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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狐情迷--張琴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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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伯伯!祯伯伯,您能仔细听听我说的话吗?还记不记得四年前的那件伤心事呢?」
先前那名算是手下留情地只以刀鞘搁下紫月的卫士,在她开口的同时,上前强硬地把她拉了起来,原要驱赶她离开,却因为看到斗帽下美丽的面孔,而致怔了片刻。
亏得卫士这一耽搁,让轿中的人有沉思细想紫月话中意思的时间;等卫士再度想起自己的职责时,轿夫已收到放下轿子的命令,且近身的一名卫士更依着主子的指示,把引起注意的紫月领到轿门前。
紫月忐忑地走近轿子,看到布帘掀起一道缝隙时,把握机会地道:「我没有能证明身分的东西,而且经过四年的时间,您可能也认不出我,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较有隐私的地点谈事情。非常重要的事!」
「我不知道妳口中四年前的事是否是我心中的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四年前的记忆,如果方便,还请姑娘让老夫看看妳的容貌。」
宇文祯话一说完,紫月毫不迟疑地拉下斗帽,四周盯着她看的人,跟着响起惊艳的抽气声,同时轿内的人也为了不同的理由吸了一大口气。
「妳……妳是紫月吧……」随着颤抖的声音,帘子后走出一名五十多岁的壮年男子,眼中带着快溢出的泪光。
「感谢您还记得我的相貌。」紫月僵直地立足原地,对突来的顺利形势有点难以适应。
宇文祯拉起紫月垂在身侧的手,语气中难掩欣喜。「那时禁军是说……我从来未曾想过还能再见着妳。」原本要追问四年前祭家是全家自裁的真象,一想到周围众多的耳目,连忙改了口。
紫月会意地点了点头。「事情有些曲折,若老爷不反对的话,我想私下谈谈。」
「傻孩子,别叫老爷,像以前一样喊我一声伯伯。」
「伯伯。」紫月叫了一声,声音中有着强忍着的激动。
「好孩子,这些年来真是苦了妳了。」宇文祯拍了拍对方的头。「跟我进去吧,除了要知道四年前的那件事情外,还要听听妳这段日子遭遇。」
「另外还有一个人想要介绍给伯伯认识。」紫月在宇文祯跨步走进门坎之前,朝易芃所在的位置望了过去。
宇文祯顺着她看去,瞧见易芃秀俊而似曾相识的面孔后,难掩惊讶之情。
「看来伯伯已经大致明白我准备要说的事了。」感到宇文祯全身的震惊,紫月了然地说了一句。
「原来四年前的传言还是有几分真实性。」当易芃被带到宇文祯面前时,他轻声地自语。
书房中虽然坐着四个人,但是除了紫月讲述四年前在祭家发生事情的声音外,另外三人则是摒住气听着血腥味十足的真相──易芃虽然也是当年的参与者,可是大厅上的那幕他未曾目赌,四年后在听了详细的描述,体会到一直让紫月身受梦靥所扰的恶因。
「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一开始是隐藏皇子的事,后来是逃避禁军追捕的事。我和妳父亲虽是把兄弟,可是我们两家的关系比血亲还要深厚吶。」当宇文夫人高氏低啜着一把搂住紫月时,宇文祯语带责怪地叹道。
「因为大家都知道伯伯和我爹的交情,所以才更不敢来投靠啊。我想祭家发生这一连串事件的时候,宇文府上也免不了被搜查了一番吧。」
「那时的确有禁军的人来家里,不过不能因此就……」高氏再次哽咽。
「妳这个傻孩子。」宇文老爷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该为这种善良替人着想的美德作番赞赏,还是该责备妳这种自个儿承担苦难的愚行。难到妳以为妳的宇文伯伯是那种怕事的人吗?眼见最亲的兄弟有难了,又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呢?」
