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4-架空历史之大唐风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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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　　　　
　　　　　　“什么！”张枫吓了一跳，带她去？自己可不是去开PARTY啊。　　　　
　　　　　　“妃儿，从这里到长安，途中要经过千山万水，其中的困难，不是你能想象的。”张枫道。　　　　
　　　　　　“妃儿很小的时候就跟爹出过门了，可是自从妃儿十岁以后，爹娘都没让人家再离开幽谷一次。”妃儿的声音哀怨动人。恐怕就是铁石心肠都无法忍心拒绝。　　　　
　　　　　　“妃儿，你知道我和师父这次去长安是要见哪些人吗？”张枫轻轻道。　　　　
　　　　　　“有寇伯伯，候伯伯，跋伯伯，还有雷伯伯、李伯伯。”妃儿一口气说出了好几个伯伯。也不知她是否知道她所说的那个李伯伯，正是当今的大唐天子——李世民。　　　　
　　　　　　“还有呢？”张枫奇怪道。　　　　
　　　　　　“没了啊！娘就是这样告诉妃儿的，人家的记性很好呢。”妃儿说道，石青璇跟她提过这个十年之约，除了那个李伯伯，另外这几个人妃儿都曾见过，所以她相信自己不会记错。　　　　
　　　　　　“如果真是这样，就是师娘在骗你。”张枫肯定地说道。　　　　
　　　　　　“不会的！”妃儿抬起小脸，“娘是不会骗妃儿的。”　　　　
　　　　　　“妃儿，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可曾想起来师父和师娘，可是前几天刚刚骗了你一次，忘记亲人对自己的欺骗固然可贵，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张枫笑看这妃儿，妃儿立刻语塞。对于徐子陵和石青璇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表现出不高兴妃儿和敬轩去后山玩耍，虽然是处于好意，但毕竟采用的是欺骗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那师兄你知道爹还会去见哪些人吗？”妃儿随即问道。　　　　
　　　　　　“师父这次去长安，同时要见的，还有当年魔门的高手。”张枫这句话可真可假，徐子陵去长安，很可能会碰上魔门中人没错，上次长安之行徐子陵就见到了婠婠的徒儿明空。不过显然这些并非徐子陵的初衷。　　　　
　　　　　　“魔门！”妃儿明显地一愣，魔门她当然不陌生，她的外公石之轩就是昔日的魔门第一人。只不过她对于魔门的认识也仅仅只有这么一点，而且自从她有记忆以来，也不过看道她的外公一面，魔门对于她，实在是太过遥远。“外公就是魔门的人啊。”妃儿道，虽然不知道魔门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自己的外公都是魔门的人，想来那里的人也不会是坏人吧。　　　　
　　　　　　看着妃儿眼中出现的小星星，张枫知道自己的话对她根本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张枫苦笑，本来想借魔门吓倒妃儿的，想不到妃儿根本不在乎。石之轩的威名，对这一代人来说，已经成为过去。　　　　
　　　　　　“唉……”想不到徐子陵等人给自己创造温存的机会就这样浪费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了，张枫一阵郁闷。轻轻将双手放在妃儿的香肩上，张枫沉声道，“妃儿，相信师兄，这次去长安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虽然我也很想带你去，但事实上，你的同行，只会成为我和爹的负累。”温柔地擦掉妃儿的眼泪，“所以，妃儿要听话，好好地呆在家里，等师兄回来之后，会带你到好多好玩的地方去。但前提就是，妃儿要好好地在家听娘亲的话。妃儿能答应吗？”既然不能晓之以理，张枫只能动之以情，并诱之以利了。　　　　
　　　　　　“师兄说话要算数啊。”在张枫软硬兼施之下，妃儿也只能答应乖乖呆在家里。　　　　
