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4-架空历史之大唐风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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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陵皱眉，倒是在张枫的意料之中。昨夜无漏寺一战，张枫以一人之力却重创侯文易，足以说明他的武学已经初具规模，有了一个模式。但如果选择了别的武器，难免要走不少的弯路，而这些绝对不是身为人师的徐子陵愿意看到的。但张枫也有自己的理由，他不慌不忙道，“徒儿认为，论手上的功夫，师父本身就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极限。如果徒儿不能另辟蹊径，可能永远不会出现属于我张枫自己的九字真言手印。也许选择一件兵器，可以时时刻刻提醒我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路。当然，我有这个想法，也并非一时兴起，昨夜无漏寺一战，面对野刚的时候，心里突然出现一种强烈的欲望。”张枫想徐子陵解释他当时的那种感觉。这种超越了感觉的事情，有些人可能会嗤之以鼻，但同样有超人灵觉的徐子陵，张枫相信他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听得张枫的解释，徐子陵的眼中露出一线赞赏。九字真言手印，他从来没有想过没有传给张枫或是徐敬轩。只因当日真言大师在指引他创出这套功法时，就曾经点明修炼此种功法，悟性、机缘缺一不可。张枫和徐敬轩虽然悟性过人，但若要修炼这套真言心法，恐怕不会比一个普通人好多少。何况徐子陵并不希望他们走上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路，那样，最多他们只会成为另一个自己。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对于张枫，徐子陵能够教给他的，只是一些理论上的东西，以及一些关于真气方面的运用。例如教张枫回飞之术、借力之法，或者是张枫一直拒绝学习的不死印法，或者通过指点、交手指点他实战的经验。成为徐子陵的徒弟是张枫的幸运，他的战神心法在很多方面和徐子陵的井中月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徐子陵对他的指点也是事半功倍。但因为张枫对徐子陵的了解，也出现了另一个难题——他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向着徐子陵的方向发展，性格并不相同的两个人，徐子陵的武学又如何会适合张枫了？　　　　
　　　　　　诸如此类的问题，徐子陵和张枫都想过解决的方法，选择别的武器，张枫不是没有想过。但如果硬要他使用某种武器，恐怕只会产生反效果，反而会限制他的发展。可以说，缺乏的就是那种热情。而现在，张枫有了这种热情和冲动；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接触武学还只有短短的半年，现在改变，应该还来得及。　　　　
　　　　　　张枫的这个想法，徐子陵无疑成为最好的倾诉者。同时，从张枫的说法看，他是想选择一种比较特别的武器，那样才能彰显出他的与众不同。如果任由张枫选择，张枫选择的武器肯定超级拉风，但徐子陵可不看好他的眼光。　　　　
　　　　　　相传，最早发明兵器的人，是炎帝神农氏，具体年代已无法考证。当时，炎帝用石头制造了兵器，这就是人类在石器时代最早制造的石器兵器。后来，黄帝又用玉制造兵器，玉制的兵器很漂亮，但质地偏脆，无法用于实战，因此只能用于仪仗的装饰品。　几乎贯穿整个中国古代战争史的金属兵器，传说是当时九黎族的首领蚩尤最先制造的。传说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全是兽面人言，铜头铁额，耳上生毛利若剑戟，头有角能触人。蚩尤制造的兵器主要包括用青铜制造的剑，戈，矛，戟，据说他还发明了铠甲和弩。蚩尤后来在与黄帝的涿鹿大战中败北并被诛杀，但由于他的武勇善战，被推崇为“战神”流传至今。　　　　
