坦克炮和迫击炮数量上的优势，而在75毫米口径以及大威力的野战炮的数量方面，则双方力量基本相等、（555门与540门）。
　　应着重强调的是，在科捷利尼科沃方向上，苏军和过去一样，以全体红军所共同具备的崇高的战斗精神和高度的政治精神素质优越于敌军。部队进行的党政工作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这些品质的培养。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在防御战中不仅在口头上，而且以自身的榜样来鼓动大家。军人们懂得自己对祖国命运所负的责任和对国家和党应尽的职责。他们准备在进攻战中也证明这一点。在严酷的前线环境中，军人们争取入党的愿望更强烈了。
　　在近卫第2集团军各部队和前线所有部队中要求入党入团的申请书大量增加了。
　　粉碎敌科捷利尼科沃集团的最后阶段到来了。
　　当时担任近卫第2集团军参谋长的苏联元帅C·C·比留佐夫在他的回忆中描叙了进攻前集团军指挥所里的情形，司令员罗季翁·雅科夫列维奇·马利诺夫斯基情绪十分振奋。“他言简意明地总结了这不寻常的一天，最后这样讲道：
　　今天凶恶的敌人终于被我们彻底地挡住了，现在我们自已要转入进攻了……
　　进攻前的夜间。在这一时刻，那些就要下命令让战士们跃出掩体冲向敌人的人们的大脑里，意志及神经是多么紧张啊！脑海里各种念头在翻腾着：敌人的火力和炮兵配系是不是都搞清楚了，敌入的全部力量是不是都会受到我炮兵和航空兵的痛击；已经运到的燃料和弹药是否够用；各部队是否都明确了自己的任务，这些任务是否传达到了每个战士；所有道路和桥梁是否都得到了修复，军人们的给养是否己安排妥当；还有士兵们是否能及时收到信和报纸。必须对前线的一切实际情况的每一个细节进行最后一次考虑和研究，以便自己确认进攻的准备工作确确实实是做好了，并且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只有到那时，才能发出冲锋的号令。
　　近卫第2近团军指挥部也是这样度过1942年12月23日晚到24日这一夜的。手表的指针早已指过了12点，但是我们都不想去休息。司令员P·Я·马利诺夫斯基伏在密密麻麻标满记号的地图上。他那张坚强的，被草原上的风吹而变得粗糙的脸，就好象用石头雕成的一样，就是现在我仍记忆犹新。军事委员会委员拉林少将、副司令员科赖泽尔少将、作战部长柏列佐夫上校，炮兵副司令员克拉斯诺佩夫采夫少将都住在这间烟熏火燎、灯光昏暗的农舍里。这间小木屋奇迹般地幸免于战火的浩劫。现在用它做了集团军挥指所。
　　罗季翁·雅科夫列维奇刚刚从方向军司令部回来。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他带回来的一份地图。那上面标明了方面军司令员对进攻战的最后决定。在这之前，我们上百次叫出这些居民点的名字——切尔诺其罗夫，格罗莫斯拉夫卡、伊万诺夫卡、卡普金卡……上百次地在地图上研究了梅什科瓦、卡普金卡河蔚兰色的、弯弯曲曲的流向图……但是，现在所有这些名字好象具有物质上的力量一样，把我们每个人的思想时而引向我们部队的堑壕里，想必，那里的士兵们同样是心情振奋，时尔引到被敌人占领的梅什科瓦河对岸。要不惜任何代价击溃敌军，向纵深发展胜利，最后占领连接科捷利尼科沃城的最大铁路纽枢，使敌人失去战役上的铁路机动能力。
　　各兵种司令员和主任汇报了兵团和部队的进攻准备情况。司令员马利诺夫斯基默默地听着，只是有时明确一下那些最主要的地方。可以这样说只是在问敌人决战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中心议题结束时，罗季翁·雅科夫列维奇才伸直了他那不高但很结实的身材，直接的当地问：
　　——怎么样，同志们，让我们收拾一下这位曼施泰因元帅吧。
　　——早该教训教训这个恶棍了，——拉林将军随声附合着答道。
　　——参谋长，你是怎么考虑的？——罗季翁，雅科夫列维奇转身问我——不会有什么障碍吧，谢尔盖·谢苗诺维奇？
　　说真的，我们与第5突击集团军有着可靠的联系。该集团军以步兵第300师的兵力保障我们右翼的进攻。同第51集团军一样，它从左翼即从格尼阿阔克赛斯卡亚方向对敌人实施突击。司令部与各兵团保持着电话联系，况且无线电联络已经相当通畅。一句话，我本人对各部队的指挥可靠性的报告有着牢靠的基础。
　　——好吧，那么，我们向作战地区前进的信号是什么？——罗季翁·雅科夫列维奇又一次问道。
　　那怕在梦里我也能道出这些信号。其中部分信号是在几天前记住的：前出到上库姆斯基地区、扎戈茨科特和121、3高地的信号为‘巴黎公社’——‘顿河’；第二地区，克累科夫、涅克林斯卡亚山谷、牧场、104高地的信号为‘伏尔加河’；信号‘运河’表示任务已经完成。不知道为什么伏尔加河’、‘顿河’、‘运河’这些词儿会扎根于我们的意识之中，尽管我们中谁（当然啦）也没假设过在若干年底这些词儿将构成闻名全世界的和协的音调：‘伏尔加河——顿河——运河’。
　　好吧，同志们——马利诺夫斯基沉歇片刻后说，——现在还有最后一点。我们所有的人在指挥所里是投有什么事情可干的，胜利是在部队中锻造出来的。我打算到近卫步兵第1军去。你、谢尔盖·谢苗诺维奇，我想应该到昌奇巴泽将军那儿去，到近卫步兵第13军去。而军事委员的选择是什么呢？
　　拉林将军微笑着说：——我喜欢坦克兵。那好吧，那就去罗特米斯特罗夫那儿。
　　上帝是亲自要我和炮兵在一起的，——克拉斯诺佩夫采夫将军插话说。
　　——好了，同志们——马利诺夫斯基最后说，——让我们行动吧！我相信，曼施泰因注定被粉碎。
　　我们相互紧紧地握手”。
　　12月24日晨，近卫第2集团军和第51集团军转入粉碎霍特集团军群的进攻。近卫第2集团军担负主要突击。C·C·比留佐夫深夜来到近卫步兵第13军的驻地。在离前沿相当近的指挥所里找到了近卫步兵第13军的司令员П·Г·昌奇巴泽少将。天亮了。按照军长的命令开始了短时间的炮火准备。之后，步兵跃出掩体，决心将敌人从瓦西里耶夫卡赶出去。C·C·比留佐夫和0717·0704·昌奇巴泽来到由K·A·察利科夫指挥的近卫步兵第3师指挥所。“战斗一分钟也没有平息过。坦克——这就是敌人的威力所在。敌人在瓦西里耶夫卡集结了40多辆坦克。每个居民点的情况都相同。这样一来，我们的反坦克手就得费点劲了。”近卫步兵第8师的部队冲入瓦西里耶夫卡，在那里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敌人未能经受住突击，从小镇上狼狈逃窜”。战场上留下许多敌军官兵的尸体、被击毁的坦克、载着货物的汽车和其他技术装备。其它兵团也都在胜利地进攻。近卫步兵第1军第24师将敌人赶出了上库姆基。为争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