　　　　　　“师兄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张枫怜惜地点了一下妃儿的小鼻子。　　　　
　　　　　　“算你啦。”妃儿娇嗔道，说完，她踮起双脚，微微地扬起俏脸，同时慢慢闭上了双眼。由于从来没有过接吻的经验，此刻妃儿的身体甚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　　　　
　　　　　　出乎妃儿所料，张枫只在她的额头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当妃儿睁开双眼的时候，张枫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秋风将张枫的说话传入她的耳中，“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妃儿还是准备好嫁妆，等师兄回来用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吧！”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妃儿轻轻地念着这两句诗，似已痴了。　　　　
　　　　　　经过大半个月的跋涉，公元六四七年腊月二十八，张枫和徐子陵终于来到了当今天下最大的城市、七朝古都——长安。　　　　
　　　　　　唐朝的城市布局和建筑风格规模宏大，气魄雄浑。这一特点在其皇城长安城的上面更得到了明显的体现。李世民父子沿用隋大兴城旧制，只不过改名长安，取得正是“长治久安”之意。经李渊、李世民两父子长达三十年在位期间的不断修建，长安越发显得宏伟壮丽。　　　　
　　　　　　为了更方便管理皇城的治安，长安城的布局开历史之先河，共有似大显著特点：　　　　
　　　　　　第一，宫殿、衙署、坊、市分置，宫城居全城北部正中，为宫殿区；其南是皇城，为中央衙署所在地；外郭城从东西南三面拱卫皇城与宫城，是一般群众与官僚的住宅区和商业区。住宅区名坊，商业区名市，坊市分置。宫殿区居全城北部中央，显然带有皇帝“南面而王天下”的意思，这也可说是当年宇文阀设计长安格局时的中心思想。　　　　
　　　　　　第二，全城南北中轴线两侧东西对称。东半部设万年县，有东市；西半部设长安县，有西市，东西两半部修缮的作坊数目大抵一致。只因后来未了修建兴庆宫、大明宫才稍做变动。　　　　
　　　　　　第三，城内棋盘式的街道宽畅笔直。为了使得城内的条理更显分明，长安城内的街道均作南北、东西向排列，相互垂直，笔直端正，宽畅豁达。白居易《登观音台望城》诗：“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正反映了这种整齐划一的棋盘式格局。同时在全城街道两旁都修有排水沟，并栽种槐榆，大道笔直，绿树成荫，市容十分壮观。　　　　
　　　　　　第四，集中的市区。城内东西两市四面各开两门，各有两条东西街、两条南北街，构成“井”字形街道，把市场分为九个方块。每方的四面都临街，店铺就设在各方的四围，同行业的店铺集中在一个区域里。其中西市市长安城商业集中之地，同时也是长安城经济活动的中心。　　　　
　　　　　　走在长安的街上，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有很过异族人的出现。由于李世民推行开明的民族平等政策，使得各民族之间相处出现了表面上的融洽。从李世民登基至今，迁居长安的突厥族人就有一万多家，甚至有的突厥贵族还被任命为将军、中郎将等五品以上官吏的达百余人。李世民在他的晚年终于实现了使各民族和睦相处的理想。　　　　
　　　　　　“师父，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站在风雪漫天的跃马桥头，张枫感觉到风中的寒意，又把衣服拉紧了些。虽然二人的关系已经升级，但张枫还是比较习惯称徐子陵为师父，徐子陵也不以为意。不过如果旁边有人，徐子陵就会出言纠正张枫的“错误”了。　　　　
　　　　　　张枫的话，把沉入迷思中的徐子陵唤醒。刚才站在跃马桥上，睹物思人，令他又想起了“杨公宝库”，想起了傅君婥，这个改变了他和寇仲一生的“娘”。　　　　
　　　　　　“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徐子陵反问张枫，对张枫在他们的“家乡”也可以知道此间发生的事情，徐子陵一直觉得不可思议。现在他倒是要看看，对现在的长安，张枫又了解多少。　　　　
