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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4-架空历史之大唐风云-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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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一右搀扶着重伤呕血的黑衣人，陆啸天和项令先对视一眼，脸上满是骇然之色，虽然在石之轩指导他们的武学时，曾经见识过幻魔身法，但直到真正与之敌对时，才知道这套身法的真正可怕之处；与他们不同的是，两个补天剑手见到张枫神威，却是面有喜色，想来纵是石之轩还没有传他们幻魔身法，应该也是给了他们某些承诺。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是震天的喊声和叫好声，却是张枫身侧的青蛇帮众人。生于市井、长于市井的他们，甫见张枫匪夷所思的一击奏功，更多的不是高兴，而是震惊。在反过味儿之后，这才想到张枫现在和自己处在同一阵线，在李飞的带领下，这才想起了叫好。不过这些家伙自身的本事虽不见得有多高明，喊起来嗓门却是大得很，兼且不能明确双方的实力对比，此刻喊叫起来，越发得没了深浅。本来张枫借这些人的叫嚣小小刺激一下白清儿、陆啸天等人，是以摆出一副甚是享受的神态，可随着喊叫的内容越来越离谱，甚至连自己都有些难以忍受了。直到妃儿和明空也实在听不下去，藏在袖中的小手也开始的向张枫表达它们主人的不满，他才猛地想到另一可能后果：一旦激怒了白清儿和陆啸天等人，若他们含怒出手，自己是否还能全身而退？即便自己得以安然退开，但妃儿怎么办？明空又待如何？
想到这，张枫连忙挥手示意，让他们住口。然而好不容易压下这面的火头，可转过头去，却还是接触到一双充满怒火的美眸，心中不禁叫糟——身为敌对阵营中唯一的女性，又曾用“姹女大法”加“天魔音”使得对方十数壮男一度浮想联翩、春情勃发，此刻没了顾忌，这些粗鲁的青蛇帮众哪里管你是王母娘娘还是观音大士，满口皆是污言秽语不说，胯下的慧根（秽根）更是清一色向白清儿举手致意。此时正值盛夏之际，这些家伙多数都仅有一层薄衣敝体，实在是难以遮掩其昂扬的男儿性征。配着层出不穷的污言秽语中，在明亮的月光下，他们裆部高高支起的帐篷显得分外惹眼。
妃儿和明空背对着这些莽汉，并没看到这一幕，听得背后哄声渐歇，二人同时吁了口气，可站在对面的白清儿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淫词滥调是没了，可那一个个小帐篷却越发惹得她怒气上涌。这倒不是因为白清儿没见过男人，曾经身为钱独关的小妾，兼且休息以色惑人的“姹女大法”，她所历男人比起眼前这长街上的人数只多不少。虽说男人都好色，但她以前的那些男人，无论是钱独关，还是李渊，这些人毕竟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兼且要自顾身份，是以无论床上还是床下，和眼前这群莽夫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羞怒交加之下，白清儿终于出手了。不过她的对象并不是这些帮众，而是他们此行的目标——明空。这些帮众虽然可恶，但他们毕竟只是些喽啰罢了，白清儿虽然在盛怒之下，但自顾身份，当着众人的面，还是不可能对这些普通帮众出手。反正只要完成了带回明空的任务，以后的时间随她自己支配，这些小喽啰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付，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面对白清儿来势汹汹的一掌，不待张枫出招，一声娇叱，妃儿已自迎了上去。虽然无论功力还是经验，妃儿和白清儿有着不小的一段距离，但凭着幻魔身法，加上旁边还有个不知道伤势到底有多重的明空虎视耽耽，再加上被激怒后心绪不宁，白清儿一时放不开手脚，却是和妃儿斗了个旗鼓相当。
见妃儿步履稳健，短时间内应该没有问题，张枫心下稍安，转头面向正缓步逼近的陆啸天四人，懒洋洋道：“四打一，陆兄似乎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吧？”
陆啸天沉声道：“听说张兄改行练枪，小弟本以为趁张兄今日枪不在手，可以捡个大便宜的。没想到张兄不但枪上功夫了得，手上功夫也是出乎意料的强，仅是一个照面下来，王兄已受重创，陆某得几位兄弟抬举，代为发号施令，如不小心翼翼，若是再累得他人无谓受伤，以后还如何面对弟兄们？”
张枫喟然道：“如此说来，张枫与陆兄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陆啸天摇头道：“并非陆某有意为难，张兄反覆无常，令人难以适应。兼且张兄根本没有合作之意，陆某虽不才，也只有领教张兄高招了。”