　　　　　　常见的兵器有什么？《水浒传》第二回中描写九纹龙史进从王进教头习武时说：“哪十八般武艺？矛、锤、弓、弩、铳　、鞭、锏　、剑、链、挝、斧、钺、戈、戟　、牌、棒与枪、扒。”指得都是兵器。但如果细些来分，又何止于此？徐子陵一阵头晕，第一次给别人选择兵器，没想到真是件力气活呢。　　　　
　　　　　　张枫伸了个懒腰，徐子陵的目光落在张枫笔直的蜂腰上，脑海中突然现出一个想法，“枫儿，你认为枪怎么样？”枪，由矛发展而来，是古代战场上使用最广的长形刺兵，因为长矛使用不便，晋代开始逐渐流行用枪，与矛相比，枪头长而锋利，使用灵便，取胜之法，精微独到，其他兵器难与匹敌。故一直以来枪都有“百兵之王”的美誉。　　　　
　　　　　　枪的传奇，从最早的三国赵云开始，凡小说中描述使枪的人都清一色是风流倜傥，以一敌百的英俊男子。于是，枪本身也就有了跟主人一样的飒爽英姿。张枫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过他想起了《覆雨翻云》中那杆丈二红枪。张枫尤其喜欢厉若海勇闯三关那一段，那种立马横枪的王者之风令张枫心头一热，不过他还是有些常识的，“师父说的是哪种枪呢？”　　　　
　　　　　　枪的种类很多，有花枪、笔枪、大枪、锥枪、槌枪、梭枪、尖枪、太宁笔枪、抓枪、双头枪、双头双枪、钩镰枪、四角枪、箭形枪、曲刃枪、环子枪、拐子枪、攒竹枪、长顶枪、鸦项枪、素木枪、绿沉枪、浑铁枪、龙头枪、龙刀枪、虎牙枪、虎头枪、龙凤枪、单钩枪、双钩枪、铁钩枪、柳叶枪、蛇镰枪、蛇尾伞枪、柜马枪、捣马突枪等。除了大枪、花枪、双头枪、短枪、双枪、钩枪使用广泛，已经有了相当系统的使用方法之外，其他的枪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或者只有一些古老的家族还在使用。　　　　
　　　　　　张枫的表情，徐子陵一览无余，他知道张枫已经动了心。淡淡道，“枫儿认为大枪如何？”枪为“百兵之王”，大枪则是“枪中之王”。无论马上马下，大枪都有其独特的体系。　　　　
　　　　　　大枪是什么？张枫并不清楚，不过这显然不是他关心的，“大枪有多长？”　　　　
　　　　　　徐子陵说出让张枫无比动心的答案，“丈八寸。”　　　　
　　　　　　张枫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就是它了。”不过徐子陵微微翘起的嘴角引起了他的怀疑。小心翼翼问道，“丈八寸是多少？师父能否说得更具体些？”　　　　
　　　　　　徐子陵终于忍不住笑道，“折成两半和你差不多。哈哈……”大枪长3。56米，近年来已经很少有人会在马下使用大枪，多数使用的是三米左右的“霸王枪”，这也算是大枪家族的新成员。　　　　
　　　　　　张枫当场傻眼，这个大枪的“大”真是名副其实啊，原本还以为最多比自己高一个头而已，哪想到竟然高出一个“自己”。撇了撇嘴，“师父不要笑我了，您应该知道什么枪更适合枫儿吧！”　　　　
　　　　　　徐子陵见张枫已经有些认真，终于说出了他认为最适合张枫的一种枪——花枪。　　　　
　　　　　　　　　　
　　　　　　　　


卷四　几时把心痴　　第三章　家香晶颜

　　　　　　花枪，从名字来说，张枫并不喜欢。他更喜欢在前面加个“耍”字。　　　　　
　　　　　　“七尺花枪八尺棍，大枪一丈零八寸。”花枪虽说七尺长，但一般是根据人体高矮而定，如枪在身边立直，一臂上举五指伸直，枪尖与中指同高即可。其舞动起来灵活迅速，神出鬼没，而适当的长度可以使枪手随意地舞动枪花蒙蔽对手的视线。故有人说花枪是“百兵之贼”。不过既然身为“王者”中的一员，这个贼也应该是个“贼王”罢！　　　　
　　　　　　在徐子陵详细介绍了一些花枪的特点和要领之后，张枫终于相信了徐子陵这次并非信口而来——他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心里感动，却忍不住打趣道，“师父认为花枪适合我，根本原因不会就是因为这句‘百兵之贼’吧？”　　　　
　　　　　　徐子陵淡淡道，“然也，枫儿果然是知我者！”　　　　
　　　　　　“……”　　　　