　　　　　　“也许我们应该先去拜访一下‘长安首富’。”张枫笑道。　　　　
　　　　　　“哦？”徐子陵想不到张枫连“长安首富”这句寇仲的玩笑话也知道。　　　　
　　　　　　“雷伯伯久居长安，想来必定有些神通，也许我们刚刚抵达长安之时他便已知晓，现在正在家中扫榻以待呢。”张枫笑到。　　　　
　　　　　　徐子陵无奈地摇了摇头。与张枫相处日久，徐子陵越来越觉得张枫跟他的好兄弟寇仲有很多地方相似。　　　　
　　　　　　　　


卷二　皇城月空明　　第七章　故人来访

　　　　　　虽然时隔二十年，但挺拔的身形、英俊潇洒的外表、卓而不群的气质这些特征实在太明显，为了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徐子陵还是选择了戴人皮面具。他此刻戴在脸上的，是那个命名为“雍秦”的面具。在归隐之后，他丢弃了所有的面具，只留下了这一张，也许是因为师妃暄“秦川”的关系吧。　　　　
　　　　　　这些年来，徐子陵游遍各地，每次招摇过市，他都会戴上这张面具。随着见识渐渐增加，他也明白了秦川二字所代表的意思。所谓秦川，其实是指自秦立关中，千年以来的著名景致。同时，徐子陵也明白了师妃暄为什么选择了李世民，一方面固然市因为他有治理天下的能力，另外，师妃暄显然在一开始就肯定了一个看法——“得关中者得天下”。　　　　
　　　　　　雷九指的宅院坐落在永安渠左边的延寿坊中，由此也可见李世民对他的重视。永安渠两边的宅院一直以来都是赐给最受皇帝器重的臣子的，当年杨素的宅院就在跃马桥以南的延康坊中，而且雷九指此时宅院的面积，比起杨素的当年的豪宅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雷府的管家自从雷九指在长安定居之后就一直没有变过，雷九指喜欢他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老人可以做到过目不忘。所以虽然上一次徐子陵来到雷府已经是十多年前，可当他揭下面具的时候，老管家还是马上就认出了他，并且恭恭敬敬地将二人带了进去。　　　　
　　　　　　雷九指这些天来一直不敢出门，因为他知道寇仲、徐子陵、跋锋寒等人随时都有可能抵达长安。虽然雷九指早就布好了探子，但他深知，以这些人的能力，如果有意隐藏行踪，他手下的那些探子，根本就形同虚设。　　　　
　　　　　　徐子陵的出现，正好印证的他的这个想法。不过他没想到在徐子陵身后，竟然又多了一个年轻人，而且这个年轻人显然不是徐子陵的儿子。虽然雷九指只在十年前见过徐敬轩一次。　　　　
　　　　　　“雷伯伯好。”张枫倒是表现得很有礼貌，“师父这几天一直念叨着雷伯伯，来到长安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拜会您。”　　　　
　　　　　　虽然明知张枫是在信口说白话，不过雷九指还是觉得很受用，对张枫的第一印象也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　　　　
　　　　　　徐子陵在一旁淡淡道，“怎么又叫师父了？不是说过吗，要叫岳父。”听到徐子陵的说话，雷九指张的大大的嘴里，足可以放下一个鸡蛋。想不到徐子陵视若珍宝的徐妃儿，竟然事先没有一点动静地就许配给这个突然出现的张枫。　　　　
　　　　　　看着雷九指惊讶的表情，徐子陵淡淡道，“男婚女嫁，天经地义，老哥不至于如此惊讶吧！”　　　　
　　　　　　雷九指看着张枫，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只是在想，咱们哥几个的下一代里，本就是男女比例相差悬殊，这么一来，比例变成了七比四。唉……想我当年一个人在江湖上混的时候，可是经常会因分赃不均发生窝里反的。”　　　　
　　　　　　没想到二十多年的富足生活仍然没有改变雷九指的江湖习气。徐子陵没好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哥如今都成‘长安首富’了，可仍然看不破这一层吗？”　　　　
　　　　　　无视徐子陵的指责，雷九指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雷九指可是一个商人，商人的眼中，利益至上固然是永远不变的真理，合理分配才是下一次合作的最佳保证。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能够看透功名利禄，啸傲山林，而我雷九指却还要在红尘俗世里打滚。”　　　　