在宇文祯的责怪下,紫月感到其中的浓厚情感。失了双亲的四年里,是第一次又感受到类似父母亲情的温暖。
「我明白宇文伯伯和伯母想说的话,不过,先别提我的愚行了,关于芃儿的事情……不知该怎么打算?」
宇文祯把目光移到易芃身上,接触到不属于十五岁少年、太过深沉的眸子后,开门见山地直言道:
「虽然易氏已经夺回政权,如今又有许多流散各方的易氏血亲重回京城,不过芃殿下的身分过于特殊,恐怕无法像其它的易氏族人那样,简单直接地在皇宫中现身。」
高氏不解地盯着丈夫。「我不懂你的意思。如果芃殿下不能直接出现在皇宫中,祭家的事又该如何平反?还有那个不为人知的恶徒……」
「夫人稍安勿躁。我不是说要藏着芃殿下一辈子。」
「暂时把我藏起来,是害怕我曾祖母残留下的势力呢?还是恐惧现任皇帝为了保住皇位,所会采取的血腥手段?」易芃挑起一道眉,响应着宇文祯投来考验他能耐似地强烈目光。
宇文祯对头脑清明的皇子赏识地点了点头。「殿下所说的两件事都有发生的可能。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惟恐另有野心人士,想趁着现任皇帝政权还不稳定的时机,以易氏嫡系子孙为借口,把殿下当成傀儡,破坏好不容易才安定的局面。」
易芃自嘲地一笑。「这个皇室的身分可没半点好处。出生起便是因为易这姓氏而被囚在深宫内院之中,后来又为了它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之后还面对险遭死亡的厄运,现在居然可能成为野心者利用的工具……」
「芃儿!」紫月打断了易芃的话。
易芃朝紫月挑了挑眉,无辜地回道:「我没说错啊。」
紫月以戏谑的口吻说教道:「你想多了,若这么钻牛角下去,岂不要责怪天在顶上,惟恐有朝一日便要掉下来的荒唐事了。」
被紫月以玩笑的话训斥后,易芃收敛起不满。心里就算仍有不甘,却听话的不再表现出来。
「殿下到也不用太悲观。等到扬回来后,让他到宫里向隆殿下打探现前的情势,也许只是老夫杞人忧天了。」观赏完他们这种比血亲姐弟更有默契的交流后,宇文祯安慰道。
「妳还记得我们家的扬儿吧。」高氏别有用意地瞅着紫月。一听到丈夫提到儿子,她忽然有当月老的念头。
「是伯母的独生子。」紫月不知宇文夫人心里打得主意,老实回话。「虽然两家认识后就不时听起扬哥哥的事,奇怪的却是从没能见着他的面。」
紫月后面的话让宇文夫妇两儿相视一笑。易周朝的风气比前几朝都开放许多,女子出门抛头露面也不是大忌讳,不过祭氏夫妇却把紫月保护的紧,就怕一个不注意,自小即是美人胚子的女儿,惹来一群苍蝇蜜蜂。
「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高氏还算能克制,为免太快的行动吓着八字还没一撇的准媳妇,适可而止地岔开了话题。「咱们先不提扬儿了,现在还是安排妳和殿下居住的房间要紧。」
易芃瞄了高氏一眼,聪明地知道这位美丽的贵妇人打得什么主意。他当然盼着紫月能找到好归宿,只是却没宇文夫人的乐观。
两年前他或许不知道紫月心里的情意,现在他则完全明白总管被王五杀死前,那段谜般的对话了。
一个不曾见过面、被朝廷通缉的男子!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个值得拖负终生的对象。可是两年来,紫月心里却一直藏着他的身影。尤其在先前一年里,她几乎每晚都握着玉佩含泪入睡。
「反正我已经二十岁了,现在才嫁人,是太老了些。」
易芃望着被宇文夫人亲热勾住的紫月,想起她最近常挂在嘴边的话──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这位想当婆婆想得痴了的夫人,可一点也不认为她的年龄不适合当自己的儿媳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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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高氏有意让紫月成为儿媳妇,安排卧房时便不考虑平日作为客房的东厢房,拣了打算当儿子新房、位于西方院落中的锁情阁。