　　　　　　经过张枫和徐子陵的解释，寇仲等人对他选择花枪颇为赞同。侯希白表示张枫需要一把趁手的花枪，寇仲立刻拍着胸脯保证绝无问题，一切都交给他了。当初杨公宝库中得到了整整五箱神兵利器，想从中挑出一件合手的花枪应该不难。而眼下一个多月的时间正是无事可作，正好可以多练习练习用枪的基本功。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张枫算是深深体会到这九字真言的含义。虽然雷府几位大宗师没有一人精通枪法，但一法通则万法通，什么武器在如今的他们看来，不同的只是外表。关于枪法，由于跋锋寒曾经以毕玄为假想敌，毕玄年轻时，就是以一根长矛纵横草原，未尝败绩。枪矛本是同源，是以跋锋寒就暂时担当张枫的“武打动作顾问”。枪的动作常用的不外乎扎、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跋锋寒的要求就是张枫要从头练起，而且还是最枯燥的练法，例如在院子里对着一根木桩用连续做一个时辰扎的动作；或者硬架跋野刚、寇天朗等人几百下“力劈华山”……想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吗？此刻的张枫就是最佳写照。　　　　
　　　　　　“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声嘶力竭地喊着革命前辈的口号，张枫现在每天都靠着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阿Q精神支撑着。自己不过每天八个时辰左右的练习量，想想古龙大大《边城浪子》里的傅红雪，每天在炎热的沙漠中挥刀两万次，自己已经够轻松的了。（《边城浪子》的细节；气球记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这样吧！气球认为这是古龙大大最好的作品之一了！）其实张枫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能够这么的卖力，想必在自己的骨子里，仍然存在着一丝身为“现代人”的尊严吧！无论什么时候，这种尊严也绝对不可轻侮——石之轩不行，婠婠更不行！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一个月的苦练带给张枫很大的变化：张枫的两条胳膊比之前粗了不止一圈，那身健美匀称的肌肉，完全可以和码头上卖力气的苦力相媲美。侯文易等人啧啧称奇，羡慕不已，也试着跟着张枫练了起来。可惜的是他们只坚持了三五天就无以为继，使得寇仲等人叹息不已。　　　　
　　　　　　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平淡和紧张中渡过。终于到了李世民出殡的那天，长安恢复了内外交通。遵其遗诏，后宫嫔妃百余人被送往天台山感业寺出家为尼，明空也是其中一员。　　　　
　　　　　　浩浩荡荡数百人走在朱雀大街上，围观者不计其数。明空将轿帘微微掀起一角，希望能在人群中找到她想见到的身影。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这也许只是她的一相情愿罢。出了明德门，明空难掩失望地缓缓放下轿帘，嘴中淡淡地念着那曲流波：“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唉！”在她看来，那首《雪夜月空明》固然是千古绝唱，但这首《捕鱼儿》更是深的我心。　　　　
　　　　　　明空当然不知道张枫一行人一大早就出现在广通渠的一艘客船上，此船将经由黄河河道入大运河，最后沿长江而上，比起陆地行来不知要快上多少倍。　　　　
　　　　　　再过一个月，就是天刀宋缺他老人家的八十大寿了。虽然宋缺早已经超然物外，但作为儿女者却不能免俗。八十是人生的一道大关，虽然没有人怀疑以宋缺的修为，活到百岁也非难事。但寇仲却一脸神秘地声称——他还有别的打算，并一脸坚决地拉住了本要北上返家的跋锋寒。　　　　
　　　　　　芭黛儿远在塞外，鞭长莫及。正好可达志要回去复命，跋锋寒请可达志带回一封家书，然后带着儿子随寇仲、雷九指等人浩浩荡荡登上大船。出了长安城，那种举国哀痛的气氛一下子淡了许多。众人都不由自主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此行南下，第一站是阴显鹤的家——襄阳，李世民登基后，阴显鹤一家和王玄恕夫妇无意仕途，遂选择定居襄阳。阴显鹤和纪倩唯一的儿子阴梨亭（小弟不会起名，借用一下金老的创意^_^）因先天所限不能习武而甘于平淡；而王玄恕夫妇仅有一女，也早已许了人家，年内就要过门。阴显鹤兄妹相聚之后，心中向往的都是平淡的生活，是以近年来断了与寇仲等人的联系，在襄阳过着平淡的日子。　　　　