　　　　　　没想到雷九指竟有如此一番认识，惊讶的神色在徐子陵脸上稍纵即逝，“老哥言之有理，我们都变了。”　　　　
　　　　　　“唉！”雷九指叹了口气，“子陵没有变，变得只是我雷九指？生活在天子脚下二十余年，虽然圣上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对我雷九指一直恩宠有加，但……嘿，生活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徐子陵微微皱眉，雷九指的话中好像在表示他知道了些什么。但既然雷九指自己不说，他也不愿强求。　　　　
　　　　　　外面的风雪已经停止，雷九指不在家中，刚才宫中来人请他面圣，估计与十年之约有关。徐子陵突然想起了什么般，拿出“雍秦”的面具戴在脸上，“枫儿，约定之日还有三天，你想不想看看闻名天下的长安八景？”　　　　
　　　　　　长安八景，分别是为华山仙掌首一景、雁塔晨钟响古城　、骊山晚照现光明　、曲江流饮团团转、霸桥风柳扑满面、太白积雪六月天　、草堂烟雾紧相连和咸阳古渡几千年。其实长安的之所以能够吸引这么多人前来，真正吸引人的并不是它的自然景观，而是它浓厚的历史气息。而所谓的长安八景，正是长安古今文化相结合的产物。　　　　
　　　　　　张枫对所谓的名胜古迹兴趣缺缺。整个长安，他就对两个地方有点兴趣，一个是杨公宝库；另外一个，就是当年石之轩化身大德圣僧藏身其中的无漏寺。　　　　
　　　　　　不过杨公宝库如今已被列为禁地，无漏寺的秘道也早就被李世民封闭。张枫对长安并不熟悉，他总不可能让徐子陵带着他去这两个地方逛逛吧！　　　　
　　　　　　无事可干，去看看所谓的“长安八景”也不错，没准徐子陵还会在那里碰上老熟人什么的，当年的小女孩明空，不就是三人在街上碰到的么？　　　　
　　　　　　二人刚刚准备动身，管家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张枫说道，“张公子，外面有人要见你。”　　　　
　　　　　　张枫一愣，自己初来长安，怎么就有人找上自己，而且还知道自己正在雷府中？不过徐子陵已经帮他问了，“雷伯，找枫儿的是什么人？”　　　　
　　　　　　管家连想都没想就说道，“是个道士。”　　　　
　　　　　　徐子陵眉头一皱，他想不到张枫会和道士扯上关系。　　　　
　　　　　　张枫脑中灵光一现，一尘的形象在他心中突然鲜明起来，“师父，来人确是枫儿的旧识哩。”　　　　
　　　　　　“哦？”徐子陵显然没想到张枫会有如此反应。不过张枫也不想徐子陵知道自己和一尘之间发生的事情。以徐子陵的精明，如果知道张枫曾经刻意去到丹阳，也许会怀疑张枫《长生诀》的来历呢。　　　　
　　　　　　徐子陵没有继续解释，转头又问管家道，“雷伯，那个道长有没有说什么？”　　　　
　　　　　　雷伯已年逾古稀，虽然素来记性很好，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工作上难免也会出现纰漏。不过当老年人对自己的记性没有信心之后，他们就会很讨厌别人善意的提醒。此刻他就很不高兴地看着张枫，“那个道士还在门口等着呢，公子出去一看便知。”　　　　
　　　　　　张枫当然不会在意管家的叨唠，这不过是老年人的通病。可不能让一尘久等了，他身后的两个老怪物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徐子陵见张枫没有跟自己说什么就走了出去，想想也许其中张枫有些不想让自己知道，于是也没有跟出去。　　　　
　　　　　　门外的道士当然就是一尘。　　　　
　　　　　　见张枫走了出来，一尘眼中一亮，迎上前来，“想不到小友如此神通广大，上次见到你的时候还经常表现出对这里的不适应，想不到士别三日，就成为了大名鼎鼎的雷府的座上宾。实在令贫道大开眼界。”　　　　
　　　　　　张枫苦笑，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一尘原来是个大嘴巴呢？不过现在发现也不迟，毕竟一尘本身还并不清楚自己的来历，也就对自己构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