在府里工作的仆婢精明地瞧出女主人的用意,一旦传开新客人所居住的地点时,紫月所受到的礼遇俨然成为一家的少夫人;易芃身分虽未公开,却也托福得到良好的服侍。
不明其中因果的紫月,因丫鬟仆人这种太过殷勤的服务,而大叫吃不消。昔日虽然也是位三品大臣的千金,少不了仆婢的伺候,但是这几年在外面靠着自己张罗事情,忽来的奢华反而让她难以适应。
住在护安府十来天,为了避开丫鬟们太过勤快的服侍,以及全府上下热情的注视,紫月养成和众人躲猫猫的嗜好;而她最常躲的地点便是宇文扬所住的北方院落青竹轩。之所以选中了宇文少爷的居所,还多亏几日前从贴身丫鬟梅晴那儿得来的情报。
梅晴在紫月来的第二天,奉夫人之命带着她参观整个府邸;路经过青竹轩门口时,顺便介绍此地的主人为宇文扬后,忍不住多言地补充:
「现在这里没人居住,除了早晨负责打扫的人,多半都瞧不着人烟,算是府里最冷清的地方。」
起头的一番话说完后,梅晴打亮着紫月的反应,在她平静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好奇,只能放弃吊人胃口的捉弄,继续原本就准备说的话。「少爷多半时间都不待在家里,足迹几乎踏遍全国各地。不过在外头待了一两个月之后,总还是会回来住个十天半个月。只是这次他已经离家两个多月了。」
「若我为男儿身,也想到各地去赏赏不种风貌的景色。」紫月真心表示,却少了梅晴感兴趣的回话。
看着毫无所觉的主子,梅晴一咬牙,放大胆地道:「据说少爷经常出门的原因……是要去找寻一名女子。」
其实这个自幼被卖来宇文家的丫鬟,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更别说在未来的少夫人面前讲少爷的风花雪月;可是在和紫月相处了几个时辰后,就发现她是个个性温和、待人宽容的人,不想让这么一个天真的主子,在婚后才得知丈夫已经心有所属的真相。
可惜紫月并不知道宇文夫人准备牵她红线一事,自然就无法体会到梅晴的用心。反而因为梅晴的介绍,让想躲开众人的紫月,得了个藏身的好场所。
今日午膳过后,紫月便避了大家的目光,一个人来到青竹轩裁满牡丹花的院中,倚着一个粗大树干,阖着眼享受微风徐徐吹过的闲适。
恬静的气息让偷闲的人渐渐沉入昏睡中……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不远处传来的人语,驱跑了浓厚的睡意。本以为是来整理的仆役,正打算悄悄开溜,却听到宇文老爷带着训斥的声音。
说了些什么紫月并没听清楚,反而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宇文夫人带着责备的话,一字一句地传入她耳中。
「别怒视着自己的父亲,你也清楚自己的行为,才刚回家,连向父母请安的时间都没有,就又准备要出门。」
「我找到一条有用的线索,这次一定正确,所以不想再耽搁。」陌生的男子声音响起。
一直维持原来姿势偷听的紫月,猜测是多年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宇文公子。和这么一位无缘的人,现在终于有了闻其声的机会。
「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也有事要你去向隆殿下请教,所以你的行程……」宇文祯的话到此,刚好转到紫月所在的位置,一瞧见其中一名客人正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省了接下去对儿子的训示,换上一张盈满笑容的脸孔对满脸通红的紫月招呼道:
「刚才还看到梅晴气喘嘘嘘地在寻妳,怎么这般悠闲地坐在草地上纳起凉了?」
紫月猛地起了身,接触到宇文祯和善的目光后,为自己闯入私人院落的行为窘困,不安地低下了头。「很抱歉打扰了你们,也很抱歉没得到允许就擅自闯进少爷的院落。」