张枫哈哈大笑道：“要打便打。陆兄何以恁多言，实在不爽快！你我手底下见真章好了。”转头望向李飞等人，朗声道：“兄弟们，张枫要和这几位老朋友较量较量，烦请各位为张枫掠阵。”若然混战起来，这些青蛇帮众实难是陆啸天身后几人的对手，张枫反复思量，还是决定先用话挤兑陆啸天，若是他不肯应允，再行计较。
见张枫一番话说得豪气干云，而青蛇帮众听得他的话后，也是哄然应诺，陆啸天明白由于自己示敌以弱，己方在气势上已经处在下风。若是采取混战，纵可获取最终胜利，但伤敌一千，也要自损八百。反正自己此刻情势占优，倒不如等自己四人收拾了张枫，或是白清儿收拾了妃儿后，再行动手，那样损失也会减少许多。计议一定，自信重新回到陆啸天脸上，转过头去，铿声道：“众位兄弟退下，就让我四人会会徐子陵的高足好了。”
卷八 第十三章 峰回路转
深吸一口气，暴雨初晴，空气中几分特有的清新气息，使得张枫头脑一阵清醒。
说到一对一的实力对比，如今的张枫，绝对已经远胜于眼前的四人。即便是他们在经过了石之轩的特训后，修为更进一层，可在这别后的半年里，张枫的进境更是不可以道理计。
且不说陆啸天和两个补天剑手，就算四人中实力最强的项令先，若是单独对上张枫，怕也是难逃败亡一途。但这单一的实力对比却是完全不适合现在的情形，四比一，张枫处于绝对劣势。
虽然在离开幽谷之前，徐子陵曾将不死印法的奥义尽数相传，但张枫也知道，石之轩之所以不惧群战，除在侦敌如敬、借劲卸劲方面有独步天下的神通外，更关键处在于不死印法是一种能化死为生、转生为死的玄妙功法，这才是其中的精义所在。而直到现在，张枫除了在身法上有了更进一层的突破外，对侦敌、借劲卸劲方面，也是大有进境，但就是在这“化死为生、转生为死”的最玄妙处，还未能进窥堂奥。这倒并不是说他的资质不如徐子陵等人，只因直到今天为止，张枫虽也曾数次历险，但要说像寇仲、徐子陵等人的数历生死，却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是以虽然同样得授不死印法，但说到二者对其把握的程度，却堪比天渊。
张枫明白，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唯一的优势，就是在对敌手的了解上：无论是陆啸天号称无坚不摧的天心莲环，还是两个补天剑手诡异莫测的影子剑法，甚至是项令先的紫气天罗。这三种功法相结合，可以说是尽集了魔门功法的诡异狠厉，足以让任何与他们为敌之人头痛不已。不过魔门功法固然诡异，但身为徐子陵的传人，加上对《大唐双龙传》的了解，除了石之轩、婠婠这些魔门真正的宗师级人物，比起对魔门功法的熟悉，再难有人可与张枫相比。更何况经过了上次无漏寺一战，这四人如今的功力修为可能精进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以及度人，张枫给他们的评价绝对只高不低。而恰恰相反的是，即便陆啸天给他的评价再高，对如今张枫的真正实力，怕也只能猜得凤毛麟角。
重光不在，对张枫来说也许并不就是坏事。要知道这太极拳可是一代宗师张三丰穷毕生精力创出的绝世功法，个中的微妙之处，甚至连不死印法也要甘拜下风。虽然就连张枫本人，对太极拳也不甚是了解，但相比之下，陆啸天等人肯定更是不知太极拳为何物。自己以之对敌，固然是敢冒奇险，但对陆啸天等人而言，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一招奇兵？
想到这里，张枫也不再多言，缓缓摆开架势，淡然道：“陆兄，小弟今日就以这套拳法领教四位的高招罢。”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张枫摆出这个架势，但此番再见，陆啸天仍是忍不住一阵错愕。这倒也不能怪他见识短浅，任何一个不明就理的人，在见到像其它事物多过更像一种武功的太极拳的时候，都极有可能出现如他现在这副表情。不过错愕还错愕，在权衡敌我双方的真正实力后，陆啸天更愿意相信这只是张枫为拖延时间故布的疑阵。究竟如何，两个补天剑手，自然是最合适的试验品了。
虽然心中对陆啸天的指挥颇有微辞，但自幼就被作为杀手培训，两个剑手早就习惯了充当别人的杀人利器。相比那些脑子里全都是策划谋术、显然更适于内斗的家伙，他们早已习惯将精力用在杀敌身上。双双冷哼一声，两把长剑卷起漫天剑影，从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向张枫下盘攻去。作为魔门足足用了二十载培育出的精英剑手，二人很快便发现，张枫的这套功法，最大的弱点便是虚浮的下盘。
面对二人的攻势，张枫也是一脸凝重。这两个补天剑手的实力，也许远不如项令先，甚至跟陆啸天比起来，也有一段不小的差距。但以他们千锤百炼的剑法拿来给自己试招，却终是有些大材小用。更何况二人手中的长剑寒光霍霍，一见便知是神兵利器。若自己一时不慎被他们破去护身真气，再加上有陆啸天和项令先虎视耽耽，那可是凶多吉少了。说这么多，其实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自己必须得万分小心，丝毫大意不得。
运转战神心法，顷刻之间，二人出剑的速度、角度、力度，便如一张白纸般呈现在张枫脑海中，任他一览无余。令张枫稍感惊异的是，若是自己不采取任何对策，两把长剑怕是就要同时刺入自己体内，间中连半点差异都没有。
