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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4-架空历史之大唐风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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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达成他的目的，最好还是开门见山地说。
听到张枫一阵沉默之后说出这样的话来，柴周还的脸上露出明显的错愕表情。过了一会，才叹气道：“枫少说得不错……唉！不知道你肯否相信？刚才向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心中并没有利用你的念头哩！”
张枫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柴周还刚才诉说这段往事的时候，也许只是单纯地想要对自己说明某些事情或看法，而想要自己帮他做某些事情，只是隐隐约约存在于他潜意识中的一个影子；反倒是自己刚才那句怀疑的话，使得柴周还掀去了笼罩在这个念头上那层朦胧的面纱。
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张枫忽然觉得他真是可爱的很，几句话之间就将自己的想法全部摊现在别人面前。也许他的单纯，才是李世民宠爱他的根本原因吧！心中转这这样的念头，不过他可不敢现于表面，摆出一副凝重的表情，张枫道：“小弟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除非周还兄先将需要张枫效劳的事情说出来，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柴周还清澈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张枫，张枫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过了片刻，柴周还又叹道：“既然有事相求枫少，周还自然不能有所隐瞒了。不过在此之前，周还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枫少认为，周还是否是那个罗通的对手？”
没想到柴周还竟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来。张枫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周还兄和罗大哥的功力倒是在伯仲之间。不过高手相争，除了功力之外，功法也是同样重要的因素。适才观周还兄与人对战，虽然只有三两招，但依小弟看来，周还兄所习武技似乎并非缘自一派，而且显然还未能融汇贯通，而罗大哥自幼研习师门绝技‘七散手’，此一节自然是罗大哥占上风。”
柴周还的脸上波澜不惊，对于张枫所说的这个问题，他显然也早有认知。又是一阵沉默，柴周还才道：“以枫少看来，如若我二人擂台相见，周还是必败无疑的了？”
“必败？倒也未必。”张枫曼声道。
“愿闻其详。”虽然张枫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柴周还觉得很是不爽，不过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
张枫淡淡道：“张枫曾听雷伯伯说，周还兄文武双全，深得先帝器重。想必对兵法所云‘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当不会陌生吧！”
柴周还自幼熟读兵法，这段话对他来说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点点头，随口道：“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此言出自《孙子兵法》的谋攻第三。”
听得柴周还随口就说出了这段话的出处，张枫心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论学识，自己可能连给柴周还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可是这个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自己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难道还不明白自己所指的是什么吗？
幸好柴周还并没有真正的不可救药。看到张枫越发显得不善的脸色，他最终还是反过劲儿来了，有些尴尬地笑道：“是周还疏忽了，枫少的意思是说，如果周还想要在擂台上胜出，只能智斗？”
张枫不置可否，看着柴周还道：“如何智斗？”
如何智斗？张枫这个简单的问题可真是难住柴周还了。一直以来，虽然李秀宁为他请来的老师在江湖上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是这些出身名门正派或者是高大门阀的元老名宿，所灌输给他的，都是正统的武道精神。而关于心战，一方面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必要；另一方面，似乎没有人愿意培养出一个与自己门派并没有多大瓜葛的高手吧？
李秀宁是个好母亲，但她并不是一个聪明的母亲。良好的家世、美丽的容貌、体贴的夫婿，这个时代大多数女人所梦想的东西她都有了，但这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使得她无法清楚地看清楚大多数人的真正面目。她知道师者就是要传道授业解惑的，但是她并不知道有一种行为叫做“藏私”；她只看到那些所谓武林高手对自己必恭必敬的表情，但她又如何知道别人心中转动的又是何等不堪的念头？