是感受到紫月的尴尬和自责,身为青竹轩主人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和她打照面,便先以轻松的口气道:
「没什么好允许不允许的,反正我一年里有九成的时间不住在家,这个青竹轩空着也是空着,妳若……」
宇文扬的话因为看到说话的对象而打住,整个人中邪似地定在原处,双眼直视着满脸红晕的美丽女子。
「妳……妳……」
不知道原本口若悬河的宇文少爷,为什么忽然之间成结巴子,紫月好奇地望了过去,却为那张令异性心悸、让同性嫉妒的面孔,惊傻了片刻功夫。
剑眉深目,高挺的鼻梁合上薄而带着浅笑的嘴,除了眸子中闪动的光彩和宇文祯有着父子间的雷同,面貌上十成十遗传了高氏的美丽容姿。不是因为高壮如武人般的身形,过于俊美的容貌,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儒生般的文弱存在。
「这位就是还没机会向你提及的客人之一。」高氏在儿子发愣的空档,快步走到紫月身边。
宇文扬眨着眼打亮着家里的娇客,过长的盯睄时间,遭到宇文祯投来的警告眼色。怕再瞧下去会遭父亲一记拳头,他清了清喉咙,换回未见紫月前的沉着,问道:
「这位姑娘有些面熟……不知道和我们家有什么关连?」
「这是当然了。她和疼你的祭婶婶长得极相似呢。」高氏笑道。
「哪位纪婶婶?」宇文扬甩了甩头,一句别有用意的话真的得了回答,还真被眼前的三个人弄得一头雾水。
「如果你肯多留点时间给自己的父母,便会在看到紫月前,先弄清整件事的始末。」宇文祯趁机训着儿子。
「什么始末?」宇文扬玻鹧劬Γ⑾肿约壕尤徊恢滥承┦虑椋坪醣患胰伺懦谕饬耍睦锲牟皇亲涛丁
「紫月是你父亲结拜兄弟的独生女儿。」高氏牵着紫月的手,领着她走到宇文父子的跟前。
「结拜兄弟……娘是指『祭』叔叔?」宇文扬一脸愕然,原本对紫月还带着一丝观赏美丽异性的目光,全在知道她的身分后,转为全然的震憾。「我还以为……应该说大家都以为……祭家一家似乎都……」
「被误认成我的女子,可能是我的贴身丫鬟吧。」紫月猜测。虽然弄不清当时移花接木的真正情况,却也感谢禁军的误解,否则到没把握能以被通缉的身分,带着易氏皇子躲过朝廷的追捕。
「我想我多少明白要帮什么忙了。」宇文扬收起过多的惊讶,回复成他平日凡事处之泰然的模样。
紫月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笑容,不得不事先提醒道:「事情恐怕没有宇文公子想得那么……简单,因为除了我这个祭家的残存者外,还有一个人的事要拜托你帮忙。」
「是易芃殿下的事吧。」宇文扬摊了摊手,表情则是一派自若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紫月惊讶地瞅视带着一丝了然笑容的男子。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高氏瞪着儿子。
「你们两个没向我说过芃殿下的事?」宇文扬无辜地来回望着自己的父母亲一眼。
「你才回到家没过半个时辰呢,连紫月的事情都没向你说,可能会先告诉你芃殿下的事吗?」宇文祯没好气地回道,不甚欣赏儿子太过轻松的言行。
宇文扬朝紧紧盯着自己瞧的紫月眨了眨眼,眼中闪着趣味的光芒,随后又拉起她的手,轻声保证道:「妳的事我一定会帮忙到底,祭家的冤情一定会平反的,而芃皇子的事,我当然也会好好处理。」
紫月仰着头望着语气坚定的人,记忆中似乎曾经也有某人向她做了相似的保证--只是和那个不知面孔的人,再无相遇的机会了。
离开宝城之后的两年中,她有几次忍不住想回到小屋去,尤其在半年期满的那几天,无论醒着还是睡梦,心里总惦着挥不去的身形。可是永钦表明的心意让她打消了念头;就算去了相同的地点,如果等着的人不是宇文扬的话,恐怕只会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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