　　　　　　襄阳，看过《神雕》的人绝不陌生，郭靖大侠死守襄阳二十年，使元军难犯中原，襄阳的重要由此可见一斑。自战国时楚置北津戌，襄阳成为军政重邑。从此以后，襄阳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汉献帝初平元年刘表为荆州刺史，将州治从汉寿迁至襄阳，使襄阳城由县级治所一跃升为京城以下州的首府，地辖今湖北、湖南两省及河南、广东、广西、贵州等省的一部分，成为当时中南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自唐代以来，襄阳城更成为山南东道治所，辖区扩及今陕西、四川的部分地区。但虽然有着悠久的历史和重要的地理位置，襄阳城却并不是长安、洛阳一般的大城，甚至和扬州比都略有逊色。　　　　
　　　　　　昔日的襄阳城高墙厚，城门箭楼林立，钟楼古楼对峙，气势庞大；但二十多年来平静的生活，又正值春暖花开之际，如今的襄阳城真是山明水秀，风景无限。有诗为证：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　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回想起二十年前初入襄阳城，寇仲徐子陵神色古怪的对视一眼。当初二人的“身份”是飞马牧场的大厨——傅晶、傅宁，跟随美人儿场主往解竟陵之危，未料在襄阳的酒楼上遭遇跋锋寒和傅君瑜，致使身份暴露。此番再临，襄阳还是那个襄阳，只是在铲除了襄阳钱独关的势力之后，再难见到那些欺男霸女的恶徒。此时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一派和乐气象。　　　　
　　　　　　对《大唐》中的这些轻微的细节，张枫记得并不很清楚。不过他知道当初阴小纪和寇仲的初遇就是在襄阳，是以在他的脑海里，至今还残留着一个“襄阳扒手多”的念头。在看过《天下无贼》后，里面刘德华和“黎叔”出神入化的偷术，使得张枫对过往行人分外留心。而在他们之中，除了雷九指一人外，余者无不英姿飒爽，引来过往行人的注目，异彩涟涟。可落在张枫已经有了成见的眼中，就成了图谋不轨。　　　　
　　　　　　侯希白哪里知道张枫脑中转得是什么念头，见张枫竟然对过往路人如此在意，不禁奇怪道，“枫儿，你在看什么？”　　　　
　　　　　　张枫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神经质，这么大的一群人，而且随便哪个都是名震天下的人物，哪有不开眼的小扒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淡淡一笑，“枫儿听说寇伯伯当初在襄阳就曾经遭遇扒手，是以分外留心罢了！”　　　　
　　　　　　寇仲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小枫连这些事情都知道。不过相信你很快就要见到那个不开眼的‘小扒手’了！”在阴显鹤的带领下，王玄恕王员外的宅院已然在望。　　　　
　　　　　　张枫也淡笑道，“枫儿知道，那个‘不开眼’的扒手就是鹤儿阿姨吧。”　　　　
　　　　　　阴显鹤却是一脸认真道，“如今的襄阳城已经不是往日了，小枫大可不用担心。”　　　　
　　　　　　张枫并不是很了解阴显鹤，看他一脸严肃，也拿捏不准他是在说笑还是当真了。可有可无的笑了笑，看来平淡的生活真的会消磨一个人的雄心壮志，张枫在心中暗暗的警告自己。　　　　
　　　　　　见过王玄恕、阴小纪、纪倩等人，已过正午。在张枫的撺掇下，寇天朗等人齐声点名家香楼。　　　　
　　　　　　家香楼的规模比当年大了不止一倍。张枫有点遗憾，如果让他经营的话，当年跋锋寒等人坐过的酒桌，应该都可以用来大作文章。其实他不知道，当初家香楼确实也凭寇仲等人现身名声大噪，进而跃身成为襄阳第一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