看着柴周还茫然的表情，张枫叹道：“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柴兄自幼聆听先帝教诲，难道仍不知兵法与武道也是相通的吗？”张枫的声音本来很是平静，但说到最后几句，却已是声色俱厉，不知道柴周还是否听得懂，反倒是弄得他自己气血翻涌，差点再次呕血。
柴周还没有注意到张枫的异态，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张枫刚才的话所吸引。其实柴周还并非张枫所想的那样——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贵介公子，两年前李世民御驾亲征高丽，柴周还在一旁出谋划策，他提出的一些见解和战术都颇具可用性，连长孙无忌等人对他也是赞不绝口；不但如此，在战场之上，柴周还的骁勇善战也远非一般的贵族子弟可比。虽然因为傅采林的关系，李世民最终也没能征服高丽，但是柴周还在战场上挡者披靡，也使得他与另一名唐将——薛仁贵成为无数高丽人一生的梦魇。因为他们都喜欢身着白衣，使得大多数高丽人将他们并称为“白衣双刹”。
虽然立下了汗马功劳，但由于李秀宁并不希望他的儿子过早涉足官场，柴周还一直还是挂了个“三品侍卫”的虚衔。太宗驾崩，高宗继位，说老实话，柴周还并不喜欢这个没出息的表弟，而李治显然也没有命令自己“表哥”的王者威严，是以柴周还这个“三品侍卫”现在更是“在其位不谋其政”了。
只是柴周还的这段往事，由于李秀宁的刻意关照，并没有很多人知道，而雷九指当然并不属于这“少数人”中的一员。连带张枫也只认为柴周还只是一朵温室里的小花而已。
柴周还再度抬起了头。张枫向他望去，却见他目光中不再显露光华，却隐隐然有了一层温润晶莹之意，与前竟然判若两人。令张枫禁不住在心中暗暗称奇。
张枫并不奇怪柴周还的变化。此刻的柴周还，从本质上来说，和当年刚刚悟透“井中月”的寇仲和徐子陵是一样的。只不过由于他在武学上的修为远非当年的寇徐可比，是以变化才会如此的显著。真正令张枫惊讶的，是自己这几句话竟然让柴周还突然明悟，而且似乎在功法和修为上也更上一层楼，自己刚才对他说了些什么？回去之后可真应该好好研究研究。
一揖到地，柴周还拜谢道：“多谢枫少的提点，最后的那道因素，应该就是对敌时心态的把握吧？”
张枫倒是毫不客气地受了他这一礼，随即拱手笑道：“恭喜周还兄，终于领悟出属于自己得心法，可有什么名堂？”
“就叫‘伐谋’好了。”柴周还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就这么简单？”张枫有些失望。
“难道很复杂么？”
“……”
* * * * * * * *
柴周还想要张枫帮助他做的事情，其实张枫大致上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想个办法帮他夺得美人归罢了。不过如今柴周还整个人的综合战斗力大增，同时爆膨的还有他的自信心，而夺美这样的雅事，当然还是一个人做比较潇洒。
而经过了他的解释，张枫也终于知道若梦的身世由来了。
柴周还的姑丈林南云，也就是那个洛阳人所说的林大官人，本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十载寒窗，只为有朝一日得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而那时，他的妻子并非柴周还的姑姑，而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名叫李水清。
林南云二十一岁那年，北上长安入考“时务策”（进沿袭隋朝的一种进士科选拔方法，即对时事和政治的看法，偶尔再加考以经书或史书内容拟出的策问题。）落选，觉得无颜返乡，因而决定在长安逗留一年，以卖字画为生。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柴周还的姑姑，谯国公、驸马柴绍的妹妹——柴傲雪。林南云虽然穷困潦倒，但像他那样的读书人，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的骨子里始终都有一种傲气，而他丰富的学识和文雅的谈吐，更是彻底俘虏了柴傲雪的心。这位大小姐竟然不顾家族的反对，执意要嫁给已经是有妇之夫的林南云。唉！这个林大小姐的脾气，可绝对是家学渊源啊。
林南云一没有地位，二没有背景，更让柴家人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的家中居然早就有了一个妻子。在柴大小姐寻死觅活的强大攻势面前，柴家大多数人都只好妥协，但仍然有一个底线，那就是——林南云必须休妻。毕竟柴家也是一个大家族，堂堂柴家大小姐下嫁一个穷书生就已经很是便宜他了，可是居然还要“作小”？这可是柴家人所不能忍受的。
可是林南云偏偏就是不识抬举，虽然他也深深地被柴大小姐那种敢爱敢恨所感动，也并不排斥这段爱情。但对休妻一事，他却是绝对不肯妥协的，尤其当他说出诸如“糟糠之妻不可弃”之类的话时脸上那种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更是让柴家人哭笑不得。
最后，在平阳公主李秀宁的调解下，双方各退一步：柴家允许林南云不休妻，而林南云也承诺柴傲雪嫁过门后做他的正室。由于这件事在长安一度被炒得沸沸扬扬，为了免得被别人在背后指手画脚，林南云携柴傲雪前往洛阳，同时派出人手去老家接回他的妻子李水清。
就在林南云与柴傲雪朗情妾意的时候，另一边却传来了噩号——他的妻子李氏，其实早在他进京赶考的时候，就已经怀有了他的骨肉。而几个月前，就在林南云与柴大小姐在长安畅谈风花雪月的时候，李水清却因难产而死。