有了上次擂台上的教训，此刻虽然面对漫天剑影，张枫仍不敢忘记太极拳“虚灵顶劲、涵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的动作要领。他的动作看起来慢吞吞的，与两个剑手的快剑形成鲜明对比，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点、勾、划、劈，每一式、每一个落点，都奇准无比地落在两人剑势最弱的地方，进而迫使二人的剑招再难继续下去。看来应该是徐子陵和寇仲的拿手好戏——弈剑术。
而对于局中的两个剑手而言，则又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了。所谓的剑势最弱之处，并不是他们本身存在的弱点，而是不知张枫究竟用了什么古怪的功法，迫使二人迎上前去，任由他将大部分的力道落在自己剑势最弱的一点上。而越是打下去，二人就越是心惊，因为他们明显感觉到，经过了十几招的过渡，张枫现在对这套功法的运用，竟是越发显得纯熟干练、举重若情。而二人攻出的每一剑，更是如泥沉大海般，那种有力无处施的感觉，分外让人觉得难受。
渐渐地，陆啸天也发现了不对。刚刚开战时，还可以从张枫脸上略微察觉到吃力之色，可到了现在，却完全变成了张枫一人在做个人表演，而两个补天剑手却逐渐沦为他的玩偶。照这样下去，只怕不出百招，这二人就要伤在张枫手中。转首望向项令先，陆啸天眼中的意思很明显——该你出手了。
陆啸天的意思很明显，身为他多年的排挡，项令先当然绝不陌生。不过他并没有冲入战团，而且踏前两步，沉声道：“住手。”
虽然不明白项令先玩什么把戏，但张枫还是依言住手。虽然他现在是大占上风，不过以一敌二，绝对已经是他的极限，反而是这二人超乎寻常的默契，更让他觉得有迹可循，是以越是打下去，张枫反而越是轻松。但陆啸天却是完全不同的，以紫气天罗的霸道，绝对可以将自己苦心营造的优势完全瓦解。与其被他破去，倒不如自己先一步放手，更会令人觉得自己拿的起、放得下。
脱离战圈，张枫意态悠然道：“项兄要战便战，多你一个小弟也不在意。要我们停手，却是为何？”
不光是张枫，就连陆啸天和两个补天剑手，此刻也是一脸诧异地望着项令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走到距张枫约五丈之处，项令先停下脚步，沉声道：“敢问张兄，徐子陵是你的什么人？”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张枫还是如实答道：“是家师，也是岳父。”张枫是徐子陵的弟子，虽然是在这两个月才传遍江湖，但时至今日，江湖上却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项令先很快便解开了谜团，只听他继续沉声道：“那你可又知道，‘天君’席应，和我项令先又是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带给张枫的震撼绝不是仅仅一点。虽然早就知道项令先与席应修习的同为灭情道的紫气天罗，可由于席应过早死于徐子陵之手，观项令先外表，比之张枫大不多三五岁，除非打从娘胎便开始习武，否则实难与席应扯上半点干系。是以张枫一直以为项令先一身功夫也是按图索骥，或是由灭情道的其它门人代为传授。只是项令先却先提到这个茬儿，却是让张枫无法不直面这个问题。
“莫非……”张枫沉吟道：“你是……”
大手一挥，项令先毫不客气打断张枫的说话，道：“你也不用胡乱猜测了，我也不妨告诉你，席应就是我爹。而徐子陵杀了我爹，我知道自己远不是徐子陵的对手，但说到杀你，我却也不甘假手他人。”
原来如此。虽然当初徐子陵假冒岳山杀死席应，也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了，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魔门势力遍布天下，若是下了决心要察明某些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算是秘密。只是项令先表面上说是要杀自己，不愿假手他人，但他真正的用意却是想要凭一己之力拖住自己，而要陆啸天等人有机会解决了李飞等一群青蛇帮众，解决了后顾之忧再说。
心中暗骂项令先用心险恶，但张枫也不得不承认，这确是一个好办法。虽然当年魔门八大高手中席应名列第四，但说到困敌，除了祝玉妍的天魔场奇功，首推便要数他的紫气天罗了。若是他铁了心困住自己，以陆啸天一众人等远胜李飞等人的实力，确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他们，若是再由得他们捋走明空，自己做的可就都是无用功了。
想到这里，张枫的整根脊骨便如浸入了冰水之中，心中泛起无尽凉意。虽然陆啸天还没有采取行动，可以魔门一贯的处事作风，既然项令先心甘情愿“扛鼎”，陆啸天当然是不可能有半点异议了。
自从双方开战，李飞便一直带着手下一旁观看。以他的江湖经验，哪里还不明白项令先的用意？而陆啸天没有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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