而诞下的那个女婴，被邻居抚养了几天之后，被一个自称是李水清妹妹的女人带走了。至于那个女人是谁，有什么特征之类了，那些邻居除了知道她长得很美之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接连几年的明查暗访都无果之后，林南云终于放弃了。因为对亡妻的愧疚，他对功名早就没有了热度，反倒是在经商上面很是作出了一番成绩，也得到了柴家人的肯定。
而更令柴家人感到欣慰的是：他并没有将亡妻的死归咎于柴傲雪或者是柴家的任何人，而且也许是作为对亡妻的补救吧，他对妻女的爱护更是让柴绍都自叹不如。
直到十天前，一个美丽得令人屏息的女子出现在林府门外……
卷七 第五章 东都魔影
不消多说，这个美丽得令人屏息得女子自然就是若梦了。
“令姑丈是如何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可爱女儿呢？”虽然这个剧情实在有些老套，但从过往之事看来，这个林南云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好父亲，而柴周还的这个姑姑显然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再加上艳名远播的林大小姐，张枫实在很想知道这样的一家人碰在一起会摩擦出怎样的火花。
“唉！”柴周还叹了口气，语气中似乎有种酸溜溜的味道：“还能怎么样！自然是拿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就好像是上天赐给他的旷世奇珍，真是让人看着都羡慕得不得了。啧啧……”他的父亲柴绍早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因病过世，在他的身上出现这种轻微的嫉妒神色并不为过。
张枫摇了摇头，哂道：“周还兄这话说得可是不地道，你明明知道小弟的意思。”
柴周还苦笑道：“看来枫少不把兄弟我掏空是不会松口的了！”
“松口！”张枫夸张地笑了起来，“真是个恰当的比喻呢！咱们还是直说好了：人家李掌门替你养了这么个聪明美丽的女儿，就算这是人家的一厢情愿，但说来说去，这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天涯海阁为奸人掌控、李掌门生死未卜，林南云怎么也都得意思意思吧！”柴周还这边闪烁其辞，张枫可没心思在这里和他再继续墨迹了，他这句话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摆在柴周还的面前：罗通出现在洛阳，名义上是陪若梦来寻亲的，但他们这次寻亲的主要目的，明眼人一看就清楚。张枫现在就是想知道林南云到底开出的是什么价码，竟然能让罗通登上林碧瑶的招亲擂台。
话既然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柴周还知道自己再想胡诨下去已经不可能了。当即肃容道：“枫少，柴周还当你是兄弟才会把这件事说给你听。并非我有意隐瞒，只因接下来这些事情，如若说与你知，你就再无选择的余地，只能选择与我们站在一起或是相互对立。何去何从，你可要想好了？”
虽然相交并不深，但从柴周还此刻无比严肃的表情，可见此事确是非同小可。“听？还是不听？”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张枫也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抬头看了眼柴周还，他的目光平静，其中不带有半分的个人情感。张枫明白，他在等着自己的一个答案。
一阵烦闷地感觉从胸口传来，张枫猛然发觉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般婆妈，这可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啊！
打定了注意，张枫脸上浮现出一缕满不在乎的微笑，“周还兄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考虑要不要退出？可怜小弟直到此刻才发现，我早就被你拖下水了耶！”
虽然仍然是那种玩世不恭的语气，不过仅仅从在他脸上一闪即逝的烦躁表情，已足以证明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了。毫不理会他半真半假的埋怨，柴周还淡淡道：“枫少可知道海阁动乱的真相？”
“真相？”张枫一头雾水，这思路的跨度也太大了吧！
柴周还也发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张枫可以回答的了的。于是很快就自接自话道：“其实罗通和若梦他们这个叛乱的大师伯，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傀儡？”张枫算是明白柴周还的意思了，但同时也更让他摸不着头脑了。这个傀儡的作用很明显，就是用来控制天涯海阁。但是谁都知道，天涯海阁不过是一个小门派，甚至其大本营所在的南海，它的影响力怕也不比一家普通的武馆好上许多。而从整个事件的经过看来，这个阴谋，显然从五年前《天涯剑谱》的失窃就已经开始了。整整花费了五年的时间，却仅仅控制了这么一个小门派……这个幕后黑手的主人，如果不是一个恐怖的鬼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张枫忍不住问道：“周还兄可是已经知道这个幕后的策划者到底是谁了？”虽然问出了问题，但张枫并不认为柴周还能够答得出来。
果然，柴周还的脸上微微显出为难的神色来，支支吾吾道：“就这点信息，还是卢师兄拼死听到的呢！至于幕后之人，恐怕只有等攻下海阁之日才会水落石出。”他口中的“卢师兄”，就是罗通那个逃出生天的二师弟。为了通知罗通和若梦，此人身上所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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